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发现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西里斯看到某块墓碑的时候开始一路笑下去,显然阴凉的地下空间让他恢复了一点精神,“这里躺着大部分我们的熟人——卢奇乌斯-卢修斯,赛维鲁-西弗勒斯,啊,还有雷古勒斯,我在博物馆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但是,也太好玩了”。 “所以没有西里斯吗”,多卡斯有点好奇的看他看墓碑。 “我只知道有多卡斯”,西里斯看她一眼,他们在罗马国家博物馆看见的,一块大理石墓碑,主人是奥古斯都妻子莉薇娅的理发师。 “居然不拿天狼星起名字”,多卡斯觉得有点无聊,西里斯对罗马历史比她熟悉,巫师叙述方式那种,虽然他把大部分魔法史课用来发明恶作剧道具,只能感慨布莱克家严苛的家庭教育还是在他身上起了点作用的。 “没有罗马人会想叫烧焦的,西里斯是那个希腊语单词的拉丁化”,他摸着下巴,“雷古勒斯就不一样了”,雷古勒斯现在大概在伦敦魔法部魔法条例处的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小王子,听起来就寓意很不错”,显然这是一句嘲讽。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你们奇怪的兄弟关系”,多卡斯站在墓穴底往上看,“但是狮子座α星还有一个名字是Qalb Al Asad,狮子的心脏”。 “啊,我把他放在心里了吗”,西里斯陪她一起往上看,这里是一个竖井状的墓穴,沿着台阶下来,墙壁里一个个格子里放进骨灰,外面嵌着刻有名字的墓碑,上方是石灰火山泥的穹顶,一个圆孔给里面提供了足够的采光。多卡斯握住她丈夫的手,被他的手攥在里面,温暖干燥的,和她满手掌心的湿气完全不同,她的训练剑柄一般要裹吸汗带。 “怎么这么自恋”,她低声回答他,她只是想说雷古勒斯也有勇气——但狮子座α星另一个希腊语名字Basiliscus那可就是蛇怪的意思。 “那我要怎么回答你”,他笑,抓她手掌放他胸膛上,鲜活得,跳动的心脏,在柔软的皮肉之下,“你教我”。“我也不会”,她伸手搔了搔那里,算是回应。
第36章 4 == 橘园在亚汶丁山上,这里是七丘之城的制高点之一,可以看到圣彼得大教堂圆顶的全景,这座带小门的花园因为种植橙子树得名,据说是为了向在隔壁建立圣萨比纳大教堂的圣多梅尼科致敬,后者在1222年在花园中种植了苦橙树。 “我真得没想到你变成狗就出去了”,多卡斯很无奈,她出去随便逛了逛古董市场,回到纳沃纳广场边上就看到,纯黑色的,毛发光洁的牧羊犬,脖子周围的一圈毛很长,很乖巧威严地趴在四河喷泉威严的大理石雕像下,享受着蔚蓝水汽带来的清凉。 “搭讪太烦了”,西里斯晃脑袋的时候就像狗。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他其实是调情高手,至少没有让来找他的女孩子失望过。 “让你回来看到漂亮女孩子坐在我对面,跟我相谈甚欢?——哦更麻烦了,我还听不懂意大利语,只能坐在那里微笑是吗”,这里有很高的圆顶伞状松树,投射下大片的阴凉,西里斯靠在长凳上,他们坐在一起俯瞰罗马的街景。 “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过”,多卡斯摇一摇头。 “我也从来没有和她们聊得很开心过”,他懒洋洋得伸手抓一下她后脑的头发。他们昨天互相洗了头,在浴缸里玩了一圈后上床闹了一会儿,西里斯看起来不是非常喜欢豪华酒店的氛围,也就没睡觉,只是靠在一起说了一些自己都不会当真的胡话,她让他变狗给他玩,着意撩拨了他尾巴,看那根毛茸茸得东西在手心晃来晃去。 “所以西里斯,你到底是哪一部分变成了尾巴?”毕竟狗尾巴是一个暗示。 “尾椎骨吧”,他懒洋洋得回复她,“就,变成狗的时候,长出来了”。 “神奇”,多卡斯觉得很好玩。 “所以要学吗?”西里斯问她,“我可以指导你”。 “我这辈子都不想被你指导着学什么东西了”,那次O.W.L.s补魔药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惨痛,西里斯把自己补得从O掉到了E,多卡斯被折磨半年的成果是从T变成了D,“而且我也不想变羚羊”,巫师的阿尼玛格斯状态往往和他们守护神是一样的。 “也好”,西里斯揽着她腰,“我可没法想象你含着曼德拉草叶子三个月,那个味道可太古怪了”,他凑过来吮了下她嘴唇,“你在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在想什么?” “狗尾巴可比狗尾巴好玩多了”,多卡斯扶着他腰,“反应更多样”。 “你癖好可真古怪”,他低声在她耳边回复,重新坐回去了,手还搭在她腰上,“啊,令人怀念的禁林时光”。 “我可不想回那时候去了”,多卡斯打了个哈欠,给西里斯看她手上早上刚买的古董戒指,密嵌石榴石工艺的九芒星,“安提戈涅大概会喜欢,我带两天,回去送她。她之前说格林威治缺人,问我要不要去”,那是一个,巫师和麻瓜合作的天文台项目,麻瓜天文台已经从伦敦市郊搬迁了,巫师还没有。 “可以啊”,西里斯大概对她找什么工作也不是很在意,“其实我养你也可以的”。 “算了吧”,多卡斯拍了下他肚子,“你还想生个十个八个啊,我需要工作和社交,那里基本都是不管闲事的拉文克劳,有的我之前都认识”,名声实在是令人烦恼的事情,丽塔·斯基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他们的婚礼照片,多卡斯气得想再在深夜去她家一次。拉文克劳就不会管闲事,大家都有自己的一大堆卷宗和材料要看,每天处理星图和占卜数据,台长姓科纳,多卡斯看过一些他的论文,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懒人,聪明的那种。 “你啊”,西里斯眯着眼睛,“对了,今年夏天就有魁地奇世界杯”,82年,78年在法国,正好是他们毕业,第一次巫师战争战争最激烈的那一段时间,74年在墨西哥,她才三年级,跟祖母回希腊去了,“在西班牙,你想去吗?” “你翘的班已经只能让你领基础工资了”,多卡斯每次想到阿拉斯托·穆迪和斯林杰克的脸色都觉得实在是惨不忍睹。 “连小巴蒂·克劳奇都被送进阿兹卡班了”,西里斯对于魔法部加班狂魔的儿子是食死徒这件事介于同情和幸灾乐祸之间,之前那个O.W.L.s拿了12个O的拉文克劳的年轻人被多卡斯用剑钉在了神秘事务司那间永远不会开启的木质矮门上,“我很好奇那个牢房难道装不满的吗,他们还要把黑巫师的定义扩大到什么范围”。 “反正我只知道最大的那个现在就坐在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里”,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据说这么安排是为了‘让邓布利多方便看管’,但反正把他放逐到不列颠已经足够欧洲大陆的巫师们幸灾乐祸了。 “我反正,现在不想回去工作”,西里斯把多卡斯拉到他胸口,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他们现在简直在乱关人,该关的不关——卢修斯·马尔福给圣芒戈捐了一大笔钱,他们就说他是被夺魂咒控制的,蒙格斯顿倒是差点被关进去,邓布利多大概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威森加摩里给各种各样的人作证”。 “啊,原来你跟我跑出来是为了这个”,她都快被他抱到大腿上了,十指交握。 “我结婚了”,西里斯举了举交握着的左手,欣赏了下她手上那个素圈戒指,“即使是阿米莉亚·博恩斯也不能抓我回去工作,她可能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唯一一个正常人了”,现在老巴蒂·克劳奇还在发挥余热,据说因为儿子的事,今年下半年就要平调到国际魔法合作司,和康奈利·福吉交换职位,所以好像现在实际管事的人是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主任阿米莉亚。 “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唯一一个正常人”,多卡斯偏头看他。 “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过”,他学她之前的口吻说话,多卡斯拿额头顶西里斯颧骨,他继续往下解释“是埃德加的最大的那个妹妹,他们家唯一幸存下来那个,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其实也来了”,所有凤凰社的成员都被邀请了,应该她是代替埃德加来的。埃德加是老巴蒂·克劳奇的前任,相当年轻有为,全家都在食死徒袭击中遇难了,除了阿米莉亚。 多卡斯翻过来,捧着西里斯的脸,吻他。 显然这让人回忆起美妙的禁林岁月的姿势足够糊弄过去一些事情了,在漫长的吮吸和交缠过后,西里斯扶着她腰,“小羊你好辣”,山顶花园人不多,他们坐的这张长椅风景不错,位置也挺偏僻,但是他们这个姿势足够非礼勿视。 多卡斯翻回来,“我结婚了”,他们两个靠在一起笑起来。 他们去犹太区吃了晚饭,开胃菜是洋蓟,一种春秋季的特色蔬菜,塞满香草,撒上柠檬,煮成像黄油一样在嘴中融化的质地,主菜是牛尾和内脏炖菜,加了一点培根混合红酒和肉桂的番茄炖菜,西里斯脸色不佳,但是尝到味道以后就好起来了,他们两个决定走路回去。 “你以前是不是没有吃过内脏”,多卡斯看起来觉得很好玩。 “偶尔”,比如苏格兰名菜哈吉斯,西里斯把手塞在牛仔裤兜里,“但是味道还不错”。 夜色笼罩着他们,路灯亮起来,柏油马路上车在身边穿行而过,多卡斯低声和西里斯开玩笑, “像在霍格沃茨,头上悬着一千根蜡烛”。 “你第一次进学校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西里斯问她,格里莫广场12号虽然装上了汽灯,但是大部分房间现在还在用蜡烛照明,房间里有巨大的支形吊灯和烛台,他拿玩具魔杖学的第一个咒语就是点亮和熄灭它们,被阿尔法德带入麻瓜世界以后,他对那里的声光电不是不震撼的,虽然它们在巫师世界都有对应的产品,但是那些东西虽然在巫师世界出现的更早,普及性低得多。 “在心里念叨我是见过世面的”,多卡斯挽着他胳膊,一只小羚羊,“但是很难想象有些这么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你知道进组,或者开箱吧,就是这样的感觉”。西里斯没听懂那两个词,疑惑得转头看她,多卡斯显然意识到了,继续往下讲,“就,进入一个剧组,或者开始排一部戏剧,所有人都会分到自己的道具和台本,进入一个封闭式的场合,开始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 西里斯把手从她腰上往上挪了点,“我想到我把你从伏地魔面前拽走那件事”,如果不是他来后台找她,她那次差点被伏地魔当场做掉,而她当时对此的描述正是,‘从我十一岁以来开始扮演的大戏终于要封箱了吗’。 “啊,麻瓜许愿池”,多卡斯笑起来,他们在特雷维喷泉面前停下来,那是一个在三岔路口,装饰着巴洛克式雕塑的喷泉,他们之前几次路过这里都因为围着的人太多而作罢,大概是因为多卡斯抱怨的那部麻瓜小妞电影的原因。如果西里斯没看错的话,居然还有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子在里面洗澡,显然只有美国游客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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