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从上面缓缓往下。 “阿槿,救救我啊……”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滔天的欲求,他压着她,欺身而上。 外面的天色都渐渐泛白了。 季君皎分明是才开了个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秦不闻都要被气笑了,她有气无力地开口:“你、你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之前的首辅大人那般纯情,根本不会这么……不饶人的! 季君皎哑然失笑,却是将秦不闻翻了个身,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壁上,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 “嗯,这样的季君皎,是你教出来的……” 像是满意她的反应,季君皎笑着,又去俯身吻她肩头。 引起秦不闻一身战栗瑟缩。 “季、季君皎,我不……” 后面的话没说完,季君皎两根指骨钳住她的舌,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夫人,洞房花烛夜,不可以说‘不’啊……” 禽兽! 季君皎分明就是禽兽!! 秦不闻咬牙,她分明已经很累很困了,但是因为他,又被激起无尽的欢愉与兴奋,无休无止。 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 “哥哥……好哥哥……” 秦不闻只能捡着他爱听的说:“哥哥心疼心疼阿槿呀,阿槿受不住呀……” 可那声“哥哥”叫出口,秦不闻分明感觉到了更加热切的什么。 他将她压着,分毫不许逃离。 “嗯,哥哥心疼阿槿……”男人哑声。 他的一只手抚过她的小腹,他的眼底带着满足,“再叫几声,哥哥不捉弄阿槿了,好不好?” 像是狡诈的狐狸,循循善诱。 秦不闻早就没了神智,她张张嘴,竭力攫取着呼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哥……” “嗯。” “哥哥……哥哥别捉弄阿槿了呀……” “继续。” “哥哥,阿槿受不住的,会、会……” “再叫一声,阿槿。” “哥、哥哥……唔——” 所有的话堵在耳边,她的眼前尽是无尽的白光。 秦不闻像是被抛至云端,除了灭顶的欢愉,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以为季君皎终于放过她了。 可谁曾想,下一秒,男人第八次将她拖回了身下。 “季、季君皎,你言而无信!” “阿槿,我只说不捉弄你了。” “乖,接下来的,都不是捉弄……” 都、都是鬼话! 秦不闻发誓,她以后再相信季君皎,她就是狗! …… 整整一夜,季君皎几乎换着法子,将那本春宫图上的所有姿势都试了个遍! 当初是谁说会有危险的!? 季君皎就是衣冠禽兽,卑鄙小人!! -- 秦不闻第二日终究是没起来。 宋谨言那边的旨意缓了五日下达,秦不闻是第三日早晨才稍微爬起来的。 季君皎辞官离京的消息一经传出,满朝哗然。 也有不少早就知情的大臣遗憾哀叹,却也心知他意已决,无可更改。 一连几日,来拜会文渊阁的文官武将络绎不绝,季君皎也悉数在前厅接待,并且为来者留了几句衷言。 郭凡清也来了。 季君皎也从容接待。 正厅交谈半个时辰,郭凡清走出文渊阁时,朝着季君皎深深鞠了一躬。 “世人皆说首辅大人惊才绝艳,世无其二,今日对谈才知,所言不虚。” “今后,郭某谨记大人教诲,不敢有违。” 秦不闻临出京前一日,得知了宴唐与京寻也回了浔阳的消息。 他们没来送她,只是比她一步先离开了京城。 临行前,宴唐对秦不闻道:“浔阳永远是殿下的家,殿下要常回来看看。” 秦不闻点了点头。 季君皎告诉秦不闻,宫溪山的毒有了缓解,因为小鱼在京城,他这几年应该也会留在京城。 秦不闻就笑:“宫先生盛极一时,京城的文人学子应该会踏破他家门槛了。” 季君皎不置可否。 秦不闻去宅院见了宫溪山。 男人仍坐在庭院外,浇着自己的花。 秦不闻看了一眼,不觉笑道:“都入秋了,芍药不会开了。” 宫溪山看是她来,笑了笑:“那我再等一年便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宫溪山,我要离开京城了。”她这样说。 手上的水浇完,他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好。” “日后,我会常来看你。” 宫溪山又舀了一瓢水,继续浇着:“好。” 秦不闻有些不高兴地双手环胸:“宫先生,虽然我以后会回来,但你都不说点告别的话吗?” 宫溪山只是看着自己枯败的芍药:“说了告别的话,你就不会来了。” 秦不闻微微怔神。 许久,她笑:“宫溪山,谢谢你。” 宫溪山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门外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秦不闻转身,才一抬脚,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秦不闻。” 她脚步微顿,转头看他:“嗯?” 宫溪山却只是看着她。 许久。 像是释然,又像是妥协。 他摇着头笑了:“罢了。” 他只说一句,罢了。 “一路顺风。” 他只说一句,一路顺风。 -- 秦不闻离开城门时,宋谨言没来相送。 傅司宁来了。 少年高官站在城门前,一身红色官服,俊美无俦。 好像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傅司宁还是当年那般高傲清峻的模样。 “恭送长安王殿下,恭送首辅大人。” 他只是这么说。 神情平静,语气淡然。 秦不闻看着傅司宁,不觉轻笑:“少卿大人,以后京城可就没人跟你斗嘴了。” 傅司宁闻言,微微皱眉:“求之不得。” 秦不闻撇撇嘴。 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马车动了,秦不闻刚准备落下车帘,便听到傅司宁拧眉开口:“殿下,微臣会做一个好官。” 那是她对他的期许。 他记下了。 秦不闻闻言,朝他摆了摆手,落下了车帘。 车帘放下,秦不闻嘴角的笑意消失。 “怎么了?” 马车里,男人柔声询问。 秦不闻笑着摇摇头:“宋谨言应该在生我的气,才不愿来送我。” 季君皎看着她,许久:“他来了。” 秦不闻愣了愣:“在哪儿?” 季君皎指了指车窗外,身后那座长安城的高台。 秦不闻看过去,只见一男子身穿明黄色长袍,衣袂飒飒。 他站在那长安城高处,一如许多年前,她站在浔阳城楼之上一般。 她的天子,永坐高台。 秦不闻只看一眼,便落下车帘,低着头,任由眼泪滚落。 她还不服输地嘟囔着:“哼,叫他来了不告诉我,我也不要让他看到。” 就像是姐弟之间最寻常不过的吵架,之后总会重逢。 但不知想起什么,秦不闻猛地探出马车,对着高台上的男人高声喊道:“宋谨言,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下次我来见你,你若是瘦了一两,我就不理你了!!” 她同他告别了。 ——她答应过他,不会再不告而别的。 朝阳艳红,长青与清越驾着马车,往更远处走去。 她要去见她的自由了。 带着她从长安摘下的月亮。 (完)
第472章 番外:慕槿(一) 江南一带安置了一户人家。 这家是夫妻二人,刚一来便大手一挥,买下了江南最繁华的那条街上的宅子。 有离得近的见过那夫妻俩,听说郎才女貌,女子明艳动人,男子更是俊美无比。 他们在江南一带开了一家私塾。 私塾教的学生不多,请了几个有名气的先生后,那位男子便更是极少露面了。 据说,他们不是总在江南待着。 那位丈夫说,他家夫人总爱云游四方,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总是带着他家夫人四处游玩,回来的次数不多。 处于最繁华的地带宅院,却不经常回家,就让不少地痞流氓动了歪心思。 有一天晚上,有几个抓了几次都没落网的盗贼看中了这户人家,趁着夫妻二人不在,偷偷潜入宅院,想要偷些值钱的东西出来。 只不过后来,只听到几声惨叫,便没了后续。 直到第二天白日,江南的百姓都见到,那几个久没落网的盗贼被扒了衣服,捆在一起,送到了县衙门口。 据那盗贼的口供说,抓他们的好像是个戴了狼牙面具的黑影,再多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了。 江南的百姓发现,自从那户人家安置在这里之后,江南似乎就热闹起来了。 听说浔阳城那位久不离城的司徒大人,竟然来了江南暂住过几次。 长安城的天子也几次下江南,说是想要领略江南风光。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江南的百姓总觉得,有时候的夜里,那户夫妻人家的宅院中就总会有几个黑影闪过,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 虽然关于这对夫妻的传言甚多,但江南的百姓都极少见到这对夫妻,所有的传言也只是传言而已。 不过听说,今年早春这段时间,那对夫妻终于要在江南多住上一段时日了。 ——那位夫人有喜了。 江南摘月阁。 秦不闻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一脸忧愁。 “怎么了?” 一旁的季君皎倾身上前,将她爱吃的荔枝剥好了放进瓷碗中,送到她手边。 秦不闻摇摇头,一脸不解:“季君皎,你说我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季君皎哑然失笑:“这还不到两个月,看不出什么的。” “你猜一猜嘛。” 季君皎坐在秦不闻身边,从善如流道:“那我猜,是女孩儿吧。” 秦不闻摇摇头:“我觉得是男孩儿。” 季君皎不欲与她争论,只是笑着:“我给浔阳和京城都递了消息,应当很快就收到了。” 秦不闻点点头,却是问他:“你喜欢女孩儿?” 季君皎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话本子上说,丈夫好像都比较喜欢女孩儿。” 季君皎无奈地笑笑:“我都好,都喜欢。” “啧,”秦不闻不满意地低啧一声,“一定要说一个。” 季君皎无奈地摇摇头,却是替秦不闻盖了盖毛毯:“是实话,于我而言,男孩儿女孩儿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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