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看人间烟火,薛明照看云婵。 冬日阳光下,少女轻轻抬脸面向天空,明眸半阖,脸颊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嘴角一抹淡淡笑容,又暖又甜。 他忍不住上前啄吻,嗯,确实很甜。 二十九日下午,为了祭拜云婵爹娘,她和薛明照去了趟梨山村的坟地。 对着两处紧挨着的坟包,二人放下带来的吃食,将墓碑擦干净恭恭敬敬跪下。 云婵盯着墓碑有些不安,若当真他们泉下有灵,会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吗?可转念又一想,或许云家爹娘和原主早已团聚了。 透过墓碑,不由自主想到了爸爸妈妈,阴差阳错,穿越时空,也只能在此遥遥祭拜,不由自主便有些哽咽。 “爸、妈……”这两声说得含糊。 “我一切都好,过得很开心,你们放心。” 薛明照默默伸手拉住云婵的手,磕了三个头:“爹娘放心,我会对婵儿好。” - 往年薛家年夜饭也就那么回事,三四个菜就算不错了,可今年不同,薛家荷包比以前鼓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还是新媳妇上门的第一年,自然要做些好吃的。 年夜饭的菜单是,炝炒豆芽、土豆炖鸡块、糖醋煎蛋、蒸肉干、炒白菜,五道菜里三道都是荤菜,油水足得很! 用薛老汉的话说就是,吃上这一顿,三天不会饿。 大年三十的清晨,不知谁家放了一支炮仗, “嗙”的一声响,炸出了春节的气氛。 宰鸡、烧水、拔毛、备菜。 在下雪前云婵让男人上山又挖了点甜菜回来,抽空做了小半碗糖,一直留在厨房没碰过,现在派上了用场。 甜甜蜜蜜好过年。 没有点心不算过年,云婵自己做了一样,变种——蜜三刀。 正宗的做法她不知道,只清楚用糖和油、水一起和好面,静置一会儿后,再把面团擀成厚片,切成小块,在上面用刀划三下,划出花纹,用油炸熟。 接着把糖浆和水兑在一起,放进锅里煮成冒泡状时,把炸好的面块放在里面泡着,泡够一个时辰后拿出来放凉,这就成了。 这‘蜜三刀’的做法肯定不对,但如此多的油和糖用进去,薛家全家都表示很好吃,非常好吃。 哪怕是菜油他们平日里也不舍得这样用,炒菜都小心翼翼地放一点,更别提用油炸,得亏是过年才敢这样放肆一回! 云婵从厨房角落里拖出那坛泡了一个月的山楂酒,启盖轻闻,酸甜味混着酒香逼来。 “成了!” 上辈子她酒量便不好,但却最爱果酒,味道可口,一杯下去便陶陶然,能享受微醺的快乐。 今日喜庆,最适合小酌! 中午饭几人凑合凑合填饱肚子便算了,重头戏是天黑后的那顿年夜饭。 下午闲着坐不住时,她拿了一纸包蜜三刀,跑去找花娘和小梨子玩,几人一起在外面堆雪人,直到天色有些暗了,才急急忙忙回去帮忙做菜。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时,年夜饭最后一道菜也上桌了,在开饭前薛明照去门口放了支炮仗,意味着迎接好运。 炭盆在角落里散发热意,堂屋内点起两盏油灯,光晕映的桌上油润饭菜上格外漂亮,红褐色的山楂酒香,混着肉香味飘了满屋。 薛老汉憨憨傻乐着,端起酒碗,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新年,大吉大利!” 云婵笑着接道:“风调雨顺,余粮满仓,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对对!”薛老汉大笑。 四人酒碗端起,在空中轻碰。 五道热菜加一道点心,凑了个六六大顺,吃得众人满嘴流油,这次王香月没哭,满面笑容,眉飞色舞。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聊起陈年往事,这两天村里谁家婆媳吵架了,谁家小夫妻过得好,再就是那东家长西家短,让云婵做了一回吃瓜群众。 暖烘烘的屋子,就着饭菜和八卦,云婵笑眯眯地一口接一口喝着清甜山楂酒。 当桌上几人发现许久没听到云婵讲话时,打眼看去,这才发现这闺女满面潮红,正抱着酒碗目光涣散,盯着他们傻笑呢。 三人不禁笑了,她这酒品倒是好,喝多了也不闹,乖乖坐着笑。 王秋月乐道:“行了,今儿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把她抱回去吧,小心脚下。这儿我俩收拾。” 薛明照上前一把将媳妇抱起来,冲爹娘打过招呼便往外走,路上用力颠了两下,然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最近一个月调养得不错,抱着好像是比以前重了些。 把媳妇放在床上,他去将油灯炭盆一一点起,看了一眼勾着唇角躺在床上的人,起身去厨房烧水。 可等他回房以后,看到的场景让他眉心狠狠一跳。 只见刚刚还乖乖躺着的小媳妇,此时正半跪在床上,挣扎着给自己换衣裳。 襟口大开,半露香肩,入眼一片白腻。 他上前将她衣裳拉好,又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脸。 怀里的小媳妇嘿嘿乐着,小手不安分地落在他眉宇间,伸出手指顺着眉骨鼻梁,一点点往下划,划到唇瓣处时,吃吃一笑。 “嗯……夫君。” 男人手指一紧,眼底微暗,将她锢紧,沉声道:“别闹。” 闻言云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似的,笑的花枝乱颤,更加起劲地重复了一遍。 “嘿嘿,夫、夫君,我的!” 少女仰着脸看他,俏脸晕红,月牙眸子在烛光下分外柔美,水意盎然脉脉含情。 薛明照只听啪的一声,脑中紧绷着地丝弦断裂,忍无可忍丢下帕子,单手解开她本就松散了大半的衣裳。 惊呼、倾身、棉被笼罩—— 轻拢慢捻,思绪迟钝的美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两靥酡红,藕臂从被中探出,抵住男人肩膀。 “别……” 男人微微低头,含着她唇瓣厮磨。 春风拂过雨意如澜,弱弱一声别,倒显得似是欲拒还迎。 酒意上头,云婵觉得眼前光影微旋,面前的男人分成两个,又合成一个,耳畔他说了些什么,全然听不见。 懵懂娇憨的小模样,只会引得男人愈加卖力,就仿佛哄媳妇一般,有些事情,他确是,无师自通的。 堂屋中的灯影未灭,薛明照伸出大掌,覆在媳妇白嫩脸蛋上,轻轻掩住红唇。 玉簪剔破海棠红。 所有惊叫都被按灭口中,眸中春水凝珠,在眼睫处顿了一下,最后泪湿鬓角,水浸被衾。 不知何时堂屋中灯火灭了。 从被中探出的小腿抽搐,粉嫩脚趾紧绷,狠狠蹭过床单,最后无力软下。 窗外寒风呼啸,将告饶声扯得稀碎。 憋了二十二年的男人,食髓知味,这回再没能收住手,任由小媳妇哭得可怜。 第二天云婵嗓子哑了,腰也酸了,月牙眼肿得像两粒小桃子,当然肿的也不止眼睛,反正是没能下床。
第51章 情意正浓 按往年来说,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的时候就会有炮仗声了,但今年不同,有余钱买炮仗的人家是少数, 零星几点炸响, 倒是没能扰醒云婵清梦。 昨晚初次开荤的男人尝到甜头,水做的小美人反应青涩娇羞, 酒后懵懵懂懂的样子又娇又媚, 轻喘咿呀,要是真能吃一遍就停下, 能算圣人了,薛明照自谓当不起圣人二字。 他轻巧起身披上外裳,去堂屋里跟二老交代了一声,说云婵不舒服,今天多睡一会儿, 吃饭勿要等他们, 在院子里轻些走动。 薛老汉纳闷道:“喝多了?那她歇着你也不吃了?” 薛明照无奈,扫了他爹一眼:“我陪着。” 这薛老汉欲要再问却被老妻一把扯住, 她塞给儿子两枚绕着红线的铜钱,说是压岁钱。 薛明照点头谢过阿娘,转身出屋。 堂屋里王香月白了老伴一眼:“你咋就这么没眼力劲儿!” “啊?” 她伸手给了薛老汉一肘子:“不知道昨晚侧屋那灯亮了大半宿?还问问问!这时候不陪, 什么时候陪!” 回到侧屋, 男人轻手轻脚将昨晚熄了的炭盆点上, 除去衣裳,钻进被窝。 纵使他手脚再轻还是有声响, 这开门关门、上床下床都没让云婵睁眼, 真是把人累坏了。 刚上床躺好,小媳妇就嘤咛两声蹭了过来, 细手攀上他胳膊,白嫩嫩的小脸也偎了来,靠在肩膀处。 昨天结束的时候云婵早已睁不开眼,浑身软绵绵只会喃喃说不要了,薛明照草草拿湿帕子擦过满身汗水和一片狼藉,便哄着人睡下。 所以此时,媳妇未着片缕…… 大掌从脖颈顺着雪背往下轻抚,顿时心猿意马。 可一想到昨夜灯影下看到的那处红肿软肉,瞬间熄了心思。 到底自己媳妇儿自己疼,是要怜惜的,养好了才能来日方长,是顿顿饱,还是吃这一顿,男人能拎清。 小美人睡得香甜,蜷在他怀里轻轻呼吸,露在被子外的耳后斑斑点点,仿若红梅映雪,分外诱人。 午时约莫到饭点的时候,男人凑上去衔住朱唇轻吻,抚摸背脊的手加重力气。 云婵眼也不睁,侧头闪躲,软糯含糊道:“睡……困……” 他松开樱唇,凑在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午时了,吃过再睡。” 半晌,她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海中一声炸响,酒后的碎片一幕幕拼凑起来。 轰—— 脸色暴红,心跳加剧,她缩着脖子往里侧躲去,却被男人抚在背后的大手一把按住,牢牢压在怀里。 男人轻笑,胸腔的震动从脸侧传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搂着她,好一会儿云婵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好在男人没说什么,要不然,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夫君、我的…… 喝酒误事啊! 埋在软软的棉被里,不一会儿她便又昏昏欲睡,可男人却觉得早上她就没吃饭,中午再不吃伤胃,就怎么都不让睡了,搂着她坐起来,拿过睡衣给她套。 幸好云婵还迷糊着,不然察觉自己是光着被他套衣裳的,不知还要怎么闹腾。 下床时男人站在床旁,伸手虚虚环着她,搞得云婵有些莫名,下一秒,当她脚掌触地的瞬间,就知道男人为什么是这个姿势了! 大腿、腰肢一阵酸疼,小腿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一点力气,最要命的是……那不可明说的位置,被牵动着火辣辣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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