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样躺着都能将她吻得根本无法招架,简直比她看过的书册上记载的,还要生猛。 难道他是跟很多姑娘家都做过这种事吗? 不知过了多久,盛修然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是人家兄妹在按摩,他也不方便将头伸过去看,只能再继续这样等下去了。 热茶都不知道喝了几盏,过了许久,霍汐棠才缓缓将身子直了起来,只是整张脸,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也更显通红。 盛修然目光落她泛红的脸上,心道给哥哥按摩就这么辛苦?早知道他就让自己的侍女代劳了。 等会—— 盛修然蹙眉紧紧盯着霍汐棠的唇,问:“你方才在下面偷偷喝热乎的水了?” 水?霍汐棠一愣,下意识回道:“没有啊。” 说完她连忙碰了碰嘴唇,所触之处却是湿哒哒的,还有点些热乎的肿态。 霍汐棠:“……” 盛修然还欲追问,霍汐棠轻轻抿着唇,红着脸将话题引开,“你方才说到我爹娘的事还没说完呢,我爹娘来长安有没有说要留多久?” “急什么,伯父伯母只是来处理生意再顺道看看你过得如何罢了,你担心什么啊。” 霍汐棠却有些着急了。 阿娘分明说了再也不会来长安,为何这次竟是来了? 见她好似真的担心了,盛修然便道:“罢了,我把我在长安居住的地址给你,过个几日你来寻我,兴许那时候霍伯父便已经到了。” 也只能如此了。 地址写下后,盛修然坐在这里觉得不是滋味,他想与霍汐棠好好叙旧,但有个大活人躺她身上,怎么都不方便。 “罢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便直接站起身,也不必霍汐棠送了,在船舱外头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便带着侍女回了自己的船上。 等人彻底从船上离开后,霍汐棠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低着头,上手轻轻推了推燕湛的肩膀,“陛下,人走了。” 燕湛阖着眼,好似真的睡着了般。 船舱内寂静无声,望着陛下的睡脸,霍汐棠的心越跳越快。 眼见夜色极其深了,湖面上其他的画舫也渐渐少了许多,他们总不能在湖上游一整夜罢? “陛下?” 霍汐棠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燕湛的肩膀,“陛下,我该回去了,您也要回宫了罢?” 过了半晌,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陪朕睡一会儿。” 什么?霍汐棠蹭地一下涨红了脸,陛下在说什么胡话? 燕湛不必睁开眼都知道此刻她是什么神情,他索性直接伸手将霍汐棠拉下来一块躺了下来。 霍汐棠惊呼一声,“陛下?” “嗯?” 他说陪他睡一会儿竟不是说笑的?是真的要在这艘船上睡? 燕湛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直接往自己怀里送,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是无限的缱绻:“嗯,睡会儿。” 霍汐棠红着脸摇头,“不,不行,我若是还不回府的话,哥哥定会担心的,况且陛下也应当要回宫,明日不是还有早朝吗?” 听到这句话,燕湛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看她,“你倒挺担心朕的。” 霍汐棠恍惚了下,“您是陛下,您个人有关大昭的一切,我作为子民自然是要担心您的……” 燕湛反而饶有兴致问她,“那若没有皇帝这层身份,你可还会担心朕?” 霍汐棠微怔,轻颤着眼睫,好半晌没想明白陛下究竟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可他若不是陛下的话,那…… 她想了会儿,低垂着眼道:“若您不是陛下,也是我未婚夫的兄长,想必——” 霍汐棠忽然被掐腰提起来翻了个身,直接覆到燕湛的身上躺着,她挣扎着抬头想要起身,燕湛直接从衣襟处摸出一罐小黑瓶打开放置她鼻息间轻轻嗅了几嗅。 不过片刻,霍汐棠便已渐渐昏睡了去。 燕湛收起手中的药瓶,淡声道:“尽说些朕不爱听的话,棠棠这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否则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想要在这艘船上要了她,让她彻底明白她是属于谁的。 他抱着她相依而卧入睡,手心缓缓摩挲她的后背,思绪也有些回到了前世。 上辈子的中秋夜,便是他们初识的日子。 彼时他如何都没料到,正是那个无意中撞到他怀里的小丫头,能让他牵肠挂肚两世。 但也是半年后,那样鲜活的小姑娘在他怀里彻底没了气息。 她去世时,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诸多痛苦的画面尽数涌了上来,燕湛顿感浑身发寒,没控制住抱着她的手劲愈发的大,好似想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棠棠……” 此时画面一转,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缓缓走了过来。 “陛下想清楚了,当真要这样做吗?” 身着玄色龙袍的男人眼底此时毫无温度,面容冷漠无情:“为了救活她,朕什么都愿意。” 许久,老僧无奈叹气,“只是这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心头血之法,贫僧也从未见有人能真正成功地将一个人起死回生过,且这般做极其损耗真气,少则折寿十年。即便是先帝那般想救活齐王妃,在此等救治方法前也未真的下定决心去实施,陛下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男人淡声道:“朕不想说第二遍。” 老僧也不敢再耽搁,只无奈地摇头,“罢了,生死由天。” 天子罢朝半月有余,紫宸宫内萧条寂静,满殿祈福经文铺得满满当当,帝王的心头血更是整整吊了十天十夜,却始终不见冰棺上入睡的女子苏醒。 顾显实在看不过去了,跪着求天子回归正常,他嗓音哽咽痛苦地道:“陛下,棠棠她……真的回不来了啊。” 燕湛淡笑一声,犹如他时刻挂着的温和笑容,可那笑意里此时却含着无比的哀戚与悲痛。 “会回来的,她说过她要好好活着。” 顾显大痛,落下泪来,“陛下……” 燕湛面色苍白,抄写经文的手微滞,“顾显,或许,她只是不想见到朕罢了。” “也好,朕离她远点就是。” 自那日后,天子便信守承认,再也没去冰棺看过一眼。 最后一次见她,天子独自一人来到了存放冰棺之处,他换了一身极其轻便的雪色长袍,站在冰棺前轻声说:“那日你迷迷糊糊时说朕穿白色好看,朕心底是极其欢喜的。” 冰棺中躺着入睡的少女,许久没有回应。 天子凄凉一笑。 偌大的冰棺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天子睡在少女身侧,只轻轻拥着,生怕用大了劲,弄疼了她。 “棠棠,若有来世,你可愿给朕一个先认识你的机会?” 船舱外响起了轻微的声响,燕湛睁眼醒来时,眼底已赤红一片。 他极快恢复如常,冷声道:“进来。” 明松得令,掀起了帘子进入,回禀道:“陛下,线人来消息说东宫太子今晚留了一个奴婢过夜。” 燕湛讽笑一声,“毛头小子就是把持不住,朕当他对棠棠用情多深,也不过如此。” 明松又道:“但那女子,线人说与霍姑娘有些渊源……” “喔?”燕湛问:“可是那霍湘菲?” 明松诧异,怎么陛下什么都知道? “没错,正是霍姑娘在霍家的姐姐。” 燕湛揽着怀中的姑娘,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扬唇轻语:“有点意思。” 自重来了一次后,虽说许多事情与前世有了些许改变,但霍湘菲与太子纠缠到一起的事却还是老样子。只是这次,他怀里这小丫头不知是不是又会被蒙在鼓里。 过了片刻,明松也没等到天子下令启程回宫,便问道:“陛下,夜深了,还不起驾回宫吗?” 燕湛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有片刻的出神。 他多想这样直接将她抱回紫宸宫,最好永远都无法离开他。
第42章 坠落 霍汐棠睁眼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她自己房间的缠枝帷帐, 她睁着水雾迷雾的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正在边上整理服饰的元荷闻声走了过来,“姑娘, 您醒啦。” “元荷?”霍汐棠扶额揉了揉,“我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元荷眯眼笑了笑, “姑娘,您忘啦?昨晚去了英国公府的宴会之后您上街玩了会儿后就回啦。” 霍汐棠微怔, 她记得分明昨晚与陛下在游湖, 一直到很晚了, 陛下还拉着说让她陪他睡觉,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接着后面的事她是真的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昨晚的宴会她只带上了元荷, 但后来她被陛下带走后, 元荷分明在一家小店铺内等她, “我们一起回的?” 元荷道:“没错, 那会儿夜很深了, 是姑娘自己来找奴婢的,接着我们再一同回的国公府。” 元荷这般笃定回答,霍汐棠也没做多想了, 兴许是后来陛下放她离开了。 霍汐棠起身下榻,依丹听到了动静也进来服侍盥洗。 坐在梳妆台前,依丹给霍汐棠梳理发髻,刚撩起她披散的乌发,依丹登时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张大了嘴巴, 惊愕道:“姑娘的脖子后头怎么这么多红点点?” 霍汐棠看不见自己的后颈,问:“哪呢?” 依丹便从屉子里取出了一柄小铜镜照出来, 透过反射,霍汐棠清晰看到了那些痕迹,她脑子空白了片刻,眼眸忽颤。 她连忙将自己的衣襟往下一拉,果然锁骨处和胸口上方也有同样的痕迹。 她不再是像从前那样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姑娘了,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引起的,只要一想起陛下曾那样在她身上留下这些印记,她是又羞又气。 元荷已经取了药膏过来,霍汐棠抿了抿唇,垂下通红的脸,说道:“帮我抹点药罢,兴许是昨晚蚊虫过多,赴宴回来的路上被叮了几下。” 依丹也没多想,只嘀咕一声:“这蚊虫可真没眼力见,怎么光往姑娘身上叮。”她扭过头去看元荷的脖子,“元荷你昨晚也去了,你身上有没有?” 元荷哪敢接这话啊,忙慌乱地摇头。 ** 今日清早英国公府的事传了出来后,闹得满长安轰动,几乎街头巷尾纷纷在议论此事,原来当初前定国公夫人行为不端一事,竟全是英国公的第三女殷兰月一手嫁祸栽赃,英国公得知此事后当即便大义灭亲。 前定国公夫人沈从霜遭陷害背负了长达十六年的污名,得知真相的众人唏嘘不已。 一时间英国公教女无方,教出这般品性败坏的女儿这件事遭百姓众多斥责,所言绝非什么好听的话,甚至有人已经将殷兰月的个人行为,上升到整个英国公府姑娘家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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