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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吃，陆丰年就后悔了，后悔没早点过来，他还半开玩笑说道：“原来烤肉这么好吃啊？我都想养头猪了。” 陆宇眸子一亮，顺着他爸话说道，“爸，那我们干脆把猪养在柴房吧！” 陆丰年剜了陆宇一眼，这个贪吃的臭小子，柴房能养猪吗？怎么那么没脑子？ “干脆把你那间房空出来，我们家明年可以养两头猪。”陆丰年笑着调侃道。 陆宇一听说把猪养他房里立即不干了，“爸，猪哪能养在屋里，你们不嫌臭么？” “知道臭你还说，柴房怎么养猪，你来告诉我？” 这个混小子怎么没一点眼见力，那些真话哪些假话都分不清吗？ “爸，爷爷的院子那么大，很多屋子空着，能不能养猪啊？” “你拿住人的屋子去养猪，你爷爷要是听到会气死。” 陆丰年这一家说说笑笑吃着烤肉，陆家四合院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了。 邓秀娥看着桌上的冷馒头和萝卜丝忍不住抱怨道，“陆向前，你的好大儿，都快过年了，他今年都不给我们送些鱼和肉回来。” “丰裕他们今年不是也没送吗？想吃肉，你明天早上排队去买，我又不是没给你肉票和钱。” 邓秀娥不吭声了，陆向前知道妻子又贴闺女去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邓秀娥，你该不会把那些票据和钱全给你闺女了吧？” “小黎之前头上破了一个那么大的洞 又出了那么多血，都这么久那条疤痕还没消，闺女说要多给她补补才行。” “你把钱全去贴你闺女了，那我们还过什么年？难怪丰裕这段时间也不过来了。原来，你身上没钱了。” “不过就不过呗！” “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哪天死了棺材都买不起，我看谁给你送终。” “你这个死老头说什么呢？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谁给我送终，当然是儿子和孙子。” “懒得理你，不吃了！” 陆向前直接下了土炕，去了隔壁房抹眼泪，也不知道今年大年三十，大儿子一家会不会回来过年。 应该会过来吧？ 老婆子靠不住，明天还是自己去买菜好了，免得孩子们了像样的菜都没有。 幸好他当初留了一手，要是把钱全留给她，估计他们以后饿死在四合院也没人知道。
第八十三章 噩耗 陆向前当晚没吃什么饭，一早醒来头昏眼花，又担心过年家里没菜，早上一大早还是爬起来去买菜。 “死老头子，天还没亮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明天大年三十，我去排队买点肉回来。” “外面冰天雪地，这么早你出去买个啥菜？没事折腾小心摔死了你。”邓秀娥躺在床上骂骂咧咧。 “要过年了，嘴里没一句好话。” 陆向前穿好大衣，去了隔壁房间的抽屉拿出一本书，把夹在里面的钱和票拿了出来。 六点不到就出门了，一把年纪冒着风雪出门给孩子们买菜，自己想想也是蛮心酸的。 明天要过年了，苏妍想去给爸妈送些年货，考虑走路又太远，最后决定还是骑自行出去，去的时候好好的，结果回去刚骑了出院子就扑通一声从自行车上下来。 按理说穿那么厚的棉袄，最多摔通一下，奈何她手掌着地，这一摔彻底起不来了。 杜飞宇吃完饭出来买包烟，正准备去上班，结果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人骑车摔倒了，看着好像是个女同志，她身上还压了一辆自行车。 走过一看，坏了，原来是苏妍。 苏妍这会痛得是嗷嗷大叫，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左手不会是断了吧？ 早知道就慢慢走路过来了，大过年她咋那么倒霉呢？ 杜飞宇小跑过去，“妍妍，你怎么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压在苏妍身上的自行车扶起来。 “哎哟哟，我的手啊！” “来，我抱你起来。” “别！你稍微扶我一下就可以了。” 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不能让外男抱，能不肢体接触尽量不接触，避免不了的她就没办法了。 杜飞宇知道她是在顾虑什么也没有强求，他慢慢把苏妍扶起来，发现她棉袄有水痕，正问她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再走。 发现她脸上惨白，还冒着冷汗，“苏妍，你摔到哪呢？” “飞宇哥，我左手腕肯定摔断了。” 杜飞宇这才看到苏妍左手掌鲜血淋漓，手腕肿得老高。 “走，我扶你去医院检查。” “你帮我把自行车锁一下吧！” 已经摔成这样了，也不急这一时，自行车要是不锁被人骑走了，她去哪里找？ 杜飞宇只好先帮她把自行车推到车棚锁好，再扶着她去医院。 苏青山见杜飞宇把他闺女带来看病吓了一大跳。 “妍妍，你咋又回来了！” “爸，我刚骑出来没多远，不知道怎么打滑，踩空一下就摔了一跤。” “哎呦手肿这么大，来爸先帮你摸摸骨。” 原本苏妍已经在隐忍了，谁知道她爸一上手，简直就是在上刑。 “爸，爸，疼疼疼，你轻点。” “轻什么轻，你这手腕估计骨折了，走去处理实把伤口先处理一下，爸交了钱再给你来处理骨折部位。 你这孩子，今天不来什么事都没有，这下好了，大过年把手摔断。” “爸，大过年摔断手的不止我一个吧？” 苏青山剜了苏妍一眼，杜飞宇站出来说道：“妍妍，每到下雪天医院都有很多骨折病人，不是摔断手就是摔断腿，还有的摔倒胯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好好养养着。” 等苏青山交完钱，帮苏妍上完药，把骨折部位固定好，江玲玲火急火燎从产科来到他们外科。 看着她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手，江玲玲恨不得在她身上拍几下， “你个死孩子，说了不让你过来，你偏要来一趟，叮嘱你骑自行车慢点再慢点。 这下好了，把手摔断了吧。我看你怎么洗澡，怎么穿衣吃饭。” “妈，我摔的是左手，我还有右手。” “你一个手能切菜啊？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过年了。” 还能怎么办，在家猫着呗！事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办？让时空倒流，穿回去今天不骑自行车啊？ “妈，自行车就先放你们这，我现在走路回去。” “妍妍，你这摔了手就不要去乡下拜年了，等你好了你再买些东西回去看看爷爷。” “好，妈，我走了。” “你慢点。” 苏妍整条左胳膊都挂在脖子上，右手提着一大兜她爸开的中药，慢慢悠悠走路回去。 刚回到大院，张大娘拦住了她，“小苏同志，你这手咋回事？” “骑自行车摔了一跤。” “小苏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大事不好了，你们陆家出大事了。” 苏妍心里一咯噔，什么大事不好了，难道陆家谁被抓了，他们也没犯原则性错误啊？ “今天上午，你公公接到电话说陆老爷子不行了，让他们去看最后一眼。你家男人知道后把车开得飞起来，他没去你娘家接你。” 陆霆原本是打算去接苏妍，陆丰年又担心见不到他爸最后一面，陆霆只好先送爸妈他们过去，下午再回来接苏妍。 “爷爷不行了？他怎么不行了？” “听说一大早爬起来去买菜，排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一些肉和鱼，不知道是不是菜太重，还是路太滑，一头载倒在地上。被送去医院听说话都说不出来…” 苏妍心里一咯噔，上午发生的事，陆霆这个时候没回来，看来陆老爷子真的不行了。 大过年的她把手摔断，陆老爷子把命摔丢 ，这年还能过下去吗？ 苏妍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愣，她现在该怎么办？ 陆丰年一家赶去医院时，陆向前已经闭眼走了，一句话都没给家人留。 医生说他摔了一跤脑溢血走了，这可陆丰年吓了一大跳，人之前都好好的他爸咋就这么走了呢？ 陆丰年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老爸，因为亲妈的事还跟他闹意见，啪啪啪他就给自己甩了几个大耳巴。 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没了妈，现在也没了爸。 陆霆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说实话这么多孙子他爷爷从小就对他还不错，爷爷突然这么走了，不难过是假的。 陆丰华陆丰裕两兄弟也是伤心的不行，一个个哭天喊地，邓秀娥知道老头子走了直接晕了过去，陆时微这会正在病房守着她。
第八十四章 家宅不宁 等把陆向前的尸体拉回去入殓，陆丰年三兄弟又吵起来了，陆丰华和陆丰裕说今天就要把老爸拉去乡下，陆丰年就说在四合院停灵七天再拉去乡下下葬。 “大哥，大过年把爸留在家里不好吧？乡下叔伯还有老房子，找堂兄弟帮忙把灵堂搭起来不好吗？” “这是爸的家，不让爸留在家，你良心被狗吃了？ 陆丰华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俩都在打这房子的主意，没门！这个房子是我的，我让爸在家停灵就在家停灵。” “什么是你的，这房子是爸的，我们三兄弟都有份。” “你们有什么份？一开始爷爷就说好，这房子给我了，爸当初也同意，这院子的契书还在我手里。” 一旁的陆丰裕一听大哥这么说，立马炸了，上来就要来打陆丰年，陆丰年直接一脚踹过去，踹得他哇哇大叫。 陆丰华被吓得也不敢吭声，他们的媳妇就在哭天喊地，数落，“公公啊，你咋这这么走了，这房子怎么分你也不留句话啊！” “公公啊，你为了给你的好大儿子买鱼买肉咋把自己给摔死了。” 陆时微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几个哥哥为了房子的事打起来，嘴里也骂骂咧咧。 华敏抹着眼泪，劝陆丰年先忍让一下，一切都公公安葬了再说。 陆霆先开车去了乡下给叔公伯公报丧，并在三叔公带领下找到他太公太婆和亲奶奶的坟墓。 给了三叔公一些钱，让他请几个同乡帮忙挖坟。 陆向前是年二十九死的，初五出殡，要从城里把他的棺椁拉去乡下埋葬。 他爷爷这一脉在乡下没有老房子，他跟他爸的想法一样，不可能去借亲戚房子来停灵出殡。 等他把各种事情都交代清楚，回到军区大院已经七点了。 苏妍以为陆霆今晚不会回来了，就随便煮了一碗面条，刚吃饱他就回来了。 陆霆一回来，就见到苏妍那只绑得像木乃伊的手臂，吓了一大跳。 “妍妍，你这是怎么了？” 苏妍仔细观察陆霆的脸色，发现他眼睛有些红肿，难道… “回来的路上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就把手给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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