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缝了你的嘴,想说什么便说。”赵宗珩瞥了王成祥一眼道。 “皇上,奴才不是要为皇后娘娘开脱,只是……”王成祥小心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并未有太大反应这才说道:“皇后娘娘夜出宫门实乃大罪,但若真是探望兄长,奴才觉得倒是情有可原。” “皇上您忘了吗?皇后娘娘的兄长是西武候府嫡长子,前些日子边境送回军报千翼将军遇袭负伤双腿残废,那位千翼将军正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啊。” “这既是双腿残废,如何入宫探视皇后娘娘啊?” 赵宗珩神色怔愣,像是突然傻眼了。 王成祥默默开口说道:“奴才思及此处这才想起,皇后娘娘入宫前生母亡故,西武候又娶了为继室夫人。” “想来皇后娘娘如此迫切出宫面见兄长,也是因生母不在人世,这亲人唯独剩下兄长了吧?”王成祥说着语气之中不免多了几分怜惜,这皇后娘娘也确实可怜。 “刚刚为何不说?”赵宗珩捏紧了手。 “这……”王成祥连忙低头:“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时忘记了。” 他怎么敢说啊? 这好歹是您的皇后,您自个儿竟是从未关注过司家之事? 赵宗珩拧眉不语,坐了好一会儿起身道:“去凤梧宫。” “啊!?”王成祥手忙脚乱的招呼龙辇道:“皇上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去?” “……”赵宗珩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吓的王成祥瞬间闭嘴了。 前脚才下旨禁足,凤梧宫上下一片哀戚之色,正担忧着皇后娘娘这是做了什么触怒了皇上,竟落得禁足的下场? 眼见这才入宫没多久,好不容易这些时日瞧着皇上多有宠爱之意,转眼间就被禁足了? 也不知这一禁足得多久才能重新得皇上垂怜啊…… 宫人正准备关上宫门,谁知门关了一半就被一脚踹开了。 那大步走入内的身影赫然是刚刚离去不就的帝王,小太监吓的脸一白,扑通跪去了地上,连说话都忘了说了。 赵宗珩劲直走入殿内,满口质问的话语,却在踏入殿内的那一瞬间呆住了,司宁池跪坐在床榻上,衣裳半褪露出了完美无瑕的蝴蝶骨,青丝散下垂落在床榻之上。 那绝美的女子一脸错愕的回头,他清晰的看到了那绣着白玉兰的肚兜挂在她的脖子上,胸前耸起的峰峦若隐若现,衣裳半褪至腰间,如此美景…… “皇上!?”司宁池着急慌忙的想穿上衣服,却因太过着急转身下榻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挺挺的朝着赵宗珩扑了过去。 赵宗珩上前一步伸手一捞,司宁池趴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望向赵宗珩。 手臂上柔软的触感清晰无比,宽大的手掌抱着她的细腰,美人抬头望来的眸色带着几分紧张无措,越是这般神色越是叫人一阵心猿意马。 “你在干什么。”赵宗珩扶着司宁池站定,收回手背在身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令人惊叹的丰满滑嫩。 “……”这问的算什么话? 没见过人脱衣服睡觉? 司宁池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俯身低头道:“臣妾在自省己身过错,好好禁足。” 司宁池这一句‘禁足’瞬间弄得赵宗珩不自在了,瞧着她拉拽衣服的动作,没见遮住了什么,反而越是拉拽就让人越是忍不住目光落在那胸口脖颈白皙的肌肤之上。 第26章 赏不得? “别遮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赵宗珩神色僵硬,语调略显冷硬开口道。 司宁池:“……” 狗男人!!! 你看都看完了,你还嘲讽! 我哪里不行了?这胸,这腰,这腿! 司宁池咬牙咽下这口气,抬眸看向赵宗珩道:“皇上不是回承明宫了吗?怎么……” “朕思虑国事未曾多注意臣子家事,是朕疏忽。”赵宗珩抿唇看着司宁池道:“为何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与朕言说?” “皇上您是天子,这些只是臣妾的家事……”司宁池低眉应道。 “何意?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你的家事何尝不是朕的家事?”赵宗珩略微倾身朝着司宁池靠近道:“还是在皇后看来,朕这个丈夫并不如你的意。” “以至于连知心话都不愿说给朕听。”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司宁池抬头望去,看着赵宗珩说道:“皇上宫中妃嫔众多,若人人皆要皇上看顾,那皇上还如何做这个皇帝?” “臣妾身为皇后,理当以身作则。”司宁池说的极为大义。 赵宗珩听着都要笑出声了,瞧着眼前站着的司宁池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捏了捏她的下巴抿唇笑道:“朕竟是不知,皇后何时变得如此识大体,知进退了?” 那粗劣的大拇指指腹擦过她的下巴,靠近上前的男人勾唇笑着说道:“朕不想要个木偶皇后,也不想对旁人多番看顾。” 赵宗珩的指腹按了按她那娇嫩的唇瓣,低头贴近了几分,漆黑的眸色深邃动人:“皇后,不必与朕玩这些勾心斗角的戏码,朕既封你为后,自是待你不同。” 他说完这句话便是松开了手,负手转头唤道:“王成祥。” “奴才在。”殿外候着的王成祥连忙走了进来。 “千翼将军护城有功,赏。”赵宗珩看了司宁池一眼道:“皇后替朕酌情赏赐吧。” “朕累了,今夜歇在凤梧宫。” “……” 司宁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赵宗珩后面这句话给打回了原形。 大约是一回生二回熟,赵宗珩说睡觉真的就是在凤梧宫睡觉…… 司宁池这回可学乖了,转头去偏殿睡下了,折腾了一宿她这一晚睡的格外香甜,就连隔壁皇帝早起上朝都没听见动静,按理说她应该起身伺候皇上起身的。 但是吧…… “娘娘您心可真大,竟也睡的下去。”素云真是哭笑不得,她有心想去请皇后起身,但是却被皇上阻拦了。 “随她去。”赵宗珩心情不错的样子,丝毫没有责怪不说,还如此纵容皇后,素云是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欢欣不已,皇上果真是对娘娘上了心的。 “昨夜折腾到那么晚,谁起得来啊……”司宁池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 “王总管还在外头等着娘娘回话呢。”素云一边为司宁池梳妆,一边低声说道。 “回什么话?”司宁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皇上昨夜吩咐了,给大公子的赏赐由娘娘定夺。”素云无奈望了她一眼。 司宁池闻言瞬间清醒了,坐直了身躯抬手道:“让王总管进来吧。” 王成祥杵在凤梧宫殿门外是半点脾气不敢有,愣是在那老老实实等皇后醒,全然不敢有半点督促之意,这会儿听了唤,那是眉开眼笑的入内拜见。 “让王总管久等了。”司宁池客气弯眉笑道。 “哪里哪里,能候着皇后娘娘是奴才的福气。”王成祥躬身赔笑,如今对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啊。 “历来对武将的封赏都有些什么?”司宁池倒也没兜圈子,直接开口询问道。 “哎哟,那可多了。”王成祥摆正态度细细数来,从金银珠宝到良驹宝马,再到刀枪棍棒那是花样极多。 “本宫的兄长不缺这些个东西。”司宁池扫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说的这些话兴趣不大。 王成祥是什么人啊? 那是能在皇上身边摸爬打滚的,这点儿眼力见自然是有的。 他顿时察觉出皇后心中早有盘算,顿时打起精神来笑着说道:“那别的武将与千翼将军自是不一样的,千翼将军可是皇后娘娘您的嫡亲兄长。” “那赏赐自是不能同于旁人。”王成祥先是一顿夸,随即话头一转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您看,赏些别的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好?” 司宁池听着王成祥这话语,果真露出了笑颜,摆弄着袖口弯唇笑道:“本宫的兄长在军营多年,如今早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只可惜母亲亡故无人替兄长打算。” 司宁池顿了顿手抬眸看向王成祥道:“既是要成家了,不如就赏赐一座新宅邸,供兄长日后立足京城吧。” 王成祥眼珠子一瞪:“宅邸!?” “怎么?本宫赏不得?”司宁池眯眼看去。 “皇后娘娘息怒。”王成祥连忙低头弯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开府立宅不是易事,奴才,奴才实在不敢做这个主啊。” “可怜本宫那兄长一生为国为民效忠天庆,如今双腿残疾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司宁池垂眸说道:“本宫这个皇后做的有什么意思。” “欸!皇后娘娘可不能如此言说。”王成祥一张脸都快拧巴在一起了,像是挣扎了许久才道:“奴才尽力,尽力而为!” “皇后娘娘如此言说,奴才怎么能不尽心办事啊?”王成祥躬身说道:“只请皇后娘娘日后记得奴才这点儿真心。” 司宁池重新展开了笑颜,笑眯眯的看着王成祥说道:“王总管放心,本宫不是那小气的人。” 她轻轻挑眉说道:“听闻这宫里,如今内务局总管称王称霸,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人坐那老大哥的位置了,王总管说呢?” 王成祥喜上眉梢,几乎是要拍着胸脯保证了,连声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事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那就有劳王总管了。”司宁池心满意足笑着应下,让素云把人送出去了。 第27章 同气连枝 裕宁宫内。 “德妃娘娘,荣妃娘娘和元妃娘娘前来拜见。”拿着纸笔的德妃闻言抬头望去,瞧着入内来的荣妃和元妃弯唇笑了笑道:“难怪今儿一早喜鹊叫唤的勤快,什么风把二位妹妹吹来了。” “德妃姐姐不愧是跟着皇上最早的,火都烧上眉毛了,您还有心思舞文弄墨。”荣妃扫了眼德妃桌上摊开的字帖,那纸上写着的赫然是一首期盼郎君归家的诗句。 荣妃脸上笑意更甚了,捏着帕子笑道:“只怕德妃要失望了,如今皇上满心满眼都是皇后娘娘,岂会归您这裕宁宫的‘家’啊?” 德妃抬手拿过一本书遮盖住了桌上的字帖,转身在一边软榻上坐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妹妹若是来耍嘴皮子的趁早走,本宫听不得废话。” 若换做平时,德妃如此说话荣妃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如今不同往日,她便是心中有气也忍下了。 “昨儿个夜里凤梧宫的动静,想必姐姐是听见了吧?”荣妃暗暗咬牙说道:“皇上又宿在皇后娘娘宫里,今儿一早是从凤梧宫去上朝的。” “原以为皇后年轻,入宫来招摇过市行事乖张,皇上岂会看得上这么个女人。”荣妃绞着手里的帕子道:“谁曾想她竟是手段过人,表面上耀武扬威的,背地里竟对皇上百般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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