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纨绔前夫贵极人臣 本书作者:香筠扇 本书简介:梅泠香温柔端庄、知书达理,为救病重的父亲,嫁给城中有名的纨绔章鸣珂。 成亲一年里,泠香多得章家太太照拂,与时常不着家的章鸣珂却是同床异梦,形同陌路。 直到一日,章鸣珂怒冲冲提剑出去,与人逞凶斗狠,自己反折了一条腿,从此没个人形儿,平静的生活就此打破。 朝廷腐朽,异兵涌起,梅泠香死在逃亡路上。 仿佛大梦一场,再睁眼,竟回到成婚第二日清晨。 敬茶前,想到前世章家太太的恩惠,梅泠香决定伸手拉章鸣珂一把,至少别叫他再折了腿,乱世中能护一护家眷。 好在这一世,他渐渐学好了些,虽则私底下时常叫人着恼,倒不再与外头的狐朋狗友来往。 泠香以为他能立起来,谁知,出门送一趟货,饶是泠香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把货弄丢了,货款分文未收。 这对章家损失不算太大,可对泠香打击很大。 再加上父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传来,泠香心灰意冷,不再期待能改变章鸣珂的命数,她写下和离书递给他:“郎君,往后我再不会管束你。” 章鸣珂正要出去找人算账,手中长剑铮铮落地:“你要与我和离?我不和离!昨夜是谁在我怀里……” 听他要说诨话,梅泠香羞极也气结,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住口!这一巴掌,是我替母亲打的,她身子不好,郎君该长大支撑门庭了。” 世道突变,闻音县被乱贼闯入,泠香带着爹爹灵位和阿娘避居他乡,记挂章家太太安危,却始终打听不到其消息。 三年后,新君上位,江山初定。 未经战火的云州,泠香收起脂粉摊子,准备回家给女儿做好吃的,一抬头,装脂粉的箱笼咚地一声落地。 “梅娘子,这小娃娃管本王叫爹,你说我该不该答应?”章鸣珂拉着在他颈上骑高马的女娃娃的手,望着妆容妍丽的梅泠香。 男子气度轩朗桀骜,眼神锐利,除了一张脸,余者皆与从前判若两人。 梅泠香沉住气,将小女娃抱在怀中,温柔教她:“玉儿,叫叔叔。” 纯架空,1V1,SC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梅泠香互动章鸣珂 其它:预收《美人择枝》《表小姐一心高嫁》 一句话简介:破镜重圆,和离后念念不忘 立意:学会表达爱
第1章 醒来(1更) “嗯啊。”软帐里传来低而痛的呼声。 床里的人儿,似正经历什么难以承受的痛楚。 丫鬟松云身姿倏而离开锦凳,疑惑而关切地唤:“小姐?!” 话音未落,她已探手撩起大红喜帐,也是此刻才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家小姐已然出阁。 望着锦衾里身形蜷缩,面色发白,双眼闭着眼睫却不安颤动的佳人,她眼中流露些许心疼,又轻唤:“少奶奶,醒醒。” 梅泠香做了个梦,梦里每一日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梦中,她为给病重的父亲筹措药钱,亲口应承章家请的说亲媒婆,嫁给了她们闻音县有名的纨绔章鸣珂。 她一心牵挂父亲的病,章鸣珂又时常在外游逛不归家,成亲一载,她与他过着同床异梦,勉强相安无事的日子。 幸而章家太太为人厚道,信守承诺,为救治她父亲遍寻名医,不吝钱帛。 只可惜,父亲的命终究还是没保住。 而章鸣珂呢?怒冲冲提剑出去,与人逞凶斗狠,自己反折了一条腿,从此越发没个人形儿,甚至在一个夜里不知所踪。 她尚算平静的就此打破。 朝廷腐朽,异兵涌起,家国皆破败,她几乎撑不住。 可面对一夜白头的章家太太,她不得不勉力支撑。 泠香暂且把章家家业交给她阿娘和丫鬟松云打理,她则陪着章家太太在战乱中寻找章鸣珂的下落。后来,为了保命,她们跟着流民一起向战火未波及到的云州方向逃亡。 没能找到章鸣珂,她们自己也在乱中丢了性命。 章家太太比她先走一步,是为了护住她,而被汹涌惊惶的流民生生踩踏而死的。 她自己,则在回头为章家太太敛骨时,被乱兵刺死。 隐隐听到熟悉的嗓音,像是松云在唤她。 梅泠香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帘里映出松云的那一瞬间,她小腹被冰冷利器贯穿的刺痛仍清晰。 痛意那般剧烈、真实,眼前眉眼舒和的松云,倒更像是幻觉。 见她额角沁出细密冷汗,眼神发怔,松云捏起枕边一方干净丝帕,放轻动作替她擦拭:“少奶奶做噩梦了?别怕,都好着呢。” 不知自家小姐做的什么噩梦,她也不愿小姐去回想,或是陷在那不好的情绪里头,便没追问,只语气越发温和地安抚。 “少奶奶可要起身梳洗?该去给太太敬茶了。”松云提点,将她神思拉到眼下的正事上。 梅泠香神思正从噩梦里一点一点抽离,尚未缓过来,愣愣颔首,嗓音带着一丝惺忪的哑:“好。” “奴婢先去叫金钿备水,再来服侍少奶奶起身。”松云温声说着,收起丝帕,转身往屏风外走去。 松云的背影,屏风上竹梅双喜的吉庆图样,映在梅泠香闪动的眼波中,越来越清晰。 挽起的绸帐是红色,床头高几上的鎏金烛台,竖起儿臂粗的龙凤花烛。 梅泠香支起身形,捂着仍隐隐作痛的腹部,打量着喜房中熟悉又陌生的陈设,心神俱颤。 松云无父无母,自幼陪她一起长大,而金钿却是泠香嫁给章鸣珂后,章家太太袁氏送她的。 所以,那些都不是梦?! 她已嫁给章鸣珂,成了纨绔子章鸣珂的发妻。 梦里种种,是前世,还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梅泠香从未经历过这般玄怪之事,她无从梳理。 可有件能确定的事,在她心中陡然萌生。 若她今时今日便与章鸣珂和离,梦中一切便不会再发生。 若梦里的事都是真的,那昨夜章鸣珂无缘无故弃她而去,且一宿未归,她亦有理由同章家太太谈和离之事。 可父亲的病怎么办?买不起药,父亲只怕连这个月都撑不过去。 和离的念头刚刚萌生,她脑中便一遍遍浮现出袁氏为了保护她,被流民踩死的画面。 袁氏对她有恩,教她背弃圣贤书里的仁义礼信,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她实在做不到。 沐洗过后,松云替她挑选簪钗,金钿则一面替她擦拭头发,一面说些有趣的吉祥话。 什么早上院里树梢立着两只喜鹊,专程来贺少奶奶新喜啦;什么园子里的春花提前半个月开,都是沾了少奶奶的喜气啦;什么丫鬟婆子们得了少奶奶的红封,都翘首等着来谢恩,仰拜少奶奶的风姿啦,诸如此类。 金钿嗓音清脆,妙语连珠,逗得人忍俊不禁。 悄然朝镜中瞥一眼,捕捉到少奶奶眉眼间染上的笑意,金钿心内松了口气,只要少奶奶别为着少爷生气就好。 太太早叮嘱过她们,若想让少爷学好,章家不倒,她们一直能拿到比别家丰厚的月银,就得把少奶奶好好供着。 金钿是家生子,可稀罕这份钱多活儿轻的差事,自然得哄得少奶奶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府中只袁氏一位长辈,待会儿要去敬茶,梅泠香含笑吩咐金钿去隔间瞧瞧她备的礼物,可有疏漏。 笑过之后,泠香心神松快许多。 坐在妆台前,透过妆镜,望着站在她身侧替她梳发的松云,梅泠香轻问:“少爷昨夜出府去了?现下在何处?可回来了?” 松云捏着梳篦正往下梳,闻言动作兀然顿住。 为了宽慰自家小姐,她斟酌了片刻措辞,方才开口:“虽暂且未见回来,可听闻太太那边天不亮便派人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回来。” 听她说的时候,梅泠香已在脑中细细筛寻关于婚事的记忆。 似乎隔着些岁月,许多细节与记不真切。 可章鸣珂新婚之夜离府,第二日她一个人去给袁氏敬的茶,袁氏满怀歉意地递给她一个厚重的红封,这些事她记得。 果然,与她记忆中一样,章鸣珂昨夜离府,至今未归。 该不会她以为的梦,实则是前世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此刻,她心绪已然恢复平和,倒没被自己的判断吓着。 既回来,则安之,前世种种苦痛尚未发生,救至亲、报恩情,许多她想做的事都来得及。 只是,她不会因着松云的话,便坐等着那大少爷回来。 若真如松云安慰她的那般,很快就能把人找回来,也不至于从天不亮找到这个时辰了。 梅泠香蓦然抬眸,隔着半敞的窗扇,望见庭院中一抹嫩绿春色。 她记得,章鸣珂今日直到深夜才回来,沐洗过后都散不去满身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半宿没入眠。 因着章员外是喝醉酒死的,是以袁太太抹着泪拜托她夜里看顾着些章鸣珂,有需要就赶紧叫人。 当初她以为章鸣珂是被迫成亲,才一日一夜不回府,给她个下马威,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直到章鸣珂被人打断一条腿,成了残废,离家出走之前同她说的那番话里,她才明白不是。 那时,她让章鸣珂振作起来,章鸣珂失魂落魄坐在轮椅上,拍打着自己残废的腿,暗淡的眼神里涌着让人心惊的颓丧、不甘,他声声泣血:“振作?你看看我这条腿?你让我如何振作?无所谓了,哈哈哈,在你眼里,我从来就是个没用的废人,泠香,你看不起我,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你和书院里那些清高的才子们一样,视我为地上的污泥!没错,是我耽误你了,但没关系,你们是天上高洁无瑕的云,只我是一无是处的烂泥,这世上自有能与你相匹的玉质郎君,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休来管我!” 很奇怪,她记不太清章鸣珂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独对那一日的他印象深刻,以至于记得他困兽一般低吼的每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章鸣珂,亦或许,是因为章鸣珂说的话? 他说,她看不起他,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泠香记得清楚,成亲前,他们从未见过,新婚之夜在喜房里才见得第一面。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甚至没说一句拒绝的话,他便自己走了,怎会这般误解她? 成亲前,她虽未见过章鸣珂,却听过他一些事,毕竟他在闻音县算是个“名人”。 听说他学问一窍不通,骂夫子言辞不重样,也曾在酒肆里豪掷千金,是个颇负盛名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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