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的药水作用于伤口,她有意让那伤口暂时看起来红肿瘆人,渗出血水。但是哥哥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并且伤痕在几小时之后就会褪去。 同一时间,另一种神经药剂精准地喷洒在陈老太太的手指尖上,在半秒钟之内,药物从指尖的皮肤钻进整根手指。 表面看起来她因为戳孙子的脸太过用力,把自己指甲弄断出了一点点血而已,实际上,神经药物的作用让她感觉到钻心难忍的疼痛,痛感达到十级最高程度,并且会折磨她持续整整一个小时。 刚刚设定疼痛时间的时候,陈默犹豫了一下,一小时会不会太长了?这种钻心的疼,别说一小时,就算十分钟,对人也是很大的折磨。 但,犹豫只在一瞬间,陈默果断用设置成一小时,这一世,不可以有心软两个字!让她没个半条命,长长记性,以后再不敢戳哥哥的脸! 解决了陈老太太,让她疼着去吧。 陈默的眼神挪到了陈建强的身上,这个被陈老太太娇惯坏了的大宝贝,跟自己的侄女们抢黄豆抢的那叫一个欢实。 那么大个人了,我会让你白白抢我哥哥很宝贝的黄豆? 一粒黄豆,从他们兄妹这边,滚到了那边的‘战场’上,刚巧滚到陈建强的手边。 大丫陈慧刚要去拿,被陈建强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陈慧的手背上立马就浮现了一排红指印,陈建强得意地捡起黄豆,扔进嘴里。 那黄豆进了陈建强的肚子,好像变得有生命一样,躲过他牙齿的咀嚼,直接咕噜进了嗓子眼,精准卡进了食道中。 下一秒,陈建强指着自己的喉咙,嘴巴开始拼命地呼吸,但是压根吸不进任何空气。 他的脸色迅速地变红,胸膛剧烈起伏,转向父亲哥哥那边开始寻求帮助,拼命地指着自己的嗓子。 陈济众一看自己的老儿子这是被黄豆卡住了要憋死了,这才赶紧起身,对着老儿子的后背又拍又打。 这场景真的是太混乱了,陈默在混乱之中,欣赏着陈老太太的嚎叫,与陈建强慢慢变得发紫的脸和开始突出来的眼球,她的嘴角挂上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啧啧啧,眼前如此的场面,真是让人开心。 陈永峰怕妹妹害怕,低下头来哄她,陈默马上换上最无辜的表情,“哥,疼不疼?呼呼。” “放心吧妹妹,哥哥不疼。”他边说,边单手捂住妹妹的眼睛。老叔那样子太骇人,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妹妹亲眼看见会留下心里阴影的。 陈默看差不多了,再玩下去陈建强就真的卡死了,这才用意念命令那个空间黄豆,从陈建强的鼻孔里面飞了出来。 陈建强逃出生天,瘫软在那里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陈建强对黄豆粒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影响,他再也没有吃过黄豆粒。 炕上再一次只剩下陈老太太的嚎叫了,此时老太太的嚎叫明显轻了些,当然不是因为痛感减轻,而是因为她已经疼得没力气喊了。 因为她手上的伤口真的不算什么,大家以为她又是借题撒泼,所以也没人搭理她了。 陈老太太成了‘狼来了’故事里面的孩子,她只能躺在那里无助地呻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顺着她头发滴下来的冷汗,在昭示着,她此刻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陈永峰把他分配到的一小块咸菜疙瘩放进半碗糠糊糊里,端起来带着妹妹往后稍了稍,远离‘战场’,由着他们怎么样吧,先把妹妹喂了再说。 半碗糠糊糊被端起送到自己嘴边,陈默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张开小嘴,喝了一口,皱眉咽下去。 在哥哥的殷切眼神之下,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半碗糠糊糊剩下一半了,陈默的小手搭上碗边,一滴透明无色的灵液顺着碗沿流进糊糊里面。 “饱,哥哥吃。” 陈永峰把妹妹剩下的一半糊糊喝掉,然后如往常一样,把碗里刮着吃得干干净净。 兄妹俩很快吃完了早饭,刘珍珠还在不依不饶地掐二丫的大腿,“我没说让你留点给弟弟吗?你就都给吃了?” 大丫陈慧因为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三丫陈招娣因为真的成功招来了弟弟,所以刘珍珠每次都是只打二丫陈美的。 真的是,吵死了。 陈永峰抱着陈默,离开了混乱的东屋。陈默虽然还没有欣赏够本,但是只能由着哥哥把自己抱走。 今天早饭这一场闹剧,本来是因为父亲拿走哥哥的黄豆,奶奶想收拾哥哥一顿的。 陈默借机收拾了老太太与陈建强一顿,也算是重生之后小试牛刀一下。 第9章 不死就行 不过,这一切都是陈老太太自找的,如果她不拿手指戳哥哥的脸,只是骂几句的话,陈默倒也不会出手的。 “妹妹,奶奶今天这撒泼的劲头有点大,一会哥哥出去干活,不知道奶奶会不会难为你。”陈永峰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心,小小的少年还是在自责。 陈默张开小手搭上哥哥的肩膀,让他抱着自己来回晃悠着。 “哥哥。”她甜甜地喊一声之后,把头歪着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小手轻轻地拍着哥哥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陈永峰一瞬间就被妹妹的温情淹没,拥抱果然是治愈人的良药,他的焦虑在妹妹的轻拍之下,慢慢地变淡。 等哥哥的情绪好了些,她直起上半身,指了指哥哥的脸,“奶奶抓哥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摇了摇手。 陈永峰看着妹妹连说带比画的,猜测道,“默默的意思是,奶奶是生我的气,已经打了我了,不会再跟你过不去?让我放心?” 陈默点点头,“对!” 陈永峰笑得不行,“我妹妹太厉害了,都会分析事情了?” 她心里一惊,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确实不应该会分析这些事情。幸亏哥哥才十岁,对于婴幼儿的发展规律不懂,这一次,她真是为了安慰哥哥,有点冒险了,这样的事以后尽量避免。 东屋的人应该都吃完饭了,陈永峰赶紧过去搬炕桌干活,陈慧陈美已经在刷碗收拾厨房了。 爷爷陈济众吃完饭就走了,去大队上工编筐。 父亲与三叔为难地看了看连早饭都没有吃,依然在炕上躺着呻吟的陈老太太,“娘,我俩得去上工了,你要没啥事,就算了吧。” 陈老太太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们,只蜷缩在炕上疼得瑟瑟发抖。 两个儿子一看母亲没有搭理的意思,没得办法,只得转身走了。 陈建国走之前,看了看陈永峰,“我走了,这几天你老实点,别惹奶生气。” 等陈永峰点了头,陈建国就裹紧了棉袄,走了出去。 他与陈建军冬天的时候都会去六里地开外的石场打石头去赚工分,每逢3号6号9号的日子,才回家住上一晚,其他时间都在林场住。 陈永峰看着爸爸的背影消失在院口,他收回黯然目光,妈妈去世,爸爸总是不在家,他与妹妹在陈家像是寄人篱下般。 他回到西屋,看了看西屋窗户上冻结的窗花,也没啥办法,只能让妹妹去东屋了,东屋每天做饭的时候,连带着都会把土炕烧得暖暖的,总是比西屋暖和很多。妹妹刚刚说得对,再加上奶奶昨天才扔了妹妹,总不至于今天再把她扔了。 他把妹妹放在炕稍,离陈老太太跟陈建强都远远的,“乖,就在这里自己玩,哥去山上捡完柴火尽早回来陪你。” 以前每天,他这样跟妹妹告别的时候,总是会惹来陈老太太的一顿呲哒,比如,“咋的?你这是不放心谁啊?”再比如,“养不熟的白眼狼,天天防着我们。” 但是今天,陈老太太在炕头蜷缩着发抖,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完全没有余力在乎他们兄妹俩。 陈永峰嘱咐完妹妹,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她的头发。 昨天给哥哥的黑科技保暖膜已经过了时效,她小手微微一动,今日份的保暖膜就上线了,在陈永峰周身皮肤上形成一层透明的膜。 她想了想,又把超20000赫兹的高频驱兽器,放在哥哥的身上。 保暖膜,驱兽器,灵液,佛慈丸,今日份哥哥特供四件套全部上线完毕,陈默这才彻底放了心。 陈永峰连帽子都没有,把棉袄下缘掖在裤腰里面,好看不好看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是没有意义的。拉紧领子,把木爬犁的绳子往肩上一扛,就拖着木爬犁出了门。 陈默目送哥哥出门,她闲来无事开始锻炼自己,伸伸胳膊,抬抬腿,一边再欣赏一下陈老太太的样子。 那种钻心的十级疼痛,已经让老太太进入了昏迷状态,陈默爬过去,爬到她身旁,小手一搭。 嚯,这老太太也不行啊。血压跟脉搏都这个样子了,啧啧啧,上一世她看见自己尸体的时候,可是腿都没软,陈默还以为她是个多勇的老太太呢。 算了算了,放过你,直接给你玩死就没意思了。 陈默中断了神经药物的作用,陈老太太依然昏死着,没有任何动静,确认她死不了了,陈默慢慢地爬回炕稍,路过的时候,还蹬了陈建强几脚。 陈建强更是完蛋,就窒息了那么一会儿,现在也是跟死猪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她回到炕稍的时候,刘珍珠正好带着老二刘宝根过来,听着名字,就知道他们有多宝贝这个小儿子。 刘珍珠把占据炕稍里侧位置的陈默一把薅过来,把那个更好的位置留给自己的儿子。 她没弄疼自己,陈默也懒得理她,今天已经‘处理了’两人了,再处理刘珍珠,有点招风了。 刘珍珠安顿好了儿子,把老陈家唯一的玩具——前些年好不容易积攒够四个的嘎拉卡(也写为旮旯卡,羊骨头,四个组成一组玩具)留给儿子玩。 没看一眼婆婆是死是活,就带着大丫三丫出去串门唠嗑了,留着二丫陈美在外面做家务。 照以前,她是不敢偷懒的,但是自从几年前成功生了儿子出来之后,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畏首畏尾了,虽然还是怕陈老太太,但是觉得自己在婆家有了硬气的理由,腰板比之前挺直了不少。 至少现在敢抓住一切时机偷懒了,尤其是昨天发生了那种事,她老婆婆小叔子把人家活的孩子给扔了,人家又活着回来了。 这种八卦,她怎么能忍得住不出去说! 屋子里面安静了,只有外面厨房时不时传来二丫干活的声音。 陈默看了看旁边的陈宝根,他七岁了,长得黑黑的,牙齿有些龅牙,虽然很瘦但是肚子却是突出来的。他比自己大了将近五岁。此刻坐在炕上玩着嘎拉卡,不亦乐乎。 陈默靠在装被子的炕柜门上,静静地看着陈宝根玩嘎拉卡。 陈宝根一边玩,一边拿眼睛瞟着陈默,好像陈默随时会来跟他抢玩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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