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来,看着他从一开始的轻微疼,到后来,剧疼,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照这个发展,活不长。 同情他遭受如此痛苦,可惜这世界又少一枚美男。 不再看他,姜吟吟环视周围,发现桌上趴着一个人,正是之前坐在马车里的那个小厮。 只见他眉头紧锁,脸上不安,嘴里嘟囔着什么。 姜吟吟凑近,听清了他的话:爷,留下,不疼。 小厮反复地嘟囔着这几句,姜吟吟觉得有些奇怪。 留下?不疼?什么意思?是有可以不疼的方法吗? 姜吟吟把声音放得轻柔,小心翼翼地询问:“谁留下?” 药罐模模糊糊,开口回答:“爷,爷留下。” 姜吟吟继续询问:“留在哪里?” 药罐答道:“古木村!” 她的眉心跳了跳,按耐住心里的震惊和惊讶,“不疼的方法是什么?” 药罐答道:“村姑,那个村姑。” 姜吟吟捂住心脏,眼底的震惊都要溢出来了,心想:这村姑莫非说的是自己?还是其他人? 停顿数秒,继续套话,“村姑是谁?” “穿…粉裙的村姑,…不识好歹。” 姜吟吟:……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姜吟吟不再理会他。 内心震撼!不疼的方法竟!然!是自己?为什么呢?真的是自己还是因为古镜? 还有,古镜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那自己做梦是否与古镜有关? ----
第4章 主动提出留下 ==== “碰!”一声巨响,睡梦中的姜吟吟被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穿鞋,打开房门,去外面查看情况。 看着吴氏站在水井边,刚睡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娘,怎么了,什么东西好响。” 吴氏听到了姜吟吟的声音,眉头微蹙,脸上流露出歉意,“囡囡,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她有些懊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着地上的水桶,“我见水缸里没有多少水了,本想提些水上来,谁知桶没提稳,掉在了地上。” 姜吟吟走近一看,水桶直直落地,桶里的水少了一大半,地上湿了一大片,连带着娘的裤脚也被泼湿了。 她看着吴氏,温声细语,同时语气不容置疑,“娘,你去把裤子换了,我来提水。” 吴氏眼底划过欣慰,伸手就要提起水桶,“不用,这天热,一会儿就干了,我来提,不需要囡囡干这些累活。” 姜吟吟伸手握住水桶,低头看着水桶,不说话。 吴氏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有些发怂,担心女儿生自己的气。水桶也不管了,转身急急忙忙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囡囡不生气,娘现在就去换裤子。” 姜吟吟抬头,哪还见刚才的冷淡,眼角弯弯,眼底满是笑意,双手提着水桶,走了几步,倒入水缸里。 片刻,吴氏风风火火地赶来,拿过姜吟吟手中的水桶,疼惜地说:“手疼不疼,娘皮糙肉厚,娘来提。囡囡去房间里休息,外面日头晒。” 姜吟吟需要去顺一顺自己的思绪,没有拒绝,应声回到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自己的思路。 自己一个月前拥有古镜,一个月前穿越,难道说,古镜其实是一个穿越时空镜?那自己还能再穿回去吗? 一个月前开始梦见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一个月前得的‘怪病’。 古镜,做梦,男人…… 姜吟吟再次回想穿越前遇到的怪老头,可以很确定,自己的穿越不是意外,而让自己穿越的,则是古镜。 至于做梦一事,姜吟吟思考着,这一个月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又有何共同点? 不一样的地方?共同点?姜吟吟的脑海中倒放记忆中的每一个画面。 突然,灵光一闪,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眼睛瞪得滴溜圆,盯着房梁,思维发散。 半晌,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望向梳妆台,古镜!!! 没错了,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自己多了一个古镜。 在没有古镜的时候,自己基本上不做梦,倒头睡到天亮。有了古镜之后开始做梦,还是同一个人。 而每天做梦的日子里,古镜都在,自己还会每天照古镜!!所以,共同点? 共同点也是古镜!!! 那问题来了,让自己连续每天做梦的是因为有古镜?还是每天都照古镜呢? 想到这里,姜吟吟有了一个想法。 她起身下床,踩着布鞋来到衣柜面前,从衣柜里找出一块布。 随后,她拿起碎布,走到梳妆台,深深地瞅了一眼古镜后,用碎布把古镜包裹了起来,放进梳妆台最下面的夹层中。确保放好后,回到床上坐着。 姜吟吟舒了一口气,究竟是因为古镜还是因为照了古镜,明天就会有答案。 她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奇怪的圈,被梦境困扰着,生活也穷困潦倒,摆烂久了,人都变得懒惰。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己得改变现状,带领家人们一起发家致富! 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赚钱! 自己穿越前,职业是一个主播,美食与旅游。疫情严重的国情下,旅游直播基本上没开过,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就穿越了。 美食直播,倒是每天都会开,直播怎么做各种美食。粉丝数量几十万,还不错。 在古代,肯定是做不了直播的。不过,自己可以做美食,卖吃食。 以自己穿越人的身份,比这些古代人可有优势多了。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好多吃食的做法,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可是,卖什么呢? 家里的情况并不富裕,成本少,赚钱多,还符合大众喜好的吃食需要好好想想。 姜吟吟觉得自己需要制定一个方案,比如,卖什么,怎么卖,在哪里卖,需要准备哪些工具…… 想着就起身打开房门,往大哥和二哥的房间走去,准备去二哥的书桌上拿些书和笔。 …… 客栈里,药罐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自己好像睡梦中在跟谁说话,环顾了一圈,爷还是躺在床上没动。 或许自己是做白日梦了,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伸了伸懒腰,抬脚向爷走去。 看着微微勾唇,睡得香甜的爷,药罐不可置信,这真是自家爷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猫着脚,一步一步地倒退回去,趴在桌子上,闭眼。 药罐:肯定是自己没睡醒,再来一次。 数秒后,药罐再次睁开眼睛,扯了扯自己的眼皮,绕了一个大圈,来到爷的面前。 还是之前的模样,面带微笑,毫无防备。 药罐表情震惊,见了鬼了,再次揉揉眼睛,闭眼,睁眼,依然是笑得幸福的爷。 药罐:……天下红雨,爷微笑。爷开心就好。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世子爷的房间。一看,哪还有人?估计又是去哪玩了。 他静静地守在爷的门前。虽然不知道爷发生了什么,但是爷笑得开心,睡得香甜,药罐也开心。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天,已经黑了,星星在夜空中闪耀。晚风吹拂着,带走了白日里的炎热,送来了一丝丝凉风。 任祭一觉睡到了天黑,觉得这是一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神清气爽。 黑暗中,他听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面无表情地出声:“药罐” 药罐一直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一听到爷的声音,连忙应声,推门进去,摸索着找到油灯的位置,点灯。 “呲。”油灯被点亮,照亮了整个房间。 任祭坐着,靠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眼睛微微半眯,适应了光线后,声音沙哑,道:“水。” 药罐麻利地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爷,“爷,你喝。饿了吧,小的去端些饭菜上来。” 任祭端着水杯,颔首,示意药罐快去。 药罐走后,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起身。身子虽然虚弱,背却依然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 半晌,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醒了?吃饭?正好,小爷我也没吃,跟你家爷一起了。” 药罐低着脑袋,提着食盒,毕恭毕敬地跟在来人的身后。 房门被推开,一双镂空金丝红底靴迈进,姬辞抬头就与任祭冰冷的目光对上。 姬辞在心里默念,他是萝卜,他是萝卜……成功洗脑自己,将任祭的眼神无视个彻底,大步走到桌子前。 来到任祭的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豪迈地干掉一杯。 他伸手抹了抹嘴边的水渍,翘起二郎腿,晃啊晃,丝毫不客气,招呼着药罐,“药罐,快上饭菜,本世子要饿死了。” 药罐:……世子爷,我是爷的人,你使唤得还顺手吗? 药罐上前一步,把简单老旧的食盒放在桌上,快速地端出饭菜摆好。白切鸡、小葱拌豆腐、酸辣白菜和两碗米饭。 “二位爷,天晚了,酒楼已经关门了,这是小的请客栈里的厨子炒的几道菜,两位爷将就着吃点。” 说完把食盒整理好,提着放在一边,开始为两位爷布菜。 待二人用完晚膳后,药罐收拾好碗筷,提着食盒出去了。 房间里,姬辞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像一只餍足的贵族波斯猫。 任祭撇了他一眼,眼底的嫌弃让姬辞看得清清楚楚。 姬辞:……嫌弃就嫌弃吧,反正我不改。 “咕…咕…咕”,窗外传来了鸽子的叫声,任祭抬脚往窗户走,双手推开窗户,外面正飞着一只信鸽。 他修长的手指并拢,手心朝上,向前伸去。信鸽缓缓地停在他的手心,脚上绑着的信筒也落入他的手中。 任祭解开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筒,单手轻轻一抬,信鸽便展开羽毛,拍打着双翅飞走了,他顺手关上窗户。 姬辞很有眼力见地闭上眼睛,思考着等会儿如何劝说任祭留下。 任祭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信条,展开。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深邃,周身散发着阴鸷冰冷的气息。 苍白的脸,阴冷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就像是危险的准备捕食的豹子。 半晌,他两只手指夹住信条,来到油灯前,看着信条一点一点被火光吞噬,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 任祭望着火光,薄唇轻启:“姬辞,明日,你回去,我留下。” 姬辞猛的睁开双眼:???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没开口,他竟然主动提出留下。 看着那张阴鸷的脸,姬辞没有开口询问原因,即使兄弟再好,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姬辞一弯眉毛上挑,眼中不加掩饰的惊讶和欣喜,“真的?你留下,留在那个村姑身旁?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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