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身子一晃,险些栽倒,紧接着,她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恶毒。 沈长宁,绝对留不得! “哎呦!”沈婉柔捂住小腹,瞬间跌进旁边丫鬟的怀里,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对身边的众人道,“我...我肚子疼!快去告诉王爷!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谁漏讲一个字,我要谁好看!” “...” 另一边,容冥黑着一张脸坐在那,余光扫向跟前原封不动被退回的膳食,“沈长宁...当真这么说?” “是的,王爷。”弦歌点头道。 该死的女人!他都拉下面子给她送饭了,居然拒绝他?容冥咬牙切齿,但转念之间,他又忍不住眉头轻皱。 不过...沈长宁在摄政王府明明连饭都吃不上,却硬生生忍到现在。 如今他亲自给沈长宁送膳食,她还如此有骨气地把东西都退回来,这般看来,她倒也不像贪恋权贵之人。 下毒一事,是否另有隐情? 就在容冥沉思之间,忽然有人来禀报:“王爷,不好了王爷!您快去看看婉柔小姐!她动了胎气!喊肚子疼呢!” 闻言,容冥面色骤然一变,‘蹭’地从桌案前起身,立即走向沈婉柔的院子。 容冥到沈婉柔院中的时候,里头许多丫鬟进进出出,混乱的不成样子。 沈婉柔正躺在榻上,凄惨地喊叫着。 容冥一过去,沈婉柔就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柔儿好疼!王爷!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容冥眉头紧蹙,他瞥见旁边满脸伤痕的林嬷嬷,冷声低喝道,“让你照顾好你家主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爷!”林嬷嬷耷拉下一张脸,“老奴尽力了!是王妃!王妃她今日去膳房,不但抢走婉柔小姐的膳食,还打了婉柔小姐和老奴!” “老奴这皮糙肉厚倒是不要紧,可婉柔小姐怀着身孕,遭王妃这一打,就动了胎气。”说到这里,林嬷嬷一腔委屈,“王爷!王妃她明知婉柔小姐怀着孩子还非要动手,是要谋害小世子,您千万要替婉柔小姐做主!” “沈长宁!”容冥心中怒火涌动,连带手背的青筋都瞬间暴起,一脚将林嬷嬷往外踹怒道,“还不快请顾大夫!” 林嬷嬷连滚带爬地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弦歌。”容冥冷冷地吩咐道,“给我把沈长宁押来,本王亲自审问她!” “属下遵命。” 容冥掌心握拳,整个人恍若浮现着一层隐隐暴戾。 该死的沈长宁,他真当以为这女人转了性子,结果下一秒,居然跑去抢婉柔的吃食! 这次,他绝对要沈长宁好看! “王爷。”弦歌出去后不久,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妃她...跑了!” “什么?!”容冥一怔,随即他沉下脸,幽幽地道,“本王这摄政王府的暗卫都放着当摆设?居然让沈长宁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跑出了摄政王府?” “王妃将摄政王府的暗卫全部弄晕了。”弦歌摸出一根烧完一半的迷烟,递给容冥,“若属下猜的不错,这就是王妃作案的凶器。” 容冥盯着那根迷烟看了半晌,火气更甚,他深吸一口气,掌心的力道不可抑制地将剩下一小节迷烟碾成粉末,咬牙道,“好一个沈长宁,居然还敢逃!找!掘地三尺,把沈长宁给本王找回来!” “本王倒要看看,在这南梁境内,沈长宁能不能跑出本王的手掌心!” 第9章 刚出贼窝,又把自己送了回去 南梁帝京中一处药铺内,沈长宁被春楠搀扶着进去,“掌柜的,借下纸笔,我写个药方,你替我抓点药。” 说完这话,沈长宁一阵肉疼。 摄政王府里头属于她的月银,大概也都被林嬷嬷收走,沈长宁从来没受到过一分。 从前她在相府也不受宠,所以此次出来,她跟春楠手中握的银两非常有限。 但没有办法,她为了逃出摄政王府,先后跟林嬷嬷和沈婉柔起冲突,又用尽办法迷晕守门的暗卫,原本略微好转的身体突然就撑不住了。 她自带的颜氏药楼空有满楼珍贵药材,可这药材并非是她想拿,就能拿着的。 到现在沈长宁都对颜氏药楼开启的方法很是迷茫。 如今伤上加伤,沈长宁先前算好的药材根本不够,要保住小命,沈长宁只能来药铺抓药。 “哎呦姑娘!”掌柜看见沈长宁后背溢出的大片鲜血,惊道,“您这伤不轻,快去里头躺下!” “不是,掌柜,我...”沈长宁被掌柜热情地推进里头的榻上躺下,她眉头一皱道,“我把药方留下,您给我抓药就行。” 这里毕竟离摄政王府还不远,容冥身为南梁摄政王,在南梁中势力绝对不小,她怕给容冥发现。 “姑娘,您这背后还在出血,若再乱动,是要命的!”掌柜摆摆手道,“你啊,就在这里好好躺着,我也是大夫,你要用什么药,我都知道,安心修养!” 春楠听了掌柜的话,一时间急道,“王妃,咱们不差这么一会儿,就先歇息歇息,明儿再赶路?” 沈长宁对上春楠执拗的眼神,悠悠叹气,“好吧。” 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这么想着,沈长宁顿时卸下了些防备,沉沉睡去。 谁知,旁边的掌柜看了沈长宁一眼,立马走到外头对身边的伙计道,“方才我听她身边的丫鬟喊她王妃,兴许就是王爷要找的人,我已经将人留下,你赶紧麻溜地跑摄政王府跟王爷禀报一声。” “小的这就去。” 沈长宁怕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摄政王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容冥找了上来。 “沈长宁!”容冥带着满腔的怒火急匆匆过来,一眼就瞧见躺在那里睡的安稳的沈长宁,他提起沈长宁的衣襟,直接将沈长宁狠狠甩醒。 “柔儿在那里疼的死去活来,你倒好,挺舒坦!” “唔!”沈长宁被甩的一阵恶心,醒来后盯着容冥那张脸许久,顿时抬手扶住额头,“起猛了,居然是容冥那个疯子...” 话音刚落,容冥手一挥,‘噗通’一声将沈长宁扔在地上,他双手交叠覆在身后,哪怕没有开口,那满身戾气还是有些压制不住。 “沈长宁,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王是谁!”容冥冷冷地道。 沈长宁顿时一个激灵,她目光扫过旁边早早被扣起来捂住嘴的春楠,先是一怔,随即瞥向跟在容冥身侧的掌柜,咬牙道,“是你!” 大意了!这掌柜居然是容冥的人! 那她岂不是刚出贼窝,又把自己送了回去? “沈长宁,本王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容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长宁,周身寒气逼人地道,“本王把膳食给你你不要,结果一转头,倒去抢婉柔的?你已经抢了婉柔的王妃之位,还不够?连膳食都要抢?” 可笑!他前时当真是信错了沈长宁,甚至还以为当初下毒之事都是他错怪沈长宁。 如今看来,这女人本性如此!三番两次给他下毒,一点儿都不奇怪。 “呵!”沈长宁嗤笑出声,“我不稀罕你给的东西!我这次去膳房只是拿回我那份膳食,她的人把我那份膳食弄脏了,我就拿她的补上,有何不可!” “住口!”容冥厉喝间,抬手猛的掐住沈长宁的脖颈,俊逸的容颜满是暴戾,“沈长宁,本王告诉你,若婉柔腹中的孩子有什么差错,本王要你陪葬!” 一阵浓郁的窒息感传来,沈长宁脸憋的通红,怒视容冥,“她孩子跟我有何关系?我不过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还能给她孩子扇没有么?再说,这一巴掌她活该!要不是她先命令人掌我的嘴,我才懒得跟她找不痛快!” “沈长宁,你少在本王面前又讲这些骗人的话,试图给自己开解!”容冥讽刺地道,“婉柔心地善良,她拿你当亲妹妹,事事替你开脱!” “纵然你真欺负到头上,她也只会隐忍不发,心甘情愿地让着你!又怎会主动喊人掌你的嘴?”容冥嗤嗤地道,“本王三番两次上你的当,你觉得,本王这次还会再信你?” “你不信拉倒!我也不稀罕你信!放开我!”沈长宁怒道,“我本来这次就是想离开摄政王府,你既然讨厌我也恨我,那你就放我走!” “离开?”容冥险些被气笑,“沈长宁,你这是打算离开摄政王府?还是伤了婉柔后知晓本王要找你算账,所以畏罪潜逃?” “放你走,没这么好的事情!”容冥掐着沈长宁的脖子将她狠狠一推,冷冷地道,“来人,把沈长宁带回摄政王府,关进地牢!她不是爱吃么?那就从今日开始,没本王的命令,不许给她送饭!” 地牢?弦歌面色微变,“王爷,现在正是寒霜天,将王妃关进地牢那等地方,是不是有点...残忍?” “她伤婉柔和她腹中的孩子就不残忍?”容冥沉下脸,“少给本王废话!” 弦歌颇有些同情地望了眼沈长宁,只能上前道,“王妃,得罪了。” 沈长宁整个人虚弱的不像话,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认命似地让弦歌押走。 摄政王府的地牢内,沈长宁脚步刚刚被迫踏进去,就感受到一股潮湿的寒意。 周遭除关押犯人的牢房外,还被几块隔板分割开来,沈长宁纵然看不见里头的情形,但听着那凌冽凄惨的哀嚎和不断散发的浓郁血腥,也能知道里面在干嘛。 “王妃,只能委屈您在这儿留两日。”弦歌找了处相对干净的牢狱把沈长宁单独关起来,无奈地道,“放心,顾大夫那边说婉柔小姐的孩子并无大碍,等王爷气消了,也就将你放出来了。” “他?”沈长宁强忍着周遭环境带来的不适,淡淡看了弦歌一眼,“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不过容冥怕是没这么心善,他恨我抢了沈婉柔的位置,这会儿抓到我的把柄,不得想尽办法折磨我?怕是没有你讲的这么轻松!” “属下奉劝王妃一句,不轻松也得忍着。”弦歌蹙眉道,“王爷这人最恨有人跟他作对,如若王妃反抗或是在地牢闹起来,受苦的还是王妃。” 此话一出,沈长宁忽然陷入沉默,她抬眸间,对上弦歌的视线,抿唇点头。 弦歌见状,也微微松气,跟旁边看守的侍卫打完招呼后,便离开了天牢。 “把牢房门给我打开!” 沈长宁原本伤口正疼,坐在牢房地上休息,谁知,突然响起一阵动静。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嬷嬷带着看守的侍卫奸笑着走进来,指着她道,“将沈长宁绑起来!” 下一秒,两名侍卫闯入,根本不给沈长宁反应的时间,就把她整个人直接拽出牢房,带到一个封闭的隔间中。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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