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恶意竞争 唐阮阮被刘小兰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搀到屋里坐下，刘小兰还在不停抽泣。 “到底怎么了？”唐阮阮问。 “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刘小兰平复好情绪，把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我听到我爸要在六月把我嫁给大西村的瘸腿屠夫，他已经打跑两个老婆了！就为了拿三十块钱彩礼给我弟上学！” 唐阮阮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刘小兰的家事。 刘小兰十九岁了，亲妈早年病死了，后妈嫁进来给她生了个弟弟，比她小五岁，今年要上初三了。 她爸之前一直没关心过她的婚事，对她视而不见，现在居然被后妈撺掇着把女儿嫁给三十岁的跛脚屠夫，拿彩礼给儿子上高中。 “求求你，六月之前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给我五块钱就行。”刘小兰期盼地看着唐阮阮，她是刘小兰最后的希望。 “要是五块太多的话，多少钱都可以，只要够我买张车票就好。” “这样吧，我借你十块钱，你去南方吧，那边有很多厂子在招人，或者你可以攒点钱卖包子什么的都可以，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吧。” 唐阮阮给刘小兰找了条逃路，也许这十块钱就是肉包子打狗，但是这份钱能让她自己问心无愧。 刘小兰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谢谢，谢谢你阮阮，我一定会还的，我一定会的。”刘小兰紧紧地握着唐阮阮的手说道。 希望她可以有光明的未来，唐阮阮看着刘小兰的背影祝愿着。 唐阮阮镇上的生意随着天气转暖越来越好。 天热了，不少人嫌做饭麻烦，买上点卤菜配上馒头米饭就是一顿美美的餐。 卤菜好卖自然有人效仿。 这天，唐阮阮到纸厂外面时发现自己常在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一个很年轻的桃花眼女人和唐阮阮一样用三轮车卖卤菜。 唐实这天也来给唐阮阮帮忙了，看见位置被人占了，走上前去理论：“这位置平时都是我们摆的。” 那女人仰起头不屑道：“这地方写你名字了吗？自己来得晚还能怪别人了！” 唐实说不过，涨红了脸。 唐阮阮把唐实拉回身后，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镇上肉店的女儿，原身唐软的心上人林浩娶的老婆孙惠惠。 孙惠惠得意地看着唐阮阮把车推到旁边，满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唐阮阮知道她就是故意这样的，当年原身想和林浩表明心意，结果正巧看见他俩在学校后门的大树下拥抱。 孙惠惠故意看着她亲吻了林浩的脸，原身伤心欲绝地回了家，再然后，自己就过来了。 唐阮阮也没有别的办法，孙惠惠就住在镇上，来的肯定比自己早，自己只能放弃那个位置。 交接班的时候到了，不少工人看孙惠惠卖的更便宜，很多人都去买了她的卤菜。 唐阮阮今天带来的只卖出去一半不到。 孙惠惠早早卖完推着三轮车回家了，走的时候还故意路过唐阮阮身边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唐阮阮一直摆到中午，卤菜也还是剩了不少，带着剩下的菜回家。 路过王家，给王婶送去一半，剩下就当给家里加餐了。 第二天、第三天……过了一个星期，孙惠惠的摊位前客人越来越少。 大多人觉得她做的卤菜有一股莫名的苦味和酸味，有些人吃了几次还拉了肚子。 这下，就算她的价格再便宜也不愿意买了，工人还是回到了唐阮阮的摊子前。 还有人说：“小老板，还是你们家味道好，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啊，这贪便宜的事我可不干了。” 一直只买唐阮阮家卤菜的张桂芬忍不住了：“可不是嘛，我们家都只爱阮丫头这一口，味道可真是绝了！菜也洗的特别干净，这么多次了，连猪毛都没看见过呢。” 旁边几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她们两家都买过，用没用心做都是能吃出来看出来的。 孙惠惠和唐阮阮的摊子隔的不远，听见这群人贬低自己抬高唐阮阮，脸都青了。 怨恨地看着唐阮阮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年纪轻轻就想着男人，现在男人结婚了就钻进钱眼里去了，真是给女人丢脸！” 旁边的小卖部的老板娘听见这话可不乐意了，回怼道：“想男人怎么了，不想男人你别勾着人家林浩结婚啊，挣钱碍着你啥事了，自己挣不着钱就说别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孙惠惠不敢和有个会计老公的赵敏丽硬刚，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气冲冲地推车走了。 赵敏丽看着孙惠惠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口，“自己什么德行还说别人呢，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可看不上孙惠惠这种人，虽然不知道唐阮阮和孙惠惠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孙惠惠之前还想勾引自己娘家侄子呢，那骚浪样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唐阮阮收摊前留了两块卤肉送给赵敏丽。 感谢她给自己出头：“今天谢谢赵婶了，孙惠惠今天说那话是因为我初三看见她和林浩牵手伤心了一阵子，不是其他意思。” 赵敏丽更讨厌孙惠惠了，“阮丫头，她自己之前看中林浩的高中学历能进厂，成天缠着人家才嫁进林家的呢，你放心，婶儿肯定不会让她得意的。” 唐阮阮当然要解释，镇上人不了解她，万一相信了孙惠惠的话，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那她的生意和搬到镇上的计划也就完了，为了更好的未来，她得踏踏实实地走好每一步。 被气回娘家的孙惠惠看着自己没卖出去的卤菜。 她妈不舍得浪费，中午摆在饭桌上加了道菜。 孙惠惠自己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她也没想到店里放久了的肉做出来这么难吃，一股快嗖了的味道混着卤料的苦味。 孙惠惠更生气了，凭什么唐阮阮初中可以凭脸让代课的林浩天天盯着看。 好不容易嫁给了林浩比过了唐阮阮，现在唐阮阮做起生意又比自己强那么多。 她不甘心，吃完饭，她坐在自己出嫁前的房间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离开娘家，她七拐八拐走进镇子中间的巷子里面，推开一间平房的门。 “海哥在吗？我是惠惠，我想找你办件事。”
第10章 英雄救美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从黑暗的房间里走出来。 满脸邪笑地看着孙惠惠：“惠惠啊，海哥还以为你结了婚就把海哥忘了呢，这怎么突然又来了，是你那小白脸丈夫满足不了你这小骚货吗？” 孙惠惠娇羞一笑，跺了跺脚，“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有正事来找你。” 周海走上来搂住孙惠惠的肩，“找我办事可还得是老规矩啊，你还记得的吧。” 粗糙的大手隔着衣服摩挲着孙惠惠手臂的肌肤，暗示地眨了眨眼。 “知道的海哥，我想找你砸个摊子。”怕周海不干，孙惠惠补充道：“放心，摆摊的是个村姑，没什么背景，把她吓回去就行。” 说完，孙惠惠用脚踢上了门，冲周海娇媚一笑：“你会帮我的吧，海哥。” 周海哈哈一笑，搂着孙惠惠往房间里走去，“当然，惠惠说干什么海哥就干什么。” 屋里传来一阵翻云覆雨的声音，一浪更比一浪强。 孙惠惠收拾好自己从小巷里走出来，脸上挂着志满意得的笑。 这次肯定能把唐阮阮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赶走。 这几天，孙惠惠不再来纸厂外摆摊。 唐阮阮每天早早地去，早早地回，算了算账，自己已经攒了快三百了，差不多六月就可以带唐山去治腿了。 周六，唐阮阮和唐实两个人准备了比平常多了一些的卤菜来到纸厂外，趁着交接班卖了一大半。 正等着买菜的大妈们光临时，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一个光头走了过来。 “给我拿两块卤肉。”周海粗声道。 “哎！来，大哥拿好，一共一毛六。”唐阮阮行云流水地切好肉包在油纸里递了过去。 是的，她早就鸟枪换炮了，拿大碗装菜还要交押金实在不方便。 上次王来富给她介绍肉贩子时顺便带她去了一家日用品批发小店，她买了不少油纸拿来打包。 周海接过卤肉就吃了一口，表情一变哇的一下就把肉吐到了地上，凶狠地说：“你们家肉这么难吃还卖那么贵，怕不是故意黑我们吧。” 唐阮阮不慌不忙道：“我们家肉都是认真清洗处理过的，都是新鲜肉，卤汤也是每天煮沸的，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可能不太符合您的味道吧。” 唐阮阮看出来男人是故意找麻烦的，“要不这样，这两块肉算我请你的，不收你钱了。” 周海不依不饶道：“少来这套，赔钱！你们家肉肯定有问题，我尝了一口都觉得我肚子疼了。” 唐阮阮看着男人咽都没咽下去胡说八道，“好吧，你想要多少钱？” “五百！”男人说了个惊天数字，“拿不出来我就把你摊子砸了！” 唐阮阮肯定拿不出来，有五百她还摆什么摊啊，直接租店面开店不行吗。 这男人就是故意找麻烦的。 想想最近得罪的人，唐阮阮只能想到孙惠惠。 “大哥，孙惠惠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找我麻烦，你说说数，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请你走。” 周海当然说不出来，因为孙惠惠没给他钱给了他别的，可她是个有老公的人，表情凶狠道：“什么孙惠惠，给钱，不给就砸摊子。” 唐阮阮拿不出来，只好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周海拦住唐阮阮，指挥着光头把三轮车后面的砂锅往地上一砸。 厚实的砂锅大大小小碎了一地，棕褐色的卤汁在水泥地上流淌，卤菜在地上撒的到处都是，沾满了尘土。 唐实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冲上去推了光头一下：“你这个坏蛋！” 光头回手给了唐实一巴掌把唐实打的往后连退几步，撞到唐阮阮身上。 唐阮阮这时才意识到，这不是后世三步警察两步一保安的太平盛世，这是流氓混混肆意妄为的八零年代。 她揽住唐实，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周围摆摊买菜的人看着男人强壮的体格也不敢上前。 唐阮阮强壮镇定地抬头看着男人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走。” 周海这才发现唐阮阮长的很不错，虽然看着才十六七岁，但是那五官张开了一定是个风韵十足的大美人。 “要么你以后再也不来镇上，要么你跟哥哥回去一趟。” 周海猥琐地嘿嘿一笑，唐阮阮不是真的十六岁，她当然知道周海是什么意思。 心里对孙惠惠拿什么贿赂周海赶走自己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唐阮阮当然不可能答应周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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