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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拿过钱袋子打开一看，直接扔回了何远的手中，鄙夷地说道：“你兄弟又不是小病，他都快断气了，你这点钱是打发叫花子吗？走走走，没钱看什么病！” 最终，何远还是被回春堂的人赶了出来，他看着手中的银子心里愤愤不平。 狗日的！ 难道没了林晓月，他真的不行吗？
第十一章 我是神经病 林晓月吃掉手里最后一只鸡腿，还是看着店家灶头上的两大盆鸡腿和牛肉直流口水，她现在实在是肚子饱了，嘴巴还饿着！ 不行，如此美味，她要打包放进空间存着，这样她想吃的时候随时拿得到！ “老板，你的牛肉和鸡腿我都要了，这些钱够了吧？” 她走过去，拿出一大袋银子。 店老板是个实在人，他垫了垫钱袋子，摇摇头说道：“姑娘，你给的银子太多了，都能买下我的店了！” 说着，店老板从钱袋子里数了几个银子出来，将剩余的银子还给林晓月。 林晓月收回银子，笑着说道：“谢谢老板，你把那些给我装起来吧。” “好好好！”店老板见店里并不忙，开心地叫来店小二，两人埋头开始打包牛肉和鸡腿。 就在林晓月喜滋滋地靠在摊铺前的时候，一声带着怒火的“林晓月”让她顿时没了笑容，这家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老板，东西先在你这里存放着，我办完事就过来拿，谢啦！”她探着脑袋跟店老板说完，转身朝何远走去，“这么快？回春堂的掌柜好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就把人救活了！” 何远黑着一张脸，上来就拉着林晓月往回走，“你别太得意！我身上的钱不够，你先借我点，回头我会还你的！” 林晓月就没见过跟人借钱态度还那么差的，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她屁股用力，整个人都往后拉扯，就算挣脱不了何远，她也不想这么轻易被他拉走！ “放开我，你这是借钱还是抢钱？再这样我就喊救命了！” 何远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请求道：“帮我一次，等到了北境，我不会让你吃亏！” 林晓月压根就不打算听话的去北境流放，所以何远说的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用，而且北境天高皇帝远的，何远只是个小小的衙役，他说的话能管毛线用？ “对不起，我不相信你说的。” 何远简直要恨死林晓月，咬着牙问道：“我怎么求你，你才愿意帮我？” 林晓月走回原来的面摊坐下，指着裙摆上的那口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弄干净，我就给你十枚金币！这钱别说救姜柏的命了，就是你不想干衙役了，也能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何远低头看到那一摊黏糊糊的东西，喉咙里就忍不住开始翻滚，他好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说了，我一定会还给你钱的！” 林晓月觉得何远的话好笑极了，挑眉反问道：“就凭你的俸禄？而且，这口痰不是你吐上去的吗？” 何远被说的羞愤难当，看来这事情是过不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现在就给你擦干净，不过你先把金币拿出来！” 林晓月往袖子里掏了掏，空间里的十枚金币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上，她笑着用牙齿咬了咬金币，“看见了没？这是真的金币！” 何远看到实物总算相信林晓月没有骗他，他忍着恶心，用袖子擦裙摆上的那口痰，结果越擦越脏，原本干净的地方都变得黑漆漆的。 他装作没看见，站起来说道：“已经干净了，现在可以给我金币了吧？” 林晓月低头看了眼，原本的一摊黏糊糊的痰是没了，但裙摆上留下了一块黑色的污渍，她郁闷地指着污渍说道：“你确定干净了？我看你眼睛长后脑勺了吧？” 何远有气没处撒，拿起林晓月的裙摆撕掉一大片，“现在总干净了吧？快给我金币！” 林晓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指着缺了一大片的裙子骂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裙子都被你撕烂了，你赔我裙子！否则我去官府告你非礼！” 何远咬着牙说道：“我没钱，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要给老姜救命的！你放心，这钱我不会白拿，等到了北境我给你找个靠山，保证谁都欺负不了你！” 现在两人都撕破脸了，林晓月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只怕她真去了北境，何远只会将她往火坑里推！ 她摇摇头，说道：“这才哪到哪？我还是比较相信眼前的事情。这样吧，你站在这里大声喊十遍我是神经病，我就给你金币！” 何远铁青着一张脸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林晓月耸耸肩，垫了垫手里的金币，无所谓地说道：“那你等着姜柏慢慢死去吧！当然你赔我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我就立马给你金币！你自己选吧！” 何远直愣愣地看着林晓月手里的金币好一会儿，最后妥协道：“好，我马上喊！” 说着，他站在大街上大声地喊了十遍： 我是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 路过的人以为何远是真的神经病，生怕他发病袭击人，所以一个个都绕道走开。 何远心心念念都是那几枚金灿灿的金币，也不管路人的嘲讽，他喊完十遍后朝林晓月伸出手，说道：“金币！” 林晓月看到何远出丑，心里好受了点，她爽快地扔给他十个金币，说道：“算了，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给你吧！” 何远拿上钱就走了，不过他刚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回头果然没看到林晓月的人影，于是他只好再跑回刚才那个面摊，“林晓月！你怎么不跟我走？我只是跟你借钱，你别想着拿借口逃跑！” 此时林晓月已经从店老板那儿拿回了打包的牛肉和鸡腿，她刚找了个没人的弄堂把东西收进空间，就看到何远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她从弄堂里走出来，说道：“我没想逃，医馆什么样的病人都有，我怕被传染什么毛病，我在这里等你不行吗？” 何远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你是我押送流放的犯人，我去哪里，你当然要跟着去！” 林晓月可不是何远吼几句就怕的人，她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似的看着何远，“是不是你这暴脾气把医馆的人惹毛了，所以你现在不敢去，想让我跟着去给你说说好话？” 何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难看极了！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来，“让你跟着你就跟着，装什么聪明！” 林晓月看何远吃瘪心里很是痛快，跟着就跟着吧，这是他给的机会，正好可以借此运作一二。
第十二章 古善人真的是善人吗 何远见林晓月难得不顶撞他一回，倒有点意外，他板着脸说道：“就在这条街上，笔直走就是了！跟紧了，别想着耍花样！” “知道了！”林晓月本就是看热闹去的，所以走的拖拖拉拉，等何远走到回春堂的时候，林晓月还有十步路的距离。 不过，这回何远学聪明了，他没有硬闯，而是等林晓月走到跟前他才开口说道：“去跟里面的伙计说一声，我们想找掌柜救人。” 林晓月从来都不是被人当枪使的主，上辈子不是，这辈子也不是！ 如果有人想试试，那结果往往会背道而驰！ 她走进医馆，找来一个伙计问道：“请问你们掌柜在吗？外面有个伤员不方便进来，他让我进来帮他找找掌柜。” 伙计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当看到是何远，他立刻黑了脸，拒绝道：“不见不见！没钱还拽的不行，你让他滚！” 林晓月见伙计要离开，她赶紧拉住伙计的衣袖，低声说道：“他有钱，说是有十个金币呢！” 伙计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你别被他骗了，他刚刚只给了我一袋银子，他背的那个人都是半个死人了，那点钱管什么用？你还是让他走吧，我可不想被掌柜骂！” 林晓月直接塞了一枚金币给伙计，笑着说道：“这不就是金币？再说你管他是能医死还是医活，是他巴巴的求上来的，拿了钱再说呗！开门做生意，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伙计拿起金币往嘴里咬了一口，兴奋地说道：“是真的！那你是想医死还是医活？” “这得看掌柜的医术了，掌柜菩萨心肠，我相信他！”林晓月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脖子，然后又塞了两个金币给伙计。 回春堂不愧是大医馆，就连里面的伙计都机灵的很！ 伙计瞬间明白了林晓月的意思，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姑娘稍坐片刻，我马上去跟掌柜说说。” 回春堂的掌柜名叫古善人，人如其名，因为时常做点小善事，而且医术高超，是远近闻名的好大夫。 很快，古善人面带笑容的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哎呀，让姑娘久等了！” 林晓月站起来行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哪里的话，大晚上的叨扰古掌柜，真是抱歉！” 古掌柜摆摆手说道：“姑娘客气了！救人要紧，小四，你快把外面的人请进来！” 伙计听到古善人的命令，连忙出去把何远请了进来。 何远一进门就感受到医馆内十分和谐的气氛，他对林晓月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忘记刚才林晓月对他做了什么！ 他走到古善人面前十分恳切地请求道：“古掌柜，刚才是我没带够钱，这回我带足了，您行行好，救救我兄弟吧！就是让我跪在这里都行！” 古善人拦住将要跪下的何远，和蔼地说道：“别这样，是老夫不好！要是刚才我在医馆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已经训斥过我的几个伙计了。” 说着，他转身对身边的伙计说道：“快去把人放下，我需要先检查他的伤势！” 伙计应声，上去帮着将何远身上的姜柏放到病床上。 何远见古掌柜说话和气，他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古掌柜！” 古善人走到病床边时，看到没了耳朵的血窟窿，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么严重，十个金币可不一定能换一条命！ 接着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不好治，没把握！” 何远听到这话心里彻底凉了，直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姜柏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古善人等半天都没看到何远拿出金币，他心里变得不满起来，转头看向林晓月，“姑娘，你看，不是我不想救，是真的没把握！” 林晓月又塞了五个金币过去，说道：“我相信您，尽力而为吧！” 古善人赶紧收好金币，抬头时看到林晓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的心里活络了起来，看来刚才在厢房伙计跟他说的没错，这姑娘就是不救这名男子，不过这名男子确实也没那么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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