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什么?喊救命么?越浮玉一愣,旁边蕴空已经脱下他的僧袍,扔在侍女身上,这里草木茂盛,天色又暗,若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是衣服落在草上。 越浮玉忽然就懂了。 她咬了咬唇,看蕴空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冷眸沉沉望着她。 红唇轻抿,越浮玉心一横,坐在了他的腰上。 大腿内侧紧紧贴上薄而韧的肌肉线条,两人都是一僵,蕴空黑眸骤沉,越浮玉抿了抿唇,快速抬手松开头发,任由一头黑缎般的长发散落,片刻后,她又解开最上方的扣子。 手指搭在劲瘦的胸膛上,越浮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演戏。 红唇轻启,半晌后,她媚声喊道,“……公子。” 熟悉的称呼,比梦境更妩媚沙哑的甜腻嗓音,冷眸凌厉睁开,蕴空抬眸,一抹艳色瞬间撞入眼底。 长发软软披在肩上,永照公主为了装的更像,故意露出一小截香肩,昏暗月色下,圆润饱满的肩头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凝出一层柔光。 凤眸半眯,媚红的眼尾凝出一点潋滟水光,红唇开合,一句句轻吟从唇齿间溢出,灼热又勾人。 腰间一片灼腻,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柔软与温热。眸光暗得吓人,蕴空缓缓捏紧十指,手臂绷紧,贴身的玄色僧袍勾勒出道道绷起的青筋。 越浮玉这时候根本没意识到,夜晚再次到来,还未消散的药效上涌。她处在清醒与迷醉之间,潋滟眼波触及到对方臌胀的肌肉,仿佛受到蛊惑,艳红指尖不受控制地抚向有力的手臂,指腹刚刚触及衣衫,远处的脚步声彻底近了。 “嚯,兄弟,玩得这么野啊。”火光一闪而过,巡逻的护卫一眼看见草丛中的野鸳鸯,还是不同寻常的姿势。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男的,只能见到女人姝丽纤细的腰线,堪堪一掌宽,随后是饱满丰翘的臀,隐没在铺散的裙下。 护卫顿时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向前走了一步,火把向前,“兄弟,在哪找这么个妖精?让哥几个也爽爽呗。” 蕴空陡然睁眼,冷冽的寒音杀气四溢,“滚。” 那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刃,护卫吓得一哆嗦,顿时以为是哪个世家公子哥来找刺激,“得罪。”顿时夹着衣服走了。 走到远处,两人听不见的地方,轻声骂道,“呸,走就走。” 越浮玉也被这道冷冽的声音惊醒,可药效上涌,思绪短暂的清醒后又变得浑噩,她若有若无地、不受控制地,前后蹭了一下。 蕴空猛地捏住她的手臂,黑眸深渊一般锁紧她。 手臂骤痛,越浮玉终于清醒,明艳凤眸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她缓缓垂眸,直到护卫的声音彻底走远,才沉默起身。可跪得太久,小腿发软,一时没站住,反而跌倒在蕴空身上。 温热软躯落入怀中,带着缭绕馨香,蕴空抬手,修长五指缓缓合拢她的外衫,遮住所有妩媚春色。可下一刻,手指却没有离开,粗粝指腹下滑,掌住她的软腰,声音暗哑冷淡,“公主,您现在需要解药么?”
第32章 仙草 药效来得迅猛, 吞噬神智,越浮玉的目光很快变得迷离。明明听见了佛子的话,却无法理清这句话的含义。 她蜷在蕴空怀中, 艳红指尖从广袖露出一截, 抵住对方坚硬结实的胸膛。墨色长发散在身后, 浓雾一般笼住两人。 而长发之下,黑色僧衣与白色衣裙重叠纠缠, 像副泼墨画。 蕴空低头看着她, 瞳仁漆黑一片, 眼底的暗色黏稠流淌,如同马上爆发的火山, 滚烫岩浆在黑色山体中沸腾、咆哮、放肆迸溅。 他单手掌住她的软腰,五指修长冷白, 手背因为过于用力绷出一条长厉青筋,指腹勾缠着衣带, 声音暗哑,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公主,您现在要解药么?” 听见声音,妩媚凤眸缓缓眨了眨,如同醉酒后的迟钝, 隔了许久,越浮玉才慢慢转过头。 她的下巴抵在蕴空肩上,偏头时,皮肤摩擦衣料, 带起细微颤抖的痒意。灼热呼吸散在空气,又飘飘晃晃吹进对方的耳廓。 眼前是佛子冷薄瘦削的侧脸, 线条明晰,淡色薄唇抿成一条线,唇角冷冷下压,透着疏离漠然。 分明是禁欲清冷的模样,却让人莫名耳热,特别是那张唇曾…… 药效比昨夜还要剧烈,理智彻底失去作用,本能开始掌控身体。 大脑像是一团火,只剩高燃的欲焰,越浮玉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刚才的话,红唇微勾,又低低哑哑唤了一声,“……公子。” 蕴空身体一绷,神情骤暗。 她开口的同时,艳红指尖离开对方的胸膛,缓缓上移,擦过劲瘦的肌肉,逐渐攀上佛子凸起冷白的喉结,下一秒就能触碰到她好奇已久的冷淡薄唇,就在这时,五指突然被钳住,蕴空攥住她的指尖,转头看向她,黑眸居高临下,分辨她的表情,这副样子,分明是不清醒的…… 眼底暗色几番涌动,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冽,“公主。” 冰冷低哑的嗓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刃,凌厉破开她混沌的思绪,越浮玉蓦地清醒,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脑中浮现出佛子刚才冷淡的表情,她狠狠咬下红唇,按捺住莫名高升的情焰,哑声开口,“早上吃的药,还有么?” 不行。 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晚风吹拂,乌云遮住月光,两人彻底陷入黑暗,蕴空晦暗的面容被黑夜吞噬,神色不明。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手,从袖中拿出剩下的仙草。 扣住她的手掌从腰间移到手臂,粗粝指腹掠过之处仿佛带起一簇细小的电流,轻而易举唤醒昨夜的记忆。越浮玉颤了一下,细嫩指尖按在草地上,试图起身。然而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力气。 肌肤相贴,呼吸纠缠,她感觉自己像一尾缺水的鱼,体内却攀升起火焰。细汗洇湿鬓边,越浮玉薅住地上的青草,费力开口,“还……还剩多少,都给本宫吧。” “不可,”蕴空冷淡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仙草性凉,一日之内最多服用三株。若是一次性服用过量,会导致身体寒凉、动作迟缓。” 他掐去多余的根茎,递到永照公主眼前。 越浮玉抬手去拿,意外发现这会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微微皱眉,“迷.药不是解了么?” 探上她的脉搏,蕴空垂眸思索片刻,“此药恐怕无法解开,只能随着时间排出体外。平时一直在身体中,但不明显,一旦情.药起效,就会催发它。” 左手撑地,蕴空忽然起身,带着怀中的永照公主一同坐起来,结实的右臂环住她的纤腰,防止她跌倒,另一只手将草药撕碎,送到她唇边,“吃吧。” 越浮玉阖眸休息,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沉默一瞬。 此时此刻,她两手搭在蕴空的肩上,大腿缠在对方腰间,整个人被佛子揽在怀中,仿佛一株艳丽的藤蔓,柔软地攀附对方的躯体。 她下意识张口,红唇开合,微苦的草药很快入口,可吞进来的不仅有仙草,还有…… 越浮玉顿时睁眼,艳丽的眉峰上挑,凝出愕然的弧度。 蕴空面无表情抽回手指,修长指尖凝润闪光,继续撕开下一片叶子,只是动作时,黑眸似乎若有若无地,看了指尖一眼。 越浮玉低着头,安安静静咽下两株草药,并没注意到,她看不见的角度,佛子揽着她的手指微紧,神色漠然吞下其余三株。 随着草药咽下,身体深处不该有的反应,全都归于平静。 * 半个时辰后,仙草压下.体内的灼热,越浮玉体温恢复正常,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 四周没有树,她只能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佛子的僧袍,看他将昏倒的侍女拖到不远处,既不会被发现,也不会遇到危险。 越浮玉缓慢起身,玄色僧袍滑落,露出纤细窈窕的身形。她压下错综的情绪,凤眸轻挑,目光慢吞吞移到亲卫的方向。 帐篷是按照春猎规格搭建的,每年摆放的位置大同小异。亲卫们占领此地后,也没更改布局。因此,这里的结构十分简单。 最外围数十个帐篷是御厨侍女的住处,旁边停着许多马车,里面装满提前备下的食材、炭火、草料等;再向里,则是大臣们的帐篷,现在全部空着;最中间的地方,所有人质被关押在空地,礼部尚书和越萧然他们住在申帝的金帐中。 再往前,就是大军停驻的地点。 在这呆了半个多时辰,根据巡逻士兵的聊天,越浮玉终于明白事情原委,她扯着衣服,喃喃自语,“竟然是鲁王和礼部尚书。” 鲁王刚从皇陵放出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那领头之人是范启? 越浮玉很快摇头,她对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有印象,礼部尚书范启四十多,却是个没主见的人,否则也不会让李北安他爹分出那么大的权利。而且范启还有一个强势的岳父——钱太保。 比起范启,越浮玉对钱太保印象更深。 太傅、太保、太师都是帝师,官品很高但无实权,太.祖刚登基时,为了笼络世家,特意设立的职位。 钱家是簪缨世族,代代为官,她小时候在文华殿读书,钱太保是她的先生,话里话外看不起皇族,只因为太.祖是草莽出身,家世不高。 这几年,父皇一直重寒门轻世家,钱太保怕是不满已久,正好借着鲁王回京的机会,改朝换代。 不,鲁王回京很可能也是他们的局,否则,为何父皇要削弱世家,鲁王恰好回来了呢? 思索的功夫,佛子已经回来,越浮玉将僧袍还给对方,递衣服时,指尖擦过佛子的手背,她眉心微蹙,好凉!像冰一样。 蕴空手这么凉,是只穿单衣的缘故么? 还没想清楚,蕴空冷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贫僧已经找到迷.药。” “这么快!”越浮玉挑眉,惊讶开口。 只要找到药,他们的机会就很大,因为现在情况特殊。 正常军队都有火头军,也就是炊事班,专门负责做饭。但皇帝亲卫不同,他们负责把守城门、抵御外敌,全都是步兵,会不会做饭都不一定。 这种情况下,做饭的一定是御厨、宫女太监们。 春猎当天会炙烤猎物,昨天还有宴会,这群人原本的任务就是做饭。蕴空之前打晕的侍女,就是过去送茶的。 而且,亲卫也不会防范他们,毕竟,食材都是为皇上大臣准备的,不可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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