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准备接着往下教授她魔杖变形,很难想象奥利凡德会突发奇想把山毛榉和夜骐尾羽放在一起做了一根魔杖——那不拿来教授她怎么把它变成匕首实在是可惜了。 阿不思非常关心她,而在阿不福思的印象里他的兄长非常关心的学生往往下场可悲,还不如他不去关心他们——比如纽特·斯卡曼德,他与土扒貂有关的实验威胁到了一个学生的生命,从学校里被开除。 过早承担起自身非凡命运的女巫靠在窗台上,跟他描述那段和守护神相关的快乐记忆——父亲和母亲开车到乡下老宅接放暑假的她回城里,她听到喇叭声的时候就快活得从湖边老宅门口一路跑到路边,被父亲高高得举起来,一路抱回祖父母的老宅——的时候,阿不福思难免会想到为了替妹妹报仇袭击麻瓜而被抓入阿兹卡班的父亲,和被妹妹失手杀死的母亲。他在母亲的膝头就学会了保密,在秘密和谎言中成长,而兄长阿不思则似乎天生如此。梅多斯则不然,她的生活中有着足够的宠溺与关爱,连毛孔里都放射出阳光,相似的守护神让阿不福思产生了一种轻微的怜悯。 “我哥哥阿不思想要许多东西,”阿不福思说,“在他贯彻他的宏伟计划时,人们经常受到伤害。梅多斯,你快离开这所学校,如果可能的话,离开这个国家。忘记我的哥哥和他那些巧妙的计划吧。” “邓布利多老师,你是个格兰芬多”,多卡斯笑,她驱散了那头银白色的羚羊,把手摁在腰间格兰芬多宝剑的配重球上,“我也是个格兰芬多,这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阿不福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他选择重新抽出魔杖,“再来吧,你现在的水平见到格林德沃第一面就死了”。 阿不福思教的东西救了多卡斯很多次的命,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芬里尔·格雷博格都对她很感兴趣。她是对狼人首领最熟悉的人之一,腥臭的口涎和发黄的指爪会给抓伤的人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就像格兰芬多宝剑的锋芒对狼人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她还会在贴身的时候落入下风,而她现在能划开他的眉心了。 而贝拉特里克斯可能主要是得怪丽塔·斯基特——那篇花团锦簇的《多卡斯·梅多斯:麻瓜种还是格兰芬多的执剑人?》打着为战时魔法部鼓舞士气的名号,直接让多卡斯变成了食死徒名单上的头号通缉对象,毕竟黑魔王自称‘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贝拉特里克斯可比芬里尔难对付多了,还好有小天狼星在,事实上他并不像某些人想象的一样鲁莽,而是擅长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挑战规则做各种危险的事之后跑路——否则他在霍格沃茨每年剩下的半个学期也要被拿来关禁闭了。 跑完之后他们就去西区她偏好的那间酒吧喝东西,那天晚上是万圣节,麻瓜酒吧里是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的人,他们两个穿着巫师袍满身血迹还带点焦臭的人也不至于太显眼。多卡斯其实没怎么在喝酒,就是咬着玻璃杯的杯壁发呆,她的手还摁在腰间的剑柄上,预计今天会遇见格雷博格,她把格兰芬多宝剑带出来了——它不像迅捷剑那么长,插在装具皮带上调整好位置,正好可以藏在斗篷下面。 小天狼星伸手把她耳际的鬈发掠到耳后,“你眼睛颜色和酒很像”。 多卡斯终于把杯子放下来了,还牵着一线透明的银丝,“好累”。 “那就会去睡一会儿”,他懒洋洋得支肘靠在吧台上,活动自己的右手。 “贝拉真可怕”,她很容易就想到阿不福思那个关于她见到格林德沃第一面就会死掉的恐吓,贝拉特里克斯很强,但是她还能找到机会跑掉,那如果是和格林德沃齐名的伏地魔呢? “没什么吓人的”,小天狼星把手肘放下来,脸埋在臂弯里面,很无聊在想心事的样子。他毕业剪了短发,现在正好是尴尬期,看着挺好玩的,多卡斯伸手去薅了两下他后脑,半长不短的黑发手感顺滑,“我不信”。 “她以前也就是拿着银餐刀吓唬吓唬我”,小天狼星转头露出半张英俊的侧脸,“哪里比得上用剑的女孩子可怕呢?” 多卡斯看到他烟灰色眼睛里带着的挪揄笑意,把手从后脑挪到到小天狼星耳朵上,拧了一下。下手不轻,即使是他这样的肤色,耳朵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肉眼可见变红了,他显然相当吃惊,捂着耳朵直起腰看她,多卡斯瞪回去,小天狼星现在的表情简直有点委屈,“你现在就很可怕”,他们睡过以后他在她面前就,更小孩子气了,在床上还下流的要命,什么话都说。 “格兰芬多的布莱克才可怕”,多卡斯转过去不理他,“脾气又差,还有一大帮倒霉亲戚,一个比一个讨厌”。 “我不反对我的亲戚们讨厌”,小天狼星从兜里摸了一枚西可,笃笃得敲击吧台的橡木台面,“但是我觉得我不可怕”。还好他们坐得远,不然酒保就会注意到他手里的巫师钱币了,多卡斯不理他,盯着自己的杯子发呆,这家主打东南亚风格的酒吧还在杯子边上装饰了一把粉蓝色的小纸伞。 “多卡斯”,他把声音放柔。小天狼星就是这样的,他知道他态度一软她就会妥协,但今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准备哄她一下,用两根手指夹着银币递到她面前,“你看这是什么?”那枚银币在她面前变成了一只圆鼓鼓的长尾山雀。 “我又不是不会”,他们二年级就学这个了,虽然长尾山雀真得很可爱。 “那现在呢?”那只山雀变成了一只银色的缎带蝴蝶结,又变成了一朵小小的铃兰花,在多卡斯惊奇的眼光里,小天狼星得意洋洋的松了手,那朵铃兰花又变回蝴蝶结、山雀,重新恢复成铮亮的银西可落回到他手心。他拿着那枚西可在多卡斯鼻子下晃了晃,“不错吧,叠加变形术,把音韵和节奏进行平均分配和改变,据说经过二十二次施法必然变回本体,我还没试过——这个我的剑术师肯定不会”,完全是无聊的炫耀态度。 “你的,剑术师?”多卡斯抓住了对话中的重点。 “对啊,我的多卡斯”,他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听起来我像你养的狗”,比如他偷偷养在禁林里那条,黑色的长毛牧羊犬。 “你是我的小羊”,他伸手过来揉乱她的鬈发,小天狼星似乎有某种把所有严肃话题都变下流的天赋,而且还好酒保大概被在另一边的某个金发大胸女郎吸引住了,否则他们两个大概都要因为在公开场合违反保密法上威森加摩。
第17章 珍珠醋Pearl Vinegar/巧克力Chocolate ==== “像一粒珍珠”,小天狼星在舔她胸口,而多卡斯只是安静地跨坐在他身上,摸他后脑,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她远比他清楚,,他在间隙抬起头来,“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陪我睡”。他刚关完禁闭,原因是把三个斯莱特林送进医疗翼,好里面有是阿米库斯??卡罗还是阿莱克托??卡罗?反正据他说他觉得这几个斯莱特林的纯血主义者准备对低年级学生用钻心咒。当然不能因为‘他觉得’,就把两个同学送进医疗翼,所以费尔奇让他去擦奖杯室了,多卡斯不放心,过来看看,结果就是在回来的路上被拉进了三楼大镜子后面的秘密房间。 “你真得那么想吗?”多卡斯伸手摸他耳朵,把黑头发别到耳后,小天狼星的耳朵好像特别敏感,她看着他耳朵红起来。 “想的”,他低声说,偏头靠在她胸前,伸手捏她,“但也没那么想”。 “我真得还没决定”,多卡斯摩挲他下颌的轮廓,“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挺好的”,小天狼星把她往下抱了一点,把衬衫的前襟掩好,“我又不是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多卡斯坐在他大腿上,她在毛呢校袍里穿了两层粗棒针的毛衣,再加上羊毛的长裙子,才堪堪顶住苏格兰冬末的寒冷,可能这是他们冬天约得少的缘故之一。现在禁林里的积雪可能还可以没过两个人的脚面,而三楼大镜子后面的房间并不是那么安全,他们在地上变了几层厚厚的大张毛皮毯子,坐在上面。小天狼星带了个装着蓝色风铃草火焰的罐头来,多卡斯捧着玻璃罐子,观察里面的魔法火焰——那个广口瓶大概有一尺长,他拿来当灯照明,手放在上面也可以取暖。 “你在想什么?”他把头枕在她肩膀上。 “命运?”多卡斯在揪他的头发,小天狼星的黑头发养得很长,她一直手痒想给他编辫子,但还是算了,“命运女神又聋又瞎,心冷得像石头”。 “你在骂人吗?”他动了一下脑袋。 “算是”,多卡斯摩挲他的脸颊,“她只是闭着眼睛发脾气,对着纺车胡剪一气罢了”,食死徒的宣传密布在《预言家日报》上,夹杂着一些巫师失踪的消息和他们亲人的寻人启事,有的是在威森加摩激烈抨击过魔法部对食死徒组织和黑魔法肆虐的放任,有的就只是对角巷的小店主——显然都是麻瓜出身,有几位甚至是年长他们许多的学长和学姐。 “你指责的对象从来都,这么奇怪”,小天狼星在吻她脖子,但不是很认真,“你从来不对我们的敌人发脾气”。 “我不向敌人要求仁慈,而命运女神可厌之处在任性”,多卡斯捧着那个玻璃罐子,推开他脸,“抱歉,我不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拉着她手,放到自己脸上,小天狼星的脸可比装着魔法火焰的罐头凉多了,“不想就不想——别动,我抱着你”。他的腿很长,坐在地上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他们胸腹之间隔着那个温暖坚硬的玻璃罐子,划开了安全距离,她知道他只是想抱着她了。 “我祖母”,多卡斯叹口气,“她病得很厉害,那天晚上圣芒戈那天晚上挤满了麻瓜,一次袭击事件,巫师们把这件推到了北爱尔兰共和军头上,算是在麻瓜这边糊弄过去了”。 “然后”,小天狼星摸摸她鬈发。 “就像你想的一样”,多卡斯叹口气,“祖母孤独得在圣芒戈度过了最后的时间,他们忙得甚至来不及找人来霍格沃茨通知我——我爸爸妈妈都是麻瓜”,小天狼星抱得很紧,他很削瘦,但还是很有力.“但无论祖母的事情是否发生,我都没有决定”,她用食指第一个指节顺他压在她胸前的下颌,摩挲他浓黑的眉毛,“小天狼星,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爱”,他大概在笑,避开她的动作,把她拉到怀里,多卡斯把那个装着火焰的罐子放到一边,现在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皮毛垫子软茸茸得,像踩在春天的草坪上。 “爱是爱缺少的东西,爱神又缺乏美,又缺乏善——我倒没见你缺少哪个。”她借着幽蓝色的火光伸手摩挲他浓黑的眉毛,下面是明亮的烟灰色眼睛,星辰,火焰,命运的投枪,“我是不是有点神神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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