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的话,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直哉的作用来得比想象更快,如果这次能作为继承人的护卫陪同,之后待遇自然可以提升。 尽管代价是套上直毘人亲手递来的项圈。 这没什么。和小狗相依为命一直是我的心愿,我应该习惯了。只不过被压在腿下的硬糖硌痛了我,让我问出多余的话: “但你还受了伤,你要去么?我可以帮您推掉。” 有种压抑又可怕的情绪在他身上堆积,我看不见甚尔此刻的表情,只能察觉少年语气中的笑意已完全消失。 他冷笑了一声: “去啊?” “为什么不去呢?像这种有钱赚又轻松的护卫工作。” 甚尔拥抱的我手掌有一瞬收紧,几乎要将我揉痛了。但很快他又放松下来,在我耳边说道: “……不会有事的。” 那天他穿了一身得体的正装,他身形挺拔、又很漂亮,除了没有咒力,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公子并无区别。 我还挂记着甚尔腰侧的伤口,想要通过他的脸色推测他的恢复情况,或者单纯多看看他。 可因为“未来丈夫”直毘人正托着我的手掌,而直哉抬头同我交谈,最后只能作罢,漫不尽心地错开视线,然后加入应酬的队列。 艳羡、嫉妒、甚至同情,我沐浴在各式的眼神中,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当属宴会中心的五条悟。 那是个“干净”的孩子,银发蓝眼,样貌精致,但脸上表情却很匮乏。同样作为大家族的孩子,却与翡翠般“珠光宝气”直哉不同,让人联想到国外油画,冬日清晨,白雪皑皑,冻结的湖面澄澈又冰冷,能完整地映出来者本来的面貌。 于是他看这边的眼神,不想像看人,反倒像看乡间小路上积水的泥潭,只一眼就兴致缺缺地迈步离开。我羡慕那份无所顾虑的高洁,同时又我难受得想要躲起来—— 那孩子使我意识到,我可能已经完全沉进了名为“禅院”的家族。 我开始讨厌外面,它和我没什么关系,却完全迷住了甚尔。 “现在咒具的品质还很差,只能以量取胜。半吊子地找机会已经不行了,我还需要更趁手的武器。” “这次我要去山里。” “可能很久不会回来……帮我剪个头发吧。” 少年温驯地向我垂下头颅,让我抚摸他的额头、耳垂、或者后颈。当垂至眉下、落到下巴的黑发被剪下后,他又会连着消失上一两周。 借直哉这根高枝,甚尔得到了更多和任务相关的情报,出去的次数有增无减,只有兴致来了才会指点直哉一两句敷衍了事,因为有实力压身,这份桀骜不驯反倒得到了直哉的欣赏。 而甚尔“吊儿郎当”的处事风格同样传到了直毘人耳中。 闲聊中提及此事,直毘人摇晃着杯盏中的清酒,垂眸注视杯中月影,慢悠悠地感叹道: “年轻人懂得自力更生是件好事。虽然继承了禅院家的眼睛,但是没有咒术,家里用不到他呢。”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抬起脖颈将酒液一饮而尽。 没有甚尔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我的生活水波不惊,只有僧人会时不时拜访,教授我咒文、或者进行简单的诊断,在他毫不藏私的分享下,撰写“壬生寺”护符的工作顺利走到了尾声。 没有反转术式作为烛火的燃料,于是红色的心脏尚未跳动,仅有神龛在漆黑的房间内静默。 僧人细细研究过护符的构造,同我解释说: “从理论上,这个术式已经完成了。现在只差关键的触发以及必须的灵魂。请妥善使用这个珍贵的护符。” 虽然还未完善,但有总比没有强。 从术士的角度,血液、指甲、头发均可以视作肉身的代表。 我小心翼翼地将护符贴身收好,把收集到的小狗的头发藏入其中。 作者有话说: 差不多倒计时了 也要爆炸了。 说起来甚尔每次出来气氛就会变得安定一些 好家伙 禅院好男人【】 アットホームクレイジー john / 初音ミク - ミゼラブル 文案 会员文案 作词 : john 作曲 : john 僕はいつも通りキミの最後を考えているの 我可是和往常一样在思考你的结局哦 ク××(スリ)塗れか 交差点へと身を乗り出すか 是在身上涂满药水呢还是让身体倒向十字路口呢 人の涙は あっという間 人的眼泪总是转瞬即逝 軽い火傷の様なモンさ 就像轻微的烫伤一样 ツマンねぇヤツの言うことは 那些无聊的家伙说的话 右から左へ! 装作没听见就行了! 助けて!(mayday!) 救救我!(Mayday!) 忘れないよな僕は夕立ちを 你肯定还记得吧我迎着黄昏的雷雨 夜に赤い口紅 キミに純愛を 为夜幕描上艳丽的口红也为你献上纯洁的爱情 あああ背中越しに僕は言う Ah Ah Ah 向身后转去我张开了口 あああ声が心を透過する Ah Ah Ah 声音连心房都穿透 あああ背中越しに僕は言う Ah Ah Ah 向身后转去我张开了口 あああ声が心を透過する Ah Ah Ah 声音连心房都穿透 助けて!(mayday!) 救救我!(Mayday!)
第三十四章 ◎逃避◎ 直哉生母难产死亡后, 残留的执念被封印在神龛中,接受烛火的净化。 这件事让我印象深刻,如今被我运用到了“小狗”身上。 以甚尔的头发作为返魂的媒介, 就算他外出在外不幸身亡,我至少还可以留住一些残念作为纪念——哪怕是不成人形的诅咒。 毕竟,那不正是“狗”本来的样子么? 这只是第一步, 如果后面我能学会“反转术式”, 结合禅院家影子“操控”、“封印”的特性, 说不能将肉身一并保留。 离直哉觉醒咒术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上一代“六眼”和“十种影法术”均出现在江户时期,两位家主在御前比试上同归于尽。在两家关系降到了冰点的同时,也传出了“下一代术士将同时出现,真正分出胜负”的传闻。 经确认, 御三家宴会上, 五条悟的“六眼”货真价实, 如果传闻所言非虚, 那禅院家“十种影法术”的继承人又在哪里? 是直哉, 还是天元家小姐未来的孩子? 这一年至关重要,不仅直哉本人的训练量直线上升, 整个家族都充满了最后冲刺的紧张氛围。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孩子, 被予以过多期望后, 直哉在磨砺自己的同时,也将这份高要求肆无忌惮发散到他人身上。 只要看到其它“无所事事”的兄弟, 直哉就会刻薄地奚落:“真是厚颜无耻,作为废物也要有基本感恩之心, 懂得为家族做些贡献。” 其中直哉对我的“要求”是“多关心他”—— 接送他训练、倾听他的言语、抚摸他的面颊。 然后于直毘人不在的夜晚, 多抱抱他。 要如同“真正的母亲”, 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想法。 作为回报, 他会穿上我选好的漂亮衣裙。“我的小公主”可以修复伤口,最快速帮他恢复状态。原本只是我的小小乐趣,却变成了两人放松的秘密游戏。 我喜欢漆黑的结界,无人的角落,越是狭小越让我安心。 我们一同卧上床铺,在纯白的被单下放入圆圆的夜灯。用手掌支起轻薄的帐篷,亲昵地“说”一些悄悄话。 天空是被单,地面是床铺,月亮在灯盏在我们身间升起。侍女在为我擦身的湿毛巾里滴了些香水,淡淡的香味如纱披散在皮肤上,现在又如雾气在柔白的“世界”内飘动。 直哉在这时候会放下继承人的重担,纯粹做一个撒娇的孩子。他用翠绿的眼眸注视着我,露出微笑,用柔软的手指触碰我的睫毛,抚摸我的脸颊,以额头贴上我的脖颈,然后告诉我: “我不会让泉鸟失望的。” “等觉醒术式,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可以在家以外的地方野营。” 这是母亲曾强调过的“家人”么? 我从他的依恋中,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安定。 可别人却体会不到这种平静。 焦灼中,最先按捺不住性子的是心高气傲的扇。这些年来由扇带甚尔出任务。因甚尔的不服管教恼火万分,又嫉恨他体术的强大,自觉今年咒术有所长进,为证明自己的价值,扇向直毘人寄出战帖。 禅院家的顺位继承人成年后有权向家主发起挑战,在族人面前宣告成长,顺带展示家主不吝指教的家族情谊。 可扇特地挑选这种时间点,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当天上午,经过特别装饰的训练场上座无虚席。主角之一直毘人仍作往常打扮:深蓝和服外披靛青羽织,就连腰间的酒葫芦都是在我提醒下方才解开。 “哦?想拿去玩么?” “哈哈哈,放轻松,只是家中男人的切磋罢了。” 直毘人笑着将酒壶递向我,语气轻松愉快。 “可以可以,的确长了些本事。” “而我这边也准备好了。” 耐心欣赏过扇的咒术以及简易领域,直毘人开始了反击。为留给弟弟展示的机会,他选择了最慢的获胜方法:之前的“躲闪”其实是术式的准备。他的投影法术可以在几次加速中,将身体动作提高到音速。 作为活跃的一级术士,肉身早已在各色人物里千锤百炼,如今又因为速度进一步提升了冲击力,由此直毘人展现而出的肉搏能力不比甚尔逊色。 “尽管出门历练磨练了出了锐气,但经历上还是差了点火候。” “可不能给我这种术士加速的机会啊……” 纯粹的术式比拼中,扇引以为豪的剑技刺中的不过是移动留下的残影,企图反击时,术式凝成的刀刃却被拳上缠绕的咒力折断。 被直毘人掌心触碰时,扇因为术式作用,动作有所停顿,于是他的拳头便捶向了扇的腹部。尽管最后关头收住了力气,强大的惯性还是让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扇跪坐在地上,用断刃勉强撑住上身,却没能压制住涌上喉头的腥甜。 扇的“成人礼”以惨败告终。 他平时横行霸道,难得在训练场吃了亏,现场便充斥着对家主强大实力的欢呼喝彩。 直毘人站在扇面前,他垂眸地俯视扇佝偻的背部,叹息道: “我想男子汉还是稳重些比较好。你的的婚事已近,在此之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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