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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里的外套，想起羽生刚刚对自己说的话，白舟望着眼前早就被两人塞的满满的衣柜，不自觉就笑了。 她喃喃自语着， “是啊，我们确实应该好好收拾一下衣柜了。”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 旧衣服是一件件被收起来的，就像有些身份是一点点剥离的。 没了赛季的压力，生活却并没有变得更加轻松。采访和节目邀请变多了，训练每日照常进行，同时还要拍摄账号视频。 忙，真的好忙，又忙又充实。 新生活的底色是愉悦的，可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他还是会想起那个从前的自己。 比如昨天从行李箱里拿出白舟放错的外套时，比如刚刚主持人无意间称呼他为羽生选手的时，比如他穿着不太合脚的皮鞋向大家示范4A跳跃时。 会留恋与不舍吗？偶尔还是会有吧。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那个赛场上的自己。 可羽生依旧适应了略微夹脚的皮鞋和不便运动的西装，在摄影棚耀眼的灯光下，满怀兴致告诉正在看电视节目观众们，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参加更多的冰演，以及请期待自己正在编排的新节目。 白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屏幕的男孩笑得眉眼弯弯。他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而女孩也知道，羽生心里总还差一声告别， 一声之前总在逃避，对自己的告别。 所以她会在家里等着，等他回来一起收拾衣柜。 “我这次的领带是不是系得特别端正，舟酱。” 羽生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这次穿的西装，套上防尘袋后规矩的挂上了衣柜的隔间，他的西装变多了，得调整一下码放的位次才行。 “当然，教了你那么多次，再学不会我就要生气了。” 白舟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羽绒服与大衣，好为羽生多腾出些空间，天气升温，是时候把它们都放进收纳箱了。如今床上全是他们的衣服，叠好的未叠好的，满满当当挤占所有空间。 女孩以为自己的衣物会占绝大多数，结果却发现是两人一半一半。因为羽生近几年的衣物都有留着，然后不知不觉就越积越多。 白舟随手拿起一叠冬季的训练裤，从磨损痕迹严重的膝盖处可以看出它们年岁不短。 “这些应该是我在多伦多买的。”羽生从女孩手里接过它们然后放进收纳箱，解释说多伦多的冬天真的好冷，所以他裤子都会买的更厚一些。 接着是一堆加绒五指袜，白舟好难受，九只袜子七个花色。 “我没乱丢，只是破洞的就扔了。”辩解脱口而出，男孩面不改色心不跳。 白舟也不追究，干脆一股脑把它们团成一团，扔进了衣柜角落的杂物箱。 眼不见，心不烦，愿来年它们能多生出几只同花色的小袜子。 然后是信用金库，好多好多的信用金库外套。它们排在一起，见证了身为羽生选手的他所有的岁月。 这些衣服其实本就不常穿，可羽生还是一路从之前父母家的卧室搬来了两人的公寓。 而现在羽生正把它们一件件叠好，摞在一起后，单独放进一个的收纳箱里，封入了衣柜的最底部。 他叠的很慢很整齐，远比那些不着调的五指袜用心。 告别有时候，悄无声息。 虽然有些规则他不喜欢，但还是很感谢曾经珍贵的时光。 新衣服是一件件被挂上去的，就像有些愿望是一点点积攒的。 在挨个整理完冬季的衣物后羽生对白舟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真的还挺单调。不像她，一年四季都是一只漂亮的小喜鹊。 白舟总觉得男孩话里有话，像是在抱怨她买了太多衣服。 “当然不会，女孩子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羽生往衣柜里挂上两人春天的衣服，与常年色系单调的自己不同，白舟有很多色泽明媚的长裙和外套，鹅黄、浅绿、酒红，这会让无趣的衣柜瞬间充实起来。 一如他曾经一意孤行的人生，有了更多选择和色彩。 “Yuzu马上就会有新的考斯滕了，是比我所有衣服都更加漂亮的考斯滕。”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她很期待不久后羽生的新演出。 “希望你会喜欢。” 坐在床沿上的羽生，拦过白舟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颈窝里。 “当然，我一定特别喜欢。”女孩答复地言之凿凿。 无论是新的表演， 新的服装， 或者新的他， 相信自己都一定会喜欢。 最后，当白舟整理贴身衣物时，突然间发现了自己曾一时起性给羽生买的CK内-裤。 “穿，今晚就穿。” 羽生回答地干脆利落，他怎么忘记了这条白舟特意给他买的性感单品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回答说的支支吾吾，她真的不过是偶然翻到了而已。 “我想穿，是我想穿。” 不给白舟任何犹豫的机会，男孩就为今夜预定下了暧昧的情调。 有时候人生的乐趣就是这么大俗大雅， CK内-裤和考斯滕都不过是件衣物。 衣柜里的衣物年年往复地更替， 幸好有人陪他一起添置新衣。 (car在红色大眼仔，同名//关注//可见) (不接受就不要看了!，谢谢)
第55章 （本章节娱乐属性较重，狐狸挂件预警） 他是只狐狸， 让人又爱又恨。 恨被捉弄，还要为其摆平后事， 爱被指望，谁叫原谅的人，老是你。 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极具“躬匠精神”的国家，可白舟并不欣赏这种大和民族的传统美德。 诚实不足，真假难辨。就像她无法确认，眼前男孩如此标准的土下座，是出于悔过后的良心发现，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向他爹妈告状的权宜之计。 如今白舟正蜷在沙发上，而她的脚边，跪了一个战战兢兢的羽生结弦。 自知玩笑翻了船，男孩的脊背躬地紧绷，膝盖规矩着并拢，脚尖内扣，身体的每一分姿态都透露出小心翼翼。 同时双手撑地的他还不忘前倾身体，让毛茸茸的发顶蹭过女孩的小腿。 谄媚又示弱，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夹紧尾巴的狐狸，就差从喉咙里呜咽出两声求情了。 可惜羽生表现得再楚楚可怜，女孩膝盖上的伤口依旧疼得厉害，回想起家里银行账面上刚被他挪用的500万日元，心底更生不出半分怜悯。 劳命又伤财，这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而这一切都要从今晚的冰场说起，若不是羽生靠在她肩上有气无力的模样真像生了病，她才不愿意上冰惹得一身晦气。 他不舒服，至少那一个刻白舟真觉得男孩不舒服。 他正靠在自己的肩上喝水，捏着瓶身的手微微发抖，训练服下胸廓的起伏急促又紊乱，明明满身都是汗，嘴唇却又干又白。 哦，这可真容易让人心疼，看上去真的累坏了。女孩连忙轻拍起男孩的脊背，接着用纸巾擦拭他脸上的汗和从嘴角溢出的水滴，动作轻柔又耐心。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本来还耷拉着，而当白舟的指尖抚过嘴角，男孩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堪堪露出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谁会怀疑如此纯良的面容呢，至少白舟毫无戒心。 “舟酱。”女孩听见羽生在叫她，语气亲昵又讨好。 “帮我一个忙吧。”男孩冲她眨眨眼，揉揉胸口说自己今天呼吸不畅，真难受。 帮他上冰试试机位，过两天又到油管更新的日子了，他想给新视频调整更合适的角度。 白舟说这点小事当然好，毕竟那时女孩觉得就算羽生想要天上的月亮，自己也会摘给他。 “所以你说的找机位，就是让我当一只被遛的小狗？” 女孩回忆起换上冰鞋的自己，竟就真的勤勤恳恳照着他指挥的要求满冰场到处跑。前一步、后一步、快一点、慢一点、定点位置再转一个圈，比马戏团的头牌还要敬业。 可羽生还是不太满意，对镜头里白舟的步伐和身位挑挑拣拣，轻蹙眉头冲女孩眨眨眼像是在说，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舟酱？ “别动，别动。” 羽生跪在沙发前，拿着手里的棉签一点点蘸取女孩膝盖上的血痂。当酒精接触皮肤上的伤口，她的腿会止不住轻颤，于是男孩就连忙吹了吹，试图以此缓解疼痛。 “假惺惺。”白舟没好气地开口。 “我...我没想到你会摔的。”羽生结巴地解释， 他本只想和女孩玩一玩，毕竟白舟难得又听话又乖巧，像只动物世界的小企鹅。 却不料冰面上有个坑，羽生眼睁睁就看着白舟一个转身摔出去三米远，满地冰渣和女孩被划破的裤腿，让羽生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他不是故意的，不...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买了新相机。” “拿我滑稽的样子，试快门速度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快乐？” 又背着她偷偷挪用家里公款的羽生结弦同学？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作案了，跟家里成堆的耳机一样，自从开设了自媒体平台，他又迷恋上了买相机、镜头、收音设备和声卡。 “你扶我起来前，甚至不忘给你的宝贝相机盖上镜头盖呢。” 白舟气得一脚就踢在羽生的胸口，说他们的爱早就变质了。 羽生顺势就倒在地上，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她。 “还假摔，你作为运动员的职业操作去哪儿了？” 就知道跟她装可怜嘤嘤嘤，可恶。 而羽生结弦还得是羽生结弦，收拾烂摊子他最熟练了。全然不顾女孩的骂骂咧咧，他舔着脸起身，继续给白舟处理伤口，一边缠纱布一边给她使眼色，最后还不忘系上一个漂亮的小蝴蝶结。 “明天中午妈妈要我们回家吃饭。” “姐姐和姐夫也会带着晴彦一起去。” 男孩一把子抱住白舟的小腿，避开伤口就把头搁在了女孩的膝盖上开始磨蹭。 “救救我，老婆，救救我。” 千万不要在家人面前告他的状，他会死的。 第二日的大家庭团聚依旧和谐美满，唯有白舟内心苦楚。上楼、换鞋、抱起扑向她的小侄子，每一个动作都不免拉扯着女孩膝盖上的伤。 偏偏她要维持住脸上亲切又热情的笑容，当做一切都无事发生。 疼，真的好疼。 今天的男孩看上去也十分勤勉，进门换鞋时他不但帮白舟拿了拖鞋，甚至还蹲下来替她脱下脚上的短靴。明明平时更喜欢和爸爸一起看棒球比赛，今天却跟妈妈和姐姐一起在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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