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里的菩萨还是蛮灵的,那几日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和嫡姐一起去的灵山寺祈福,我喝了嫡姐送来的一碗水,自此腹部生痛,浑身起疹子。 因疑心那些疹子是麻风病,可能会传染,这些把我从柳州弄到乡下去静养,与陆家二郎的婚事便就作罢了。” “我好好的在乡下调养两年,病好以后,祖母就把我接回去了,然后就被送来了上京,可能嫡姐是怕我抢姐夫,对我敌意更胜从前,她出言污蔑我在灵山寺失身,不止是辱我清白,也是亵渎神佛之名。” “灵山寺是佛门重地,我一个好好的清白闺秀,又怎会在那里遭人抢夺。” 说到这里,苏晚掩面自泣:“嫡姐那般说我,我心里倒不是那么难受害怕,我真正害怕的是有人信了这则荒唐的流言蜚语。” 她泪眼婆娑的抬眸,静静的望着陈落生的眼睛。 他的瞳孔被她侵占了,他的眼睛只有她。 “陈落生,你信嫡姐的话吗?” “当然不信,你嫡姐偷盗祖母财物,人品低劣,那种人说出来的话怎能叫人信服。” “那你心里,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疑心?” 迎着她逼人的视线,陈落生眨了眨眼,唇角绷紧:“没有,不曾有过疑心。” 谎言,是爱情里必不可少的一味调料。 苏晚知道他在撒谎,并不感觉愤怒,只觉得欣慰。 他肯撒谎,说明他还在乎。 他当然在乎,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品尝到的情爱其实不多。 从前的女人,带给他的,只有情与欲的满足,她带给他的,是全新的另一种享受。 她是陈落生从粱尘手里抢来的战利品。 这个战利品的年轻美貌,足够让其他男人艳羡。 她不仅满足了陈落生的情感缺失,也满足了他的虚荣。 其他男人对她投来的每一道偷窥视线,都在滋生着陈落生的虚荣心,甚至张回那次发疯掳她,陈落生都明白,张回是见色起意。 苏晚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抱紧了他的腰身,声音破碎:“其实,我梦见的是你把我绑到佛像下,剥去了外遮之物,一点点的探查,你不信我,我在梦里哭的眼睛都哄了……” 陈落生的五根手指没入她的乌发里,抚弄着她的头皮:“这个梦境很有趣,听的我浑身发热,咱们不妨试试?” 苏晚一口咬住他的喉结:“你敢!”
第99章 凤池你听说了嚒…… 陈落生闷笑:“我怎么不敢?雪微居里就有一间小佛堂,我今儿就要把你……” 马车骤然停下,两人一时没稳住身形,差点被甩出去。 苏晚的细腰被陈落生的大掌锁住,她惊呼了一声:“吓死了。” “陈年!” 陈落生的眼神染上一丝凌厉:“你怎么赶车的?” 陈年略显呆笨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徐世子的马车突然从侧面的一条胡同横穿了过来,就停在咱们前面。” 车帘被撩开,陈落生半个脑袋钻出了马车,而对面的徐凤池也撩开了车帘,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遇上。 “凤池,你不在家养伤,怎么来雪微居了?” “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心中郁闷,出来散散心,听闻你找了寒江他们下棋,我来凑凑热闹。” 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进陈落生的马车,含笑问他:“没有搅了你的好事吧?” 陈落生放下车帘:“那就同去雪微居吧。” 马车并行错开,一同去往雪微居。 入冬后,雪微居在枯树上挂满了红纱灯笼,迎风摆动,有一种妖异的美感,特别是夜间,灯光打在红纱上,更加梦幻。 苏晚下了马车,错过陈落生递过来的手,推开他,一路小跑进去。 跑到几盏灯笼下,装作好奇的四处欣赏着红纱灯笼。 “这些灯笼做的真别致,上面的红纱被风一吹,就像鲜花的花瓣绽开了。” “你喜欢这种灯笼?”陈落生从后面追上来,身体贴着她的后背:“我叫奴才们提几盏红纱灯笼装扮一下小佛堂,今夜就歇在小佛堂吧,你别回去了,嗯?” 这一声嗯,让苏晚头皮发麻。 她不能让陈落生占据自己的身体,她非处子之身,一旦被碰,陈落生知晓了真相,不知道会迎来几级火山爆发的怒火。 她怯怯的不敢回话,陈落生以为她害羞了。 手掌扣在她柔软的腰间,轻笑:“别羞,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陈落生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柳腰一寸寸的变软,最后几乎是瘫在他怀里。 “做的出那样荒诞的梦境来,一旦付诸行动,你又害怕了,胆小鬼。” 他用手指缠绕住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他格外喜欢这个动作,苏晚仰头望着他,晨光熹微中,他颀长笔直的身躯与身后迎风摆动的红纱灯笼融为一体。 狂放,不羁。 他身上,有苏晚喜欢的特质。 一颗心,随着他开始左右摆动。 面对一个英俊年轻,富有权势地位的二代公子哥,若说自己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苏晚的动心,早就开始了。 从陈落生对她偶尔散发的迷恋和柔情开始。 从她用自己的美色接近陈落生开始。 所谓色诱,其实是对等的。 猎物和猎人之间的关系,随时可以扭转,你在诱惑别人,殊不知,别人也在诱惑你。 苏晚头一次恨自己重生的时间晚了,若能早早重生三个月,也不至于在柳州的灵山寺丢掉了贞洁。 如果她是处子,她现在就可以投入到陈落生的怀抱里。 她有办法和陈落生纠缠一生。 只是太迟了。 陈落生喜欢的是纯真懵懂无知娇弱的她。 他喜欢她的青涩,他喜欢她的初贞。 他喜欢另一个与她截然相反的苏晚。 陈落生又逼近一步:“你不愿意吗?” 梁尘已经与周玉然定下了婚期,姐夫陆归舟也被远调去了西北。 苏晚很清楚,自己在陈落生眼中,已经是个落网的猎物。 猎物得手后,他当然想要剥皮抽骨的吃掉。 吃,是不可能让他吃的。 苏晚喉头涌来一股酸涩的同时,又庆幸陈落生还算是个君子。 起码他对自己有怜惜之情,自己的那点小手段在他身上有用。 祖母替她找的那门亲事,正好可以做挡箭牌,先答应下来,今夜给他来场苦肉计。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佛堂是念经颂佛的地方,我们两个人要一起跪着拜佛吗?” 苏晚给他装傻充愣,惹的陈落生大笑不止。 心道,她果然纯洁无瑕,“到了夜里你就懂了。”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笑骂。 “你们两个好意思打情骂俏,没看到凤池一个人在冷风里坐了许久嚒。” 张回阴沉沉的面容不知何时现身于他们身后。 苏晚抬眸看向雪微居门口。 只见徐凤池坐在轮椅里,俊美的眉眼在晨光中闪烁。 他清瘦了许多,嘴唇弯弯,似乎是在笑。 苏晚望着他的脚,怔愣片刻,这才轻轻趴在陈落生耳旁说道:“他的脚伤的很严重吗?” 不会变成残疾大佬吧? 陈落生说道:“将养两个月就无碍了。” 继而脚步前移,走到轮椅旁,作势要帮忙推轮椅。 张回背着他们,冲苏晚挑眉一笑。 苏晚随手把额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装没看见,指尖轻轻拂过红纱。 徐凤池微微眯眼,他清亮的眉目间,是苏晚那张艳若春花的脸。 他神情淡然,点点头:“陈三,我行动不便,倒是要麻烦你照料了。” 陈落生笑笑:“你我之间,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推着轮椅朝里走,越过苏晚身边时,陈落生喊她:“晚晚,跟上我。” 苏晚迈动脚步,与陈落生并行,并且,随意把手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笑意盎然:“我帮你一起推吧。” “世子,您的脚是如何伤到的?” 进了房间后,在旁人都忙着的时候,苏晚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问完,脸瞬间一红,“我只是有点好奇。” 苏晚的声音被刻意压制,轻飘飘的,却又甜丝丝的,这让徐凤池想到了一种食物。 柚子。 她声音甜软的像红心蜜柚。 陈落生他们不是在忙着点菜,就是在忙着摆棋盘,没人关注他们。 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私密交谈,却又不突兀。 徐凤池的手放在轮椅扶手上,那儿方才被苏晚碰过,他的手刚放上去,就像过电一样,皮麻骨酥。 他眼中浮现出苏晚站在红纱灯笼下噙着笑的那一幕。 妖艳生姿。 她是一朵食人花。 现在这朵花正在盛开,要把他吞噬掉了。 就在这时,张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凤池,你窝在家里养伤,还不知道上京城议论纷纷的八卦吧。” 他看了一眼苏晚,笑的一脸邪气:“江南第一美人破庙与神秘人秽乱且有孕一事……”
第100章 陈三他是真饿了 陈落生在点餐,想着苏晚是江南人,想点一些江淮菜,冷不丁的听到张回又要搞事,气的拿厚厚的菜单砸到了张回的脑袋上。 “凤池脚伤未愈,需要清修,你少拿一些市井流言来污染人家的耳朵。” 张回笑笑:“他是脚伤,又不是心伤,搞什么清修嚒。” 他一抬头便看到苏晚面沉如水,寒星如目的瞪着他。 心里被瞪的通体舒坦极了。 是呀,凭什么她眼里只有陈落生和徐凤池,为什么就不能有他呢。 徐凤池被吊起了胃口,追问:“什么流言?” 苏晚沉着脸,再次瞪向张回。 张回吊儿郎当的糊弄过去:“没什么,都是瞎传的。” 不动声色走到徐凤池身边,朝苏晚使了一个无声的眼色。 苏晚不怕徐凤池听见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当下这个场合被张回当成谈资来说,实在有点糟蹋她的尊严。 当事人就在这里呢,张回到底是一点眼力劲没有,还是纯粹就是故意的呢。 不管哪样,都让苏晚不爽。 陈落生迎上来,拉着她的手,二人坐在一块。 “我给你点了几样南边的菜,还特意点了一锅养生粥,你多吃点,吃饱了手脚才不会冰凉。” 他们二人甜甜蜜蜜的凑在一起说话,惹的张回眼红。 张回嗤了一声:“我看陈三是真饿了,其他女人通通不要,一心只想着苏晚,饿了这么久,难怪今晚等不及要在小佛堂吃了她。” 徐凤池的眼珠子略微转了转:“小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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