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好,我能给主公打工到天荒地老。” 可能是听到了朝日关于买了房子要给朋友留房间的事,这院子真的很大,并且离狭雾山和蝶屋都不算远,光房间朝日就目测了七八个。 “你入股吗?”她拉开一扇木门,看着阳光把地板的一多半都染成了金色,歪过头去问生天目。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毛绒绒软绵绵,看上去随时都可以直接躺在上面睡过去的东西,在窗户下面朝日甚至看到了一个竹编摇摇椅,老奶奶拿个毛毯一盖就可以坐在上面一边摇一边织毛线的那种,个人风格非常强烈。 “装修算入股吗?” “算的,我本 来打算如果你没钱但是又想赊账的话,就拿洗碗和修草坪来抵的。” “什么?”生天目天星瞪大眼睛:“咱们两个的交情还不够你给我留一个房间的吗?” “什么?”朝日也看他:“咱们两个的交情还不够你给我洗洗碗修修草坪的吗?” “那这样吧,”并不想洗碗和修草坪的生天目向朝日支招:“我们把不死川招来怎么样?” 不死川实弥其人看起来狂放不拘小节,事实上是个意外很勤快的人,是那种看到朝日衣装不整都要拽住一边骂一边给她弄好的程度。 “所以我们只要抗揍,并且能坚持到他率先受不了,就可以拥有干净的碗和整洁的草坪。” 太划算了。 “妙计。”朝日低头找纸:“这就写信给不死川前辈。” 写什么好呢,就写万一他哪天昏了头把存款都拿给弟弟,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富婆朝日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可是这样真的好慢,我们要不要去接触一下他弟弟,让弟弟先把他敲诈到身无分文?” “……那我们会被打死的吧。” “冷静思考,难道现在这封信寄过去我们就不会被打了吗?” “冷静思考,我们还受着伤呢,他不会真的往死里打的……” “吧?” 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然后朝日跳起来试图把她的鎹鸦叫回来。 不过听说好像那个叫不死川玄弥的孩子现在在跟着岩柱修行,朝日看到岩柱就觉得浑身痛,不想挑战他的流星锤,决定还是不要去作死欺负不死川弟弟。 “这样,”朝日决定好了:“还是诚实一点,如果他看到信很生气,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他大腿,‘前辈求求你了我们两个晚上怕鬼’这么试试好了。” 生天目天星表情微妙。 “虽然我觉得你不要带上我成功率会变高一点,但算我一个好了,一个左腿一个右腿他一定跑不掉。” 不死川实弥的未来在不知不觉中被安排好,白发的风柱当着久别重逢的老搭档粂野匡近的面连打了五个喷嚏,本能地想要砍点什么东西。 友人拍拍他肩膀,憋着笑安慰道:“没事,我刚在饭馆的茶杯里看到茶梗立起来,说不定是有人想你了。” “真的吗?”有着凶恶表情的少年露出一点将信将疑的茫然神情,最后还是听从本能,决定等回去以后把生天目天星找到先打一顿,然后再去看看朝日又作了什么妖。 有了房子的快乐简直无与伦比,朝日一连好几天走路都发飘。 蝴蝶忍在这次受伤之后彻底发现了她的奇怪体质,明明虽然比起蝴蝶香奈惠来说中的毒要轻一点,但也绝不是轻易可以活蹦乱跳的程度,但事实就是她即使不喝药,也真的在一天一天缓慢无比地自行修复。 虽然伤口的愈合比起柱里面几个身体素质出类拔萃的人还要更慢一些,但不用药也能极缓慢地消除毒素这一点,就像是有什么微弱的力量在温柔而不辞劳苦地守护着她一样。 小女孩从蝴蝶忍嘴里听到这个评价之后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对,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说。 “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和早早确认好没有什么炎症复发就和生天目去兴致勃勃装饰新房子的朝日不同,蝴蝶香奈惠一直在蝶屋养伤,她的身体因为中毒太严重,和主公商量过之后就从柱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少女前辈也没有流露出太伤心的样子,在妹妹担忧的目光下飞快振作了起来,决定之后全力接手蝶屋的事务,把鬼杀队的医疗水平再提升一点。 “毕竟是朝日这么努力从上弦之二手下抢回来的性命,”蝴蝶香奈 惠想到意识模糊的时候被一点点高的后辈架在肩膀上踉踉跄跄背着走的记忆,笑眯眯地给朝日一个蝴蝶胸针:“会好好珍惜的。” “炼狱之前给过朝日一个发卡了吧?那我的礼物就做成胸针好了。” 朝日美滋滋地接过来,然后发现鬼杀队的队服号称刀枪不入在这种时候就很灵验,只好别在羽织上当个袖章。 时间就在小蝴蝶的振翅中晃晃悠悠而又紧锣密鼓地过去了。 朝日晃晃悠悠,其他人紧锣密鼓。 在来年冬天的时候,因为姐姐受伤而奋发图强势要把童磨碎尸万段的蝴蝶忍,在炼狱杏寿郎手下做继子的甘露寺蜜璃,和朝日在主公宅邸见过的时透无一郎已经都变成了柱,鬼杀队的柱阵容变得空前豪华起来,连柱合会议都开得贼热闹。 顺带一提,含羞草时透无一郎听说不学呼吸则已,握刀两个月就成了柱。 还是乙级队员的生天目天星咸鱼叹气。 鬼杀队的方针从被动派人死磕成功过渡到了游击骚扰,战术比从前灵活了一倍不止,宇髓天元和伊黑小芭内还在南方抓到了半天狗的踪迹,虽然没把他打死,但也算间接应证了田中的话,并且成功活着从上弦手下走过了一圈。 朝日去慰问的时候两个人都打着绷带,但谁也不在意,懊恼中又带着意犹未尽的样子,看上去丝毫不需要担心。 可能是鬼杀队最近真的很有攻击性,鬼舞辻无惨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搞不懂产屋敷耀哉是他娘到底哪疯了,又开始怀疑他的上下弦里除了叛徒就是废物,忙着清理门户,朝日就没怎么被专门找过麻烦,只有梦寐以求的无聊日常。 然后她接到真菰的传信,说富冈最近不知道干什么被冻感冒了,一边发烧还一边坚持出任务,问她有没有空和他一起走一趟。 任务在山脚下一个小镇子里,要到达就得翻山过去,这大雪纷飞的天气,真菰怕他一个不留神翻进沟里冻死了。
第86章 八十四[朝日@手忙脚乱] “朝日。你怎么来了?” 富冈义勇站在路口,站得笔直,口齿清晰地问道。 哇。 隔了这么久这位富冈师兄都没和朝日说过两句完整的话,朝日一度以为又被他讨厌了,今天就很稀奇。 生长期的人类抽条就像春天的柳枝,婴儿肥消下去了之后,尽管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但无论是谁都很难再把她当成个纯然的小孩,朝日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看了富冈一圈。 富冈义勇衣着整洁,表情严肃,除了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之外,连佩刀的弧度都一丝不苟,湛蓝的眼睛里含着几分迷离雾气,一眨不眨地盯着朝日。 “真菰姐姐传信让我来的,她说你发烧了还要坚持出任务,让她很担心。” 当然,为了照顾师兄的面子,朝日没把原话中怕他翻进沟里的话说出来。 “哦……”黑发少年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 “谢谢。” 他还挺有礼貌。 “所以你看要不然这样,”朝日试图让自己省事:“师兄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替你去看看任务情况,等病好了再……?” 她的尾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咽进了自己肚子里。 原因无他,富冈义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里满含不赞同的神色,仿佛看着自己调皮捣蛋不想上学的侄子。 「砍了他吧,家主?」髭切笑眯眯地建议道。 朝日不知道这说起话来温温柔柔软绵绵的刀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见谁都想砍死,但不得不说刚才有一瞬间她也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 “没有。”富冈义勇认认真真地开口,看到朝日溢出脑门的问号又补充道:“我没有发烧。” “…………” 白发师妹无语的表情只维持了两秒钟,她上前一步双手贴上他的脸。 朝日个子没长多少,看富冈几乎还得仰头看,少女的手指被冬日的寒气冻得通红,贴上滚烫脸颊的瞬间冰得他一个激灵,黑发少年惊慌失措的神色只在眼底一闪而过,上一次伤到她的痛苦还牢牢刻在身体里,在意识到被摸了脸之前就乖巧地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身子。 黑发师兄茫然地贴着朝日的手蹭了蹭,以为她是太冷了,凉得眯起眼睛。 朝日:“…………” “来来来师兄,这是几?”她松开富冈可以煎蛋的脸,竖起两根手指。 富冈义勇紧紧盯着她的手指,思路清晰不假思索:“二。” 其实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回答就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朝日叹了口气,心说算了,看这个样子武力是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话变多了,强行阻止说不定会被揍。 真菰姐姐大概就是料到这种情况才把她叫来的吧。 因为阻止别人出任务被打一顿听起来也太好笑了,呼吸法使人强身健体,大概放着不管自己也会慢慢变好。 她想起早上在蝶屋门口碰到锖兔,问他富冈是怎么着凉的。 粉发师兄失笑:“还真的着凉了啊。” “?” “他前一阵子说要试试开发一种冰之呼吸还是雪之呼吸来着,说都是水可能会有某种共通之处,穿了件单衣去雪地里练刀了。” “……那练成了吗?” “没有吧,这不着凉了吗。” “…………”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富冈义勇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朝日没有跟上来,也没有阻拦他,扭回头来问道。 “对,我跟你一起去。”朝日叹气。 黑发师兄点了点头:“可以。”然后冲朝日伸出一只手。 朝日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对发烧的人好一点,走上前拉住他。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外层的皮肤暴露在外面被寒气冻得表面像结冰了一样冷,一旦紧紧握住却又立刻能感觉到从皮肤下面渗透出来的高热。 ……这可咋办呢。朝日早些年身娇体弱的时候没人管她,生病了都是随便找个角落窝着等自己好的,后来体质慢慢上来了就基本没怎么生过病了,丝毫没有印象着凉了该怎么办。 大概是要先防风吧。幸好她来的时候做了准备。 富冈义勇拉了一下没拉动,然后手就被松开了,一条触感绵柔绒暖的布料把他兜头罩住,滑到脖子上围了一圈。 朝日宅子附近裁缝店老板娘的爱心冬日限定,朝日都还没围两下,就先给富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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