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先前的场面羽生会心一笑,一屋子人看自己从厕所里走出来的画面,他能记一辈子。 接着男孩向白舟提出了一个自己在思索的疑问。 “舟酱,如果我出第三本自传的话,你愿意被记录在里面吗?” 女孩连忙摇摇头,说那样也太正式了。 “自传是用来让别人记住你的,我可不需要让那么多人记住。” 还真是你会说的话啊。 羽生欣然接受了白舟的答案,望着女孩倒影着夜空色泽的眸子,略作思考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记住你好吗?” “作为一个不伟大的羽生结弦,我会把有关白舟的一生,都记在心里。” 这是一个郑重的请求,在漫天烟火的见证下,羽生情不自禁就吻上了白舟的唇。 他吻的是自己的妻子、爱人、未来荣辱与共的另一半。 我很荣幸,能为你的前半生,注入勇敢与善良的灵魂, 那下半辈子,就请麻烦你来告诉我,书外的羽生结弦应该怎样生活吧。 我会记住你,你也会记住我, 这样就够了。 不需要纸和笔,能被记在你的心里, 这样就够了。 人一生中的美好本就如烟花般短暂, 没那么多伟大的事情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让我来记住你的一生,那就为彼此,书写下这余生的无名传记吧
第52章 “我替你看路,你背我上楼。” “别担心,我会带Yuzu回家的。” ----***----- 羽生自认,他这半辈子的名誉称得上“清白”二字,至少那种需要肌肤相亲和周到服务的是非之地他从未踏进过半步。 男孩发誓,如果有能把他从额头的湿发抚摸至微红的耳后,再沿着饱满的颅顶将双手伸入修长后颈与肩窝的女人,那只有白舟一个。 而在这一刻,当他被胁迫着躺在皮质的椅子上,当耳廓与面颊拂过热热的水汽,之前的誓言瞬间不攻自破。 羽生不自觉轻皱眉头,接着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因为疼、真的好疼,但又不得不承认还挺舒服的。 “哟~小舟啊,你老公发质真好!又黑又密,跟个十几岁的小年轻一样。” 羽生的耳边传来一声热情的赞美,接着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手便更用力的揉搓起了他的头皮。同时又在冲洗完泡沫后,顺着他肩颈的肌肉熟络地按摩了起来。 如此贴心周到的洗头服务,只能出自街口理发店的张姨,整个小镇仅此一家。 “小伙子脖子太僵了,一看就没少打游戏。平时啊,可得让小舟好好给你揉揉。” 张姨瞅着旁边的白舟来了一眼暗示,接着使出指尖的寸劲儿,对着男孩白皙的皮肉狠狠地做了两下示范。 “嘶。” 骨头咔咔作响,羽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菊地爷爷下手还算轻的,原来终究是他错付了。 苟延残喘的老式风筒贴着他的头皮呼啸,不一会儿就立起了一颗毛茸茸的海胆头,接着雪亮的剪刀划过男孩的鬓角与刘海,层层碎发便翩翩掉落。 这都是白妈妈的要求,当了二十年教导主任的她着实看不惯女婿过眉的刘海,便让白舟压着他来剪头。 最后环节,张姨麻利的在手上打上发蜡,由前向后捋过羽生的发丝,便为男孩拢起一个干净利落的大背头。 “真帅,跟我儿子似的。” 透过面前的镜子,羽生看到了身后中年妇女脸上扬起了若有所思的笑容,慈爱的面庞上透露出丝丝诡异的垂涎。 “你俩快去好好玩,今晚庙会上的河灯可是一年里最好看。” 接着张姨熟络地解开羽生身前的围兜,一把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推到白舟面前,最后还不忘伸手朝男孩细嫩的小脸捏上一把。 果然人老了还是有好处的,辈分升了,有些便宜自然就容易占了。 好看,真好看。 不知白舟是在夸河灯,还是身旁的男孩。 冷暖交错的灯光落在羽生挺翘的鼻梁上,将立体的侧颜衬托的层次分明。饱满的额头上落着几缕碎发,却依旧可以看到精致秀气的美人尖。 他薄唇微启,尖尖的虎牙正试图咬下手里的冰糖葫芦,晶莹的蜜色糖衣不小心就沾上了嘴角,泛起点点诱人的光泽。 羽生感受到白舟灼灼的目光,接着便缓缓松开了嘴里刚咬下的糖葫芦,心虚的猜测是不是该给她留下两颗。 可现在的女孩显然没心思护食,她一把揽住环住羽生的腰,并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肩上蹭了蹭。 怎么能不喜欢呢,这么漂亮的大宝贝,全世界只有她有。 白舟真想让真想让整个河堤上的人都转头看看她怀里的男孩子,有些快要溢出来的得意就是藏也藏不住的。 而藏不住的哪里止是爱呢,还有愿望,好多好多的愿望,人们将其写在河灯上,点燃蜡心,随流水放逐,于是便有了这人间的盛世银河。 眼前荧光点点、人头攒动中混杂着暧昧的窃窃私语,远处月挂枝头、张灯结彩的庙会热闹哄哄。 羽生感觉脑袋空空的,他只是呆呆地坐在河堤上什么也不用多想,光是感到腰间被勒紧的温度便不自觉傻笑起来。 他很开心,因为理了个帅气的发型、因为吃了一串甜甜的糖葫芦、因为有个女孩在身旁。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一声啧啧的男声突然响起,三分不满七分嫌弃,着实受不了眼前二人的亲密行为。 你的手怎么在羽生的毛衣里,该不会是为了取暖吧,刚牵着川子放完河灯的许磊,贴心地提醒着他们这里不是无区。 “她冷。”不等白舟开口,羽生反倒先为女孩辩解起来,接着把白舟的胳膊又往衣服里拽了拽。 难道这样不可以吗?男孩一个歪头,微笑的唇形下满脸都是你管得着吗的单纯样。 行,是他瞎操心了。在羽生这里吃了瘪,许磊转头看向川子笑眯眯地开口道,“亲爱的,你冷吗?我也可以借给你取暖的。”,说完就谄媚地抓着女孩的手往自己腰上靠。 面对这老不正经的许磊,川子的拒绝摆在脸上,她连忙抽出手,把男孩一把按在河堤上让他坐好,示意别在这儿恶心人了。 “川子好凶。”羽生看着明明有一米八八的许磊瞬间就被女孩推坐在自己旁边,便对着白舟的耳朵小声评价。 “你可不能对我这么凶,不然我会伤心的。”接着男孩就一口亲上白舟软软的耳垂,放低姿态摆出自己的态度。 “哇,他俩难道不比我更恶心?”许磊佯装委屈的指着一旁的二人,朝川子抱怨说这不公平。真可恶,明明以为去日本生活这么久,会遇见一个温柔的大和抚子,可到头来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凶女人。 吵,真的好吵。 羽生下意识的别开头,希望离耳边的声源更远一些。 这么一想,男孩回忆起这几日的生活,耳根可真没清净过,永远有那么多人,永远有那么多不重要却又做不完的事情。 要学着用泡好的黄豆打豆浆、边吃早餐边看听不太懂的新闻联播、帮客厅换上刚洗好的窗帘、给阳台加固摇摇欲坠的晾衣架,招呼来访的亲戚朋友,为小朋友们分发红包。 如果累了,就关上门睡上一个长长的午觉,起床再和白舟一起去菜场买上一斤里脊和半袋番茄。 这里似乎离曾经的烦恼都好远好远,他只用关心今日的三餐和明日的天气,以及眼前这个正兴高采烈跑去放河灯的女孩。 羽生看着白舟点亮灯芯,并将纸灯轻轻地放在了河面上,流水推着它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岸边,朝河中心漂流去。 接着白舟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她坐在羽生身边,指着河面问看得出哪个是他们的灯吗? 当然了,毕竟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瞄准目标。于是男孩握住白舟抬起的手,闭起一只眼睛便替她找到了水面上云云光点中的所在。 在他们指尖的延伸处有一盏小小的河灯,它和众多伙伴挨在一起,在水波的推动下轻盈地打着旋,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 一如他们现在平稳的生活,一如所有人内心简单的愿望。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白舟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是啊,真希望能一直这样,羽生也亲昵地回应着这美好的现实。 可事与愿违总是常态, 啪得一下,梦就醒了。 河灯突然熄灭了,在震荡的水花中下沉,不见踪影。 晃动的不止是河面,还有整个河堤和城镇,以及每个人曾被恐惧笼罩的内心。 这是一次地震,突如其来, 可在人们的尖叫即将脱口而出前,它又截然而止, 像是一个命运的玩笑。 4.8级的地震,其实也就是让湖面的水波几下的力度,可它却让这让所有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白舟的身位就变了,她被羽生钳着后颈按在了大腿上,而男孩本能就将她护在了身下。白舟感受到羽生急促的心跳,一如她刚到日本时的那个夜晚,两人一起躲在卧室的小桌子下方时一样强烈。 有些害怕、虽然短暂,却真实又清晰。 羽生早就略知一二,这里和自己的家乡仙台一样,是一个新旧交叠的城市。白妈妈会在阳台种满鲜花、督促他给客厅新窗帘和灯泡,却也和白爸爸一起死守着这老旧的房子和墙面的裂缝。 新的东西容易替换,而旧的东西永远顽固不堪,比如人心。 羽生和白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的结局多少有些不欢而散,虽然告别时许磊还在和羽生拌嘴,嘲笑说他把白舟按在自己□□上动作实在过于熟练。 可白舟也知道许磊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不然就不会牵着川子的手死死不放了。 而现在羽生也牢牢牵着她的手,只是比平时握的更紧,像是在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女孩觉得,羽生应该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安慰,于是她停下来,挣脱男孩的手,并朝他张开了双臂。羽生熟悉这样的动作,于是他配合着蹲下来,让白舟跳到了自己背上。 这个春节她应该长胖了不少,不过感受到背上沉甸甸的分量和脖子上肌肤相贴的温度,男孩确实感觉安心多了。 他们一路无言,白舟想要和羽生聊聊天,或许该谈一些无关痛痒的风月,可又觉得这是在自欺欺人。 于是她开口问道, “Yuzu,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情景吗?” “当然,那天冰面一下子就碎了,停电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水,我提着冰鞋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去年三月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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