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卡斯偶尔和他开玩笑,“你这样算不算是能者多劳”。 “我才不想带小狗以外的小孩”,他扮了个鬼脸,“哈利也不行”。 “詹姆会伤心的”,多卡斯耸耸肩,但是西里斯还是个好教父,比如能让他变成狗骑的,也只有 那两只小崽,同样,小狗还试图把詹姆的角掰下来,据说是差点成功了——詹姆不得不去换了一副眼镜。 但多卡斯偶尔也会有一些,生了一个姓布莱克小孩的日常烦恼。 比如小狗被请家长了——老师在家校联系本上留下了时间,希望她可以找时间去一趟,非常有意思,简直像是刻意避嫌,或者说想把某些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多卡斯在一年级开学的时候见过女老师一两次,他们的房子学区不错,周围也都是中产精英,女老师看起来也是足够方正严明的人。 她和西里斯讲好,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 他虽然平时常骑摩托去接小狗,皮夹克,牛仔裤,宽肩长腿,黑长发,头盔不摘都能引起周围所有年轻家长和老师对身份的揣测,但是还是改不了纯血巫师在麻瓜世界中的不适和灵性,让他去和麻瓜小学老师谈论儿子的教育问题绝对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毕竟在多卡斯眼里他和小狗一起“学习”就是一路破坏再复原,还不一定成功。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小狗把一只巨大的蟾蜍装在玻璃盒子里,带到了班级里和朋友一起观赏,并声称这是他的宠物。女老请多卡斯喝了茶,强调了以后不许波利斯把宠物带进校园,然后提到了一个问题,“请问你的孩子是不是那类人?” “哪类人?”多卡斯皱着眉头。 “要去霍格沃茨就读的,那类人”,女老师绾着整齐的发髻,透过牛角眼镜看她,“我的弟弟在那里读书”。 多卡斯轻轻地点了点头,女老师看起来吐了口气,“那么我想一些奇怪的事就也能有解释了”。 然后多卡斯就被小狗在一个学期以内彪炳的事迹震撼到了:某位无意说过一次他漂亮的像女孩子的女同学,牛皮书包带子的带子莫名其妙的断了三次,最后一次掉的是底;某位同学带了机械铅笔刨来学校,上课期间铅笔刨在桌子上无人辅助自己转动;黑板擦永远被吸在老师也碰不到的最高处;总是会有甲虫在课间的时候跑进班级里来,在各个小孩头上盘旋停留……多卡斯拿手捂着脸,感觉仿佛看到一个升级版的幼年西里斯,其中还有一半是她的错,很可能因为她在上学前多次严肃的强调保密法,波利斯·布莱克在旁人眼里只是一个沉静好看的小孩,没人想到这些怪事和他有关系。 西里斯那天在小狗去自己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在安乐椅上笑得前仰后合,他把多卡斯拉到膝盖上,“你真得觉得他像我吗——这不是你?” “我小时候可没那么喜欢恶作剧”,多卡斯揪他束到脑后的长发,西里斯侧头避开了,盯着多卡斯浅琥珀色的眼睛,“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在想他那个□□是哪里来的”,多卡斯在指尖玩他的黑头发,但西里斯莫名其妙脊背发凉,他当然知道知道小狗的□□是哪里来的——西里斯许诺波利斯如果自己在暑假学会骑自行车就给他买猫头鹰当宠物,结果小狗摔了几次以后就拒绝学习,于是西里斯给他买了一只□□,就养在他房间的水缸里。 他不敢说话,但显然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多卡斯把这个问题高高举起以后轻轻带了过去,抱着他脖子蜷在胸前,“我来处理这件事好了”。 事实上她也真的自己去处理了,西里斯跟着去的,她朋友房子楼下的剑术训练场,多卡斯给波利斯挑了一把剑,手把手调整姿势,让他握紧,站好,站半个小时,用眼神制止了西里斯说话。 “重吗?”她站在波利斯对面,其实多卡斯今天穿得很随便,运动鞋,针织长裙,栗色鬈发扎成马尾挽得很高,西里斯懒洋洋得靠在墙上,看小狗犟得要命的盯着他母亲,汗浸得黑色鬈发一缕一缕得贴在头上,眼睛是和多卡斯一模一样的浅琥珀色。 “现在感觉到自己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了吗?”多卡斯自己也从架子上抽了一把德式长剑, 比波利斯那把长一点,支在地上比她腰还高一点,迈开步子,从牛势变为犁式,动作干净,举重若轻。还不赖,西里斯想,她至少六年没有在床以外的地方打过架了,现在还挺能唬人的,至少吓唬小狗是够了,至于真打起来——有魔杖的情况下,她六年前也不一定能打过他——但反正她一直和六年前一样迷人。 “现在你可以放下了”,多卡斯把剑放回架子上,波利斯迫不及待的把之前举了半个小时那把剑变成支撑身体的拐杖,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喘气。 “我们拥有的东西就是像这把剑一样的,甚至比它还要危险”,多卡斯蹲下来,平视儿子的眼睛,她的侧脸还是像第一次战争时那样纤细流丽,“毕竟你手里这把剑还没有开过锋——你要做的是学会和这样的利器相处,回答这三个问题:我能举起它吗?我能控制它吗?怎么用它是最有效的?在回答第三个问题之前,前两个是更重要的”,她把那把剑从波利斯手里接过来,弹一下剑身,那段锋刃发出悦耳的低鸣,“认识它,还要认识你自己”。 “想学吗?”小天狼星看到波利斯脸上绽放出了某种巨大的期待类的情绪,然后多卡斯捏了捏儿子的脸,站起来,“问你爸去”。 小狗后来去了格兰芬多,那个时候他和大两年的哈利已经是戈德里克山谷齐名的恶作剧小能手,迫不及待要去更广阔的天地大显身手,多卡斯在读小狗写来报平安的信的时候突然呆了一下, “西里斯”。 “啊”,他那个时候刚把两岁的女儿哄上床,把脚步放轻下楼来看她,终于有那么点难得的夫妻二人独处时间,“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多卡斯点了点头,“我总是担心他去斯莱特林”。小狗和阿尔法德感情很深,三年前舅公去世的时候哭得很厉害,性格也不是那么,经典的格兰芬多,沉静一点。但他总是很崇拜和喜爱掠夺者们的,而且两个格兰芬多生出一个斯莱特林也,太离谱了,单单是西里斯知道他去斯莱特林大概都会精神紊乱一阵子。 “我早说过了他像你”,西里斯开冰箱给自己倒了半杯气泡水,混了浓缩橙汁进去,“你没发现罢了——你看维嘉”,他们第二个孩子的名字,“维嘉更像我一点”。 “唉”,多卡斯靠在流理台上,手里是波利斯寄来的信,他写得很潦草,大概也就是例行公事的汇报,“时间过得真快啊”。他们在五年前给院子里的鸟配了种,小狗带过去的就是第二代的一只小蓝紫金刚鹦鹉,现在大概回花园里找兄弟姐妹们玩去了,聚众在露台上的水罐里喝点水吃点鸟粮,叽叽喳喳吵得挺欢。 “我想到你之前讲的一个笑话”,他靠在冰箱门上端着杯子喝东西,还是像旧日那样惊人的英俊,但十几年的时间到底还是改变了一些东西的,比如他不那么疲倦而不耐烦了,套着柔软的暗红色法兰绒睡袍,看起来温和又服帖,“总有些学院觉得格兰芬多喜欢用剑和魔杖解决问题——但是他们不知道能用剑和魔杖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啊,比如没有人能强迫分院帽改变结果”,多卡斯把信递给他,“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能让小孩按照想要的方向发展,我们只能是,给他足够的爱和支持,剩下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了”,养大狗和小狗都是一样的,但好在再怎么艰难他们一起过去了。 烟灰色眼睛的男人把杯子放到一边开始看信,顺便把她揽到怀里,下巴磨蹭了下她鬓角,“其实我想说的是用剑和魔杖解决问题也需要观察时机,方法找对了,就那么一下,就完事了”。“这话说的”,多卡斯靠在他宽平的肩膀上,软绵绵的睡袍料子和他身上清刚明亮的雪松香气很多年了都一样熟悉,“跟小狗被分到斯莱特林,你就要去炸校长室,顺便质问分院帽是不是在玩你一样”。 “至少它没有这么做”,西里斯的口吻里带点奇怪的骄傲,“我的孩子我不会看错的”。 “走开”,多卡斯推了推他,“我去找点糖果给他寄过去,其它话就不说了”,等下小狗要嫌老父亲老母亲又烦又唠叨了。 “所以我们不需要庆祝一下吗?”他带了奇异的神色。 “我们平均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举行这种仪式吧”,多卡斯端着他喝了一半的橙汁苏打水的杯子抿了一口,“也不差一天两天的——当然我不反对——要不要先去开一瓶贵腐”,那是被他染上的癖好,她喜欢干红,但是西里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就喜欢那种软绵绵的小甜水,她也陪他喝一点,除此之外,她人生中一大乐趣也就是事后抱着他睡觉,字面意义上那种。
第43章 缩身药水 = “生小崽好像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安提戈涅的金发还是闪闪发亮,格林威治工作环境宽松,但她也没有什么婚育的打算,换男朋友倒是很开心。 “你想象中会造成什么影响?”多卡斯舒舒服服得裹在干枯玫瑰色的亚麻围巾里,五月的雨天还是有点寒凉,现在是1984年,她们刚看完《同窗之爱》,坐在室外的伞下喝咖啡,这家店的豆子烘焙得很好,日晒后独有的风味氤氲在两人之间。“不知道”,安提戈涅摇摇头,“你知道我其实希望自己没有被生出来”,她母亲是麻瓜钢琴家,为了她和她兄长放弃了表演梦想,成了一名主妇。 “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小天狼星不怎么正常?”多卡斯看着她笑,“我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边缘人——你看尤里”,尤利西斯·门多萨,男同性恋,摇滚乐爱好者,正在转型编导的莎剧演员,曾经有一段时间沉迷滥交但现在终于看起来有找一个稳定来往男友的打算了。关于艾滋病的事情在麻瓜世界闹得沸沸扬扬,他被多卡斯抓去诊所好好检查了一遍,就怕有问题留在身上,他父亲正在准备和女演员进入第三次婚姻,显然不准备管他,他和常来蹭饭的多卡斯父母家还亲近一些,他小时候就常来,梅多斯父母就把多卡斯交给他来管,结果是爬树上房无所不通,两个人一起晃荡。 他和小天狼星,完全是两个风格,不太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也并不清楚要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喜欢和戏剧圈的人混在一起,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还会为自己的取向自我攻击,今朝有酒今朝醉——但对身边的人非常好,抱有一种天真的善意。 小天狼星嘛,布莱克家的逆子,某种程度上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勤勤恳恳得当他的傲罗,经常提早下班带小孩回家做饭,看起来对好丈夫好父亲的社会角色相当适应。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80 首页 上一页 58 59 60 61 62 6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