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赵二公子的血管中燃烧,从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般叫嚣,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怒喝道:“来人!” “给我抓住秦引章!” 几个小厮火速前来按住了秦引章,使得力小柔弱的女子无法反抗。 赵二公子紧紧攥紧拳头,这口气他今天非出不可,这人也非拿下不可!这脸也丢不得! 于是将装有烈酒的酒壶粗鲁地、横冲直撞地、盲塞进秦引章的嘴里,狠狠地灌下去。 秦引章左右晃头,奋命抵抗。 这时,赵二公子往烈酒里倒了点致人发情的药物,用食指搅拌了几下,示意了旁的小厮。 那小厮便十分用力地掰开秦引章的嘴,她痛苦般“啊”了一声被强行灌入了那杯带药的烈酒。 与此同时,赵二公子将手放在秦引章的衣服背自上而下乱碰乱摸,甚至将手伸进她的脖子里,再滑摸到脸。 赵二公子奸笑道:“装什么矜持,今日本公子就来满足你!” 刚好,另一小厮带着麻绳匆匆赶来,秦引章见状不妙,心道:卑!鄙!她不甘如此被人羞辱,使着毕生最大的劲,拼着一口气挣扎之时不慎将铜琴砸到小厮头上。 场面一度混乱,众人恐惧。 也许是这一举动,让大家停止住了手头上的一切,静静的看着秦引章对着赵二公子嘲讽道:“你复杂的五官也遮掩不了你丑恶的嘴脸!” 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以松解的秦引章松了口气,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发饰,捡起那把断了弦的破琴离开了赵府,这场闹剧也便就此终止了。 当然,秦引章也没有拿到赵二公子允诺的十五银两。 大雪纷飞,飘落的冰冷的雪随地落。雪花飞舞,纷纷扬扬,寒风刺骨。 眼看天色渐晚,秦引章抱琴迎雪往上上居方向踉踉跄跄的前行,不断搓小手哈气试图让它暖和些,可今日未曾进食过,身体仍旧冰凉冰凉的。 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许久许久,步态也越来越不稳,跌跌撞撞,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不慎被绊倒了雪地里。 秦引章木讷的侧躺在地上,前方是哪,四周又有何店,通往上上居的路又在哪,在这一刻,她毫无头绪,也不知,亦不想知。 薄薄的衣料贴着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刺冻的冰冷隔着布料传至肌肤乃到骨头,小脸也显紧了。 泪水湿润了强忍住的眼眶,经寒风的刺激,顺着脸颊滑过。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风在叫嚣,雪在飘落。 顿然想起今日赵二公子的所作所为,对他恨之入骨,不甘心就这样被冻死!活下去的意念使她挣开了双眼,擦拭掉脸上的雪花,试图站起,再轻轻拍掉铜琴上的雪,但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因为雪像无尽的流水般斩不断,剪不了,也拍不掉。 “呵…” 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仰天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软弱无力的再次直愣愣地倒在了雪地里,渐渐地松开了早已布满雪的铜琴,似一点红沾染了一片白。 第9章、他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惊喜之色 迷迷糊糊之中,秦引章却好像感觉被人抱起,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好暖和,她贪婪的索取更多的温暖。 陈堃接过随从小厮的热毛巾,轻轻放置在秦引章的额头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间,小巧苍白的嘴轻抿,陈堃伸手想要抚摸她那洁白如玉的脸庞,却怕惊醒她,手停在半空中,转而,将被褥往上挪了一挪盖好。 床上的人儿一夜长梦。 第二天日落,橙红的圆盘旁,拖着淡淡的红晕,天空也镶嵌上了余晖的印记。 四肢的酸痛感让秦引章惊醒,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杏色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垫了一床厚厚的床垫,无比软和。在房间的凹处,似有把剑? 这是哪?是她那空空的房间嘛?不,不!这不是她的屋舍。她猛然坐起,裸足沾地下了床榻,走去扇门处,与迎面端来热水盆的婢女相撞,热水被洒了一地。 突然之间,秦引章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置身混沌,身体无法控制,大脑无法运转,呆呆的站在原地。 “姑娘!小心!”婢女惊声道,侧身一把子将秦引章推开,但很不幸,秦引章的左手掌背还是被烫到了,肉眼可见白皙顿然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婢女十分愧疚的看着秦引章,“”姑娘先别动。”随后,婢女蹲下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正在书房的陈堃闻声赶来,眼眸四处打转,心中大致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便吩咐到:“秋月,你先去拿些烫伤药膏来。” “是,少主。”秋月捡起盆便退下了。 陈堃直径走向床榻处拿起秦引章的外衣,弯下腰拾起秦引章的靴,走到炕桌旁,温声道:“地上凉,这边请坐。” 秦引章心里疑问无数,陈堃为何在此处?不对不对,是此地又是何处?不对不对,刚刚那婢女分明喊的陈堃是少主?莫非……! 霎时间,秦引章茅塞顿开。她有些颤颤巍巍的走去炕桌,盘腿而坐,薄唇微张道:“陈,陈大人……” 嗯??秦引章心道:什么什么?我的嗓子怎么了?怎么会哑成这样…… 陈堃将外衣和靴放在秦引章身旁,温柔的眼神示意她穿上。 “秦姑娘,这是在下临时的住宅,平日不常居住此处,偶有采曲时会住上几日。”陈堃淡淡一笑道,“昨日在下临时有事耽搁,当赶到上上居时,发现秦姑娘倒在离上上居不远处旁的空地,怎么唤也不醒。” “在下见天寒,便自作主张将姑娘带到在下的住处休养。在下也绝无有所图,只是你昨晚一晚高烧,约莫是染上了风寒,就吩咐了人来照料,也就是刚刚那位婢女,秋月。” 秦引章听了陈堃这番话,不禁想起昨日在赵府被羞辱一番之事,强忍着泪水,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羞愧。又见陈堃心细般周到,心里泛泛暖起,便声音嘶哑道:“感谢陈大人昨日救命之恩。” “小事,不足挂齿。”陈堃知晓秦引章“家徒四壁”的家,便关心道,“但昨日秦姑娘的一番折腾,身体是吃不消的,需静心休养。加之秦姑娘的手伤在此处受的,若不介意可先在此处修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正巧,秋月也拿来了烫伤膏。 “秋月,帮秦姑娘上药,细细照看好。”陈堃起身又嘱咐道,“眼下,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秦姑娘就先安心在此处调理好身子吧。” “那便叨扰陈大人几日了。”秦引章虚弱回道。 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虚弱不堪,确实需要静心休养,家中虽添置了些防风暖和之物,但远远不够。横竖看陈堃也不像是蛮夷之人,又于自己有救命之恩,那先在这调理好身子了,等有气有力了再来报恩便是了。 陈堃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房外。 “去查一下赵府赵二公子。”陈堃补充道,“还有,他家是否从官,任几职。” “是,少主。”随从小厮回道。 床榻上,不适的酸痛感,四肢酸弱无力,秦引章艰难的回到床上半坐。秋月将烫伤膏放到床边,搓了搓手,挑了一抹药膏轻轻擦拭着秦引章的手背。 “嘶……”秦引章顿时感觉火辣辣,没忍住出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再轻些。”秋月焦急的吹了吹。 “没关系,我先眯会。”秦引章声量细微如丝,摆了摆手示意她要躺下了,秋月便收拾好床边桌边退下了,守在门外。 半梦半醒,浑浑噩噩,喉咙一阵的干痒,让她咳了半天。 门外的秋月听到屋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便端来了一杯水,将秦引章扶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道:“姑娘,喝些水,喝了水就不咳了。” 秦引章抿了一小口,却难以咽下,谁知引得又是好一阵子剧烈的咳嗽。 秋月看她的脸庞红晕,整个人乏力,呼吸略微急促,便探了探她的滚烫额头,心里惊呼道不好,又烧起来了。随即将秦引章放平,急步找到府上陈堃的随从小厮。 稍纵,入夜。 听到小厮的汇报后,陈堃健步如,飞上了马匹,临寻了太医院最好的张太医,要来了一张药方,又到还未关门的药铺买来上等治风寒的良药,就急匆匆回到府上。 “先把这药包煎了拿去给秦姑娘,明日再找人按方子抓药,不可弄错。”陈堃把东西递去给随从小厮,吩咐道。 接着陈堃去往书房,思索如何整治赵二公子一事。 书房外传来一阵蟋蟀般声响,陈堃命令道:“有事禀报便进来。” “禀少主,秋月说秦姑娘不肯用药,也无法用药。”随从小厮恭敬的如实回道。 “无法用药?” “是。据秋月说,秦姑娘喝不下汤药,喝一口便能咳上半天。” “我知道了,随我过去。”陈堃起身道。 陈堃还未走进院子里就听到秦引章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生酸疼,更多的是担心。 “都先下去吧。”陈堃接过秋月手中装有汤药的碗,沙哑道,“我来。” 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往日生气灵妙的感觉,看起来倒多了几分劳累,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凸出,整张脸庞显得更加瘦骨嶙峋。 陈堃将汤匙抵住两片薄唇间将汤药顺势倒进,谁知她竟咳嗽如此厉害,陈堃手忙脚乱,一时慌了神不慎将汤药洒了一半到被褥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爸……”秦引章恍惚有些湿湿的什么东西,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你怎么来了?” “可能自己喝下汤药?药到方能病除。”惊喜交集的声音绕耳。 秦引章听不进他说的什么,只见他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犹如黑夜里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苗,眼底掠过一抹惊喜之色。 “秦姑娘?” 秦引章迟钝的接过碗,深吸一口气,一口闷了这半碗汤药,又是咳上好一阵子,陈堃又命秋月前来照料。 顷刻,秦引章昏昏沉沉的,不久便睡着了,一夜无恙,只是嘴里嘟囔着“爸爸”、“对不起”。 次日清晨。 秦引章再次醒来,昨日恍然如梦,身体的不适消了大半,就是喉咙还是十分难受发痒,不过这不要紧,回去弄些药茶喝,这几日不到街上卖唱停一停嗓子,也应该大致能恢复了。 自知自己在陈堃的府上又多待了一晚,想必在古代人都在乎名声,怕陈堃会介怀,于是穿好外衣直径出了房门。 “秦姑娘,秦姑娘!”秋月大声唤道,“您这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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