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知道这件事之后,以受伤为由强制性要求涉谷雪尧在家休息,在电话里园长也把涉谷雪尧训斥一顿:“怎么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直接报警等警察来就好了呀。你就在家里休息吧,大友已经正常来幼稚园了,你不用太担心。” “好的……”涉谷雪尧挂断电话,躺在床上捂着手臂哀怨。 等到银行查清了自己表舅的财产,涉谷雪尧确实也不需要这么着急的赚钱了。 但是老师的生活已经进入骨髓,突然在家里呆着,涉谷雪尧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邻居松木太太给涉谷雪尧找了点事做。 “真是抱歉啊,我的朋友忽然邀请我去北海道旅游三天。家里的猫都拜托给了宠物店,但是大米性格比较奇特,它除了阿雪酱你其他人都不愿意让摸的……” 安室透从松木太太手里抱过公三花,俯首冲着背上行装已经打算进入旅途了的松木太太笑道:“放心吧,大米就放在我们家,我们会照看的很好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啦。”松木太太留下了猫粮和猫砂,慢悠悠地下了楼。 公三花在安室透的手里张牙舞爪,“斯哈斯哈”地咧着嘴,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 安室透把它扔到家里的沙发上,然后看着它缩在涉谷雪尧身后的样子嘟囔:“这小东西真的很让人麻烦。” 涉谷雪尧回头摸了摸大米的脑袋:“你也觉得他很讨厌吧,嗯,确实挺讨厌的。” “……”安室透。 “如果你不想让我把这只猫掐死的话,最好把你刚才这句话收回去。”安室透。 涉谷雪尧不理他,抱着猫进屋。 安室透也像一只猫似的跟了进来。 “说清楚到底谁讨厌,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安室透忽然打住,把嘲讽的话咽了回去。 涉谷雪尧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呢,结果这个人突然的沉默反而让涉谷雪尧有些措手不及。 她抬头的时候,看到安室透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怀里的猫咪出神。 涉谷雪尧的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公三花的肚子,微微抓挠的时候这只猫咪会在她的怀里露出肚皮,尾巴摆来摆去像是某种对自己领域的宣示。 她能抱着那个男孩、能抱着这只猫咪。 也抱过了他。 在那个麦田里。 她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她的身体很温柔,在他的怀里颤抖时好像能把四周气压都同时融化了似的。 涉谷雪尧看着他静默的样子,难得主动开口:“你……” “什么?”安室透抬头。 “为什么要做一个坏人呢?”涉谷雪尧真的很想知道。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面,涉谷雪尧看到了他的个人能力。 能够瞬间就知道大友芟秋跑去了哪里,还有那很强悍的身手,听说还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 不管去做什么样的职业,应该都能混出点名堂来吧。 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 安室透笑笑,从床边站起来。 “因为我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老师啊。” 阳光碎在涉谷雪尧的耳边。 她听到了时隔多年,在一个孤儿成长过程当中被击碎的眼泪。 * 其实还是有一个人的。 那个人被安室透称呼为医生。 是一个和他一样身为混血的女人,嫁给了日本一个医生。 那个女人有着非常和睦的家庭,而他只不过是那个女人医院家门口经常和别人打架的孤儿小子而已。 某一天被那家人的女儿带到医院包扎,然后安室透就经常会跑到那个医院里面。 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说,可以让安室透把她的家里当成自己的家。 但是在那个女人举家搬走的时候,却没有带上他。 临走的时候,那个女人只是很惋惜地跟他说:“抱歉啊透君,你以后都不能来医院了,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安室透知道把自己当成个这个家的家人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虽然到了后面安室透知道宫野一家是为了躲避组织才举家搬离没有带上他,但这并不妨碍安室透憎恨这个国家。 为什么他生活在这个国家里,却又不被这个国家认可。 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让他诞生在这个地方。 他无数次在黑暗中奔跑。 像是在追赶黑暗又像是在躲避黑暗,最后融入黑暗。 直到现在安室透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他像是贪婪享受着仅有的一段安逸人生,生怕自己再重新回到那个黑暗之中。 加入组织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他很好奇在那深渊之中都拥有着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人们会为了美好的祝福对神佛祈愿。 他也曾祝祷过,在孤儿院旁边的一家教堂里接受圣经的洗礼。 但是他却在十字架前死亡。 让灵魂坠入堕狱。 安室透的眼睛里流淌着复仇的色调,像是被黑暗灼染过的死亡,他对着涉谷雪尧笑。 “我从未被爱包围,凭什么要我用爱对这世人?” 他和涉谷雪尧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她至少曾经拥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幸福的童年。 即使父母去世了之后,身边的人有和蔼的邻居、善良的高中老师,工作了之后还有公平的上司。 不像他,在一团漆黑的海洋里沉沦、沉沦、沉沦…… 涉谷雪尧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凑的这么近。 反应过来的时候,涉谷雪尧被他圈在怀中,背靠着床面而他保持着做俯卧撑的手臂姿势挡住涉谷雪尧所有视线范围。 他虽然占据所有主导位置,但却可怜地像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微微低垂的下颚线像是被光影塑造的完美艺术品,唇瓣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他在等待。 一个能让他发现这个国家还有存在必要的人。 他的亲吻落在她的唇间带有试探性的轻啄,在她轻哼的时候顺势而入,与她相颈相拥。她浑身发烫骨血烧灼,不由自主地诧然张口被他舌尖入侵。 他在涉谷雪尧的灵魂里刻上烙印,摇晃着她空白的大脑。 每一寸气息都在说着耳红心跳的情话。 “来教导我吧,涉谷老师。” 作者有话说: 哎嘿,都来看我眼神! ↓↓↓ 【连载中:Gin和警队之花的我灵魂互换了】灵魂互换的大哥bg,快来戳一戳。
第28章 她的胸骨发凉,衣衫褪到她的腰部。 安室透的手轻柔抚摸着她的柔夷,像是握住他的宝藏般爱不释手。 是大米的叫声让涉谷雪尧从那三魂迷了七魄的大脑空白中唤醒。 她像是通电般猛然坐起,捂着胸大叫。 “别这样。” 安室透的举止被打断,满脸失落,像是在深海中沉没好不容易看到了木板却发现已经被水泡的腐朽。 “还是不行吗?”他问。 涉谷雪尧疯狂摇头:“不行!” 她抱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的衣服,起身朝卫生间跑。 镜子里的她面色夹红,发型凌乱。 刚才那家伙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抚摸着她每一根发丝、而另一只手也不老实。 应该说是大众情人的某种能力吗。 她自己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就被脱得这么精光了。 脖颈往下的吻痕滚烫,用手摸的时候都有刚才气息吞撒在上面的质感。 她抱着头想要往镜子上撞。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在干嘛啊。 不行不行。 这家伙太危险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涉谷雪尧掰着手指算日子。 还有十天。 十天。 他就要走了。 走了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没错,就这样。 “叩叩。”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 涉谷雪尧非常警惕地问:“做什么?” “你在里面怎么呆了这么久?出来,我要洗澡。” “……” 他的声音听起来燥火往生,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涉谷雪尧飞速把衣服套上,然后拉开门逃窜到卧室里,在里面的时候顺手上了个内栓。 接下来的十天,她要完完全全和这个人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安室透洗了个凉水澡之后,也没有打算继续刚才没有继续完的行为。 他顶着清爽的身体,出去散散心。 这种犹如坠入到棺材里灵魂脱离的感觉,让他很想做点什么事但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个时候,组织里的电话更是给他烦躁的心绪又增添了少许的阴霾。 “波本,下午来一趟组织。” “我说过最近不是很想接任务……” 贝尔摩德打断他的话:“听说你给自己筹备了一个很新的身份,又不做任务为什么要筹备身份?这个身份我应该知道一下吧?” 很新的身份。 当然是为了洗白准备的。 安室透哼笑一声:“贝尔摩德,你我一直都不过问对方的事情,别越界啊。” “好吧好吧,下午琴酒要处决几个妄图脱离组织的叛徒,我本来还想邀请你来观摩一下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威胁。 这一定是威胁。 安室透笑着,一点不慌乱:“杀人这种事有什么好观摩的,对于我们这种来说是什么罕见的行为吗?” “说的也是啊,不过你最近是被恋爱干扰到了吗?不要太沉迷床·上那些事噢。” “瞧你说的。”安室透简单说几句,挂断了电话。 前段时间贝尔摩德给他的那张照片上就是大友岁三,大友芟秋的父亲。 大友岁三和涉谷雪尧的表舅合伙开了一家信贷公司,组织里的皮斯克和大友岁三有一定的商业往来。 皮斯克在大友岁三那里放了一笔钱,但是收不回来。 本来安室透是要去处理大友岁三的,结果在查涉谷雪尧之前哪件事的时候发现很巧也是自己要调查的目标。 安室透并不后悔处理掉了涉谷雪尧的表舅,但没想到因为涉谷雪尧表舅死亡导致了大友岁三失去合伙人而打算卷款跑路,之后就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他开着自己的新车,漫无目的在这个世界上闲逛着。 逛着逛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大友的外公外婆家。 是两个老人家先发现的他,那个时候安室透正站在车旁享受着午后阳光。 大友外婆很热情的拉着安室透上家门休息。 安室透之前要给两个老人家当律师索取监护权,其实也是为了知道大友岁三的下落而已。 这一点他可不能告诉那个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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