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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的忠诚手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公园，如果不是克拉拉刚刚还冷着一张脸惩罚了他，克拉拉怀疑他能厚着脸皮待到明天。 将领主世界的通讯器收了起来，默默消化着领主世界信息的克拉拉一阵胃疼。她真的没想到还有世界意志自动补齐世界观这种操作，要是她提前知道的话，克拉拉哪怕把领主和狂笑设定成敌人都不会设定成联姻对象。 她刚刚在格兰特面前都尴尬得可以用手抠出孤独堡垒了。 还好领主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投影npc，要不然克拉拉获得超能力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太阳系外面冷静冷静。 看了一眼时间，克拉拉心情沉重，她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阿卡姆庄园。虽然【布鲁斯】说让她打电话给Ace-46，但克拉拉现在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克拉拉在公园门口站了一会，拒绝了几个看着她的长相想要送她一程的司机，她在网上预订的司机因为遇到了打劫现场无法赶过来，据他说红罗宾已经到场了，但估计要半小时才能赶过来。 克拉拉看着手机上Ace-46的号码陷入了纠结。她到底是重新打一辆车还是直接让管家来接她呢？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穿着深蓝色卫衣的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亲爱的，我已经到公园门口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迟到两个小时也是原因的，听我解释啊，宝贝。” “我错了，琳达。什么……你不是琳达。艾莉娜？莉莉？等等，别挂电话。” 电话的忙音传来，有着一口甜言蜜语却不小心记错了约会对象名字的男人挠了挠头，一扭过身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克拉拉。 没想到会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看到自己被约会对象甩了的过程，男人有些尴尬，他试图缓解这种气氛：“你好？”他打量了一眼克拉拉，眼睛没有错过她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你是在打车吗，小姐？”他自来熟地说道，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如你所见，我刚刚因为迟到被甩了，现在正好有时间。” 熟练的搭讪技巧。男人诚实的话没有否认刚刚电话里的事情，反而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勉强扫清了一点他之前的糟糕形象。 哪怕不答应他也会让人来把这位陌生的美人送回家的，男人随意地想到，只是女人的长相实在是符合他的审美，要是拒绝了他会有一点小遗憾。 “可以。”克拉拉轻轻勾起唇角，“希望我们顺路，先生。” 虽然有些意外美人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从布鲁德海文的工作休假回来的理查德·格雷森还是轻快地打开了车门。 “我的荣幸。”他冲克拉拉眨了眨眼。
第17章 17 书房 汽车的鸣笛声被远远地甩在后方。理查德·格雷森，身边的人都称他为迪克，挣扎了许久发现没用以后他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他前天刚获得了一个休假，结果就被忙于瞭望塔事务的蝙蝠侠叫来了哥谭。 好不容易争取了今晚的休息时间，手机里面只见过一面的date对象发来了约会邀请，迪克也没仔细看短信内容便答应了。约会迟到也并非他的本意，义警的休假时间总是被各种突发情况侵占，能在这个时间点赶到还要感谢替他工作的提姆。 备注上的名字明明是“琳达”，迪克也没想到对方是琳达的朋友。他只能苦哈哈地接受一顿臭骂，并在心里发誓下一次一定要看清短信内容。 但遇到这个名叫【卡尔】·怀特的女人纯属意外。 女人穿着V领丝绸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奶白色的脖颈上系着一条咖啡色的丝带。互通名字之后，除了指出目的地的方向以外，她便端坐在副驾驶座上，背部甚至都没和座椅靠背接触过。 迪克试过缓解一下车里的气氛，但是【卡尔】话很少，除了偶尔会对他的话露出礼貌的微笑以外。但这也足够了，迪克一心二用观察着克拉拉的侧脸，在他说话的时候，拥有着如繁星般璀璨瞳孔的女人总是认真地注视他，好像在倾听什么重要演讲一样，让人无端心痒。 顺着副驾驶座的女人指着的方向开去，已经开到罗宾逊·凯恩纪念大桥的迪克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也太顺路了吧。 开过这座大桥，后面就是哥谭的郊区了。韦恩庄园就在哥谭的郊区，但迪克暂时还没想到韦恩庄园附近还有什么适合【卡尔】居住的地方。 迪克内心一紧，他一半的理智已经在哀嚎自己想要约会的女人绝对不对劲了，另一半的感情则告诉他反正他也没少和各种反派女郎暧昧，多一个【卡尔】也不会怎样。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地说道：“你就住在前面吗？我记得前面只有一座韦恩庄园。” “你记错了。”克拉拉直接指出了他的错误，“那里还有一座阿卡姆庄园。” 迪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卡尔】会住在那个像鬼宅一样的阿卡姆庄园。阿卡姆庄园虽然就在韦恩庄园附近，但每年去拜访这座庄园的人屈指可数，还没有韦恩庄园一次宴会邀请人数的零头多。 这座庄园和他的家族一样存在感极低，在迪克的记忆里面只有提到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时候才会想到这个家族。在他离开哥谭去上大学之后，对这个家族的最后的一丝印象也消失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迪克从记忆里搜刮着关于“阿卡姆”的信息，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对它的印象只能停留在那些年他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揍过的罪犯们。 说到这里，克拉拉就有些心烦。她回去还要和【布鲁斯】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过，她瞅了一眼还在搜肠刮肚试图找到话题搭话的迪克，把一个布鲁德海文义警带回去也算将功补过。 今晚从迪克身上薅一把羊毛，克拉拉觉得自己身负重任。但是，为什么刚刚【碎片收集度】为什么增加到了30%？难道是【布鲁斯】做了什么？ 不会吧，克拉拉沉思了三秒，觉得这点提升应该是她现在从迪克身上得到的。毕竟【布鲁斯】晚上一般都呆在狂笑洞，总不可能还有人好心到袭击狂笑蝙蝠侠吧。 迪克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些：“你是庄园的客人吗？” “嗯。”克拉拉看向越来越近的韦恩庄园，“勉强算是。” 汽车越过韦恩庄园，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总算到了目的地。克拉拉打开车窗招招手，让门口看守的艾伯特放他们进去。除了门口的看守以外，阿卡姆庄园的其他仆从在夜晚都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怀特小姐，”管家Ace-46一直监视着阿卡姆庄园四周的状况，他提前在门口等待着克拉拉，“欢迎回家。”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迪克，Ace-46不仅感慨道：“看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竟然还能看到迪克少爷回来，老爷知道这条消息也会开心的。” 刚准备自我介绍的迪克：？ 阿卡姆家族的管家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少爷。这个称呼只在阿尔弗雷德嘴里听到过，但现在被这个笑得诡异的管家叫出来，实在是让人心生怀疑。 迪克打量着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房门，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反派的陷阱了。 在狂笑洞里面看过其他宇宙的迪克遗物的克拉拉：…… 这个家里面的正常人果然是稀有生物，比如她。 领主超人的人设不会让她为迪克解释什么，观察到迪克的眼神认真了起来，克拉拉松了一口气。现在带着迪克找到【布鲁斯】刷一波存在感就够了，克拉拉心里美滋滋地想到。 克拉拉看向Ace-46问：“他在哪里？” “老爷正在书房，需要我和他说一声吗？” “不用了，”克拉拉摇摇手，“我自己上去找他。”往前走了几步，克拉拉像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看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迪克：“你还不走吗？” 已经对阿卡姆庄园上心了的迪克上道地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实不相瞒，我就住在隔壁的韦恩庄园。之前一直没有来拜访过这里，今天就暂时叨扰了。”他倒要看看这个阿卡姆庄园藏着什么秘密。 出乎他的意料，克拉拉并没有阻拦他，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迪克一眼：“那就跟着我。”这句话，比起建议更像是警告，好似呆在女人身边就能躲过这座庄园里潜伏在阴影处的魔鬼似的。 迪克心思暗动，但表面上还是像一位真正的客人，他点点头。 书房在楼上，迪克跟在克拉拉身后一起走上了楼梯。走廊灯光昏暗，但一上楼就能看到地毯上有新沾上的灰尘，还有几块门板和墙壁的碎渣躺在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抢先他们一步走上楼来的管家放下手里的清洁工具，碎了一半的书房门板露出了里面暖色调的灯光，迪克眼里，Ace-46唇角的微笑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克拉拉表面风轻云淡，心里一片灰暗。 她和迪克冲着那碎了一半的门向书房里面看去，坐在沙发上正在玩面前的国际象棋的男人不经意地抬起了头，被绑在一张浅灰色的高科技椅子上的小义警的脑袋像卡壳了一样一动不动。 迪克瞪大了眼睛，克拉拉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在场的四人脑海里面同时闪过了一句话——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Ace-46将手脚僵硬的女主人和客人一起送进了书房。贴心地把快要从掉下来的大门合上，Ace-46掏出手帕抹了抹自己刚刚滴的机器人眼药水，没想到狂笑主人身边还能出现如此家庭和睦的画面，实在是巴巴托斯给狂笑蝙蝠侠拜年，百年难得一见。 就是迪克少爷年纪大了点，唉。人工智能管家止不住地叹气。
第18章 18 听话 达米安·韦恩瞪着他穿着蓝色卫衣像个傻帽一样坐在椅子上的大哥。 因为房间里面的原本有两张面对面的沙发，但其中一张在他和【布鲁斯】的打斗中壮烈牺牲了。只有【布鲁斯】现在坐着的那张还算完好。 克拉拉一走进来就自觉地坐在了【布鲁斯】旁边，迪克也想跟着坐下，奈何沙发位置有限，那个拥有着哥谭甜心年轻版脸蛋的男人还在他过来的时候用干净的餐盘把仅剩的位置给占了。 迪克左看右看，终于在那片废墟中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椅子，他提着椅子在【布鲁斯】的微笑下最后选择和被绑着的达米安坐在一边。 空气里面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尴尬，克拉拉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杯子，要不是【布鲁斯】实在对她笑得太过灿烂，她根本看不出【布鲁斯】心里的狂风骤雨。 克拉拉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牛奶，她瞥了一眼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和还是常服打扮的迪克。想到狂笑蝙蝠侠喜欢对罗宾做什么，克拉拉突然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她今天可是要把这些鸟宝宝全部从庄园里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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