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执行公务便听闻大人带回一名女子,据说还是个病秧子。 娘的! 传言坑死人。 他险些被这病秧子给废了! 罗睺后背整个汗湿,缓过劲儿来才发觉脸上温热。 捂着裆部的手,转而去摸脸。 得~ 意料之中的,满脸血,一怒之下,扯了脑袋上的假发。 祁熹累的气喘吁吁,满脸怒容的看着拉着她的黑甲侍卫,眸中惊疑:“他闯我的房间,你们拉我?” 黑甲侍卫齐齐扭头,避开祁熹质问的视线。 自家前首领干出这等丢人的事儿,他们也觉得面上无光。 刘婆子赶紧上来打圆场,拍开黑甲侍卫们的手,扶着祁熹,像拍小孩一样,给祁熹顺着背:“姑娘有所不知,”她指了指被黑甲侍卫连拖带抬拉起来的罗睺:“这孩子出去两年了,刚回来,兴许……兴许是走错房间了。” 祁熹冷哼,此刻只想呵,呵,呵。 偷偷摸摸的摸到她床前,说是走错房间了,你猜她信不信? 罗睺被扶起来,用手托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腕,满脸的愤怒隐藏在急流而下的鲜血里:“我罗睺行走江湖两年半,就没见过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是嘛!”祁熹反唇相讥,“这不是就让你见识见识的嘛!” 罗睺:“心思歹毒!” 祁熹:“卑鄙无耻!” 罗睺:“心怀叵测!” 祁熹:“脑子有泡!” 罗睺:“……”不讲武德,竟然骂他他听不懂的话。 “好了好了!”刘婆子继续顺祁熹的后背:“婆子知道姑娘受委屈了,咱们消消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祁熹磨牙。 暗恨自己方才出手慢了,没废了他。 “闹什么呢!”一声冷喝,房中的众人明显一僵。
第100章 突破口 秦止阔步而来,祁熹发现,他已经洗漱过了。 带着潮气的长发披在脑后,一身玄色的衣衫,双手背在身后,走的较急,领口微微敞开,锁骨若隐若现。 一个跟欲不沾边的人,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欲最为致命。 祁熹脑子一懵,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观音庙时,他抵在她大腿上的触感。 坚硬的,紧绷的。 祁熹心间一麻。 “这是在外面野惯了,成野的了?”秦止训斥罗睺的话将祁熹从旖旎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经过方才的交谈,祁熹大概摸清了罗睺的身份。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秦止的话头,火上浇油:“真给你家主子丢人,我要是你家主子,都想把面皮揭下来扔出十里外!” 秦止斜看祁熹一眼,轻哼:“本座见你,倒是弃无可弃。” 这是嘲笑她没脸? 祁熹微怔,忽而笑开:“大人脸皮多,边丢边捡!” 罗睺气结,说他可以,不能说他家大人,登时呛声:“跟谁说话呢?你有几个脑袋?” 祁熹此时倒是不怕了,反正她占了上风,双臂环胸,她斜乜着罗睺:“你还是先数数自己脑袋上的包有几个,再来问别人有几个脑袋吧!” 罗睺:“……” 不提这茬他都忘了,此时提及,头上的血虽然不流了,疼的却是更加厉害。 满头火辣辣的灼烧感。 “够了!”秦止怒喝一声:“像什么话!” 二人齐齐住声。 便听秦止又道:“计都,找大夫给他治伤,包扎好后,五十板子!” 罗睺:“……” 他好想问问大人,不治伤能不能不打板子? 他可以不治伤的。 计都悄无声息的从秦止身后走出来,木着一张脸,拉着罗睺的胳膊,将人带了出去。 这个处理,祁熹较为满意,脸上的笑也真实了几分:“小女恭送大人!” 秦止:“……”他有说要走?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 房间重新恢复寂静。 刘婆发出细微的叹息声,弯腰收拾乱做一团的房间。 方才一番扭打,祁熹已经脱力,此时更是手指头都不想动。 在刘婆的侍候下,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兴许是睡前大脑皮层兴奋导致,祁熹做了噩梦。 梦里,她看见了死去的祁连山,她想追上去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奇怪的是,祁连山明明就在她十步之遥,这十步,祁熹整整跑了一夜。 以至于醒来后,祁熹浑身像是脱了力。 躺在床上片刻,都不想下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静谧里传来各种鸟叫声。 这个时候的鸟叫声比后世的好听。 后世最常见的也就那几种鸟儿,生活在农村的兴许能多见几种,城市最常见的只有泛滥成灾的麻雀。 祁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一刻的宁静。 人类属实不是大自然中最擅长歌唱的,至少,祁熹这一刻听到的鸟叫声比在后世听到的任何一首歌都好听。 思绪扩散,不知怎的,祁熹又想到了案子上。 想到了案子,这一刻的闲适的心情被打破。 她忽然想到一个突破口,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第101章 喝酒 简单洗漱过后,吃了一顿不算早的早饭,祁熹牵着驴出了王府。 刚出门,计都便牵马跟了上来。 祁熹:“……你跟着我作甚?” 计都抿唇:“大人让我跟着你,”话落,想了想补充:“寸步不离。” 祁熹抬眼看她,轻笑:“你家大人的原话是监视我吧?” 是疑问,也是肯定。 寸步不离可不就是监视么? 计都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忽的,想到什么,计都继续道:“大人打你也是为你好!” 祁熹:“呵呵,我也好想为他好。” 计都:“……”他该怎么解释,大人打她是让她长记性,遇到事情不要置气,先保全自己? 计都常年跟在秦止身边,王府内,真正了解秦止的,除了刘婆便是他。 只有计都知道,那日主子是真急了。 可—— 他该怎样解释? 计都挠了挠头,焦灼。 满肚子的话,不会措辞,谁能来帮他翻译一下? 祁熹见计都抓耳挠腮的样子,撇撇嘴,不愿跟他斗气,翻身上了驴。 毛驴自从进了王府,便混迹在王府的马堆里,吃的好,睡得香。 马儿们的鄙视,也因为驴头不对马嘴被它屏蔽在外。 短短几日,祁熹发现它胖了一圈。 果然,打败魔法的不一定是魔法,而是两个世界的隔离。 马儿鄙视到眼红跳脚,驴儿兴许会在心底纳闷:这马儿今天咋那么高兴? 拍拍毛驴的脑袋,祁熹感叹:“你瞅瞅你,自己走路都费劲了,再养下去,别说拉粪了,驮我都费劲!” 毛驴甩甩脑袋,嫌烦。 祁熹反手对着它脑袋就是一巴掌:“小东西,跟我犯倔是吧!” 这是一头不高兴就会尥蹶子的倔驴,毋庸置疑。 只能说祁熹运气好,顺手一挑,就挑到了最倔的一头。 计都看着那一主一驴渐行渐远,忙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计都扬声:“你去哪?” 祁熹坐在毛驴身上一晃一晃的,今日阳光好,刺的她眯起了眼睛:“去找京兆尹玩玩!” 计都:“……” 京兆尹付良在看到祁熹的时候,脸上的愁容藏都藏不住。 在听清祁熹来意后,腆着笑的脸上面皮抽动。 祁熹今日不查案,来找付良喝酒。 付良:“……下官今日当值,喝不了酒啊!” 祁熹轻拍双手:“成,那我跟你娘喝!” 付良:“……” 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家都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这秦止和祁熹,就是阎王难斗,小鬼也难缠。 付良的娘虽然出身青楼,但是已经年近七十了。 如何能跟祁熹喝酒? 付良气的嘴角都不利索:“正好午沐,本官可,可与姑娘小酌,小酌。” 祁熹勾唇,过程不重要,结果满意就成。 付良心机的将喝酒的地点定在京城中层消费的酒楼。 人多,菜也实惠,最重要的是,酒品高低中档次的都有。 祁熹也不客气,二人点了个包间,祁熹随意在菜谱上指了几样菜。 菜上的很快,祁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手拿了一个海碗,给付良满上。
第102章 恐吓 付良:“……” 见惯了阴谋,陡然而来的阳谋,令他手足无措。 祁熹这就是明摆着的,要灌醉你,你还不能不喝。 尤其是祁熹端起茶盏,豪放的跟付良碰杯:“干杯!” 付良:“……” 这小鬼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比阎王还难缠! 主要是这小鬼还有阎王撑腰。 付良想哭,含着心头泪,一仰脖,干了。 连喝三大碗,付良撑不住了,想讨饶,又不敢。 就听对面祁熹的声音冷冷的传来:“你衙门的仵作尸体,付大人已经收到了吧?” 付良:“……” 吐意袭来,他涨的满脸通红。 昨夜清御司的人已经将仵作的尸体送还兆尹府衙。 他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了五年有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尸体。 红通通,白花花的肉,如果不是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付良险些没认出来那是跟他共事过的人。 祁熹扬唇,盯着付良:“不知付大人是否听说过,小女会通灵?” 付良:“……”吐意瞬间被寒意取代。 他自然听说过,听说的还不少。 此情此景,祁熹坐在他对面,这般说出来,让他觉得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祁熹苍白的唇轻启:“我不认为,付大人你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 付良浑身发颤,放在桌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发觉自己的异样,付良将手藏在了桌下。 祁熹脸上的笑容顿收:“今日凌晨,鸡还未鸣,仵作便来找我了,他……”祁熹忽然身子往前探,靠近付良,声音仿佛淬着冰渣:“他让我来找你。” 付良心脏猛缩,整个人从椅子上滑到桌底,抱着一条桌腿:“本官不知,本官什么都不知!” “不!你知!”祁熹站起身,走到付良面前,垂眸看着他:“京城每年失踪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不知?” 祁熹的眸子细长,眼尾处上挑,眸中寒凉一片,此时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付良双手不自觉的抠着桌腿,指甲陷进去尤不自知。 酒意上头,他想清醒,清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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