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续命!!!》作者:三琅 文案 一朝穿越到洞房花烛夜,言温松想的是保住清白,拒当接盘侠,江瑜想的是与病秧子和离。言温松心里藏了个姑娘,江瑜袖子里藏了杀人簪子。 于是【替嫁+冒牌货】二人组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 掀盖头后: 江瑜袖子里的簪子不小心掉了出来, 言温松心底的姑娘不小心闯入眼前…… _ 重生后,江瑜被人欺负,言温松说:“爷帮你。 然后他科举入仕,高中状元,官居高位,有人一夜之间被逼谋反,有人莫名其妙被自戕…… 他终于可以一个人欺负江瑜了。 言温松一边欺负她一边哀哀戚戚磨着她说:“求夫人疼疼爷,再生几个吧。” 江瑜腿脚发软。 —论言首辅对生孩子的执念。 _ 读者:“请问言大人的追妻秘籍是什么?” 言温松:“不要脸。” 读者:“请问言大人的生子秘籍是什么?” 言温松:“不要脸。” 读者:“请问言大人的升官秘籍是什么?” 言温松:“不要命。” 读者:“请问言大人退情敌秘籍是什么?” 言温松:“要命。” 【1v1,又疯又欲男主X又美又呆女主】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瑜,言谨 ┃ 配角:赵朔冬子春生江南宝瓶香蕊等等 ┃ 其它:沈渊余尽 一句话简介:我为老婆升官 立意:身陷泥泞,心有微光
第1章 咸丰二十三年,冬月,正值初雪。 “她怎么不穿衣服?” 一道清嫩稚子音打破了人群喧嚣,顺着幼童视线望去,芙蓉苑门口,两个衙役正在押送一名女子,她低着头,竭力挣扎,凌乱的发丝被寒风卷起,竟露出半截血肉模糊的脸。 上烙有血淋淋的贱印。 一般大户人家只有行为不检点、犯了‘私通’罪的丫鬟才会遭此烙刑,而烙了这印儿,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军营,充那军妓儿,迟早死在男人身下。 妇人立马捂住孩童眼睛,“呸”一声,骂:“真晦气!” 寒风从女子水红色肚兜儿钻进去,翻起一个角,便有那看热闹的青皮唏嘘咋舌。 裤脚下,她一双白嫩玉足踩在湿冷凉滑的雪地里,冻得发红,冻得踉跄,冻得失去知觉。 她在抖。 啜泣声也在抖。 就连目光也混合着晶莹抖落成无数碎片…… 恍惚间,她想起阿娘说过的话,“岁岁,是阿娘护不住你,叫你委屈嫁了人,往后,你只管跟阿娘断了亲疏,做那言二郎的正房夫人……” 阿娘看她坐上花娇时,兴许是期待过的吧,期待言二郎看在结发夫妻的份上,不去计较她替嫁的事儿,待她好些,虽不至于一世无忧,倒也能富贵此生,但她肯定没料到,言二郎竟会死得那般快,更没料到,那晚想与她洞房的竟是旁人。 那金围玉绕的言府是一座吞人皮骨的生坟。 江瑜不想再往前走了。 一点也不想了。 阿娘啊,她累了。 很累了。 她歇斯底里,才咧开嘴角,血水便蜿蜒下来。 人群熙熙攘攘,不知谁爆发出一声尖叫,使两名衙役松了神,就是这间隙,江瑜猛然挣开束缚,朝身后石墙撞去。 鲜血淋湿了砖壁,淋化了雪面,也淋颤了急速赶来的男子心神。 到此为止吧。 大地阒然无声。 江瑜嘴角挂上解脱的笑,终于要死了呢,真好。倏而,她视线一顿,从人群中看见一张惨白的脸。 ……他在害怕? * 很久之后,周围突然热闹起来了,江瑜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在笑,有人在喊,敲锣打鼓,嘈杂声声,有几滴雨水喷溅到脸上。 “我就说吧,这言大人虽然仙逝了,府中大不如前,可言家世代乃江淮首富,江家怎会不愿将嫡女嫁来?”茶馆内,书生指着迎亲队伍道。 “就算如此,也不该选在雨水天行亲?”对面人摇头。 “张兄有所不知,这言家二郎患了重疾,左右难治,一直冲喜吊着,”他以扇遮脸,凑近道:“在这前头啊,言府可是已经给他纳了三位姨娘,这次怕是急了……” “什么?”男子瞪大眼睛,“一年冲三喜。” “就这样,言二郎病情还是反反复复,”书生叹息,“只怕这是最后一次了!” “此话怎讲?” “江言两家早在两年前已订婚,若非言二老爷去世,亲事哪会等到如今?前三次纳姨娘,就为吊着言二郎的命儿,这回肯三书六礼娶妻,要么是言二郎病好,要么啊……就是怕他去了,没个正儿八经的娘子,将来还得配阴婚,如今娶妻,想来是提前备着人。” “照你这么一说,倒是可惜了江家女儿。 “也不尽然,早些年时候,言二郎也是江淮一带炙手可热的人物,上届言解元说的就是他,而那江嫡女更是出了名的貌塞西施,两人在当年定亲真真羡煞旁人,可奈何言二郎家中遭逢变故,多病多灾,成了病秧子……” 此刻已入深秋,天气阴冷,雨水渐渐大了起来,将街道上的仪仗队冲散。 轿子陡然颠了一下,江瑜脑袋磕上了厢壁,她茫然摸了摸额角,却触到一层冰凉凉的丝绸料子。 她的手指顷刻间僵住了。 呆愣地,江瑜睁开了眼睛。 四周是蹭亮的红,密不透风的红,令人窒息的红。 不是鲜血。 才意识到这个,周围传来“落轿”的喊声,立刻有媒婆掀开喜帘,嘴里喊着“金玉良缘”的喜话,催促她出轿。 江瑜没有动。 她坐在那儿,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如梦似幻。 她闭上眼,听见了两年前出嫁时的那场雨水声,也听见了媒婆一模一样的贺喜声,连出轿唱词都一字不差。 江瑜的身体微微发抖。 谁都没料到,她突然摘下盖头,撞倒媒婆,疯了似的往街道跑。 本就松散的喜队霎时乱成一锅粥。 媒婆是个机灵的,她收了钱,除了江家,没人知晓他们嫁过来并非嫡女,而是小妾生的庶女,在拜堂前可不能叫人发现了。 立刻指挥人去追。 雨天路滑,雨水砸在人脸上,又顺着间隙往里面钻,冰凉湿冷,江瑜顾不得狼狈,只往人群里钻。 头顶彩冠歪斜,鬓边发丝垂落,她仿若听不到四周人群的惊呼声,更感觉不到雨水拍打面庞的汹涌,凤冠摔落,水沫溅起,溅脏了喜袍。 一辆马车陡然劈开人群,从前面疾驰而来,刚刚好擦着她的边,江瑜身体后仰,摔趴进水坑里。 漫天雨水下,一块红布及时罩住她的脸。 媒婆强行将人拽起,往言府去。 江瑜被人强按拜了堂,参礼人员寥寥无几,嘈杂皆寂灭,唯有一道鸡鸣绕梁来。 礼成,傧相高喊:“送入洞房。” 红布下,江瑜依旧在不甘挣扎。 却听媒婆压低嗓音阴阳怪气道:“二小姐,做人不要不识抬举,你也得为孙姨娘的前途想想,你替嫁到言家,她日后在府中日子也好过些。倘若你轻生了,江府可没她的容身之地。” 媒婆也是歹毒,掐准了她七寸。 果真见江瑜怔愣片刻后,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乖乖踏进了婚房,媒婆还是不放心,叮嘱随嫁的丫鬟把人看好了,才慢悠悠离开。 江瑜坐在塌边,揪紧了湿淋淋的喜服。 孙姨娘,本名为孙妙音,年轻时是扬州烟柳巷里的头牌花魁,一曲惊鸿,引得富庶子弟趋之若鹜,后来被江道台悄悄赎身,抬为姨娘并有了身孕,江夫人怒气之下,安排她回江府在岭南的祖籍静养,名义是替老祖守孝,实际一去就是十六年。 江瑜是她到达岭南不久后出生的,若非府中需要女儿冲喜,江家也不会想起这号人物。 这场外人看来顺理成章的婚礼,实则充满了欲望与肮脏。 因为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就在上一世,就在今夜,想与她洞房的人根本就不是病歪歪的言二郎,而是言大老爷言继海,言二郎成亲日病重,入不了洞房,言继海便趁机想强.暴她,虽然后来被言温松撞见了,对方没能得手,但她“失贞”的污名却不胫而走。 此人好色成性,且有虐.女癖。 ——每个被他糟蹋死掉的人,肢体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残。 上一世她能保住清白苟活,也是占了言二郎正妻位置的缘故,只要言温松不死,言继海对她的丑恶心思就只能私下里隔靴搔痒。 江瑜摸了摸头上的金簪,轻轻拔下来,藏在袖口里。 外面的守房人是江府来的陪嫁丫鬟,她想从这里逃出去,第一关就过不了。可今夜进来的人会是言继海,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江瑜坐了会儿,门外开锁声响了,她下意识绷紧身子。 但,很快又松懈下来。 ——还没到言继海过来的时间。 可她记得上一世没有这一步呀,事后才知道成亲当日言温松病倒了,一直昏睡到晚间才醒。 所以现在进来的人会是谁呢? 江瑜不解,仔细去辨别声音。 那人的步伐越来越近,轻轻浅浅,越过屏风与画案,屋内此刻十分安静,她甚至能听见来人走路时衣料带起的摩擦声。 缓缓地,江瑜从盖头下看到一双湖蓝色绣鞋,鞋面绣有两朵紫菊。 绣鞋的主人在离她一米处站定。 “夫人淋了雨,奴婢让人备来热汤,暖暖身子。” 话音才落,江瑜神魂就震了一下,紧接着,鼻头一酸。 她知道来者是谁了。 是宝瓶。 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是她在言府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她在来年夏末会被言继海父子陷害入狱,所有人都等她去死,只有宝瓶一直替她求情,最后却惨死在官吏刀下。 她永远记得那一日,言府朱漆大门前,对方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嘴角流血,用尽所有力气催她快些逃,江瑜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好。”她微颤的长睫轻阖,忍住胸腔里汹涌的情绪。 江瑜嗓音软软的很好听,像掺了糖蜜一样,宝瓶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然后笑着命小厮将沐浴用具抬进来,等浴桶里的水注得差不多了,那些人才退下。 江瑜保持不动的肩颈微微泛酸。 “奴婢宝瓶,伺候夫人沐浴。” 宝瓶走过来挽起她的手,瞥见她身上湿淋淋的,想着得先将人沐洗干净。 江瑜紧张地摘下盖头,露出一张蔷薇似的面容来,她定定望着宝瓶,水眸盈润清澈,仿佛有场春雨含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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