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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去杂质，除去残茎，洗净，稍闷润，用文火炒至不粘手为度，取出放凉，切成小段晒干。 看着炮制好的夜牵牛，程肖肖满意不已，看来她手艺还没退步。 十天后，程肖肖终于可以出门了，这次跟着她爹，去镇上赶集卖草药。 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准备出门，一路同行的还有大哥程荣，估计是怕小姑娘撑不住场面，二叔又不太会说话，来压场的。 看着村口停着的牛车，程肖肖还是第一次坐，有点新奇，还有点苦逼，好几个人挤在一辆板车上，真的好吗? 这头程爹已经和拉车的程大力聊上了，“大力，劳烦你在这等我们了。”程爹客气道。 “没事，都是一个村的，也没等多长时间，这会人齐了，咱们出发吧，都坐好了。”说着扬了一鞭子，牛车哒哒动了起来。 等程肖肖做着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终于远远看见小镇的大门，真是不容易呀！ 看着进进出出的老百姓，挑着扁担进出的商贩，门口拿着长枪的守卫兵，哪哪都是新奇。 走近大门才发现，进门还要交两个铜板的入城费。 看着程爹顺溜的交钱，程肖肖撇撇嘴，当官的真不干实事，只知道剥削老百姓。
第13章 第一桶金 今天刚好有集市，大街小巷格外热闹。 下了牛车，乡亲们各自散去，约好未时一刻在这边集合。 “原来赶集是这样的啊！” 程肖肖这时正在和系统疯狂吐槽，“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古香古色，之前那什么景区，还非遗文化遗产，和这个比差远了。” 只见街道两边是茶楼，酒肆，作坊，布庄。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人头攒动。 程荣笑笑说道：“平时可没有这么热闹，咱们镇上集市每月逢六、十六、二十六才会有场子，一般只赶上半天，所以今天老百姓集中出来采买和售卖。” “走吧！药堂有两家，百善药堂和保和堂，保和堂就在这条街尾，要不先去看一下。” “好，那我们便先到保和堂看看。” 到了街尾很容易就看到保和堂，里面还有三两个抓药看病的人，才进大门就听见一个老妪哀求着，“林大夫您行行好，就赊一部分药材吧！过两天我儿子发月钱老婆子就给您送来。” 林大夫给药童使了一个眼神，药童立马会意。 “去去去，钱不够抓什么药，凑够了再来，。”药童很不客气的赶人，差点把老妪推到。 刚好被进门的程爹扶住。老妪转头向程爹道声谢，还想上前就被药童拽了出去。 老妪不肯走嚷嚷着，“俺就差二十个铜板，您行行好，过两天双倍给你，俺老伴不能断药啊！” 看到这里大家都很同情老妪，可同情归同情，谁日子也不好过，没有必要为陌生人做什么，除了她爹。 豪爽的的掏了二十个铜板，送到老妪手里，老妪连连道谢，“好心人呀！老婆子给你磕头。” “别这样老人家。”程爹赶忙去扶。 得嘞！没发现她爹还是个活***。 和大哥对视一眼，均无奈摇摇头，他们还是办正事吧！ “请问一下，您这里管事的在吗？” 刚才那赶人的药童打量了一下来人，平淡道：“你们是抓药还是看病?” 虽然对这家药堂印象不太好，出于礼貌程肖肖还是和气道，“都不是，我们是来卖药材的，能叫您管事出来看一下吗?” 药童不以为意，“你们能有什么好药，先拿出来我看看。” 程肖肖不是很乐意，算了，先看看他能出什么价再说。说着，在程荣背筐里拿了一部分夜牵牛小心放在柜台上。 药童看了一眼，眼睛有一瞬的发亮却被他压了下去，“还以为你们是卖新鲜草药，居然是已经炮制好的，不过嘛......品相一般般，我最多给你三十个铜板一斤。” 程荣眼神一亮，这个夜牵牛居然可以卖到三十个铜板，他们今天有十来斤，也就是三百文，如果可以大量...... “这样阿！大哥看来他们不是诚心收我们药材，我们还是走吧！”刚才药童一闪而逝的眼神，程肖肖可没错过。 程荣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就要走呢？难道肖肖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哎！小姑娘不要走阿，价格好商量。”说着便跑出柜台，拦在他们面前。 “这样我给你加五文，三十五怎么样。” 程肖肖不屑，虽然她不了解这里的物价，也不知道这药材的药价，可看药童的反应也知道他在宰肥羊。 听到外面的声音，掌柜从后堂出来，问药童怎么回事，药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掌柜看他们穿着粗布麻衣，就是普通老百姓，施舍道：“那就给他们四十吧！以后还有药材也一并送过来。” 这掌柜是哪来的自信，老娘说要卖了吗？ 真是，一个两个都狗眼看人低，理也不理后面的人，直径走出了药堂大门。 看小姑娘这么不给他面子，掌柜愤愤甩袖，“哼！一群泥腿子，给脸不要脸。” “怎么了闺女，咱们不卖了吗？”程爹一脸不解，她闺女得罪掌柜了？ 程荣倒是猜到几分，“二叔，我们还是到另外一条街的百善药堂看看吧！” “对，这药堂的人不厚道，下次也别来了。”她可听见后面掌柜的话了，看不起谁呢，没素质，她才不和没素质的人做生意。 到了百善药堂，这次程肖肖没有急着拿出药材，先到了柜台，了解了一下，各个药材的价格，抓药的药童都一一给她报价，并没有因为他们穿着，而看低他们。 程肖肖很满意，正准备拿出药材，就听见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咦！这不是青山村的那个程什么？” “薛大夫，您还记得俺，俺是程勇，程家老二，去年俺娘病了，多亏您了，可是叨扰您好阵子呢！” “对对，记起来了，程老二，今天你们谁看病啊！”说着打量前面的两人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听见她们对话，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给她奶看病的大夫，那她应该认识才对，立马换了个笑脸，走上前去，甜甜叫道：“薛爷爷，您还记得我吗？” 打量了一下突然冒他面前的小姑娘，“你是叫......大丫吧！一年不见长高了。” 额！她不叫大丫，这个必须纠正，“薛爷爷，现在我有大名了，叫程肖肖，您可以叫我肖肖。” 有熟人好办事呀！说着还把炮制好的药材拿给他看。 薛大夫细细打量了一番，“嗯，肖丫头，你这夜牵牛炮制的不错，保留了绝大部分药效，品相也好。炮制这药材的师傅是个厉害的。” 程肖肖高兴道：“那您看，我们这药材卖给药堂大概值多少？”终于有识货的了。 这时有眼力见的药童已经把黄掌柜请了出来，又一番寒暄后，当程肖肖表示他们可以长期供应药材，且不止一种，保证品相和药效都和今天的药材差不多。 黄掌柜和薛大夫都惊讶不已，又和小姑娘聊了一下药草的功效和炮制手法，发现小姑娘得心应手，有些方法他们都没有试过，想打听一下小姑娘在何处学得，小姑娘谨慎得很，每次都含糊其辞，没有透露半点。
第14章 买 买 买 虽然掌柜很想挖小姑娘背后的人，不过聪明如他没有刨根问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小姑娘背后有高人指点，他们不着急，只要还在合作，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被点名的小姑娘正在心虚呢，她太难了，既要让薛大夫和黄掌柜相信她背后有人，又要让爹和大哥觉得她会的都是在这学的，每句话出口都要斟酌再三才能出口。 最终，他们炮制的夜牵牛被百善药堂，以每斤六十文收了，并且不限数量，有多少收多少。 小姑娘瑶瑶头，“没那么多，您也知道我这药材都是炮制好的，炮制也要时间。” “这都是咱们村子的人，冒生命危险到大山里采摘的，并不保证每次都是这种药材。”程肖肖郑重道。 于是她又问了一下，土茯苓、石菖蒲、藿香、金创小草、丹参等一些药材的收购价格，这些她都在莽山上见过。 黄掌柜表示，“这些药草大量需要，只要肖丫头拿来，保证给个公道价格。” 程肖肖想了想，“这样我这边每个月给您供六十斤药材，不限品种，分三次每个赶集日给您送过来，您看可以吗？” “如果采摘有多的药材，就多送一些，也说不定也有珍惜药材。”毕竟还在山上，具体要采摘到手才行。 黄掌柜没意见，让药童直接取了一吊钱来，说是另外的四百文全当定金。 程肖肖当然知道，黄掌柜之所以那么大方，还不是想挖她背后的人，为他药堂做事。不过他可能打死也想不到，高人就在眼前。 程肖肖也不推辞，要是那些药材都炮制出来，可不止这点铜板。 “那咱们说好了，有什么好药材都送你黄伯伯这来。”黄掌柜自动拉进关系。 看黄掌柜这么会做生意，她也乐意交好，“放心吧！黄伯伯在我们合作期间，我的药材只卖百善药堂。” “好好！”黄掌柜看小丫头挺上道，在心里又高看了她一分。 一切谈妥的程肖肖，心情格外好，她终于有钱了，可以买新衣服了，还有米面，油，调料好像家里什么都缺......钱还是不太够呀！她得计划着来。 全程没什么存在感的程爹和程然都有点，什么呢......本来是怕程肖肖没经验被压价，或者药材别人不收，卖不了铜板而哭鼻子，他们好给镇场子。 结果没他俩啥事，程肖肖就已经谈好了，还说好了长期合作。 两个人做梦一样，跟着程肖肖出了门，恍恍惚惚好像刚才的一吊钱还在他们眼前晃，有点不真实。 要知道，村里大部分人一年全家人的收入才十两左右，还是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一般能存个两三两就算是有钱人了。 他们只是卖了一次药材就有六百文，还收了四百的定钱，这样的好事，太过惊喜，以至于当程肖肖往他们怀里塞满东西才回过神来。 这头程肖肖已经飞奔进前面的布庄。 女掌柜是个热情的，“小姑娘想选点什么呢？” “老板你们这细棉布怎么买的呀？”程肖肖摸着这些柔软的布料，看着都不错呢！ “小姑娘眼光真不错，这批布都是咱们这个月才新货，卖的可好了，一百二十文一匹。” 古代一尺多少来着，是2米3米还是多少？程肖肖表示已经不记得了。 “77知道吗？”程肖肖在脑海里找外挂，可惜外挂也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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