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定是隋末泗水关总兵陈明之孙女,使得一对大锤,力大无比,本领高强。在她的掩护下,我才能安心养伤,康复之后伺机成功复仇。陈金定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因此也娶了她,为我的第二位夫人。” 这是他的第二段黑历史。 安秀怒道:“原来皇后是被你害死的!你杀了我西凉当朝皇后,其罪当诛!” 薛丁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救:“我那也是危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苏皇后要杀我,我要是不反击,我就要死于她手下,我这是正当防卫,非是有意的啊。” “我要是就那么死了, 又怎能在寒江关遇到梨花你呢?梨花,你帮帮我好不好,你舍不得我死的是不是?你帮我掩下此事,可千万别把我交出去啊。” 安秀略作迟疑,就如薛丁山所愿应了下来:“罢了,这件事就当我没有听到。” 薛丁山顿时放下心来。果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个被他迷住了的,只要他哄个几句,是什么都听他的?拿捏女人这事,他熟,他有经验得很! 安秀细细打量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总结道:“所以,原来你的前两任夫人窦仙童和陈金定,一个是被强迫娶的,另一个则是报恩娶的。薛丁山,想不到你这一身皮肉还真是吸引人呢。” “话说回来,我这遭阵前抢了你回寒江关,怎么感觉与你以前的两位夫人还挺相像的呢?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被情势所逼,才不得已而为之,提议娶的我?” 薛丁山连声否认:“当然不是,你与她们不一样。唯有你,我是心甘情愿娶的。但我对她们只有责任,至于男女之情,却是没有半分。” 安秀笑道:“哦?你这些话该不是说来哄我的吧?你娶陈金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在我之后,你再娶第四个夫人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变成了跟窦仙童和陈金定一样的不得已?”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信了他们的鬼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薛丁山当然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安秀是最难搞、最让他不得已忍辱负重娶的那个。不,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真娶,只是画个饼,空手套白狼罢了。 但是在面上,他仍是一副诚恳的样子,极其认真地说道:“当然不是哄你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放心,虽然我娶的第一位夫人不是你,但你会是我娶的最后一位夫人。在你之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这句话说的,颇有后世某些男人哄女人的那句“你会是我的最后一任女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当不当得真嘛,就难说了。 反正薛丁山说的话,做的承诺,发的誓,安秀是一个字也不信。 她用心声问骊山碧潭镜边的樊梨花:“喂,樊梨花,前世的时候,他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樊梨花说道:“没有。我是直到献关降了唐,跟着他回了唐国,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有了窦仙童和陈金定两位夫人的事实。而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是在第一次休弃我,遇上难关再第一次请回我的时候。” 安秀:“哦。那么他在你之后,有没有做到不再有其他的女人?” 樊梨花摇了摇头,声音很低落:“我与窦仙童、陈金定都算是他的夫人,窦仙童为正妻,我和陈金定为平妻,勉强平起平坐。在我之后,丁山确实不曾再娶夫人,但是……侍妾却是每年都会多几个。”侍妾身份低微,但也是他的女人们啊。 安秀轻笑:“果然,他的话不可信。” 樊梨花咬了咬唇:“确实不可信。但我当年……就是信了。”每次他违背了承诺,他都会找借口,而她也会为他找理由,他总归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 安秀说道:“罢了,你清醒了就好。你放心,我会把他欠你的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薛丁山见安秀不说话,不由得急了:“梨花,你相信我,嫁给我好不好?你跟着我回唐国,我们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安秀却是瞬间变了脸,英气勃勃的面庞满是冷冽之色:“薛丁山,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也不想想,你是唐国的将军,而我是西凉国寒江关总兵之女,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第80章 樊梨花8 薛丁山说道:“梨花, 我之前不是早说过了,只要你说服你父亲樊总兵开寒江关降唐,我们唐国二圣自会招安, 你们樊家自然也就是唐国人了。” 安秀冷笑:“你要我父亲把守了几十年的寒江关拱手送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寒江关是父亲付出了毕生心血之处, 等同于他的性命。他曾经跟我说过, ‘寒江关在,他在;寒江关亡, 他亡’!”所以原剧情中,樊梨花想要说服樊洪献关投降时,樊洪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甚至起了杀女之念,结果阴错阳差, 反而自己丢了命。 薛丁山劝道:“寒江关不会亡, 它仍在。我可以上书二圣, 请他们允准你父亲仍任寒江关总兵, 仍行防守寒江关之职。如此,不还是跟从前一样吗?” 安秀只觉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怎么能一样?顶头的皇帝都换了,以前寒江关防的是唐国, 这一降唐, 寒江关易了主,防的就是原本的母国了!让樊洪把刀刃对向他效忠了几十年的母国, 这不是恩典, 这是在他心窝处捅刀, 简直就是对他的最恶毒的侮辱! 薛丁山见她还是不为所动, 想了想又加了筹码:“武后不拘门第之别, 重用寒门;也不拘男女之别, 女子有大能者也破格录用。以梨花你的才智本事,我相信武后定会十分欣赏于你,授你官职,许你实权,将来积累了军功,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安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薛丁山,你可知我如今在西凉是什么身份?” 薛丁山只觉莫名其妙:“樊总兵樊洪之女。” 安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不仅仅是父亲的女儿。” “我是陛下亲授的正五品守备,在我西凉是有着正式官职,拿着俸银、食着俸粮的官员!你们武后能给我的,陛下早就给我了,我何必稀罕!” “你说我为什么要舍弃原本就拥有的东西,付出巨大的代价,背着叛国之名,只为了再得到一样跟原本差不多的东西?我这是何苦来哉?你用脑子想想,我会那么傻吗?” 这是薛丁山万万没想到的。西凉国竟能让女子拥有正式官职!成何体统,果然是蛮夷之辈,令人不齿! 但是鄙夷归鄙夷,这么一来就不能用官位来利诱她了。那么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自己了,薛丁山想道。 于是,薛丁山只得继续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大通情话,话里话外都是为了我,为了能跟我在一起,为了我们将来的美好生活,就请梨花你委屈一回,听我的话降了唐吧。 安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样的委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他,他也不想想,他配吗?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一个已有两位夫人的有妇之夫身份,还是敌国名将之子,哪个都是我避之不及的。你全身上下,能让我多看一眼的,也就是你这副长得还算不错的皮囊了。” “但是,在窦仙童和陈金定眼里,你这副皮囊很值钱。可在我眼里,却是无需一文!”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俘虏!我喜欢你的这身皮囊,我直接要了就是,何必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你说是不是啊,薛丁山?” 薛丁山大惊:“梨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秀脸上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没什么意思,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身为武将,何必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想要什么,直接取了不就行了?” 薛丁山慌了:“梨花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秀摸了摸他的脸,露出一副欣赏猎物的微笑:“看到我放在那边案几上的酒了吗?它是我们西凉特产的暖情酒,是在享闺房之乐时助兴用的。” “所以我想干什么,你懂了没?我呀,想要你这个人!” 薛丁山见安秀靠他越来越近,却碍于全身被缚在椅上没法动弹,如同一个被流氓强逼的良家姑娘,又羞恼又恐惧又愤怒。他算是见了世面了,这世间竟还有她这样的女人! “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薛丁山恨得不行,心中怒骂了安秀不知多少遍。 让薛丁山松了一口气的是,安秀在他的反抗声中停下了动作,但下一刻他的心又再次悬起:“我刚从庆功宴上回来,身上沾了不少酒气,先去沐浴更衣。丁山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哦。” 薛丁山双眼发红,别回来了,永远都别回来了!他一贯自视甚高,尤其看不起女人,今夜却要被一个女人所强迫,一想到这浑身胸闷气短,深觉这是毕生奇耻大辱! 安秀去了隔壁房间后,却是一边沐浴一边用心声问骊山碧潭镜旁的樊梨花:“你要来吗?你爱的男人我已经给你用套马索套回来了,但是我对他没兴趣,你想要的话,给你,随你怎么处置。”随便酱酱酿酿都可以。 樊梨花确实略作迟疑之后,就摇了摇头:“谢谢你,安秀姑娘,不过不必了。” 安秀有些吃惊:“哈?你真不要啊?” 樊梨花声音有些哽咽:“我既已看清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是不会再傻得继续爱他。既是不爱他,也就不愿再与他……行夫妻之事了。” 安秀感慨:“前世的时候,你被薛丁山三次休弃,直到第三次被他请回来时才正式完婚,洞房花烛圆了房。而如今他就在你触手可及之处,你却是不再想要他了。” 樊梨花说道:“前世我求之不得的,今生我才发现原是根本不值得,我不愿重蹈覆辙。这个男人,我不想要了,随安秀姑娘你处置吧。” 安秀笑道:“行,那就罢了吧。真是有些可惜,我原本想看看他被你强迫之后的模样,定是十分精彩。”这下看不到了,实在是遗憾得很呢。 骊山老母咳了一声,给出了法子:“这也不难。安秀姑娘,我传你个梦境之法,你可随你之意编织梦境,能让凡人分不出它与现实的区别,只会以为梦中之事是真实发生的。” 安秀大喜:“多谢老母,这可太好了!”樊梨花不想要他了,她更是不可能亲自去跟他酱酱酿酿,但要是就这么放过薛丁山,那也太便宜他了!幸好有梦境之法,可以在伤敌之时不损自身,好好地折腾折腾薛丁山! 于是安秀沐浴更衣后,看向薛丁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盘美味佳肴,看得他浑身发冷。 一整壶暖情酒,被全数灌进了他的腹中。 身上缚着的绳子解开,月白的长袍落下,他被眼前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按在了床上。 然后……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完全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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