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意思是,肖世子或许配不上何家。” “他是雍王之子,肱股之臣怎会配不上?”何昭君因裕昌一言多少有些薄怒。 “昭君妹妹不知他生性风流?常常出入于各种风月场所?”裕昌再次出言激怒道。 袁善见闻言含笑,他竟不知裕昌敢如此说出这些得罪人的话,只能再次补充道。 “郡主的意思是说,肖世子今后的美姬爱妾定不会少,还请何娘子做好准备。” “原来今日郡主与袁公子是想诚心给我难堪?”何昭君已顾不得裕昌的身份,径直起身离开。 “何昭君,我不知你如何看上的肖世子,可我知道你这一嫁,毁的是你整个何家。”裕昌也是急忙起身,指着何昭君一通说教, “何将军一生戎马,你可知你这一嫁会给你们何家带来灭顶之灾!” “郡主有空管这些闲事,不如管管自己的婚姻大事?像郡主如今年岁的女娘,有几个还未嫁人的?”何昭君冷哼道。 “我就算终身不嫁,也不会像你一样嫁给一个无能卑鄙龌龊的浪荡子!” “裕昌郡主,我一再让你,你休要得寸进尺!汝阳王府虽是王府,却谁都知道只是个空壳,任何实权都没有,别以为我们何家怕你!” “何昭君,就你这种脾气怪不得楼垚与你退亲后是如此开心,你非要经历一切后才听人一劝!你可知到时候就为时已晚,你哭都没地哭!” “你又好到哪里去!追着凌不疑满都城跑,凌不疑就是什么好郎婿了?整日喊着非他不嫁,你倒是嫁啊!” “我好心劝你,你不识好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识好歹?一上来你就如此针对我未来夫婿,咒我何家,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袁善见站在原地,看着裕昌与何昭君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连句话都插不进去。 眼看裕昌拿起桌上的酒壶,这才立马拦在二人中间,阻止道,“你们吵归吵,别动手!” “我才不稀得与她动手!” 袁善见看着裕昌手中的酒壶,啧舌道,“你这是不稀得动手的样子吗?” “你以为是郡主就可为所欲为了吗?也不知道都城里多少人都看不起你!与我动手是吧,尽管来就是了!我武将之后会怕你?” 何昭君一再挑衅,裕昌忍无可忍,一酒壶砸了上去,好在袁善见挡在何昭君前面,这便重重得砸在他的额间。 “嘶……你们说好不动手的!” 袁善见额角缓缓流着些许红色血迹,裕昌见状扔下酒壶就跑,还不忘说道。 “何昭君,袁善见是因你而伤,与我无关!” 裕昌走后,袁善见捂着头坐在一旁,何昭君只能先留下为其止血。 “袁公子,我和她吵架,你凑进来做什么!” “今日我就不该来!” “我先带你去药馆吧。”说着,她慢慢搀扶起袁善见,向酒楼外走去。 刚走到田家酒楼外,迎面走来一人,“昭君,你怎会在此?” 肖世子看着何昭君挽着袁善见的手,一时眸微微眯起,原本的怒意在其看向何昭君时,又转为担忧之态。 “这是怎么了?”肖世子一手拉过何昭君询问着。 “袁某不慎摔了一跤,磕了脑袋。”袁善见解围道。 “那袁公子还不去就医?”肖世子冷冰冰的语气,袁善见也无暇顾及,捂着自己的头就走。 何昭君却看着袁善见离开的方向,多少有些愧疚在心。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袁善见走后,肖世子开始对何昭君一再逼问。 “就是凑巧而已。”何昭君隐瞒道。 在田家酒楼对面商铺中,裕昌满意得看着他们三人,从带袁善见去往田家酒楼时,她就想好了,要让何昭君退亲,袁善见不可少。 一个才华相貌皆是佼佼之人,频繁出现于身边,对何昭君来说是一个与之比较的过程,对肖世子来说却是一个威胁。 她今日故意刺激何昭君,让其与之动手,而袁善见挡在其中相护,甚至为她受伤,这便是最好的开始,那一酒壶她不说谁知道她就是看准袁善见才砸的。 就是可能有点废袁善见一人罢了。 她今天着实是被气着了,也没想过会下那么重的手,如今她的手还有些被震的发麻。 田家酒楼之事告一段落。 等汝阳王府的人找到裕昌时,已经过了许久,知晓圣上下旨让她去往宫中家宴,裕昌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她知这次家宴中,凌不疑定在。 而她到时,宴已开席,文帝黑着脸看着姗姗来迟的她,一杯盏砸在地上,酒水溅于裕昌的衣摆上,湿了一片。 “你现在连朕的旨意都敢不接?”文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凌不疑,才继续向跪在席间的裕昌骂道。 “去!跪在外面,朕要好好治治你这刁蛮的性子!” 裕昌扣头后起身离开,没有求饶没有辩解,只是听命而为,跪于殿外。 自始至终,凌不疑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只顾自己杯中之酒。 就连文帝也有些诧异,不断瞥向他,竟有些焦急之态。 他只是想用罚裕昌之事看看凌不疑的反应,可这竖子怎么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反应? 他们二人发生了何事? 文帝向曹常事瞥了一眼,那人心领神会得向裕昌走去。 “郡主,把这对护膝戴上吧。” “今日确实是我的错,圣上罚我是对的,不过是跪几个时辰罢了用不着它。” 裕昌也不知自己是在跟谁置气,她知道圣上总是偏袒凌不疑,这一次定也是为了他那个义子,才罚她罢了。 又不是第一次,跪几个时辰与被赶出都城来说,好太多了。
第19章 凌不疑猛饮一杯酒后,当着众人面将杯盏狠狠掷地,破碎声吓了文帝一跳。 “你这竖子做什么?!”文帝指责道。 凌不疑起身跪于文帝面前,众人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臣酒力不胜,醉酒闹事,请圣上责罚。”凌不疑自行道。 “责罚?”文帝看了眼跪在殿外的裕昌,又看向如今自行领罚的凌不疑,忽然明了,如此故意道。 “无妨,子晟既然酒力不胜,可要寻一处醒醒酒?” “臣殿前失仪理应受罚!”凌不疑再次说道。 “那朕罚你把这地给朕收拾妥了!” 凌不疑一愣,看出文帝是故意为之,只能说道,“臣愿去殿外跪着,自行领罚。” “子晟要罚跪呀?那就去吧。”文帝心领神会,轻易便同意了这一要求。 可谁知凌不疑前脚刚出了殿门,膝盖还未沾地,曹常侍便前来为圣上传话。 “郡主,圣上说下不为例,让您进去入席。” “谢圣上。”裕昌起身看了眼她身边的凌不疑,满是疑惑,这人又来凑什么热闹?他也被罚了? 闻言凌不疑顿住了身子,才明白他这是被文帝摆了一套。 “曹常侍,请告知圣上一声,子晟身上带伤不宜久跪。”凌不疑突然出声,若裕昌都走了,他跪在此处有何用? “哦,子晟又不想跪了?”文帝依旧是那副看热闹的样子,终妥协道,“那就让他也入席吧。” 待他们二人入席后,文帝看着那互不理睬的二人,不由低笑,看着子晟那副在乎又不愿表达出在乎的样子,文帝真想给他一巴掌,拍醒了他。 哪有这样追小女娘的,还得朕帮忙。 “裕昌啊,你上次求朕赐婚之事,圣旨已经拟好了,改日让子晟跑一趟替朕宣旨如何?”文帝依旧捉弄着他们俩,他自己反而还乐在其中。 “赐婚?”凌不疑抬头看向裕昌,“不知郡主选的是谁家儿郎?” “与你有关系吗?在这问东问西,有本事你也让朕给你赐婚!”文帝指着凌不疑就是一通激将法。 “臣,心有所属,确实要求圣上为臣指婚。”凌不疑答道。 “哦?谁家女娘?”文帝疑惑道。 “臣暂不能相告。” “那朕等着,等着你带新妇来见朕的那天!” 文帝佯装做万分期待的模样,满心为凌不疑的婚事而欣喜,实际他比谁都清楚,凌不疑要娶的人自始至终也只有那一个。 这小子肚里的弯弯绕绕他还不知道了? “还未听说,郡主要嫁何许人?”凌不疑拿起杯盏向裕昌一敬,“不知凌某可有幸喝杯喜酒?喜宴办在何时?又打算在何日定亲?” 裕昌闻言扬起了笑,同样执酒敬过凌不疑,“自然要请将军前来,要嫁谁,将军宣旨时不就可知?” “拭目以待。” 酒宴过后,文帝以醉酒之名先行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指着凌不疑道。 “你一会留下亲自给朕把这地收拾妥了再走。” 裕昌本想趁机离开,谁知文帝将视线转向她,“你想跑哪去啊?留下跟子晟一起收拾。” 裕昌半起了身子,因为文帝的话又坐了回去,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得趴在案几上。 待众人全都离席后,整个殿中只剩裕昌与凌不疑二人。 “凌不疑,你快些收拾,我还要回府去。” 凌不疑坐在席间饮酒,对于裕昌的话无动于衷,只是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裕昌竟趴在案几上睡了过去,迷糊中她被一阵酒气所熏,一双手慢慢滑过她的腰,她的肩头突然一重,凌不疑的呼吸声唤醒了她。 他从身后牢牢抱着她,漫天的酒气味却让裕昌更加从容的面对这一切。 “凌不疑,你喝醉了。” “我没醉……” 裕昌推开凌不疑,他的身子很重,重到裕昌一推那人便拉扯着她,一同倒下。 裕昌被凌不疑压在身下,面色通红,她知凌不疑不过是酒后意识不清的状态,却抵不过他那双望着她深情的眸。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给我一次机会。”凌不疑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裕昌……如果你当真不愿看见我,我可以自行去求圣上戍守边疆,这样你我可永不相见。” 裕昌闻言啧舌,她最不喜的就是他这一副她欠他的样子,便狠狠推过凌不疑的身子,翻身骑坐于他的腰间,一手拽过他的衣襟凑近道。 “凌不疑,别把你说的这么可怜,也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承认我是喜欢你,我甚至还无法忘记你,我都承认。” “可我不信你对我的情,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一时的新鲜,还是知道我不在追随你后的失落所使,我只知道那不是爱,更不值得我用真心去面对。” “我只是,不想在因为你而哭了,你可明白?是你欠我的。” 裕昌的声音微微哽咽,凌不疑拽过裕昌拉着他衣襟的手,慢慢放在心口处,轻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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