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解释:“我从来没有疑心过你的清白,小佛堂的事,你快点忘了,别再提它。” 贞洁危险,暂时又被她化解了。 苏晚眉眼间俱是温柔的娇羞:“可是男女情事迟早也是要做的,你我之间还没有个定数,我,我不妨把清白交给你,以后就算嫁了旁人,也不会留有遗憾。” 她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果决让陈落生越发心疼她。 “别犯傻!清白贞洁是女人最宝贵的嫁妆,你绝不能轻易就交出去自己的贞洁。” 这一刻,陈落生下了决心:“你和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等我娶了你,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们再行夫妻之实。” 苏晚侧过脸,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激荡的心跳,缓缓睁开眼睛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鼻尖。 “陈落生,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陈落生伸出一条胳膊,锁她入怀,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想要抚摸她柔软的乌发,但就在快要触碰到她的发丝时,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感觉自己沉溺在了一片海水里,再往前一步,他会溺死其中。 透过完全打开的窗户,可以轻易看到花园里他们二人相拥的画面。 张回站在徐凤池身后,冷冷笑道:“陈三真是个傻子,又被她给骗过去了,今夜的小佛堂白准备了。” 他收回视线,递给徐凤池一瓣橘子:“咱们要不要打个赌,苏晚那女的,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陈三,否则她早顺水推舟的从了他。 我赌苏晚和陈三迟早一拍两散。” 徐凤池看着手里的橘子,黄澄澄的,散发着一股酸甜的气味,就如同他目睹苏晚被陈三抱在怀里的溢出来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张回的话,自顾自的问道:“张回,你一共拥有过多少女人,和她们睡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第102章 怎敌她千娇百媚 徐凤池不近女色,在这方面,说他懵懂无知不是阴阳怪气,他的确什么都不知情。 张回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了,突然对女人来了兴致?” 这一次徐凤池没有义正言辞的批判张回出格的言语,反而是沉默的点点头。 张回瞪大了眼睛:“你来真的?” 这可是奇谭啊。 徐凤池主动要女人?这惊讶程度可比陈三为苏晚守身如玉强烈的多。 “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顺其自然,该产生欲望的时候,身体机能会告诉自己。” 徐凤池坦坦荡荡,顶着张回困惑质疑的眼神说道:“雪微居不就有许多女人吗,你帮我找一个。” “这种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帮你找,当然是你自己挑了,一定要挑个合自己心意的,干净的,等着,我去找刘老板,叫他尽快安排。 便宜你了!小佛堂装扮好了,陈三用不上,我本想着自己去小佛堂享乐,现在你既然来了兴致,那就把小佛堂让出来给你。” 张回乐不可支的走了,剩下徐凤池一人倚窗眺望。 花园里,陈落生拉着苏晚的手慢慢朝这边走来。 看来,方才一番哄弄,二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徐凤池推着轮椅缓缓后退。 心口像被人拿着棍子戳动,沉甸甸的,郁闷的窒息。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也曾勾过那个杨柳软腰,只要一闭眼,依稀间能看到,她柔弱无骨的扑进怀里,潮红的脸蛋,迷离的眼睛,他干净的手,解开了她的衣带,在那间神圣的佛寺里,做了不神圣的脏事。 那一晚的回忆,渐渐从空白填补成具象化。 蒋遥山说的那些细节,与他脑海中那些虚幻的假象慢慢重合,最后虚假变成真实。 他这才颓然的意识到,那一夜原来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仿佛回忆起自己的指尖是如何在苏晚的瓷肌上流连忘返的。 他曾狠狠的将她扣在怀里。 那淡淡的香味,鼻息萦绕。 二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只是回忆越真切,他就越困惑。 当夜的回忆,他自己中了毒,神识不清,记不清是正常的事,怎么苏晚也忘记了吗? 这又怎么可能呢! 难道真如张回所说,苏晚此人野心甚大,是只狡猾的狐狸? 女子失贞事大,或许那夜她也是情非得已。 应当是那个嫡姐惹出来的祸事。 她为了以后再顺利嫁人,只好将此事隐瞒下来。 如果自己的推测合理,那苏晚有孕一事也许并非空穴来风,她去乡下养病的两年,当真只是养病? 突然,徐凤池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狠狠打在自己的腿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来。 他疑心苏晚在乡下两年养病是假,实则是养胎。 那就意味着,她可能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一旦有了这样的疑心,再看苏晚,徐凤池就品出了味。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他眼里成了罪证,无辜的小鹿眼睛成了伪装。 门被撞响。 陈落生携着苏晚走了进来。 这场局本是陈落生组局的,他没道理一个字都不留直接离开。 径直走到徐凤池身边,环顾一圈,问:“怎么没看到张回?” 徐凤池握成拳头的手骤然松开,额头青筋跳跃着,他侧过头,遮掩自己的失态。 “他有事去找刘老板了。” “好,那我就跟你们几个提前知会一声,晚晚被风吹着了,染了一点小风寒,我陪她去看大夫,暂时没法同你们继续玩下去了。 你们几个在这里尽兴的玩,帐记在我的头上。” 蒋遥山手里拿着一块绿豆糕,一口吞了大半个,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会是因为我的话惹了人家不痛快吧,哎呀,我都提前说好了,那都是我听来的流言,是假的,满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嫡姐嫉妒她,那些都是恶意编造。” 陈落生眼神冷如刀:“谣言我也听说了,但可没你说的那般详细,你天天沉浸在戏子窝里,别被同化了。” 蒋遥山连忙挺直腰杆:“我真的有好些日子没去听戏了,你们就别再调侃我了。” 陈落生嘱咐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三年多,迄今还没留个孩子,你把听戏的劲使在嫂子身上,嫂子肚子大了,自然没有闲工夫管你那些破事。” 蒋遥山尴尬的拱手:“言之有理,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狗改不了天性,蒋遥山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苏晚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凤池,你留在这里继续玩,我们先走了。” 陈落生又和徐凤池打了一声招呼。 苏晚迟疑片刻,也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捡起了轮椅旁的一块帕子。 双手奉上,嫣然一笑:“徐世子,你的手帕掉在地上了。” 她的笑,她的声音,是水里的月,天上的云。 能看见,能听见,却触碰不到。 徐凤池缓缓抬手,刻意避过她的手,接过了帕子。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帕子时,苏晚眉眼弯弯,又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甜滋滋的,像软烂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满嘴的甜水。 苏晚的手往后缩了缩,把帕子抖抖,自作自然的抖去灰尘,又折成方块状,一手握住徐凤池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帕子塞到了他手心里。 并贴心的将他的手心合拢上。 她的手是温热的,一点都不凉,反倒是徐凤池的手,一片冰凉。 苏晚最懂如何抓住机会了。 趁机又用掌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覆上了他的额头,错愕的转身对陈落生说道:“哎呀,徐世子的额头渗了一层的冷汗,手也是冰凉的,可能是病了。” 动作迅即,测完温度,手便快速抽离。 避嫌似的,闪身躲到陈落生的身后。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当事人徐凤池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只是方才苏晚的触碰,丝丝入扣,侵入他的心肺,再也忘不掉那份真实的触感了。 陈落生俯身查看了一番他的神色,立刻叫其他几人去找大夫。 雪微居常驻着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倒不用舍近求远。 大夫诊了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徐凤池是被风吹凉了,患了轻微的寒症。 “不打紧吧?” 毕竟是陈落生组的局,万一徐凤池有个好歹,陈落生心里过意不去。 “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徐凤池的眼睛直直的与苏晚的碰上。 “这不是还有一位病人嚒,别耽搁了她的病情。” 苏晚落落大方的望着他,仿佛刚才那一系列触碰,只是自然的反应,并不是她故意为之。 “落生,世子有大夫照料应当无碍,我们走吧。” 她怯怯的抓着陈落生的衣袖,跟在他身后出了雪微居。 狂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一番冒险的行为,差点翻车,还好她反应够快。 希望以后再多些与徐凤池接触的机会。
第103章 守身如玉徐凤池 有苏晚在场,徐凤池总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像深处在一片惊涛骇浪的海面上,一不留神,就会被随时扑出来的浪花吞噬。 目送他们远去后,这才对暗卫说道:“先前让你们派人去柳州调查她的信息,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出来,这次再派几个得力的人去,逐次排查她当年的行踪,尤其是乡下那两年。”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用心去查,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你现在就去办。” 暗卫迟疑了一下:“可是世子身边就只有奴才一个随行暗卫,奴才现在走了,世子的安危谁来防护?” “还有张回寒江他们,我人在雪微居,能遇到什么危险?速去。” 暗卫前脚才走,张回后脚就来了。 “半道遇上陈三,说了两句话,耽搁了点时间。” 张回以一种双手展开的姿势坐在了长条软椅里,双腿蹬在前面的案几上。 惬意的说道:“不好奇陈三和我说了什么嚒?” 见徐凤池神情淡淡,自顾自说下去:“我在山庄养了一群从西域买来的马奴,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他问我要一些马奴,说是要教训一个人,叫郑星华的。” 徐凤池这才搭腔:“可是山西布政史家的郑星华?郑大人牵扯到了贪污案,被革职查办了,我听说郑家现在低调的很,怎么郑星华还敢招惹他?” 张回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郑星华托了一个叫吴大娘子的媒婆说亲,要娶苏晚。” 徐凤池冷眉一拧:“难怪陈三要找打手揍他。” 确实该揍。 张回又说:“关键那郑星华还是个残废,瘸了一条腿。” 徐凤池眉头青筋跃跃欲跳:“你养的马奴会揍人吗?告诉陈三,叫他去五城兵马司找曹副指挥使,曹指挥曾在我父亲麾下当过兵,能力出众,喊他找几个人去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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