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个私定算怎么回事,圣上竟还向着他们?”汝阳王不满道。 “行了叔父,朕知道你是舍不得你那孙女,不满这婚姻之事不与家中商量,就如此私定了!可是他们走到如今这步着实不易啊,朕跟着都捏了几把汗,还是快些让二人修成正果,你也好抱曾孙不是。” “不成!这门亲事他们二人应了不算数!”汝阳王反对道。 “叔父到底对子晟有何意见?”文帝纳闷道。 “裕昌对子晟的心意大于子晟对她的情,我不是不信子晟,是我怕裕昌会在子晟身上吃亏啊。” 汝阳王担忧着,毕竟曾经裕昌如此向凌不疑示好,他皆无动于衷,如今怎会突然就对裕昌情根深种? “这一点叔父你大可放心,子晟为人朕敢担保,他若负了裕昌朕卸他一条胳膊!” 文帝信誓旦旦得拍着胸脯为证,汝阳王虽有所动容,却还不得不为裕昌考虑。 “这件事暂缓吧,老夫要亲自看看凌子晟对裕昌的心意,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想长久为伴。” 汝阳王府。 凌不疑抱着一堆衣物走向裕昌的院落,不知情的真当他是要入住汝阳王府。 “这是要作何?”裕昌看着一堆一堆的衣物被放在自己面前,不由问道。 “说好的替我熏香。”凌不疑恬不知耻得将这些衣物推给裕昌,这是想让她亲自动手。 “蒹葭,去将府中所有香炉拿来,在把全部人叫来为凌将军熏香。” 裕昌无视了凌不疑望向她的眼神,这么多衣物她一人怎么可能在一夜间为他全部熏完。 “不用旁人,我只穿你为我熏过的衣物。”凌不疑拉过裕昌的衣袖,细细闻过,“我只想留下属于你的味道。” “这么多衣物,你可是想累死我?”裕昌抽出自己被握在凌不疑手中的衣袖,埋怨道。 凌不疑笑了笑,靠近裕昌道,“一日你只熏一件衣物,如此每一日我都可来取之,便不会被人阻拦我来此。” “谁会拦你?”裕昌问道。 “老子!”汝阳王的声音从院落外传来,他带着一众府兵前来,将凌不疑围了起来。 “大父?”裕昌吃惊。 凌不疑却只俯身一礼,并道,“大父。” “别!我可不是你大父!” 汝阳王一挥手,那些府兵便将凌不疑拿来的衣物,通通从院墙内扔了出去。 “你这些贴身之物可不能出现在裕昌房中。” 汝阳王看着凌不疑继续道,“如今夜深,子晟还不回府?” “不知汝阳王可是对子晟有何误解?”凌不疑再次弯身道。 “凌子晟,少年英才文韬武略,圣上更是对你宠爱有加,有权有势确实不错,可惜啊,裕昌已有婚约。” “我何时有了婚约?!”裕昌急忙道。 “你自小便有婚约,那是还在乡野时便定下的,你大母如今看不上那男子只是一皆仆夫,便不曾向你提及此事。” “那户人家在哪?我亲自去说明。” 裕昌急忙拉过汝阳王,她好不容易才做下与凌不疑相守的决定,怎能如此就轻易被扼杀。 “只是口头婚约那便不做数。”凌不疑慢慢道。 “谁说只是口头,我们早已交换过庚贴,定过亲了。” 汝阳王一言令裕昌与凌不疑同时愣在原地,如此突然之事他们二人皆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有汝阳王还不断说着。 “所以,子晟你与裕昌的婚事终究不可能,裕昌会有自己的郎婿,别坏了她的名声。” “为何不能退亲?!”裕昌再次拽过汝阳王急道,“大父,你就说我行为有损,品行不端,不配为一良妇。” “裕昌。”凌不疑唤过裕昌安慰道,“我不会让你嫁给旁人,更不会让你如此坏自己的名声,裕昌郡主向来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是都城中女娘之表率。” “他说的还是你吗?”汝阳王似拆台一般望向裕昌而问。 “凌子晟,你如果没看清老夫这孙女的为人,你大可凑近些看清楚了,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哪个词与她相配?” “子晟凑的够近,看的够清了,裕昌在我眼里就是这般好,那帮有眼无珠之人才会觉得裕昌配不上那些词。” “嘁”汝阳王一挥衣袖,似有些受不了他这般讨好模样,只能赶道。 “赶紧走,赶紧走!” 凌不疑再次一礼,“这件事子晟会弄清楚,先行告辞。” “子晟……”裕昌不知此事会如此突然,什么婚约什么自小定亲,她当真一无所知。 “别看了,在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塞凌不疑身上去!” “好啊!大父尽管挖去好了!这样我还能时时刻刻看着子晟!” “你,你还有没有点小女娘的样子!当街跟那凌不疑又搂又抱,简直不堪入目!谁当初给我说不追着凌不疑了?谁当初想要什么婚姻自主,结果你还不是自主到凌不疑身上去了?” “我懒得跟你说!”裕昌见说不过汝阳王,一扭头便回了屋子狠狠关上房门。 “真当老子爱管你这闲事!要不是凌不疑那王八羔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我会如此费劲八荒做这种讨人嫌的活?” 第二日,裕昌出府之际,见到汝阳王时,就连见礼都省了,点了点头示意后连大父都不曾叫,便与其擦身而过。 “岂有此理!你给我站住!你这是见到长辈的态度吗?都是让你大母给惯坏了!”汝阳王气道。 “我惯坏了?!”汝阳王妃的声音从汝阳王身后响起,吓得他打了个寒颤,刚踏进府中一步便想退出去。 “你这死老头子一直不回来在三才观躲清闲,这一回来就想坏孙女的婚事,你安的什么心!” 汝阳王妃一把提起汝阳王的耳朵,疼的他是龇牙咧嘴,“哎呦疼!你这泼妇!赶紧松手,我也是为裕昌好!” “奥,为孙女好就是让她嫁给一个仆夫?那门亲事多少年没人提起过了,连那人家如今都找不到,也不知是生是死,你想让孙女活活守寡不成?!” 街巷小道旁,裕昌偷偷望着正在门口争吵的大父大母,原来那户人家生死不详?既然如此大父又为何要提及此事? “郡主,在不走我们便要误了与何将军相约的时辰。”蒹葭提醒道。 裕昌晃了晃脑袋,不去想此事,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走吧。” 酒楼中。 袁善见与何将军正相谈甚欢,裕昌一来二人反而有些拘谨。 “袁公子在与何将军聊些什么?裕昌远远便听到一片笑声。”裕昌笑道。 “在说那日袁某的脑袋被郡主砸伤一事。”袁善见不客气道。 “那日还不是袁公子为护昭君妹妹才受的伤?是我没轻没重,险些伤了妹妹,袁公子你怜香惜玉才生生挡在昭君妹妹身前。” 裕昌随意编排着,此话一出更像是袁善见对何昭君有意了,一时何将军在此有些为难。 “郡主今日约臣,就是为了小女之事?”何将军道。 “若是为了何昭君的事,我大可约她前来,约将军做什么,今日我寻将军是为了救何家。” “救我何家?”何将军轻哼,“我何家为何要救?” “还不是因为将军为昭君妹妹寻的好亲事?将军可知,此次出行冯翊郡你何家将会满门倾覆。” “郡主!慎言!”何将军闻言起身,“我何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咒我何家!” “肖世子不可嫁,他身后牵扯了众多案件,正在一一审查。”裕昌同样起身,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劝住何将军,避免这一灾祸。 “我不能凭郡主的片面之词就定了未来贤婿的罪,除非郡主拿出证据。” “那将军就愿拿整个何家去赌?” 袁善见拉了拉裕昌,起身向何将军一礼。 “郡主如此说确实无法令人信服,不如将军暂缓几日去往冯翊郡,我与郡主定会寻到证据相证。” “若非是不愿看到何家满门忠烈身亡,不愿见到何昭君孤苦伶仃,我怎会在此向将军说这些,证据我会寻,将军自己也想想,为何樊昌被捕没几日,肖世子就要着急去往冯翊郡成亲。” 话落,裕昌扭头便走,那些无力的解释,平白的话在此刻显得多么苍白。 “你当真觉得肖世子会害了何家?” 走出酒楼,袁善见怀疑的语气让裕昌驻足。 “你也不信我?” “你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好好一个世子,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这件事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我会找到证据。” 就在裕昌费尽心思追查肖世子的第二日,何家终还是举家前往冯翊郡,他们不曾将裕昌的话放在心上。 原来到头来没有人会信她,没有人。 当天夜里,裕昌听闻何家出城的消息,连夜便追了上去,空旷的闺房中,只有一盏兔子灯微弱得亮着光,映出了一人的身影。 “她去哪了?”凌不疑问向蒹葭。
第22章 夜。 裕昌离开汝阳王府后,先去了趟凌府,奈何凌不疑不在府中,只能草草交代给阿飞道。 “让凌不疑盯好樊昌,肖世子该行动了。” “嘘!” 闻言,阿飞想捂裕昌的嘴,却不敢伸手,急得自己只能来回望向四周,生怕被什么闲杂人等听到如此机密之事。 “郡主你怎么知道跟樊昌勾结的就是肖世子?这件事少主公并没有打草惊蛇啊!” “今日肖世子带着何家已经离开都城,那今晚他必要行动,樊昌是生是死全在你们将军,你不去找他还在这里跟我费什么话?!”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阿飞终于清醒了些许,听着裕昌的话,撒腿就跑。 “记得,解决完樊昌的事,让凌不疑即刻前往冯翊郡,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不让雍王与之汇合!” 裕昌费力喊着,阿飞也是极力跑着,只能听到裕昌在说什么,可他已经听不真切,便也并未在意,如今还有何事比樊昌一事重要? 汝阳王府,凌不疑望着裕昌床头悬挂的兔子灯出神。 “裕昌何在?” “奴婢不知郡主去了何处。”蒹葭摇头道。 阿飞好不容易在汝阳王府寻到凌不疑,还未进门便急忙喊道。 “少主公,您怎么跑王府来了!郡主说肖世子要行动了,让我们留意樊昌!” 原来他们二人互来寻对方,却偏偏都扑了个空,凌不疑转身后还未开口,阿起同样闯了进来,凑巧接道。 “少主公!樊昌行动了!” 这一件件事中似乎有所关联,凌不疑深思了片刻,抬头看向阿飞问道,“裕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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