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他腿残后,萧贵妃罔顾和他的婚约去做了皇帝的贵妃,令他无法容忍,也并不是他多喜欢萧舒芫,他当年一心念着姜姮,对萧舒芫没有男女之情,只有责任和自幼相识的交情。 可两个人定有婚约,还关系不错,如此行径,实在是将他羞辱个彻底,他原本其实也没想过耽误萧舒芫的一生,可却不代表可以忍受这般大辱。 萧弥月嗤了一声,讥讽道:“王爷这话真好笑,自己听着不心虚?之前的且不说,今日我与太子见面,王爷却早早在那边等着偷听,既然王爷蹲墙角了,就应该听见了我对太子说的话,何必在这里无中生有的埋汰人?” 嬴郅不置可否,冷笑道:“你说的话本王是听见了,可那又如何?你不该做的是来见他,既见了他,便是抗拒冷言也与私会没区别。” 萧弥月耸耸肩:“倒也是,若是有人看到,只会相信相信自己看到的,才不会管所谓的真相,不过话说回来,王爷早早的藏在那边,那太子要见我的事情王爷应该先一步知道并且来埋伏了,或者说,你在其中还扮演了角色吧?”
第010章 你想得那么美从梦里醒来干嘛 她佯装一惊一乍的捂脸:“嚯!不会是王爷自己安排了我与太子的见面,又装模作样的玩一场捉奸,好名正言顺的跟陛下讨要公道甩了我吧?只不过听墙角听到了太子骂你废物,说要弄死你,忍不住出来才乱了计划,啧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王爷,这是你能干出来的缺德事儿哦。” 嬴郅脸一黑,阴恻恻的瞥着她,冷飕飕的让人脊背发冷。 萧弥月摇了摇头叹气,煞有其事的惊奇感叹:“嘶,我果然说的没错,王爷,你自己头上都能跑马了,那都是自己种的草,那能怪谁笑话你啊?你活该啊。” 嬴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阴着脸,莫名的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评了一句:“你不去写戏本子,真是屈才。” 萧弥月笑呵呵,十分谦虚的摆摆手:“倒也没有,其实最有才的还是王爷,我都是根据对王爷的了解才推测出这些真相,王爷自夸足矣,可别把功劳给我啊,我受不起啊。” 冷不丁的,嬴郅突然面无表情的问一句:“萧弥月,你想当哑巴?” 萧弥月闭嘴了,虽然十分鄙弃这个废物,但是她还是看得清形势的,形势比人强,不能总是硬钢,为人处世要‘刚柔’并济,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而她就是做大事的人。 嬴郅绷起脸冷声道:“本王对你没有任何耐性,只有想弄死你的心,即便现在不适合弄死你,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骂本王是废物?若是不想现在就变成和本王一样的废物,就识趣一点,少抖你的机灵。” 这个贱男人! 也行啊,走着瞧呗,看谁先弄死谁,她收拾一个当年的手下败将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她心里腹诽,面上却很老实,无奈摊手:“所以王爷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你又不待见我,索性陛下坚持,我们这关系也是分不开的,现在我们互相眼不见心不烦,等不那么烦的时候再见多好,为何要把我带回去?王爷是认真的?不怕被我气死?” 嬴郅呵了一声,十分坦诚的来了一句:“你都那么作死了,本王自然不能不成全你,若不带你回去,如何让你吃苦头受教训?” 萧弥月:“???” 真是无耻的坦坦荡荡,她想骂人都无从骂起。 嬴郅又似笑非笑的,眼底却折射着一丝阴冷幽光,道:“何况,你不是想杀本王么?本王还记得你用金簪抵着本王脖子时,确实是想要本王的命的,正好,难得我们两个都想弄死对方,可你不在本王身边,又何来的机会?” 他抚了抚袖口,一副恩赐的姿态:“本王怜悯你,就给你这个机会,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本王,你若是杀死了便算你能耐,本王容许你留个全尸为本王殉葬,若是不能,本王便杀了你。” 萧弥月又:“???”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她气笑了:“合着都是你占便宜啊,怎么我都得死?嬴郅,你打的好算盘,想得那么美,你从梦里醒来做什么?” 嬴郅不置一词,在他这里,萧弥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侮辱践踏了他的人,一个骂他废物踩他尊严的人,他是不会容许活着的,如今改变主意不杀萧弥月,不是他真的怕皇帝问罪,而是他闷了。 他反省了一下,他整天搁在王府养病属实无聊,得给自己弄点趣味才好,这么一个人临死之前在他面前蹦跶挣扎的样子,一定很有趣,人嘛,总要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才不会觉得活着没意思。 何况,这个女人突然的转变和令他感到熟悉的性情举止,让他很想要一探究竟,并且想要……摧毁。 他懒得和她扯这些没用的话,道:“跟我去和陛下告辞,出宫回府。” 萧弥月知道,自己不跟他回去也是不行了,而她本来也是要回去的,自是不会拒绝,“那我得先去和姑姑说一下。” 嬴郅颇为不耐:“没必要,去见了陛下就行。” 萧弥月啧了一声,眼神鄙视:“我说荣王殿下,做人,尤其是做男人不能那么小气的,你恨着我姑姑无可厚非,可你不能阻碍我和我姑姑姑侄情深啊,毕竟我是姑姑养大的,我都不要求你跟我一起去跟姑姑辞别了,我自己去都不行?” 嬴郅难掩轻视:“你想多了,你那个姑姑还不配本王恨她。” 萧弥月摆手,白眼一翻凉凉道:“甭管是不是恨,总归是不待见就是了,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小肚鸡肠,你又不是没脑子,当年姑姑入宫为妃,有脑子都知道她没得选择,本来是你和陛下兄弟之间的矛盾,她成了陛下踩你的工具,本来你们都欠她的,你凭什么怪她?” 嬴郅原有些不悦,随即却莫名笑了:“你说这些,莫不是想要以此类推,告诉本王你也是陛下用来羞辱本王的工具,是没得选择,也是无辜的,所以本王不该不待见你?” 萧弥月确实有几分这个目的,想搞死这个鳖孙,就得先想办法让嬴郅对她态度松动点,她才能有下手的机会,不然嬴郅都不让她靠近,她总不能真的想着气死嬴郅吧,不现实。 可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故作惊怒的反咬一口:“天哪,荣王殿下你内心怎能如此阴暗?我只是不希望姑姑承受她不该承受的怨怼,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硬生生把我想成了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姑姑的痛楚给自己造势,都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世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一定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吧?” 嬴郅:“……” 很好,够伶牙俐齿的,骂人不带脏字,竟然还让他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真的合该做哑巴,等回府了,得让楚晚卿制一副哑药给她灌进去。 最后,萧弥月还是没能去拜别萧贵妃,只让人去传了话,他就带上她去了皇帝那里。 明明是他非要拖着她回去的,在皇帝那里辞行的时候,他装出一副十分勉强,仿佛是萧弥月不要脸非要跟他回去的,而他碍于皇帝的压迫和跟她的夫妻名分,十分不情不愿。 加上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血印子都挺明显,皇帝问的时候,他还不正面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一言难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打消休妻的想法,把她带回去。 萧弥月想扑过去掐死他,但是她还是忍了,她决定了,要恶心死他。
第011章 恶心一把这个狗犊子 拜别皇帝出来,出宫的途中,远远的就看到楚晚卿在等。 见着楚晚卿含笑走来,萧弥月眉毛一挑眼珠一转,扭头瞥向嬴郅,见嬴郅看向楚晚卿的眼神有些柔和,她作怪的恶趣味就上来了,正好可以恶心一把这个狗犊子。 手比嘴快,掏出一张帕子就扑到嬴郅面前,用力往他脸上抹。 “哎呀,这天气果然是炎热,瞧着王爷不用走路的都出了那么多汗,来,妾身给您擦擦。” 她整这一出,还矫揉造作的扯了这么两句,顺带讥了一把嬴郅这个残废不用走路,成功让嬴郅脸沉了。 这不,嬴郅当即抬手就挥开她的手,满眼厌恶冷声冷气:“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触碰本王的?” 萧弥月明明是被挥开的,却仿佛是自己退开的一般慢条斯理,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给王爷擦汗啊,我是王爷的王妃,夫妻一体,王爷的就是我的,我帮王爷擦汗还需要王爷同意?那你掐我脖子的时候我怎么不问我同意?王爷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嬴郅噎了一下,吐出一个字:“滚!” 萧弥月满脸委屈的哀怨道:“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又当又立的?逼我跟你回王府的人是你,在陛下勉强故作暧昧的人也是你,现在人家关心一下王爷,你又叫我滚,都说男人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混账玩意儿,王爷的行径,还真是切身演绎了这句话。” 嬴郅被她的言论弄得一时无语,表情有些古怪,还没来得及吱声,楚晚卿已经上前来,离他们只有几步远了,并且因为听见了萧弥月的一番抱怨控诉,有些许尴尬。 萧弥月:“呀,楚姑娘什么时候……我明白了,原来刚才王爷急着撇开我让我滚,做出这般始乱终弃的姿态,是因为看见楚姑娘来了怕楚姑娘误会啊,哎,真是……太可惜了。”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嬴郅,从上到下的那种扫视,又怜悯的瞅一眼楚晚卿,很可惜的摇了摇头,很是耐人寻味。 嬴郅听言见状,似乎明白了她心里在琢磨什么,脸黑了。 楚晚卿也颇为尴尬。 萧弥月煞有其事:“以前我竟然没看出来,原来王爷心属楚姑娘噶,怪不得让楚姑娘在身边帮你掌家,还对我这般冷待,王爷放心,我懂你的,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楚晚卿一听,眼底划过一抹期待的亮光,目光下意识看着嬴郅。 嬴郅却登时一怒:“你在胡说什么?” 萧弥月故作惊诧:“胡说?啊呀,原来我误会了?王爷不喜欢楚姑娘?还是喜欢极了,只是怕耽误楚姑娘才不承认?王爷大可不必如此隐忍,楚姑娘医术那么厉害,一定会治好王爷你的,若不然,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守活寡的不是?王爷不必因为自卑而藏着心意,楚姑娘你说是吧?” 嬴郅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只是看着萧弥月的眼神有些骇人,萧弥月见识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人,眼神都没那么恐怖。 可她还是不怕,因为没人比她更恐怖了,反正现在在宫里,周围有侍卫守着,偶尔有宫人内侍经过,他再生气也不会众目睽睽对她怎么样。 不然她也不会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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