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在女丹修炼中,「赤龙」是女性经血的一种比喻。 (4)漏斗网蜘蛛咬伤之症状视蜘蛛是否释入大量毒素而定。在局部会有剧痛、红肿、毛发直立、流汗;特征如同latrodectism;而全身性症状包括反胃、呕吐、腹痛、腹泻、出汗、流涎(10分钟内)、流泪、紧绷、呼吸困难、肺水肿、心跳加速、心律不整、发烧,而肺积水所引起之呼吸困难为主要之死因。 (5)流传甚广的玄门名曲——《安息》:乐声静谧安然,没错,是弹给死者听的。没关系啦,要相信我们蓝湛弹琴的功力反正听听又听不坏,而且安息这个名字一听就适合用来催眠。
第30章 觉悟者 倪清华还真不全是开玩笑。自从昨日晚宴中毒一直到今天,她都不曾合过眼,更不用提毒素的丧病更使她身心俱损。 如今倪清华已是心力交瘁,特别想好好睡一觉,想着睡着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可惜是痴心妄想,即使是眯一会,极度的疼痛很快就会将她弄得清醒过来,根本睡不踏实。 至于由她施展“不知年”?同学们,内部的力是不作用于整体的,就像项羽力气再大他也提不起自己啊……所以倪清华她现在就是在发飙的边缘反复横跳。 “或可一试。”蓝湛取出忘机琴,横于膝上,便有铮铮然的琴音自他指尖飘洒而出。 小舟随着水波微微摇晃,静谧安然的乐声流入泠泠的风涛声中,显得此夜愈发幽寂了。 蓝忘机本就冰清之姿,此刻月下观美人,反倒褪去了些许凛然,愈发瑶林出尘。 糟糕,是心悸的感觉。 倪清华捂着心口,只觉心跳剧烈,不能自主。 琴声戛然而止。 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撑在船舱上的右手腕。 倪清华手腕一转就要挣开,却听到蓝忘机的一声“信我”,语调轻柔得让人落泪。 她抬眼欲看蓝湛,眼前的色彩却瞬间成了灰白,又彻底归于黑暗。 蓝忘机见到倪清华目光失焦,连忙唤她。 倪清华狠狠闭眼,调整呼吸,再睁眼却仍是一片漆黑,此刻她算是深刻理解“头昏脑胀”这个词了。扶着船舱慢慢蹲下,指望缓过这一阵儿。 短暂失明中,她感知到有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随后一股力道将她拉倒在了一方檀香。 “蓝湛?” 蓝忘机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我在。”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倪清华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发声的振动。她想挣扎着起身,却被背后的手不容拒绝地摁在了他怀里。 “别动。你心气被损,需好好休息。” “蓝湛,我的头是不是好大啊,怎么这么沉。”倪清华现在就跟可达鸭一样,觉得得用自己双手才能挪动脑袋。 “勿要多思。凝神。” “蓝忘机同学,你的雅正端方呢?”被你自己吃了? 蓝忘机不语。 倪清华自己给他找台阶下,“不愧是含光君。” 这两句话表面前言不搭后语,但若联系如今的情形,就会发现倪清华这话,明显是为蓝忘机方才不端方君子的行为找了一个伟光正的借口。 “闭目,凝神。” 倪清华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可从这比刚才冷凝不少的语气,自然可以猜出他心里不舒坦,因为这暗地里划清界限的话。可是要她一个根本没有处对象的想法的人能如何?!接受他,她接受不能;拒绝他,她现在躺在人家怀里,这个要说是“友情”,鬼都不信。 倪清华斟酌着话语,“蓝湛,你看我们都到了黄河了——”你是不是该死心一下了。 从未失礼的蓝忘机打断了她的话,“凝神。” “一件事若是没有好的结果,为什么要开始?!”白白劳心劳力。 蓝忘机反过来质问她:“所以你就避免了一切开始?!”(1) 倪清华使了些力道,蓝忘机松了手。 她斜靠在船舱上,胳膊压在额前,音量微弱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万事无绝对,能推断到的只是大概率而已。” “那你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倪清华长吐口气,睁眼觑他,“蓝湛,说到底,你又喜欢我什么呢?容颜?我也只是长得能见人而已。品性?你不知道玩权术的人心都脏吗?!” 蓝忘机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愠色,“倪清华!”便是她要找拒绝,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你别看我表面热情,其实骨子里薄情得很,自私自利,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 “你不是。”你若是那种人,便不会如此行事,更何逞同他讲这番话。 “我如何不是!”可能是憋在心里久了,她此刻话多起来,“当年我初到九州,见到平民疾苦,虽有叹息可怜,但火又烧不到自己身上,也只是不忍罢了。若是见到,顺手帮一把也就是了;至于没看到的,权作无知,心里也就过去了。” “若是如此,水行渊之时,为何要救魏无羡?” 倪清华眯了眯眼,“可能是我从小被灌输得太好了……见不得太黑暗……我以为自己会隐忍的,谁知一步步就走到了今日。” 而蓝忘机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凝视着她,只是问了一句“累吗?” 怎么会不累?!当年四九天劫,前三劫,雷电劈在身上,当时肉都成了焦炭;阴火在体内狂烧,她都能闻到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而最痛苦的莫过鸹风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消掉,刮骨凌迟之痛,莫过于此。可为了活下来,她又不能不施展者字秘恢复□□,呵,如此这般,她与普罗米修斯何异。她没变态,已是万幸不是么。 倪清华感觉心尖颤了一下,目光移向另一侧,不敢与蓝忘机对视,怕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唇瓣几度开合,最后也只能说一句,“都过去了。” 蓝忘机见她避而不答,胸中一股酸涩涌上,哽住喉头。 倪清华暗自深呼吸了几下,眼眶不再微热,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总觉得自己会失态,转而故作轻松地说道,“蓝湛,你这个人啊,未免也太会了吧。” “什么?”蓝忘机没太懂她的意思。 “没什么。”太会撩了而已,撩得她差点心动。 此刻一阵凉风吹过,而倪清华正被一被风吹来的雨丝打中眼角。她抬手压在那点凉意上,而后看着像泪的那滴水珠,“下雨了。” 她这句话像是掀开了这场秋雨的序幕,雨势开始大了起来,哔哩啪啦地砸在船顶,白色的雨帘遮住了远处的景色,只能见到近处的河面,被雨滴不断击溅起大大小小的水窝。 带着一丝腥气的水汽扑面而来,给这片浩大的水幕多了些许人间烟火气,身处其中只觉有种虚幻交织的不真实感。 一只玉手探出,没任凭风雨击打了几下就抽了回去。 对于因中毒发热的倪清华来说,很凉、很舒服。 倪清华本来想甩掉这些水珠的,可看着它滚落,手先于大脑,将水珠甩向了端坐的蓝忘机。 蓝忘机抬袖,挡住了袭过来的水珠。 面对蓝忘机横过来的目光,倪清华脑子反应过来了,处变不惊地找着借口,“这不是水升腾为气,幻化为云,而旦为朝云,暮又行雨(2)嘛,多接触接触,没准你就顿悟了呢。” 蓝忘机就看着对方睁眼说瞎话。 “说真的,你家老祖宗蓝安定下蓝氏家纹的时候,是想着高升青云,亦或者仙风逸世?”说到最后四字,倪清华面色有些古怪。 卷云比起积雨云,的确是轻量级的,可也远不是那种飘逸型的啊,一朵至少有个几百吨,飘……不起来吧…… 倪清华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往蓝忘机头上那条卷云纹抹额上瞧,可是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上面飘啊…… 蓝忘机按了按自己的抹额,未曾察觉不妥之处,便开口相询。 倪清华星眸闪着欢快的光芒,“蓝湛同学,你知道一朵云有多‘轻’吗?” 蓝忘机一听这带着笑意的“蓝忘机同学”,便知倪清华内心肯定在狂笑不已。 平常称他“蓝湛”;若是恼了他,就称“蓝忘机”;再漠视些,便是生硬的“含光君”;而但凡牵扯到蓝家,则唤他“蓝二公子”。如今叫他“蓝忘机同学”,必是戏谑无疑。 由此可推知她这个问题肯定是有陷阱,题面没有问题,那么一定是出在“轻”字上面。所以云不仅不轻,而且会很重? 倪清华已经开始笑得乐不可支了,“哈哈……你们蓝氏亲眷……哈哈……真是……哈哈……厉……害了……天天脑门上……哈哈……顶着万钧重……哈哈哈……” 【注】 (1)你说你不愿意种花,因为你不愿看见它一点点的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顾城 (2)《文选·宋玉〈高唐赋〉序》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因用“云雨”指男女欢会。
第31章 睡你麻痹睡 蓝忘机看着对方开朗的笑颜,最终还是将蓝氏抹额隐义咽下,保持了沉默。 而倪清华乐极生悲,又眩晕起来,可想趴下休息却没地了。——因不时有雨丝飘进船内,没被船篷遮挡的地方不多时就攒出了一小潭积水。 对此,倪清华并无惊讶,这条木舟本就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正常。当即右手掐诀,青色灵力在白篷船上下覆展开,冰层也随着灵力冻结向四方。 打了个哈欠的倪清华将硌人的头冠摘下,不嫌脏地直接躺倒在了船板上,左臂被枕着当枕头。 可是因着没有人气,整片空间显得格外寂幽寂,让人不喜。 “蓝湛,太安静了,你随便说点儿什么呗。”倪清华不想动唇了,嘴角牵扯着面部神经,一说话太阳穴就疼,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用喘气的粗细来传递信息。 等了一会,没等到对方的声音。她一张嘴倒是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蓝湛,要不然你就讲从前有座山吧。” 蓝二公子表示没听过这个故事,疑惑地望向倪清华。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正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从前有座山……” “这个故事好吧,不用动脑子,可以一直讲下去。”说着说着,倪清华又打了个哈欠。 蓝忘机最后还是依言而行。 他本就音徽清润,此刻嗓音低柔,更显磁性。不过已经与倪清华无关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未过一刻钟,倪清华就被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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