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姜浮亲了一下喉结,谢闻受惊想坐起来,又强压着反应,只能眼睛红红地看向姜浮,像是弱小只能卖弄可怜的小兔子。 姜浮恶劣道:“我才不要看,丑死了,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谢闻吃惊,委屈道:“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姜浮道:“上次是怕你难过,我故意哄你呢。我现在心情不好,就不想哄你了。” 谢闻又气又急:“你又骗我……”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完了,阿浮觉得这个很丑,那等他们成亲了,该怎么办…… 姜浮得意道:“就骗你怎么了?”话虽这么说,手被不老实往他衣服里伸,这可是天赐良机。 春衫薄,很轻易地摸到了胸部的肌肉,姜浮想,原来男人的胸也不是平坦的,虽然起伏不大就是了。 总还是隔着层里衣,姜浮不太高兴,发号施令,“你松松上衣。” 谢闻本来还沉浸在忧伤里面,没注意到她的揩油行为,她一出声,才恍然回神。并没有如她的愿,反而紧紧衣领。 姜浮看他如此不配合,有些生气,“你刚才不是说,想怎么样可以吗?你又说话不作数?” 谢闻回想起来,这次的目的,放在衣领处的手抓紧,又松开,不情不愿得还是松了上衣,让她的手更方便动作。 姜浮眉眼弯弯,奖励般地亲了一口他的脸:“真乖。” 手如愿地伸进去,触碰到温热的皮肉。两相比较,姜浮的手又软又凉,经过的地方,忍不住一阵战栗。 从不算平坦的胸部,在到线条分明的腹肌,姜浮用手量了两,轻声道:“殿下的腰果然很细。” 谢闻用手捂住她的嘴,近乎哀求道:“别说。” 姜浮很顺从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谢闻恍若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 姜浮看到,又有点不满:“不就摸几下吗?你之前还亲我呢,我都没和你计较。” 谢闻反驳:“我可没有亲你别的地方。” 姜浮望着他,似笑非笑,状似好意提醒道:“你忘了?之前在马车上……” 谢闻立马想起来,那日在马车上,他中了药,雪白脖颈和肩膀,他都一一尝过。这么一想,血气上涌,本来就不安分的某些思想立马活跃起来。 姜浮恍若未觉,给他泼冷水,“快走吧,等一会儿阿兄找不到人,肯定要发作了。” 谢闻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再次整理衣服,生怕让姜渐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要是被他发现了,估计真会生出来晚上掐死他的心思。 两人装作无事发生,临开门前,谢闻拽住她的手,低声问道:“不生气了吧?” 调戏谢闻,姜浮心情好了许多,但她还是没说什么,自顾自打开门。 自然光涌入,谢闻回头望了一眼,有所觉察…… 姜浮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闻回过神来,道:“有些奇怪,在我原本的房间,有两个烛台,但在你阿兄住的那个房间,却只有一个。我原本以为,这没有定数,可在这个房间,也是有两个。” 那少的那个烛台去哪里了呢? 他想起来了。 刚要和姜浮说,姜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虽然是白天,但因为乌云密布的缘故,一丝日光也无,硬生生把姜渐的笑也衬托得阴森可怖起来,“孤男寡女,在这儿做什么呢?” 谢闻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把姜浮护在自己身后,向姜渐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闹鬼的事情。” 听到这个,姜渐脸色不自然起来,眸子里飞快闪过一分慌乱,那副捉奸的气势也弱了下去,“那你们找到什么了?” 谢闻道:“除了你房里的烛台,所有客房摆放的都是两个。” 姜渐皱眉思考:“这消失的烛台和撞鬼有关系?”记忆飞快在脑海中闪过,他终于想起来了拿走这烛台的人是谁。 “海棠?!” 她那日深夜前来,是婆子拎着灯笼,她临走的时候顺水摸鱼拿走了烛台。 而那几个婆子,也都是外院的人,就住在这里不远,能听到动静正常。但海棠是夫人的贴身女使,自然是和夫人住在一起的。 姜浮补充道:“昨日,我和刺史夫人的贴身女使打听过,府里闹鬼是许久的事情了,但我们撞鬼的事情,刺史夫人那里并不知晓。我昨天也看了,院子里有多处丝线缠绕磨损的地方,鬼影应该就是这样被制作出来的,把空荡荡的白裙子用坚韧的丝线固定住,只需要躲在背后操控,就可以营造出鬼影的假相了。” 姜渐喃喃道:“我们跟她无冤无仇的,来吓唬我们干什么呢?” 姜浮:“这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姜渐阴阳怪气道:“你们俩昨日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撞见,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姜浮无奈:“我这不是想着,把事情弄清楚,别冤枉了好人吗?” 姜渐:“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姜浮陷入沉思,小雨连绵不绝,天未晴朗之前,海棠应该都不会再出来装神弄鬼了。毕竟白裙子会被雨水打湿,泥土湿润,会让鞋面和裙角都沾染上脏污,这可不好解释。 谢闻道:“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滕刺史的家事,那个女使是他家的仆人,这事情,还是交给他处理吧。” 姜浮阻止道:“先别,不如让我和海棠先谈谈。” 谢闻不解何意,但既然姜浮提出了,他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被别人知晓,要加快动作了。事不宜迟,姜浮立马就叫上苏嫦一起去找海棠。 她本来是想一个人去的,但姜渐谢闻都觉得,还是带着苏嫦比较好。万一海棠被戳破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姜浮想想也觉得有理,叫上苏嫦一起去了。 她们俩是女子,在内院行走很方便,路上随意寻了个小女使,让她带路。 刺史府阖府上下都被吩咐过,知晓他们这行人的身份不同凡响,何况只是去见海棠的小小要求,小女使自然是欣喜同意了,带她们去见海棠。 能做管家娘子,自然是有本事在身上的。海棠正在看账本,小女使得了赏钱,开开心心地走了。 海棠看到她们俩,不无疑惑,起身迎接,不卑不亢,“两位娘子找我?可是有哪里不舒心的?” 姜浮笑道:“怎么会呢,贵府行事妥帖,无一处不好。” 海棠脸上有了笑容:“那娘子是?” 姜浮道:“想来和你说几句话,不行吗?” 海棠眸子微垂,再抬起来时候,已经是满眼笑意:“荣幸之至。” 姜浮苏嫦落座,海棠亲自倒了茶。 姜浮道:“前日,阿兄撞鬼之后,一直心中惶惶,我便想着,要不然请几个道士,来做场法事也好。” 海棠敛去脸上神色,低头道:“我们家刺史,是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伍娘子最好还是不要和他提起,恐怕会落得没脸呢。” 姜浮并不恼,脸上还是盈盈笑意,温和问道:“那海棠你呢?你怎么想,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海棠顿了一下,抬起头深深看了姜浮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这世间本来是没有鬼的,但人一做了亏心事,就有鬼了。” 姜浮笑容愈浓:“是吗?明明没有鬼,你却要装神弄鬼,难不成,是有谁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要替她主持公道吗?” 海棠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反而带着几分释然和解脱,“娘子是认为,府里闹鬼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吗?” 姜浮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你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所用之物,也都不是用完就扔的。只要我告诉刺史夫人,搜一搜你的房间,肯定会有些东西留下。可能是鱼线,也有可能是白色的裙衫,你说对吗?” 海棠还是笑着,两人之间全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她不像是被揭穿,倒好像是跟一个久违的好友叙旧,脸上显露出怀念的神色。 “的确是我。”她直接了当的承认,“可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给杜鹃一个公道罢了。” 她看了对面的姜浮一眼,笑容转淡,“哦我忘了,你也是千金小姐,和夫人是一类人。你们这样的贵女明珠,又怎么会把我们这样的贱婢当人看呢?” 尽管她心里明白,姜浮大可以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刺史和夫人,但姜浮没有。
第118章 辜负 她根本没给姜浮开口说话的机会, 继续道:“你们发现了,终于发现了。我做一切,不算白费。” 她站起来, 毫不避人,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 风吹不散乌云, 海棠脸上的笑容却有着奇异的柔和。 “我和杜鹃,都是和夫人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夫人还不是夫人, 她说,我们名为主仆,但在她心里就是亲人。夫人没有别的姐妹, 说我们俩就是她的姐妹。” “她对我们俩真的很好, 我都要忘了,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也不是牵了卖身契的下人。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真的就以为, 我们是姐妹。” “后来, 夫人嫁给了刺史, 我和杜鹃理所当然地陪嫁过来,我们俩都商量好了, 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陪着夫人。” 她的话突然停住, 有晶莹从眼角溢出来, 久久未言语, 姜浮放柔了声音催促:“那然后呢?” 海棠的手握紧, 语气也从怀念转为森然:“然后,然后杜鹃死了, 是夫人杀了她。” 姜浮之前从茗玉的口中,得知了杜鹃的死因,猜测道,难道是刺史夫人周凝,为了维护名声,私自处死了杜鹃吗? 按照陈律例,就算手中有卖身契,也不能随时处死仆人的。 “你做这一切,是想把你家夫人司送进大牢吗?” 海棠的脸色沉下来,“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所做之事,只求我一个问心无愧而已。” 陈律规定,主人私杀奴仆者,处以流刑。若奴仆有罪,则处以徭役三年。 姜浮一时间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海棠脸色沉下去,一言不发,姜浮怕事情败露,她要寻死,让苏嫦看着她,自己去寻刺史夫人。 刺史夫人周凝,还是初见那日病歪歪的模样,或许是因为鬼魂侵扰,她眼下一片乌青,看到姜浮勉强露出笑容来,“伍娘子,你怎么来了?” 姜浮开门见山和她说了海棠的所有事情,刺史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流露出哀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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