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突然伸出手,把马上娇容的身子往自己胸膛紧了紧,他呼吸凝重,喉音低语:“近些,别掉下马去。” 娇容便顺从地贴了贴。斗篷底下,粗砺的大手轻轻捏着她的脖子。她脖子上混着雨水,白肉腻滑得不像样子,像是刚开口蚌肉。他的手剥开蚌壳一般,顺着她脖子往下滑去……她还能怎么抗拒,怎么躲避? 这原本就是不对等的。 他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将军,战功无数; 她是楚楚可怜,顺从委婉的寡妇,任人欺凌。 可是往前倒上几年,他是关外风餐露宿的猎户小子,踩在半人高的雪里,跟豺狼虎豹抢命;她确实老富翁手里的掌上明珠,甜媚可爱,以为这天下的美好,都在等着她…… 夏将军把手从娇容的腰间抽了出来,把粗大的手指放在鼻端,将那温香鲜润都嗅走。怀里娇容靠在他身上,她是再不可能走了。 他这时候,才凑在她潮热的耳畔低语:“你知道我为何去寒山寺?” “……我做了件事情,或许不对……但我这人一生从不后悔。可是,见到你以后,居然心里有些不安。 我害了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 夏将军真不是个东西!给爷爪巴! ——佛子佛女的故事请来我的接档文(he,没一起烧成舍利,那个县主她胡说八道)—— 双c,1v1 公主罗迦美貌绝伦,娇艳无双,却因亡国沦为教坊低贱的舞姬。 浑身铜臭的客人动辄挥鞭责罚,打得她遍体鳞伤。 奄奄一息之际,罗迦抓紧过客柔滑的衣裾,声若游丝:“救我……” 皇子李玄真孤高清冷,不近女色,却当街抱了名舞姬回府。 为她起莲座高台,尤花殢雪,夜夜同眠。 坊间谣言四起——“这祸国妖女,怕是狐狸精转世,迷人心窍!” 可罗迦知道,玄真曾经是清雅绝尘的佛子,是她满心执念,将他拉下了神台。 数九寒天,罗迦被李玄真卡着脖子,失去血色的脸孔和乌发一起浸入冰水中。 她看着他寒如冬夜的眸子,指尖深深陷入玄真的手臂里,目光涣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嗔痴爱恨……玄真师父,你再也渡不了我了。” …… 皇子李玄真的舞姬被他食肉吸髓,日夜折磨…… 可这舞姬失踪后,李玄真却发了疯—— 他烧了那莲花高台,夷平了佛修殿堂; 佛堂中,却手执罗迦一缕断发,不眠不休,诵经至声声泣血; 然而饥民乞怜,曾经爱民如子的皇子玄真却目光阴鸷,笑得凉薄:“我渡苍生,谁来渡我?” …… 浴佛节时,皇帝盛情邀来西域的一位女佛修为民祈福。 这女佛修德高望重,更是入了皇帝的心。 诵经时,风吹落这女佛修的面纱,皇子玄真却突然红了眼。 重重纱幔后,女佛修被玄真按在莲座上,咬破的唇角渗出血来:“佛子还要报复罗迦吗?” “嘘——” 玄真解开了袍子,矫健宽阔的背后鞭痕交错,缝隙中,全是她的名字。 头顶戒疤敬着佛祖,背后疤痕供着罗迦。 玄真双眸通红,俯身轻吻着罗迦的脚背:“求你,别抛下我一个人。” 【美强惨偏执狂颠公主x情感障碍病系和尚】
第166章 ◎金陵一梦(1)◎ 阆苑春深, 夏泱泱靠在杏花树下睡午觉。 不知不觉,日渐西沉,夏泱泱睁开眼, 却又一张卡牌飘飘悠悠地落在她的手上。再看四周,夏泱泱居然又入了那幻境迷梦之中…… 卡牌上的男子剑眉星目, 异常俊良, 身着蓝灰色的戎装, 脚踏铮亮的马靴, 风纪扣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门阀统帅傅煜明。 自父亲傅大帅去世,傅煜明便接手两郡军务。前二十多年,他一心扑在公务上,嗜好也仅止步琴棋书画之类,小时候连个弹弓子也没玩过,四岁就拿枪;二八年华,已经一身百步穿杨的绝技。治下又是雷厉风行, 二十六岁成为两省军阀, 也有人倚老卖老, 受不得被这毛头小子统领, 但若不能以理晓之,便斩草除根, 绝不留情。 但这人有个毛病, 不达目的死不罢休——高情商叫执着, 低情商叫一根筋。 夏泱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傅煜明父亲的相好儿, 书寓里的倌人。也就是前阵子,傅大帅在她这夏泱泱书寓里犯了病, 抬回大帅府不久人就没了。 于是这一根筋的傅煜明就非要把下泱泱接回家里去, 说是傅大帅的遗愿。 他来的时候, 夏泱泱正穿着一袭月白的软缎旗袍给窗边挂着的鸟笼子填水。笼子里养了个傻憨憨的八哥,夏泱泱教了一个月都只会说声“好姐姐”。 “那傅少帅不肯进咱们书寓,一脸的嫌弃,想叫先生下楼去跟她说话。” 来通传的是夏泱泱身边的一个大姐。 这里书寓的倌人叫先生。夏泱泱身边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一个是这个十五六岁的大姐,还有个婆姨,是成了婚的。那婆姨一大早就被夏泱泱打发出去买样东西了,如今身边只有这个大姐。 夏泱泱也不吃惊,笑着掐了下这大姐的粉脸:“你莫生气,这傅煜明是有点子清高在身上的。” 她说话的声音极为动听,又软又糯,带了个娇滴滴的尾音,哪怕发怒也有点撒娇的味道。夏泱泱自己也惊叹不已,这次系统居然鸟枪换炮,还给了适配口音,八成是被夺舍了。 从夏泱泱站着的地方,伸伸脖子就能看见楼下那一行人。她也是第一次看见活的傅煜明,但是一眼就能看到。诚然,为首的肯定是当头的,但傅煜明鹤立鸡群,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他站得实在是太笔挺了,仿佛一生下来就在军训。从楼上往下看,真个宛如一棵青松。 可夏泱泱刚从楼上走下去,却正瞧见这一丝不苟的人微微皱着鼻子。他身后的副官又不晓得察言观色,夏泱泱却看得出这俊俏哥哥想打喷嚏了。 她把腋下手绢儿一抖,轻轻就奔着傅煜明鼻子招呼上去了。 白色的帕子附在白玉一样的脸上,上边是如墨点漆的一双凤眼,冷冰冰的眼神儿露出一瞬间的无措。 夏泱泱收回手,笑盈盈地说:“少帅,您找我有事儿呐?” 傅煜明把手绢儿从脸上移开,郑重其事地说:“煜明是来接夏姨娘回大帅府的。父亲生前许诺要接姨娘回家中,他虽然不在了,但我傅家人言出必行。姨娘请放心,彩头礼品都备好了,请问这里的管事嬷嬷在不在?” 她身子欠了欠,显出身后抬着箱子礼饼的一队人,一阵秋风刮过,一个个也是咬着牙关瑟瑟发抖的样子。其实上个星期就有人提议军中换上冬衣。可往年都是到了秋分才统一换装,傅煜明不乐意坏了规矩。 他心里厌恶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到这里已经是极为勉强。说话的时候目光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夏泱泱身后的某一点,不去跟她对视。 夏泱泱看在眼里,也不恼,笑嘻嘻地说:“傅少帅,我才多大,你又多大,怎么就跟我叫姨娘?我在这儿过得好好的,不去什么大帅府。您请回吧。” 傅煜明眉头微微一蹙:“夏姨娘可是有什么顾虑?我是诚心接您回家。” 夏泱泱盯着他风纪扣外边露出来的一截给太阳晒得带了些蜜色的脖子,禁不住咬了一下嘴唇:“少帅,你这一口一个姨娘,可就折煞泱泱了。我看您误会了,我可不是大帅的什么外室呐。”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夏泱泱眉眼弯弯,浅笑着,“少帅若是不嫌弃,一个人随我进来瞧瞧便知。” 傅煜明略微踟蹰,夏泱泱却转身往里走,到了门口才回眸一笑:“少帅都到了门口儿,还不敢进来吗?怕给泱泱吞了?” 她知道傅煜明不会不进来——他自恃一身武艺,枪法超群,就算雪天猎虎也不怕,怎么可能不进来。况且傅大帅是从这里回去就暴毙的,傅煜明不可能不好奇。 夏泱泱引傅煜明去的地方是这书寓的地下室。 四米见方,点了蜡烛,照出挨墙摆放的几只陈列柜来。虽然在地下,可确实温暖干燥,也没有寻常地下室那股子霉味儿。 “少帅,你自己看吧。” 傅煜明从夏泱泱身侧走了过去,粗略打量之下,只见陈列的皆是各种刑具。中间有个椅子,是从地面直接浇铸上去的,显然是捆绑人犯用的。 她走近,把挂在墙上的一个黑色的细皮鞭取下,嘴角微微一勾,又挂了回去。 “我可看不懂。不过,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倒不如把话给你说清楚了。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傅煜明神情淡漠,发出一声冷笑,“你当我在乎你是谁?现在外人都觉得你是先父外室。在这烟花巷子,任阿猫阿狗都可以卖你作陪,出了门就可以吹嘘尝了大帅尝过的滋味。你说,我帅府颜面何在?” 他不客气,虽然没碰夏泱泱,可是脸崩的像块冰冷的白玉,眸子里的寒光四射,宛如冰封。 四周的蜡烛噼里啪啦,发出馥郁浓厚的暖香来。 夏泱泱虽然被她这么威胁,神色却出奇得淡然,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傅煜明。 突然她一抬手,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啪”得一声,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 …… 蜡烛再次燃起来的时候,傅煜明的手脚被皮带扣在了房间中间的椅子上。他的眼睛上束着柔软而厚实的白绢,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影子;口中也被塞了软软一团的绢物。 夏泱泱凑在傅煜明脖子根儿处吹气儿:“哥哥呦,你瞅着比我还大几岁,一口一个姨娘叫着……这舌根子就不疼吗?” “还有啊……什么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可不兴吓唬女孩子呐,哥哥你欺负泱泱,心口子不疼吗?” 她操着一口吴侬软语,一句一个哥哥,但听起来像是“果果”。声音依然又甜又娇,带了一点尾音,像是软糖,咬一下还有点弹。换个地点,换个人叫,怕是酥到心里,叫没了魂魄。 傅煜明梗着脖子,因为震怒,青筋微微凸出。他是脖子好看的那类人,又长又挺,带着筋骨更加诱人。夏泱泱伸出手,想摸摸,可是手指头伸了一半儿,又缩回来了。 “让我看看,你这心是不是黑的。” 嘶啦—— 裂帛之声在烛光摇曳的房间中响起…… 夏泱泱笑了几声,用手帕子抹去傅煜明白色衬衣领口处的细汗:“哥哥,你生得可真好呢。” 这时候,傅煜明居然偏着头,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还真有骨气。 夏泱泱往他坚实滚烫的大腿上一坐,双手揪着他散开的衣领,把脸凑到她的耳边:“哥哥哟,我现在把你嘴里的丝绢拿开,你可不要大叫哦……叫也没用,别人听不见的。大帅生前可把这地方安排得妥妥当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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