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随口说要星星月亮,苏靖远就命工匠给她打造了许多星星月亮灯,布满了她的院子,触手可及。 云朝容其实也宠爱女儿,两个人多数时候是一致的。 但是偏偏在女儿吃糖的问题上,发生了矛盾。 女儿总爱吃糖,云朝容对此严格限制。 可偏偏苏靖远在她眼皮底下走私,偷偷地给女儿各式的糖人糖葫芦。 云朝容气得把苏靖远赶出了院子,两日都没见面。 这次事态有点严重,连苏靖远隔墙送过去的书信都被原封退回来了。 清雅如兰的苏驸马很头疼,夜里抓着《病美人的xx之乐3》反复研读,书角都给磨卷了。 可见用功。 这会儿女儿来了,正好有了法子找娇妻求情装可怜。 “娘亲,月月来请安了。”还未进院子,云曦月就挥舞着手臂。 映夏笑眯了眼。 嘴甜的小主子来了。 “驸马爷、小姐,公主正在用早膳呢。”映夏低声道,“驸马爷,公主说了不让您进院子。” 云曦月眼神狡黠:“映夏姑姑,爹爹不是要进院子,只是要送月月,娘亲没说月月不能进。” 要是换成觅春在这,那多少会规劝着点,不放人进。 然而觅春许了人家,因成亲回家休假去了,只有映夏—— 多年奋战在吃瓜一线的头号cp粉。 映夏故作恍然大悟状:“小姐英明!那请驸马爷快送小姐进去吧。” 苏靖远就这么抱着女儿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云朝容正拿着勺子舀甜粥,见到苏靖远进来倒是不惊讶,但是也没什么好脸色。 把头一扭,不打算和他说话。 “容儿。”苏靖远讪讪地把怀中的女儿放下来。 云曦月脚一沾地,就哒哒地往云朝容身边蹭: “娘亲,月月来给您请安, 爹爹送我来的。” 云朝容摸了摸女儿滑嫩嫩的小脸蛋,别有所指道: “娘的瑶芳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有些不知错的人,可别趁机溜进来。” 苏靖远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先是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咳得眼角绯红,哑声道: “容儿,为夫知错了。” 那委屈的语气又上来了。 “实在是我心疼月月……那糖人我只是买回来给月月看看,逗个乐,不是给她吃的。 前几日,我见月月为个糖人想得伤心,实在是不忍心。 月月说只想要几串摆在房里看看,不会吃,我自然是信月月的,没想到…… 唉,都是我一时不察,做错了。” 云朝容听了之后,敛起笑容问女儿: “是这样吗?” 被问到关窍的云曦月一下子缩了脖子,眼珠子滴溜溜转。 买糖的那天,爹爹确实问她,是想要个糖人看看吗? 她当时只顾着点头了。 云朝容看云曦月那心虚的眼神就知道了,声音沉下来: “云曦月,你为了吃糖,还对爹爹撒谎。 今天不放风筝了,你回去思过,过两日再去放风筝。” “娘亲!”云曦月的纯真大眼一下就蒙上了雾气,水汪汪地看着可怜。 云朝容看看女儿,再看看苏靖远。 感情这装可怜的本事也能遗传? “好了,先和玉嬷嬷回去吧,娘亲之后在和你单独说。”云朝容把女儿往玉嬷嬷手上递。 “娘亲,爹爹……” 满眼迷茫的云曦月被抱了出去,看着屋子里的爹娘,脑子里很懵。 明明开始受罚的是爹爹呀。 怎么现在受罚的变成她,爹爹反而留在娘亲的院子里了? 想不明白啊。 云曦月被抱走后,云朝容低头继续喝粥。 苏靖远见她没赶自己,就会意地坐下来,给云朝容布菜。 “容儿别光喝粥,吃些小菜。” 云朝容舀起一勺粥,把小菜放在上面,然后张嘴送进去。 水润饱满的粉唇开开合合,灵巧香软的小舌含住糯粥。 苏靖远直直地望着云朝容,冷白的指节忽然覆上她的嘴角,蹭了一下。 在云朝容瞪他之前,把手收了回去: “嘴角沾了些东西,刚擦去了。” 云朝容不疑有他,苏靖远平日常这样做。 走到屋门口的映夏正巧瞧见这一幕。 公主那嘴角干净得很,哪有什么东西? 驸马这一招“无中生有”使得好。 “我知你宠她,可好歹要一个度。”云朝容放下勺子,责备地跟苏靖远说,“她一个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做爹的也不懂吗?” 苏靖远一脸郑重: “容儿教训的是,为夫铭记在心,下回不被月月骗了。” 他今日身着靛蓝竹枝纹锦袍,头发上束着云朝容送他的蓝宝石发冠,身子挺阔,面庞白皙,深邃的眼如湖如海,眼尾还残余着方才咳出来的薄红。 几年过去,虽然已为人父,他却风姿不减,反而如去了尘的明珠般更加夺目。 云朝容定了两息,不让自己落入美人计: “别光甩锅给月月,你下次再装糊涂,明年就你一个人回越国。” “好。”苏靖远答得毫不犹豫。 反正容儿要是不和他去,大不了明年他就不去。 过了会儿,见云朝容吃完了早膳,拉着她问: “容儿上次说好久没骑马了,月初从越国送来了几匹好马,今日天气正好,我们一同去马场?” 云朝容见外面日头明烈,确实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便点头:“去吧。” 两人饭后各自换了骑装,一同前往马场。 “公主、驸马,这是前阵子刚从越国从来的宝马。”闻棋介绍着。 以往闻棋管着清溪别庄,但苏靖远成婚后,去别庄的时间少了,马场就业交给了闻棋管理。 听着闻棋的介绍,云朝容见几匹马确实毛发油亮,四肢粗壮,皆是雄姿勃勃的样子。 “我骑这匹。”云朝容选了一匹带白点的赤马。 苏靖远则骑上了一匹纯黑的大马。 初秋,风和日丽。 马场后的小山头空阔无垠,夏日丰茂的草地还未枯黄。 风来,绿野摇曳。 云朝容骑着马畅快地飞奔,脸颊带着薄汗与红润,紫色的披风高高扬起。 她正跑得耳边风声阵阵,却见本来在她后面的苏靖远加速超到了她前面。 “驾!”云朝容起了胜负心,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往前追赶。 就在快赶上时,前面的身影猛然一顿,往马头的方向倒去。 还好及时勒住马,否则整个人像是要从马上栽下去。 “阿靖!怎么了?”云朝容见此情况,拉着缰绳停下来。 苏靖远脸色发白,阳光下,如琥珀般的眸子显出痛楚。 “容儿,我有些难受,不知是不是旧疾犯了。” 云朝容见他样子不似作假,脸色严肃: “不是很久没发作了吗?” “不知,许是太久没骑马,今日有些过急。” 云朝容握住他的一只手:“咱们回去,你还能骑马吗?” 苏靖远点头:“可以。” 可是手刚要去拉缰绳,身子就又差点歪到。 “你别逞能了,我来骑!”云朝容把缰绳从苏靖远手里抢过来,然后翻身上了他的马。 夫妻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娃也三岁了,两人共乘一骑也没啥问题。 “抱好我,别摔下去了。”云朝容叮嘱了一声,就调转马头往回去的方向。 下一瞬,身后的高大身躯覆上来,长臂交叠着穿过云朝容的腰间,将她圈在怀中。 苏靖远的胸膛紧贴而来,低头窝在她的颈窝。 云朝容感到身后的鼻息挠的她脖子痒,扭扭身子道: “松开点,太紧了。” “抱送了,怕摔下去。”虚弱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抚在耳边。 云朝容没再多说,继续骑马。 然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后颈,左蹭右蹭;环在身前的两只大掌也开始上下游移。 “苏靖远!你干什么?” “为夫胸闷,亲亲容儿便不闷了。”他的唇齿贴在暖香瓷肌上,发出的声音如瓮。 似乎还觉不够,唇瓣咬开了衣领,暧昧蔓延。 手掌也从衣摆下面挪去…… 云朝容忍着旖旎,想着先赶回去再说。 可是当察觉到异样,她实在忍不了,恼怒地往背后一撞: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给我下去!” 苏靖远被她撞得闷哼一声,却不是因为痛。 他垂眸看见她白腻的脖颈,贴在上面的几缕青丝,俏丽如芙蓉的侧脸,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几日没碰她,一时有些情难自持。 “你、你……想……啊!”云朝容脸上怒色转羞,娇声中不自觉带了一丝媚意。 苏靖远俊美如玉的脸上似是云淡风轻,耳根到耳尖倒是红了。 红归红,一点不影响他继续。 “停下~”云朝容声音已经发颤。 苏靖远轻啄她的耳垂,唇角勾起:“容儿明明很喜欢。” 云朝容全身都泛上酥酥麻麻的痒意,檀口微张,娇喘不断。 手里的缰绳不知什么时候被另一只大掌接过掌控。 马头再次调转,冲向无人的山坡。 良驹疾驰,璧人相依。 风声吹过,传来远处的鸟鸣,又带走灼热的气息和嘤咛声。 云朝容趴在马背上,披风被垫在身下,罗衫层层堆叠于腰间。 疾风拍打树木,撞的满树枝叶摇晃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减弱,骏马驻足。 云朝容汗涔涔的,绵软得仿佛从温泉池里被捞出。 她没好气地瞪着埋头在她身前的人,声音还带着娇软柔媚: “又来这套,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小娇夫?” 苏靖远按着她背后的蝴蝶骨,眼中墨海翻涌,似呢喃也似诱哄: “只要容儿喜欢,无论是大丈夫还是小娇夫,于我皆可。 你吃哪一套,我便做哪一套。” 说罢,他又紧拥住她,疾风卷土重来。 云朝容在秋日艳阳下,山风绿草间,身体再次软成一汪被搅动的春水。 她闭上眼,男子身上的药香和竹香拨动她的心弦。 算了。 她真的就吃他这套。 这辈子都吃这套。
第142章 番外·笨蛋夫君沈卿之 “……土敝则草木不长,水烦则鱼鳖不大……” 沈府小院内,夜间有朗朗读书声回荡。 沈卿之手握书卷,眉头时舒时紧。 他居家念书多日,之前因总在外玩闹晒黑的脸,此时都白皙了许多。 一头黑发用素色布带系好,布带的另一端绕过房屋顶梁打了个结,仿效古人悬梁刺股之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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