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后,将里面的药粉撒在男人的伤口上。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啊啊啊”的乱叫,“有种就打死我!你们就是官府养的一条狗,我就是下地狱都不会放过你们!” “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你别以为躲在这些人背后我就看不到你了!你真以为睡了这两男人,他们就能保你平安吗?他们到北境就走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林晓月被无辜躺枪,心里郁闷极了!想不到她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要惹上她!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啪啪啪!”冲着男人的嘴踢了三脚,怒骂道:“混账东西!你想逃就逃,关我什么事?我可是宫里的娘娘,岂是你这种贱民能诋毁的!等皇上召我回京,看我不灭你九族!” 听到林晓月的话,所有被流放的罪犯都惊呆了,他们只是觉得眼前穿着锦衣华服的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皇上的妃子!怪不得连衙役都得好声好气的说话,一副不敢得罪的样子! 这男人真晦气,都被流放了还不老实点,这下搞不好真的会牵连族人! 还是离这人远点,万一惹身骚,也要跟着吃鞭子! 大家看向男人的眼神直接从同病相怜的悲伤变成了鄙夷和冷漠。 男人感觉到气氛不对,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说话,却屡屡摔在地上,大概腿已经被打断了。 他只好撑着手肘坐起来,大声吼道:“你们别被这贱人骗了!就算她是妃子,流放了那就是狗都不如,还想着会被皇上召回,宫里是没女人了吗?做什么春秋大梦!” 林晓月被男的话堵的有些心虚,但要是这个时候不震慑住所有人,接下来她的计划就很难进行! 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就凭我不带铁链的走出顺天府衙的大门,你做得到吗?再说了,皇上的心思是你这贱民能随意揣测的?” “你跟这狗东西废话什么?”姜柏正在气头上也没细想,他走到其他流放的罪犯面前,指着地上的男人厉声警告道:“想逃的都看好了,这就是下场!” 只见姜柏冷哼一声,拿出一条绳子,绑住地上男人的手,然后重重地往前一拉,男人被拖着在地上前行。 那男人本就腿断了,现在又这样的连拉带拖,接下来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将是折磨! 罪犯们听到男子的身体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男子的痛呼声,吓得一个个哆嗦着身子,低着头连连应道:“不,我们不敢,别打我们!” 山上地面很不平整,还多的是石子,没一会儿,男人经过的路面就留下长长的一条血迹,这让其他有过逃跑想法的人都彻底熄火。 “找死是吗?”姜柏突然间的怒斥声吓得林晓月一哆嗦,难道她又被发现了吗?
第八章 罪犯都去哪了 原来林晓月为了沿路留点标记,走路的时候踢几脚,想把地上血沾到大点的石块上。 “我,我走的膝盖疼,就踢踢腿而已。” 她讪笑着抬起头正要解释,却发现原来姜柏是在骂地上被拖着走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还真是顽强,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居然还想挣脱姜柏! 因为已经是下坡路,所以姜柏拖着个人也没那么好走,那男人竟然借势一跃而起,跳到了姜柏的身上。 “放我走!”男人怒吼一声,狠狠地咬住了姜柏的一只耳朵。 片刻间,姜柏竟然变得十分被动,除非他不想要耳朵了,否则,他只能听那男人的话。 但那男人真能跑的掉吗?这里还有一个衙役,光用蛮力想逃跑可不行啊! 只见何远已经抽出腰间的长刀,一步步快速向那男人冲去。 林晓月灵机一动,要是姜柏没了一只耳朵,肯定会大出血,荒郊野岭的可不一定能活下来啊! 这对自己之后的逃跑计划是极有利的! 她假装害怕地蹲在地上尖叫起来,“啊!刀,要死人了!” 男人感受到身后的响声,他决然地咬下姜柏的耳朵,与此同时,何远的刀落在了男人的背上。 血光四溅,男人彻底没了气息,而姜柏因为大出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何远赶紧拿出金疮药全都撒在了姜柏的伤口上,那么大一个窟窿,一瓶金疮药见底还是没办法止住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 “老姜!老姜!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馆!你们都跟我来,谁要是敢跑,我一刀毙了你们!” 警告完所有人,他一把背起人事不省的姜柏拼命往山下跑去。 林晓月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因为她在空间里配药,她前世可是天才科学家,配点毒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哼,等姜柏死了,何远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不一会儿,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个瓷瓶,这瓶子就是刚才何远用完扔在地上的那个金疮药的瓶子! 很快,何远就背着姜柏来到了山下的小镇——沿溪镇。 “我兄弟的耳朵被咬掉了!大夫快点,救人!” 何远大喊着跑进医馆,将人放到病床上。 其他被流放的犯人脏兮兮的十分狼狈,大夫生怕影响医馆看病的客人,所以都被拦在外面,但林晓月穿的干干净净,还没铁链在身上,所以就顺利地跟着何远走进了医馆。 姜柏的命还算硬,都快流成血人了居然还是撑了下来,但医馆的大夫看到姜柏的情形时还是吓了一跳。 大夫看到何远和姜柏的穿着就知道两人是京城里的官差,他可不敢得罪这些人,治好了还好说,万一治不好,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他连连摆手,拒绝道:“这……恕老夫才疏学浅,你们要不去别处看看吧!” 何远的火气蹭的冒了上来,抓着大夫的手厉声喝道:“你当我是傻子!沿溪镇只有你一家医馆,你让我去哪里?还说你想赶我们走?” 大夫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驱赶官差,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打死他都不敢承认啊! “没,没有!实在是这位小兄弟伤势太重了,老夫学医本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哪有不治的道理?实在是没法治啊!” 何远感觉姜柏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又急又怒,拔出腰间的长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不想死就给我治!如果我兄弟死了,你们整个店都给我兄弟陪葬!” 大夫吓得几乎昏死过去,好在林晓月及时将他扶住。 林晓月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一大包银子出来,她把一大袋钱放到大夫的手上,请求道:“大夫,这里的钱应该能买下你整个店的药材了,你拿最好的药给他用。要是你嫌钱少,我再给你一袋!” 大夫摸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药是有。但丑话说在前头,这位小兄弟整个耳朵都没了,那么大的血窟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林晓月又拿出一个大钱袋放到大夫手上,“我们知道,请用药吧!” “稍等片刻,我去取药。”说着,大夫拿着两大袋银子转身离开。 何远开始庆幸之前没有为难林晓月,关键时刻还是她肯定出钱救人。 “谢谢你,可惜我没权利放了你。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北境,我会让人多照顾你。” 林晓月这么帮他们可不是为了真的救姜柏,她不过是想让何远对她放松警惕罢了!而且她花的银子都是宫里搬出来的,空间里多的是,她一点都不心疼。 “没什么,一点小钱而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也当是做好事了!” 这时,大夫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木托盘走过来,木托盘上放着纱布和两个瓷瓶,林晓月估计应该是消炎药和止血药之类的。 “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特制金疮药,已经是我医馆最好的药了,能不能止血就看他自己了!” 说着,大夫打开一个瓷瓶,全部洒在了姜柏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牢牢地缠了好几圈。 林晓月看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心里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两只手都握紧了拳头。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别止住,一定别止住!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大夫刚缠好纱布,纱布上又渗出血来,从一点点,到越来越多,最后顺着脖子往下淌,十分渗人! 大夫眼见金疮药没用,赶紧拿出另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塞入姜柏的口中。 “这是回元丹,是我店里镇店之宝,能给他多续一天命,你们赶紧去前面芙蓉镇找回春堂的掌柜,那是这附近最大的医馆了。也许他会有办法!” 何远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知道再逼这个大夫也没用了,沿溪镇确实太小了,能拿得出回元丹也算是这个大夫最大的能力了。 “好,多谢大夫!” 说着,何远再次背上昏迷不醒的姜柏,听着姜柏身上微弱的心跳声,何远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他和姜柏同事多年,一直押送流放的罪犯,风里来雨里去,情同手足,他真的不能看着自家兄弟死去! 但当他走到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他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那些被流放的罪犯呢? 都去哪了?
第九章 何远的心思 林晓月心里简直乐疯了,其实她看到大夫赶人的时候,那些流放的罪犯都没怎么抵抗就自觉退到了角落里,她就知道那些人准备逃跑了。 自己的前程和好兄弟的性命,何远到底会选哪个呢? 她转过头看向脸色铁青的何远,说道:“人命关天,那些逃跑的犯人你就在县衙报个案,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去芙蓉镇吧!” 何远现在谁都不相信,转身走进医馆,一把抓住大夫的脖子质问道:“我带来的人呢?私放流放是诛九族的罪,你是不想活了吗?” 大夫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语气不善地骂道:“我只管看病,你的人关我什么事?都被我赶出去,他们在外头等着呢!” 何远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外面也没有人!刚才你说去取药离开了不少时间,你是不是把人都放了?” 大夫感觉喉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就连说话都断断续续说不完整,“我,我不知道。你别冤枉好人!” “好人?”何远将大夫拖到门口,质问道:“那你说我的人呢?” 大夫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实在没办法了,他转头向林晓月求救,“姑娘,我刚才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救人的啊,你帮我说句话啊!这位大人真是太不讲理了,人丢了怎么还赖上我了?” 林晓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你是看在我的给的钱上才救人的,这时候扯上她就太不厚道了吧! 她赶紧撇清关系,道:“我能说什么?我一直和这位衙役大哥在一起,你看病救人我也是给足了银子的,我可不欠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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