我与他并肩就坐在这高楼上吹风。好一会儿了不见他说句话。 “风很大啊,你想干什么啊?” 巽风闻言以为我冷,把我搂进怀里,用外衣将我裹住。我歪着头靠在他胸膛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大晚上的睡觉不好吗。 “困了吗?”他低头看我,我眨了眨眼睛,“还好。” “今夜是人间的月圆,这里不似苍盐海,只有十五才能看见圆月。”巽风抬头看向天空,天上一轮圆月。 明月皎皎,不入凡尘。 “你想家了么。”人间月圆多寄思乡之情,我们离开苍盐海也有一月有余了。 “月圆对于月族来讲,是信仰,月圆会见证和守护的存在的一切。”巽风转头看着我,接着道:“你不记得自己喜欢我,可我们在月圆下许的海誓山盟,月圆和我都记得。” 他幽怨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像极了一个负心汉。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其实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就在那个风原,你满脸的血跟一群人一起跪在地上给你兄尊行礼。那个时候你好傲娇啊,让人又气又爱。”我直起身子,给他比划。 他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摸了摸后脑勺,“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其实这个世界对于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来说就像一场戏,是演出来给观众看的,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进入了这个世界。” “那你的世界究竟要怎么才能去?” “不知道呢,不过我们那里没有仙族和月族只有类死于云梦泽这样的凡人,我们的文明有一定的差距,我们都讲科学,科学让我们能在天上飞能在水里游。” 我伸出手握个圆圈放到右眼上,看着月亮,“其实那个世界的我活得真的很累,甚至有些害怕回去面对我的生活。” “别害怕。”巽风摸了摸我的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若没有巽风,我恐怕对这个世界不会那么留恋,我贪恋他怀中的温暖,他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美好得太不真实了。 我伸手抚上巽风的脸颊,“巽风,我好怕你只是我生病了臆想出来的一场梦,等我醒过来发现还是没有人会喜欢我,我还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早出晚归,日复一日庸庸碌碌过着毫无自我的生活。” “夕让,自你出现开始,那些无人可以倾诉痛苦共享欢喜的日子仿佛已经离我很远了。我们是夫妻,我们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第34章 穿进热播剧 也许是昨天那场诗会,起到了一定的宣传作用,今日戏院开张剪彩时,来了好多人。 藏星也放下了医馆的事,来戏院这边帮忙。 请来驻场的戏班子是名气还不错,才第一场戏,两层楼已经满座了。 木闻站在我写着开张第一日票价五折的牌子旁边杵着,自言自语道,“瞧着今日如此排场,以后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我抓起一把瓜子从柜面走出来,也给他匀了点,“不好说啊,还得多看一段时间。木公子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 巽风挑开帘子从后场出来,一见着木闻,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这样子咋做生意啊,我急忙上前把他挡住,挑开珠帘,“木公子,请。” 木闻尬笑了两声,走了进去。 “这开门做生意怎么可以冷着个脸,财神爷都给你吓跑喽。”我揪着巽风让他进柜台里面坐着,时间仓促账本先生还没找到,藏星也还在里面招呼客人只能由我们俩在柜台处暂时顶一下。 “我给选排的第一场戏你怎么取消了。” 我这才想起,藏星把那场头戏的剧本给我看的时候,我当场就怒了,这谁选的,这拿出来当第一场戏,我们戏院不完蛋才怪,结果藏星跟我说是巽风选的。 左右我是巽风的妻子,为了咱家戏院的前途着想,换个经典一点的戏吧。 “忘了跟你说,我是觉得太一般了,不太适合拿来当头一场戏啊,就给往后面排了。我选的这个《木兰从军》就不一样了,家国情怀不比那吸引人多了。”没想到巽风居然喜欢这种儿女情长的戏,以后把《孔雀东南飞》给排出来,岂不是更受欢迎。 巽风气笑了,抬手按住我的额头,“那是你自己写的剧,你怎么还嫌弃上了。” 我写的? 从小就爱幻想的我,自从初中开始接触网络小说之后,一直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成为一个那网文作家,可无奈的是我那极其有限的写作水平,高中作文都拿不了优,工作之后就更是没空拿想这些事情了。 谁给我的勇气写话本的? “是吗?那还真是厉害了。”虽然不算太出彩的,但故事情节逻辑啥的也还算说得通,以我的水平来讲,肯定是已经非常尽力了。 “你若还想写就写,自家戏院写得好与不好都没事,不想写只看戏也好。”巽风柜面上拿过账本,皱着眉翻了翻,坐下来拨起了算盘。 我心下一暖,搬了板凳坐到他身侧,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夫君真好。” - 巽风喜欢喝酒。 巽府也有不大不小的酒窖,只是前主人可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藏货,那里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正赶上大巫山上正值野生荔枝成熟时段,打算酿些荔枝酒放进去。 我扶着巽风的手,走在山间小路上,惆怅不已,“我们还是来得太晚了,好找几片荔枝林都让大家摘得差不多了。” 山间清风正好,又有流水,我往一块山石上一坐,便不想再起了。 “寻常人家的夫人,也没有自己爬上山摘荔枝的,集市上那么多不肯去买,非得自己上山来摘。”藏星笑着走进溪水里,撩水洗手,“再往左边走个三里,还有一小片荔枝树。”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这不是顺便就拉着大家出来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吗,你们不觉得这山上风景如画,令人心旷神怡吗?” 巽风蹲下身,示意我趴到他背上,低声道:“只有你半路上就走不动了。巫山兰花就要开了,生长的地方更加难找,就你这点体力,你还想看兰花呀?” 我本想硬气的说不用,但双腿酸痛实在是不太行了,只得趴上了他的背。“哎,你们一个每日早起练剑,一个没事就上山采药,身体素质就是比我好啊。” 藏星背着竹篓在前面找路,“几日前我跟着李大夫上山采药,那个时候就遇上好几队上来摘荔枝的人。这前面几棵也还是被摘完了的话,我也找不到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从巽风背上跳了下来,看见那棵至少好几百年的老荔枝树的树叶间挂着一串串嫣红的荔枝时,简直感动到想落泪。 我摘了一颗放进巽风嘴里,“甜吧?” 巽风点了点头,“也算不枉我们三个,爬了这一整天的山。” “藏星,干活!”我说着踮起脚,拿出小刀,就开始摘荔枝了。 此行就带了一个背篓,还在藏星那里,我寻思着我摘的该放哪儿呢,就瞟到巽老爷宽大的衣服下摆,“巽风,把你的衣摆牵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我蹲下身,把他的衣摆收拢,然后递给他,“抓好啊,兜住荔枝别撒了。” 一派世家公子模样的巽风直挺挺的站在树下,兜着一怀荔枝,真的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 回到家中高高兴兴做了三个坛子的酒,密封好丢进了酒窖,其余荔枝也让管家分给家中其余家仆了。 这夜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我正打算睁开眼起身去喝点水,一睁眼却看见纯白色的天花板。 我试图动一动僵直的身体,却一下子又好像被拉回了梦里,我再一睁眼,是黑色的窗幔,我心跳如擂鼓,我的意识在两个世界像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样来回闪回。 巽风也醒了,挥手点亮了床头的蜡烛,摸了摸我冰凉的额头,“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重新抱上了他的腰,低声道:“没事睡觉吧。” - 翌日一早,我轻轻推开了门,倚在门口看巽风在院子里练剑。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酸涩得紧,低头揉了两下,他瞧见了我,卸了手上的力,将剑收了,朝我走来。“今儿怎么起那么早,昨夜不是没睡好吗?” 我低声笑了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今天想尝尝李记的灌汤包子,不知道能不能有劳夫君,帮我买些回来。” 巽风欺身上来,吻了吻我的眉心,将我往屋里推,“再睡会吧,睡醒了就有的吃了。”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到屋里将门合上。然后无力的坐在了床榻上。 我的意识已经算不得太清楚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走到桌边拿起了笔,留了一封信。 离开巽府时,管家正好经过大门口,“夫人,一大清早的您上哪儿去啊。” 我朝他挥了挥手,“我去大巫山看看兰花。” “夫人,老爷刚刚才出门,你要不等他回来一起。” “恩,我去找他。” 我一步一步走向大巫山,那是和李记包子铺完全相反的方向。
第35章 穿进热播剧 意识被抽离身体的瞬间,我从医院的床上醒了过来。 我此前穿进《苍兰诀》中的记忆此时已经悉数记了起来。故江为了破阵不惜自杀,阿尧死了,但她却已经将跃世之门打开了,而我受到跃世之门的影响,被慢慢传回了现实世界。 想起故江死时我手上沾满了他的血。 想起巽风求我不要走,而我终究还是负了他。 悲恸令我一瞬间头痛欲裂,我一时受不住晕了过去。 -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入味道鼻腔。 门被刺啦一声推开,有人走到了我床边。 我微微侧头提气,缓缓喊出一声,“爸。” 老爹缓缓的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你醒了啊?” 我这个四十多岁仍然能说得出男人至死是少年的老爹,竟然已经有半数的头发已然灰白。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急忙伸手按下了床头的传唤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们叫医生。” - 听说当时刚好小区门口有位急症科医生下班回家碰到了,我才能从存活率不到1%的心源性猝死后被抢救回来陷入了昏迷。而我昏迷了一个多月。 转去普通病房那天晚上,隔壁床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一个人翻看着一本图画书不说话,也没有家人来照顾。 护士看见我不断的朝他看去,悄声告诉我,“这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只有一个姐姐两个月前还车祸去世了,赔偿款刚好够给他做手术。现在好像让舅舅看顾的,那舅舅也好几个月没露面,看起来也是个靠不住的人。可怜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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