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音回;【你,快把这狗皇帝带走,姐怕忍不住,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渣男!绿帽王!】 赵丰无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现在是个太监,奴才!我能决定主子的去留?林姐,你太高看我了!】 若不是太气秦鄞,林汐音一定会笑出来。 从前对她颐指气使,大呼小叫的狗上司,竟然也有今天。 赵丰建议;【你是皇后,你撒个娇,把狗皇帝哄出去。】 林汐音瞪去一眼。 赵丰开始硬教;【先勾住狗皇帝的手……快呀!】 林汐音不情不愿地抓住秦鄞的衣袖。 秦鄞诧异地看着她,不知她是何用意。 赵丰;【挽住,挽住。】 林汐音拖着秦鄞的胳膊,把手挽在他的臂弯上,动作生硬,毫无感情。 赵丰:【头!靠在他胳膊上。】 秦鄞皱眉,不解问道:“皇后,这是作甚?” 林汐音抬眼与他对视,懒得与他拐弯抹角,直球出击: (我在撒娇,你识相些。) 赵丰无语;【姐,你这是威胁,和撒娇有毛关系?狗皇帝急了,是会咬人的。】 秦鄞不语,眼底似乎划过一抹笑意。 林汐音道:“宫宴未罢,皇上不宜离席太久,臣妾就先……”回寝宫,独自美丽了! 秦鄞笑了:“朕适才见月色不错,不如,皇后随朕游园赏月。” 林汐音不愿:“臣妾乏了。” 秦鄞温柔握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说道:“走吧,皇后。” 月华如纱蒙在亭台楼阁,水榭歌台之上,也蒙在秦鄞与林汐音身上。 掌灯的小太监,勾着腰身,仔细照着他二人脚下的路。 林汐音默默走着,不去看月亮,也不看秦鄞,像是被逼相亲的大怨种。 赵丰恭敬随从,却用心波笑得超大声。 林汐音暴躁;【还笑!狗皇帝游园,定是要害我,你放心,我死一定拉着你。】 赵丰安慰;【别往坏处想,兴许是情话和撒娇起了作用,狗皇帝毕竟也是男人,想要美人花前月下,也是人之常情,说不定……狗皇帝今晚还要宠幸你。】 林汐音浑身发毛,一时气急,跳频大骂:“闭嘴!” 赵丰吓得瞪大眼:【惨了!惨了!】 秦鄞停下脚步,转头看来,“皇后说什么?” 轻柔的夜风,吹着林汐音鬓角的一缕碎发,她紧抿着唇,并不答话。 秦鄞又问:“皇后是不想与朕赏月?” 他紧皱眉心,似乎不悦。 赵丰忙让林汐音给秦鄞顺毛。 林汐音望向天边的皎洁明月,今夜初次展露笑颜:“臣妾是说,真美,月色真美。” 秦鄞轻挑眉梢。 皇后夸月亮,倒是比夸他真心。 林汐音温声道;“皇上,夜深风寒,龙体为重,月色再美也不可贪赏,宴席已散,皇上也该回寝宫歇息了。” 秦鄞见林汐音这般迫不及待,不想轻易如她所愿,笑问:“皇后随朕一起?” ----
第3章 第 3 章 ======= 一起回寝宫,还是一起歇息? 秦鄞说得暧昧不明。 林汐音无意知晓确切答案,她一刻也不愿再和眼前这个虚与委蛇的男人待下去。 即便原主曾一直盼着与秦鄞圆房,但经历了适才偏殿发生的事,她倒也不用表现得太乐意。 原主虽爱慕秦鄞,但素来骄傲,在入宫之前,她本有十足的信心,能一举俘获秦鄞之心,将那专房独宠的萧贵妃比下去,不曾想,入宫大半年竟连秦鄞的身子也没能得到。 秦鄞对男女情事并不热衷,十天半月也才召萧贵妃侍寝一回。 萧贵妃入宫已有两年,但至今仍无子嗣。 林太后曾私下向林汐音保证,在她产下嫡长子前,萧贵妃的肚子绝不会有半点消息。 赵丰吐槽:【太后老太婆真是多事,人家萧贵妃入宫,可不是来生孩子的。】 成了太监,赵丰仍旧心疼美女。 原来,秦鄞受读心术困扰难以与人亲近,于是找来个美人放在后宫中占着妃位给他充场面。 那美人便是萧贵妃。 每月那三两次临幸,也只是点个卯敷衍,免得让人以为他有毛病,其实根本不做事。 赵丰气愤:【狗皇帝占着茅坑不拉屎,真是可恶至极!】 可惜他已经没有了,不能去安慰春闺寂寞的美女。 林汐音气不打一处来:【茅坑?】 赵丰连忙解释:【我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林姐你去侍寝,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牛粪也有牛粪的好,能让花开得更娇艳,更长久。你还没交过男朋友吧?不如试一试,那种麻酥酥、荡悠悠,魂都被人勾着走的感觉……】 林汐音咬牙握拳。 赵狗还是赵狗,成了太监也不安分,还给她玩儿职场性骚扰那套。 秦鄞发出邀约只是一时戏言,等了半晌,也未闻林汐音回应,还以为她是受宠若惊、慌乱娇羞,不曾想却听得一声冷笑。 林汐音的冷笑,是给赵丰的,却被秦鄞听了去。 她也不想找补,冷声敷衍道:“臣妾近日睡不安稳,夜里总是噩梦连连,梦见被人陷害、被人冤枉,一时气急乱踢乱打也是常有之事,恐怕伺候不了皇上还会伤着龙体。” 林汐音微偏过头,唤来玉新。 先前秦鄞有意放齐钰入偏殿,便让嬷嬷想法子将守在殿外的玉新唤走。 等玉新回来,见秦鄞带人查探,也将事情原委猜中七八分。 她是从林家随嫁入宫的侍女,无论如何都向着林汐音,知晓林汐音遭人算计,即便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只不过她身份卑微不能替主子出气,但只要主子一个眼神,她便懂得要配合演戏。 “主子可是又觉着头晕胸闷了?” 林汐音搭在玉新胳膊上,另一手轻柔着太阳穴,幽怨一声长叹。 “臣妾已在宴会失礼,万不该再扫皇上的兴,可臣妾这身子,实在是……” 她说着晃悠两下,歪倒靠向玉新,有气无力的模样,真像是得了重病。 秦鄞笑了。 在甬道上,她与齐钰撇清关系时,生生扯烂一方手帕的事,是不是以为他不知? 还说梦中被人陷害冤枉,是因先前偏殿之事,有意指责他么? “皇后不妨与朕讲一讲,那梦中要害你的,是何许人?” 秦鄞抱手在胸前,兴趣盎然地问道。 林汐音微抬起眼,正对上他前襟处绣得栩栩如生的龙头。 那两只龙眼睛盯着她瞧,好像看穿她的把戏,舞着的龙须都在嘲笑她。 赵丰指点:【你就说忘了,梦中之事记得清楚,梦中之人却已模糊。】 林汐音并未依言,只道:“臣妾不敢说。” 她观察秦鄞的反应,想看他可会心虚愧疚。 秦鄞挑起眉梢,扶住她纤细的手臂,打趣问道:“难道那人是朕?” 他的温柔像月光,柔和却清冷,放在黑夜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林汐音的视线定在秦鄞脸上,看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压迫感。 “皇上会害臣妾么?” 秦鄞沉默半晌,忽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从胸臆弹出,弹在林汐音脑门上,让她脑子嗡嗡作响。 她还沉浸在斗智斗勇的氛围之中,突然被秦鄞打断思绪,就像是专注思考时,被人谈了个脑瓜崩,惊讶又气愤。 “皇上因何而笑?”林汐音咬牙切齿地问道。 “自然是因皇后。”秦鄞含笑道。 “臣妾可笑?”林汐音嘴角抽搐,往旁边的御湖乜斜一眼:【把狗皇帝踢湖里,会怎样?】 赵丰一个激灵:【别做傻事,忍一时之气,保百岁寿命,他笑你也笑,看谁笑得过谁。拿出你的魄力,一个狗皇帝不足为惧!你是谁?林汐音呀!你可不能输!】 赵丰有多年管理经验,做事可能不靠谱,激励人却很有一套。 他对林汐音十分了解,和她分析利弊、劝她委曲求全,都无法戳中她的痛点,唯有输赢她最为在乎。 “皇后说笑了,朕怎么会害皇后呢。” “臣妾梦见的自然不是皇上,而是——” 林汐音扭头看向赵丰,见他悠闲自在,得意洋洋,便气不打一处来。 赵丰像是摸鱼时,被人突然点名,吓一大跳,连忙埋下头,用心波念叨:【别看我,别看我……】 秦鄞已好奇看去,见林汐音盯着赵丰,不禁皱起眉头。 赵丰是他的大太监,是他亲近之人。 她无法向他撒气,便要迫害赵丰么? 林汐音并未如秦鄞所想无理取闹地要拿赵丰出气,而是捂住胸口状似心有余悸地幽幽说道: “臣妾已记不清那人模样,但那种可怕的感觉,梦醒之后也忘不了。” 秦鄞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安慰道:“有朕在,皇后不必怕。” 林汐音靠着秦鄞,听他咚咚的心跳。 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黑成什么样? 他睁眼说瞎话,是一点也不心虚呀! 起风了,凉意灌进宽大的袖口侵袭手肘。 林汐音瑟缩一下,突然发觉秦鄞的胸口烫人。 她的脸都被烫得热辣,有点难受,心里也不舒服。 脖子暗暗使劲儿,林汐音把脸从秦鄞的胸口移开些。 她仍旧像是靠在他怀里,脸和身子却在拼了命地逃离。 秦鄞哑然失笑,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塞。 她不是很爱他么?爱得心里苦。 他可以给她点甜头。 * 时间静静流淌。 好一对璧人,月下相拥,如画一般。 赵丰也安静了,时不时望一眼天边皎洁的明月。 那一抹明亮在浮云中忽隐忽现,好似偷眼瞧着人间的韵事。 这般花前月下的风流韵事,他也心动。 可惜他—— 赵丰摸了摸空荡荡的裆下,眼泪夺目而出,他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林汐音长时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是真的困乏了,靠在秦鄞胸口,听他平稳的心跳,听得神思恍惚,眼皮也快耷拉下来,险些就此睡了过去。 不行! 不能睡。 她猛地从秦鄞怀里抽离,晃了晃昏沉沉的脑子。 “怎么了?”秦鄞轻声问道。 林汐音实在太困,忘了防备,下意识抬起头。 (我才不会上当,我要是睡着了,你把我扔湖里,说我失足落水,我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心声被秦鄞读了去,林汐音愣了片刻,猛然惊醒推开他,将头低低垂下去。 温香软玉的人儿离了怀抱,怀中一阵空荡荡、凉飕飕,秦鄞微皱起眉头,但想到林汐音心中所忧之事又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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