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杀手、刺客都敢大胆到杀六部两侍郎,然后通过易容来刺杀皇上;更何况区区外祖家的一介表兄? 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啊~ *** 接下来的几日,是她的法定“噶蛋”假期。 碍于黄宝公公的“关照”,同寝室的宦官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关与君也借此打探了一下时代背景。 她是架空穿越的,穿来的这个朝代叫大雍朝,类似于大明朝的平行时空,有很多历史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重合; 而当今圣上寒隐初,是大雍朝的开国第二任皇帝,他们老寒家和老朱家甚至有许多相似之处: 朱老八叫花子出身,寒老六卖草鞋起家; Judy南下造反,隐初弑叔夺位; 大明对鞑子寸步不让,大雍对瓦剌恨之入骨…… 关与君听的真是啧啧称奇。 如今正值建国之初,少年天子难免需要些铁血手腕来治国: 北面的瓦剌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要杀回中原; 而寒隐初做掉的那位原本是太子的叔叔,还有一个坐镇青州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齐王,早对这个侄子暗中不满了…… 而关与君在吏部述职的关老爹,就非常“凑巧”地把瓦剌派来的刺客,和齐王送来的杀手搞到一块,去跟皇帝述职去了,还特么是晚上! 疑心深重的寒隐初想不怀疑都不可能。 关与君还想继续八卦些什么,直接有人给她送来了制服:是件深青色的曳撒。 关与君捧住衣服的手都在颤抖,这可是正正经经的明制啊!戴上小黑帽后,还在水缸前面臭美的乱照:自己可真是风采不减啊! 关与君蹦蹦跳跳的走后,许多小太监都在他背后啧啧称奇,直称宦官果真是个有前途的职业!连关府上的小公子都这么高兴可以上赶着伺候天子呢! 关与君兴奋的心情,逐渐被要近身伺候暴虐狗皇帝的忐忑而掩盖,等终于来到了森严巍峨的宫殿前,关与君这才意识到: 这可是个可能随时掉脑袋的活计,不是以前干不好,撸掉调岗就能完事的啊!o(╥﹏╥)o 大气都不敢喘的关与君迈着小碎步,像猫儿一样鬼鬼祟祟的进了大殿,忽然一本明黄色封面的奏章直接砸到她的脚下,一并伴随着暴怒的呵斥: “凭你也配?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狗东西!” 关与君当场愣怔?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如今又要PUA我?没什么意思了吧!…… 眼疾手快的黄宝一脚踢在关与君的后膝盖上,带着殿上的诸人一起跪倒:“圣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关与君跪下,顺便了看清了奏章上所写: “……李深、付朗等官员,暗中招募巫师对圣上大行巫蛊之术,皇叔已斗胆将其等乌合之众枭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落款:齐王寒烈。 介就是那个派杀手的齐王?那这道奏章就很有意思了~ 再结合寒隐初这般暴怒的表现,关与君丝毫不怀疑这是一道直戳肺管子的奏章。 莫说直接处置官员了,就藩的亲王们连地方司法权都没得,即使治罪也应押解来京,怎可轻易动用私刑?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为什么要用“巫蛊”这样的借口?用造反啊、私通外敌啊什么的不是更顺理成章吗? 所以关与君觉得,齐王打小报告的这几个人,本身就是最无可能谋反的人。 果真: “李深等人掌管着青州防务,他就这样把人杀了,是想拥兵自重,还妄想着做他的皇太弟吗?” 寒隐初似嘲弄似冷笑地说道。 哦对了,这个寒烈的亲哥哥啊,就是寒隐初宰了的那位太子。 太祖皇帝在先太子——寒隐初的父亲逝世后,他没有册立寒隐初为皇太孙,反而册立了寒隐初的二叔为太子; 这个倒霉的二叔膝下无子,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册立其弟齐王为皇太弟时,寒隐初却在太祖死后,和几位叔叔发动政变,逼死了他的二叔。 同样的,齐王,也就成了现今他最大的隐患: 能用齐、楚、晋、秦这类春秋、战国的国名来封王的亲王,对其器重程度便可见一斑; 冀州、兖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雍州、益州以及青州,就是“古九州”; 齐王的封地在青州,其人力、物力、财力在藩国之中都是翘楚。齐王寒烈若真是铁了心跟寒隐初作对,也着实够他寒隐初喝一壶的了…… 黄宝挥挥手,跪了满地的人鱼贯而出;关与君也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还没完全站起来时,黄宝就踩住了她的衣摆。 关与君:……?
第5章 入职司礼监 黄宝小心翼翼的问:“圣上,咱们就真没个由头,治那齐王个大逆不道之罪?” 寒隐初还是穿着身道袍,一掀广袂,桌上的奏章撒了一地: “看看吧,这都是青州上来的弹劾齐王的奏章,无非就是些虐待王妃、宠信妾室、寻欢作乐、放纵奴仆欺行霸市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严重点的,无非就是僭越、无状什么的罪证; 而锦衣卫所禀的那些杀人、冤狱等杀头的罪,却是桩桩件件无人上书京中啊!” 关与君了然,齐王在青州一手遮天,定是在各隘口、关口严加把守,严禁于己不利的奏章与人传到京中的; 不过,他既然敢放任告他不修私德的那些奏疏进京,想来也是在下这位皇侄子兼天子的面子呢! 潜台词就是:竖子,你奈我何? 锦衣卫的监视他倒不如何在意,若是寒隐初因为锦衣卫打的小报告而遍谕朝野他要收拾齐王,齐王更有理由转“造反”为“起义”了。 声讨的檄文关与君都帮齐王想好了:你们都看见了,是我那多疑的侄子用锦衣卫监视我的,是他逼我性情大变的! 所以这个齐王跟个扎手刺猬一般,一旦处理不好,各部藩王很可能蠢蠢欲动有样学样,动摇他寒隐初抢来的王座。 不过,这一切都和她关与君有什么关系呢? 关与君打了个哈欠,困了。 寒隐初一垂眼,就看见面露无聊之色的关与君。 他直接怒极反笑,凭什么受苦受累受折磨的都得是他一个人?他不好过,旁人也甭想好过。 “小关子~”寒隐初的话音仿佛带着钩子,关与君直接打了一个激灵。 关与君抬起头,正好望进寒隐初那如水洗般清亮的乌黑眸子,像是上好的黑曜石上汪着的一滩水; 再加上他形状优美的眼型,就像是黑曜石上开出的绝美菡萏。 一个男子,怎么可以美到如此不可方物。关与君不合时宜的发着花痴。 “小关子,齐王派来的杀手还在诏狱,却是打死都不承认是齐王所派,即使他还说着一口带着蹩脚青州方言的官话; 朕想着把你和他一起送回青州,我那位王叔不知会作何反应呢?” 关与君:……这还用猜吗?那我直接就“明年坟头草丈五”了呗! 酿地,这小子那水汪汪的眼睛里淌的不是碧波,而是黑水啊。 关与君谄媚的一笑:“圣上,齐王在青州如此暴虐行事,估计早就惹得天怒人怨,有损天家威仪; 此等德行哪里还堪配坐镇一方,护卫一方百姓?我斗胆献上一计,誓帮圣上志除此祸瘤!” 黄宝踢了踢关与君,“小关子,要自称‘奴才’!” 寒隐初伸手:“无碍。小关子,你有何张良计?不妨细细说来;若是朕觉得你说的在理,赏。” 关与君的眼睛直接亮了:“圣上,奴、奴——” 关与君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奴才”来,看着上首的寒隐初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便直接略过了这一环节…… “圣上,敢问是何种赏赐方式啊?嘉奖、记功、颁发奖章、授予荣誉称号还是只口头表扬啊?” 寒隐初:…… 黄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小关子,你还敢拿乔?怎么会有你如此……会顺杆爬之人啊?” 关与君撇撇嘴:“圣上金口玉言,宽宏大量,断不会计较我的错处。” 她看看黄宝的模样,丝毫不怀疑他很有可能一开始是想说“厚颜无耻之人”。 关与君可是受够领导画的饼了,说的任是天花乱坠,也不如发点米面粮油来的实在。 寒隐初不愧是少年天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心情大好的笑吟吟回复关与君: “本来是打算赏你黄金百两的,既如此,便提高岗位等级吧!不用从洒扫太监做起了,跟着黄宝入司礼监,去做随堂太监吧!” 关与君:我真的会谢。 “不过要是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关与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就滚去十二监里的御马监喂……掏马粪去吧!” 关与君:我尼玛! 看到关与君霜打茄子般的模样,寒隐初笑的很是开心,黄宝都看得目瞪口呆。 “小关子,既如此,说说你的‘韬略’吧……” …… 这还没完,她说完之后狗皇帝若有所思,也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否认,只是让黄宝召集重臣,要去太和门开“大雍常务会议”了。 寒隐初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泠泠的声音便从风中传来: “小关子,把所有奏章分分类,不管是按人,还是按事,总之朕回来的时候,要看到这些奏章井然有序的摆放。” 关与君:…… 又想起当年在企业里上班时,被主管支配的恐惧了;不过等下,她这算是正式入职司礼监了? 想来她关与君,真是命里带编,穿越到了古代也能在体制内上班呢! 想到这个可能,关与君心情也不是很差了,一边哼起歌,一边开始着手手头边的奏章。 分类倒是简单,难的是她要短时间内适应古人的阅读习惯,以及不太常见到的繁体字。 又从龙案上拿了支毛笔,写了写字试了试手感,感叹魂穿就像是什么高端游戏一般,直接掌握了书法九级的奥义…… 关与君抻了抻胳膊,这活计属于也过于简单了吧!?没一会就搞好了,寒隐初这小子每日上朝都是在摸鱼不成?这么基本奏章都批不好?…… 还没感慨完,就看见两个小太监合力抬着一个樟木箱子进殿,轻手轻脚地搁在关与君跟前。 “等会还有一箱呢!小关子你慢慢来!” 关与君:……淦! *** 关与君一边看着奏章,嘴里一边碎碎念:“我手持钢鞭将你打,打死你这活王八~~~” 嘴里虽在唱着,手里头一刻也不闲地在整理:飞速的浏览完内容后,然后将一本本奏章快速的放到地上一沓沓归类完毕的奏章里。 她这边不停歇,寒隐初那边却看似一派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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