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仅仅是把硬币接近了伏黑甚尔的身前,他的眼底阴郁又危险,唇角的弧度勾起,“鹤里要是不高兴了怎么办?你完全没有把我成功说服哦,废物。” 伏黑甚尔脸色一凝,只因为感受到了江户川乱步隔着硬币传递而来的可怕力量,裹挟着极其熟悉的气息,完全就是与鹤里的力量毫无二致。 “你果然也是把她的力量给占了部分……” “什么?原来你没有么?真是失败啊——”江户川乱步故作无辜,他完全是挑衅而陶醉的笑了起来,“这说明鹤里更爱我哦~” 他脑子里的原住民感动流涕般,叽叽喳喳继续出声:“呜,还以为你要跟这种大坏人同流合污了,本侦探不该骂你的,另一位乱步!” “少废话,”江户川乱步虽然还是恶狠狠地对着脑子里的笨蛋凶巴巴回应,但他不经意又翘了翘唇角,就像是一只尾巴晃动的猫咪,“笨蛋就在里面好好看着就行。” 眼见形势一边倒,太宰治朝着江户川乱步竖起了拇指,虽然他早就看出来对方刚刚是在演戏,但不妨碍他现在及时的补上夸赞。 于是五条悟和太宰治一下子冲进了宅邸内,而没得机会进去找人的江户川乱步只能把气撒在了伏黑甚尔的身上,“都怪你!” 伏黑甚尔额角一抽,毫不犹豫地侧身朝他攻击过去,“所以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分不清主次的其余人格!” “你以为我喜欢?” 江户川乱步不甘示弱,越想越气,“要是没有你们这些麻烦的人格,我这个时候肯定在和鹤里一起追剧!!” 原住民也愤愤附和,“还能一起吃零食!” 甚至一旁的另一位人格还在和夏油杰作斗争。 伏黑甚尔眼前一黑。 这群傻子人格根本带不动! * 树根犹如鲜活爬行的蛇类,钻动后捆绑着她的四肢,额间被轻轻戳破的鹤里,感受到了细微的疼痛,根部的尖端汲取了血液后,浑身上下的红晕更深,仿佛激动到颤抖般,狠狠地把她束缚在了树干之前。 她愈发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昏沉。 而这棵树开始缓缓干扰起了周围的磁场,一种常人无法看清的波晕开始往外扩散,直到先把整个宅邸涵盖其中,当波晕想要继续扩大到外界时,不速之客破门而入,整颗树都像是感受到了针对的气息,疯狂叫嚣着,树叶沙沙作响,无数的根腾卷起,想要把来人扫除。 “咻——” 不过动了动指节,就通过六眼断了这些藤蔓的脉络,无数细末散去空中,露出了五条悟苍凉的神情,尤其是他看到了中央处被束缚的鹤里后,瞳孔一缩,迅速来到了她的身前。 不知过了多久,鹤里隐隐听到了谁在叫她的名字,由远及近,她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人从透不过气的束缚中解救了出来,进入了一抹温暖的怀抱中。 她只来得及睁开眼缝看一下,模糊的银白混杂着苍蓝一闪而逝。 随即,她只觉得浑身连带着毛孔都在舒张,一股猝不及防的混热裹挟了全身,难受异常,她便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意识昏沉。 毁掉了树干后,抱着鹤里的五条悟不断拧着眉看着她的情况,直到看见她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红,呼出的气息都透着热意后,意识到她发烧了,他果断地准备把人带离这里,然而刚离开了禅院宅邸不远后,明明是往前走的,可前方再次出现的还是那座宅邸! 就这么重复几次后,都没有任何改变,像是陷入了某种无限回廊。 “……” 五条悟只能重新踏入了禅院宅邸,他的脸色愈发冰凉。 他找了个舒适的房间,铺好了被褥先把她放置好。 五条悟刚走出来不远,迎面找到他的太宰治得知了鹤里的情况后,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我去照看一下她。”太宰治转身就进了鹤里的房间。 而五条悟瞬间找到了罪魁祸首的伏黑甚尔,语态危险。 “解释一下。” 被堵住的伏黑甚尔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双手抱胸坐在了廊檐边,单腿盘起,似乎毫不意外。 “现在不应该是她的身体更重要么?”他像是把话题抛了过去,语焉不详,“是你不知轻重的切断了什么吧?要是她出了问题……” 伏黑甚尔的目光转暗,扯了扯嘴角,“那也是因为你!” “你……!” 五条悟顷刻间就想给这人一拳,但被旁边年轻的挚友阻拦了。 年轻的挚友看了看天色,发现日落西山,天色愈发昏暗后,他建议着:“悟,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了。” 五条悟的视线掠过了年轻的挚友,对方朝他疲惫的笑了笑,他没怎么在意,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伏黑甚尔与还站在这里的人对视了一眼,“你可真能装啊。” 而对方倚靠在了廊柱旁,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虽然我也想揍你一拳,但谁叫我现在可是五条悟的挚友呢?” 夏油杰……又或者说是惮,他摩挲着下颚,忽略了脑海里的原主人不断试图重新占据身体,还询问着鹤里情况的声音,他的面色无端透着温润,眨眼间几乎与夏油杰毫无二致,“现在的情况,你总可以解释给我听一下吧?” “这不是摆在明面上了吗?”伏黑甚尔开口:“行动被打断了,虽然我也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没被打断就是我们的胜利,被打断了的话……鹤里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啊。” 他半阖眼眸,眼底流转着捉摸不透的色泽,“这里的一切都因她而生,她难受了……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惮问:“会伤害到她吗?” “不会,”伏黑甚尔语态平静,“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她受伤了,我可是会被围攻的啊。” “你知道就好,”惮似笑非笑,“毕竟要是她出事了,我第一个就会杀了你。” 惮再问:“既然出不去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伏黑甚尔不动声色地与对方看了一眼后,唇角扬起了耐人寻味的弧度,“当然是把碍事的人继续解决掉,比如……” 天空蒙上了黑雾,夜色彻底降临,两人的话语飘散于冷冽的风中,而不远处,之前昏迷过去且被捆绑住的禅院直哉,他闭着眼睛不敢暴露自己已醒的事实,只觉得越听浑身越冷。 * 鹤里迷糊间呼着热气,她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盖着一层冰凉的毛巾,右手被谁握在了手心,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鹤里、鹤里,看看我。” 担忧又可怜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张着唇瓣时,又被人从身后轻轻扶起,对方微凉地覆盖住了她的唇齿,丝丝缕缕的温水顺着舌尖钻入喉咙中,填补了干涩。 乱步先生……? 她想要动一动指节,江户川乱步给她渡了好些水,又为她换了毛巾,然后把她放好在了被褥内,也帮她把被子拉拉好。 鹤里艰难地试图睁开眼缝,若隐若现的灯光钻入眼底,略显刺目,她模糊地看到了一旁坐着地黑发青年,对方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困的脑袋一点一点。 她莫名觉得安心,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得迷糊时,又被人从身后扶起,下意识睁开眼睛时,灯光已经被关了,室内满是昏暗,看不清的人影逐渐凑近,她张了张唇瓣,感受到了来人把冰凉的杯壁放在了她的唇前。 她乖乖地喝了几口,声音有些沙哑的叫着:“乱步先生…?” 来人微不可察地停顿后,摩挲了她的脸颊,带着细腻的温度,微凉。 这正好缓解了她的滚烫。 鹤里闭着眼睛躺在了被褥中,她隐隐感觉到来人一直坐在了身边,随后她感受到自己的衣领在被反复整理,像是要为她散去身上的热气。 陌生的指腹略显糙感,与肌肤的摩挲令她指尖微颤,她只觉得对方的手指在她的脖颈间不经意地勾勒了几笔,像是在描绘着什么。 慢慢的,她听到了愈发靠近的呼吸声,随即被捧起了脸颊,先是从唇角,薄凉的温度停顿了片刻后,唇瓣又被对方温柔地吮|吸,她不由得下意识张了张口,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对方,这段吻变得愈发炽热,几乎要把她吞卷入腹。 乱、乱步先生…… 她想要叫对方慢一点,但是对方让她愈发透不过气,无孔不入的温度甚至要比她的体温更为灼热,轻微的疼痛从肌肤上传来,不知何时她无力乱动的双臂都被对方按在了头顶,以至于只能扬起脑袋,脖颈的线条颤动,每一寸的敏感都被无限放大。 鹤里朦胧又呜咽的发出微弱声音。 “啊…乱……唔。”她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再次含住了唇瓣。 眼尾泌出了湿意,又被对方有耐心地抹去,她微睁眼缝,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陌生又湿濡的感觉从某处渗出,她受不了地颤了颤腰腹,却被人翻了过来,一种未知又令她脊骨发麻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地抱紧了枕头。 然而对方停顿了片刻,仅仅是吻了吻她的耳垂,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鹤里被对方蒙着眼睛,意识到大概是要让她继续入睡后,她心脏的快速起伏才慢慢疏解,太紧张了以至于一松懈就模糊的睡了过去。 室内的灯再次被打开。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 从宅邸外质疑了伏黑甚尔无果后,进来想要看看鹤里情况的五条悟,不耐烦地压着眉毛,与满嘴讽刺的江户川乱步说了好几个来回。 “才不会让你进去!”江户川乱步双手叉腰,哼了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做些小动作?” “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五条悟不甘示弱,挑眉反驳:“幼稚——” “你!” 就在江户川乱步还想与五条悟来几个回合的言语大战时,后方慢悠悠走出来的太宰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顺口询问:“鹤里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睡下去了。” 太宰治说完,不经意与五条悟的视线交错,他轻勾唇角,“怎么了?” 五条悟不知为何眯起了双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家伙看上去好像很愉快又不是非常愉快的样子啊,这么矛盾?……错觉么?
第137章 通往真实29 “她高烧不退, 有没有什……” “不行,外面那人要是……!” “轮流陪……?” 浑身的骨骼仿佛都在重组,脊骨如同被上百只蚂蚁啃食过, 又热又疼, 鹤里在之前累得昏睡过去后,现在又疼得醒了过来,她不断呼出热气, 紧闭双眼,额间还在泛着抽痛,断断续续且迷糊的声音从耳侧传来,竟然有一种古老播音机在卡顿入耳的错觉, 不甚清晰的脑海里时而浮现出陌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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