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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暖点了点头，她不想挑拨江霖与其他人的关系往来。 只是，秦湘暖在这上面吃过亏，也许旁人在情感上愿意支持江霖，但人总会有弱点，而有了弱点，便容易有把柄留下来。 九皇子若是捏住了这些把柄，就等于操控了这个人，不管这个人的人心偏向如何，行为上总会随了九皇子的意。 答应了秦湘暖今夜不会前往，江霖只是让人送了他的亲笔信过去，自然没有告知他们他此时正在京中。 不过都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久的人了，前几日刚对江霖的行迹有所耳闻，今日就收到了他的信，免不了怀疑江霖此时身在何处。 “你们都收到了吗？” 被江霖挂念的几人，相识多年，以往常常在一起同江霖会面，今日下朝之后，几个眼神相交，便从中瞧出了一二，此时凑在一起讨论着。 “我收到了。” “我也收到了。” 几人相继回答，他们神色各异。 他们的积聚的举动招来了一些别样的目光，江霖的事情可大可小，于是几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去了一个官员家中谋事。 “你们可都想好了要如何回复？” 他们坐下来在一起商议，有几人明显有了迟疑，每人似乎都有自己的难处，他们此次并未讨论出有效的结果。 然而，江霖在第二日都收到了他们的回信，江霖瞧过之后有一瞬间的不解，他们的回答皆是模棱两可的。 秦湘暖瞥了一眼，之后便观察着江霖的反应。 之见江霖忽而轻笑了一声，也不似嘲讽，但也非痛快。 “暖暖，是我高估自己了。”江霖眉眼都弯着，但说出的话与开心并不挂钩。 秦湘暖没有弄明白江霖其中的逻辑关系。 江霖瞧见了秦湘暖怪异的神色，笑容变了变，这次瞧着顺眼了一些。 “别担心。”江霖冲她扬了扬手中的信，“起码这一刻他们也还没有站在九皇子那一面。 秦湘暖抿了抿唇，随后对他说：“那么如今九皇子能做的事情，你也可去做。” 江霖挑眉，只听秦湘暖说：“不就是拉党结派吗？不一定非得要他们的衷心，只要有足以让他们忌惮的东西在就行。” 江霖眉间有了思索，“我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情。” 这些法子，江霖怎会不知晓，但他从没有选择那样去做，只是因手段做不到那般很辣罢了。 秦湘暖点头，“我们也可以不主动，但也要清楚九皇子是用怎样的办法将人拉拢过去的。” 江霖少稍作思考，便明白了秦湘暖的意思，既然要与九皇子抗衡了，那么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第五百一十一章 留下阴影 九皇子明白江霖不会轻易罢休，也知晓对方一定会派人跟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就要看双方谁的人藏的更隐蔽一些，有多少事会落入对方眼中，就要以双方的实力说话了。 “九皇子，我们为何不直接让江世子露面呢？到那时即便皇上有心保他，证据确凿，任他如何狡辩都没法子。” 皇帝要召江霖回京的事情九皇子已经知晓了，明日朝上皇帝就会宣读这条圣旨。 九皇子身边的人不由想让他抓住这个机会，即便不能将江霖置入死地，也足够脱掉他身上一层皮。 不过九皇子想法显然不是如此，且提议的人也猜不透。 九皇子明白他的想法之后，轻笑了一声，“这样一来岂不太没意思了，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主角可不能这么快就下场。” 虽然此刻阳光明媚，九皇子也挂着笑意，身边的这人却是感到一阵寒意，认为九皇子身上是有些阴森之感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同九皇子讲，于是只能笑着应和几声。 “行了。”九皇子被他的假意弄的心烦，“下去吧，让人将江霖盯紧点儿。” “是！”那人顿感轻松，领命之后就跑了。 九皇子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在自己身旁跟了那么久了，仍是这幅上不了台面的模样，是该将人换掉了。 九皇子不可避免想到了暗风，他可是对江霖十分效忠的，自己身边就是缺少这样的人。 当初九皇子想要策反暗风为自己效命，结果对方软硬不吃，九皇子不满，便拿走他一条胳膊以示惩罚。 之后他还没许多法子没有用呢，暗风就被暗流给救走了，这笔帐先前九皇子都没放在心上。 此时就不一样了，若是他再次抓住暗风，事情没那么简单能了的。 暗风此时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九皇子周边，能够将他的举动都纳入眼中，方才瞧见九皇子拎着什么东西走到了一处地方。 那里暗风并不陌生，瞧见之后只觉怒火中烧，幸而旁边的人牵住了他，暗风才没有一时冲动到了九皇子眼前。 “暗风，方才发生了何事？”旁边的暗卫心有余悸。 暗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失误，方才他眼中的杀意是不加遮掩的，让暗卫瞧的心惊。 “无事。”暗风哑着嗓子说到。 暗卫心想无事才怪，这么奇怪的反应，暗卫势必是要让江霖知晓的，不然之后他一人执行任务时就太危险了。 暗风心中杂乱，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面，是以当江霖问起他这件事时，让暗风措手不及，甚至想打那个暗卫一通。 江霖瞧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皱起了眉头。 “暗风，你不打算讲一讲吗？”江霖冷着声音说到。 暗风身体一僵，随后抬头望着江霖，“主子，我……我没病！” 江霖一怔，随后积聚起的点点怒火一泄而空，“我没说你有病，你当时为何会失控呢？” 暗风时不想提起的，可是眼前的人是江霖，他又不得不提。 于是，暗风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一句话差不多能掰成三句来讲。 江霖听的直皱眉，却也没有打断他，因他心中有个猜测，而暗风说出的话也在一步步证实着他的猜测。 暗卫同江霖说这件事时，提到了一句，九皇子拎着猫进去了许久，出来时衣服上有着血迹，但九皇子瞧着神情是十分愉悦的。 这让江霖不由猜想，暗风当时是受到了如何非人的折磨。 “仅是如此吗？”江霖听完暗风实则仅用三五句便能讲完的话之后问到。 暗风点了点头，又郑重其事地加了一句，“仅是如此。” 江霖心中轻叹一声，暗风说的太简单了，对他遭受了怎样的刑法一概不提，仅是说到在那里被砍掉了一条胳膊，是以才会那般生气。 “暗风，你……” 江霖还未说什么话，暗风就急迫地保证着：“主子，我日后一定不会出现失误了，我能够忍住。” “我……”江霖轻甩衣袖，“罢了，我没有怪你。” 暗风自是体会到了，是以更是羞于面对江霖，对暗风而言，一个人就不该那么扭扭捏捏，不就是没了一条胳膊吗？ 在战场上，暗风怎样的伤残没有瞧见过，只不过落到自己身上时，原来就是会有些矫情的。 “主子，让你费心了，但这件事的确是我的失误，日后我会注意的。”暗风说着。 江霖眨了眨眼，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跟暗风提了提，“暗风，你明日就无需去跟着九皇子了。” 暗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不赞同。 “主子。”暗风喊到。 然而江霖话已说出，决定已做，是不会反悔的。 暗风即便有再多的不满，对江霖的话始终是信奉的，一瞬的反抗过后，暗风低着头，右手紧握，咬着牙应下了这条指令。 “主子，若无其他事，我先下去了。”暗风垂下头之后就没再抬起，紧跟着就说了这一句。 江霖有心帮助暗风解决这种思绪，但谈心是他们都不太熟知的领域，此刻也就让暗风下去了。 “暗风。”在暗风走到门边时，江霖在他身后说到，“别将事情都压在心里，你不便同我说，也可同暗流去交谈。 暗风闻言没有回头，沉声应了一句’明白了‘之后，就径直走开了。 江霖瞧着他离去的方向静默片刻，随后也离开了这里。 秦湘暖彼时在房中闭着眼，江霖进来之后也没有去惊醒她，而是瞧着桌上摆放的那些东西发呆。 秦湘暖睁开眼瞧见人影时，非常震定，江霖真的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在他们的地盘上随意做事都不会担心会被人发现。 “这些都是给暗风准备的吗？”江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秦湘暖的异常，在她睁眼的片刻就转过头问她了。 秦湘暖点了头。 江霖转身之后视线就被秦湘暖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个……”江霖抬眸，“这个足以以假乱真了。” 秦湘暖笑了笑，“但它也有许多功能需要调试，也需要暗风强烈的意愿。” 第五百一十二章 醉酒暗风 江霖瞧着那条肤色都如同真人一般的胳膊，没忍住上手触碰了一下，结果让江霖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知晓秦湘暖那里的高科技有多么神奇，但在一条假肢上面感受到活人一般的触感时，江霖仍是惊奇不已的。 “这个真的能动吗？”江霖听秦湘暖提过，若是暗风有了这个东西，手臂的日常活动也是可以完成的，旁人瞧着起码不会认为这个人是有残缺的。 “可以。”秦湘暖郑重点头。 先前他们没有跟暗风提过假肢的存在，有秦湘暖所说就失败的可能，但那时更多是因暗风自己的意志也不够坚定。 如此明知失败的可能性大，就不会让暗风去尝试。 只不过，通过今日暗风差点失控的局面，江霖明白了，暗风对于失去一套胳膊有怎样的怨念，往常又是如何压制下去的。 江霖相信，若是暗风瞧见这样的胳膊，知晓能够与平常人无异，定会生出强烈的渴望的。 “暖暖，你这些东西何时能够准备齐全。”江霖问。 秦湘暖瞥了一眼，这些外在的东西一切都是现成的，只不过后期这么处理，都是要先跟暗风适配之后才可以决定的。 而且，这过程中难免会让暗风瞧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秦湘暖沉思之后回答到：“只要暗风准备好了，一切都可以开始。” 江霖脸上出现几分喜悦，“我明白了，明日我会让暗风过来的。” 秦湘暖点头称好。 他们这边规划着暗风的美好未来，他自己如今却在垂头丧气中，甚至少见地喝起了酒。 暗流在暗风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时，简直不敢相信，甚至拉住了旁边的一人问他前面的人是否为暗风。 旁的暗卫显然也知晓暗风往日的做派，醉酒的暗风带给他的冲击不比暗流少，听到暗流的问话，他目瞪口呆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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