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史莱姆滚到韶宁脚边蹭蹭她,它很开心,虽然身上破破烂烂的。即使史莱姆恢复能力很强,但是它身上的法力快被耗光了,短时间内难以再恢复。 把它留在这里的话,估计其他史莱姆要围殴它。 韶宁左手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史莱姆,右手边是抱臂准备看戏的应阮,一起回了深渊的小院子。 史莱姆不是毛茸茸,不被毛茸茸禁行令影响;旁边这个毛茸茸本来就是从家里出去的,不算捡来的。 这才想起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韶宁问旁边的人形软软猫,“你叫什么名字,不打算回去吗?” “应阮,我妖力还没恢复,回去等于没用。” 越往后,他的妖力恢复越慢,与其自力更生,不如在深渊认个冤种主人喂自己灵石,应阮为自己的英明点赞。 韶宁觉得他看起来身份是个不一般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慵懒与优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想了想,他是不靠自己工作都饿不死的人。 简称,富二代。 意识到什么,韶宁道:“应软,你名字还真带个软字啊,给你取名软软猫真是个明确的选择。” “......是阮咸的阮。” “哦。” 她惴惴不安地走到院门,推开时见魏隐之不在院子,长呼一口气刚踏出一只脚,就听见身边人开心大叫:“破烂院子,孤又回来啦!” 若至。 声音吸引来了魏隐之,他目光落到金发金瞳的应阮身上,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姆。” 他目光下移,韶宁后头还跟来一个紫色的邪物。 小狐狸闻声出门,看见应阮开始哇哇乱哭。“第四房,妻主怎么又带男人回来!” 人多好啊,人多热闹。韶宁生无可恋地想。 ...... 她跟在一言不发的魏隐之身后,拼命解释:“他是软软猫,他只是化了人而已,” 说一半她转过头,对背后一串粘着自己的生物吼道:“都去外面待着,不要排队跟着我!” 又回头来对魏隐之解释,“他心性和猫没区别,”韶宁揪着应阮耳朵,把他抓过来,“来,叫一声。” 应阮:“......喵。” “还有这只史莱姆,它什么都不懂。”韶宁抱起身后的史莱姆给魏隐之看。 史莱姆顶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它不明所以:“姆。” “还有狐狸,”她回头想抓狐狸,发现他已经躲角落哭去了。“至于昨天那个人,” “他伤好了,我一定送他回去。枕玉你理理我嘛。” 韶宁在他面前双手并用地解释,魏隐之沉默半晌,最终只道:“下不为例。” 她拍拍胸脯,总算哄好了。 韶宁走前费力抱起史莱姆,把另外两个人连哄带骗地拖出去了,出门时还贴心为魏隐之关上了偏房的门。 软软猫晚上化为猫型就行了,史莱姆经过秘境几天调教后,它不会胡乱攻击人。韶宁准备给它做个小窝,晚上让它睡外屋。 她正准备动手,揣怀里的宫主令响了。 韶宁掏出宫主令,它发着微光,里头传来温赐的声音:“帝姬安否?” “有话快说。” 温赐的心情很好,在那边哼着小曲儿:“无事,没人陪我说话。” 原来是宫主大人想找她唠嗑。 韶宁把宫主令放在脚边,听他絮絮叨叨开始讲话。 “江迢遥没死透就跑了,我搜遍了上界都没找到。”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任何遗憾:“狡兔三窟,杀了好几个赝品,真可惜。” 哦,在她房里。 “听说秘境中跑了只百年邪物,明光宫弟子全力搜寻都没找到,真稀奇。” 哦,在她脚边。 “姆?姆。”史莱姆跳过来瞧她在做什么。 韶宁把手中布料在它身上比了比尺寸,动手开始裁剪。 温赐那边的声音一顿,问:“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韶宁:“你听错了吧,我正忙着呢。” 他顿了顿,抓紧时间继续唠,剩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温赐能翻来覆去地说几个时辰。 待他快说完时,韶宁已经差不多把小窝做好了。 木板围了个小小房子,六面,只有最前面这一面没有封口,供史莱姆钻进去。 她递给史莱姆看,史莱姆奋起一跳,跳到顶上那面,把整座房子压了个稀巴烂。 “姆.....” 它和失落的韶宁站在一起,面对一堆废木板丧气地想,好像做错事了。 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徒留宫主令那边的温赐疑惑:“你那边到底是什么声音?” ...... 忙完零零碎碎的事情,韶宁又去看江迢遥。 他已经能变回人腿了,但是还不能下地。韶宁把他扶到床上,重新上药后回到偏房。 她脱了鞋袜上床,去哄气了半日的魏隐之。 哄着哄着滚到了一起,榻上流动的空气缠绵,情意化作上瘾的糖丝绕在指尖,他情难自禁,微凉的手指从韶宁光洁的脊背一路向下。 魏隐之有个难以言说的喜好,兴许是因为以往性子清冷自持的原因,他很喜欢看韶宁为自己失控的模样。 他比任何人都先一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感性一再逾过界限,心甘情愿地将系着心魂的绳交到她手中,韶宁却只愿意蹲下身子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奖励。 只有她因自己失控到瞳孔涣散,放任自我全凭上位者操控时,魏隐之才能感到她是真真切切在乎他的。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谎言,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无关其他,只有她与他。 唯有这一刻,他游刃有余,她溃不成军。 长指拨开她面上的碎发,魏隐之俯身吻上韶宁的唇,门忽然从外被重重撞开。 “姆?” 史莱姆从外头跳进来,它一路找寻,发现了床榻上的韶宁。 “姆。”它蹦蹦跳跳,跳到床边守着韶宁,蹲着身子开始养眠。 在秘境中史莱姆就是这样,夜间守着她睡觉。 意识到房间里没有杀意,史莱姆很快就蹲着身子睡着了。 韶宁把史莱姆抱到外屋,尴尬笑笑,“要不,继续?动静小一点。” 她伸手拉上床帏,倾身咬上魏隐之滚动的喉结。 他的指尖落到了韶宁锁骨下发烫的神纹上,正欲往下,床帏忽然被人拉开。 应阮看了一眼,嫌弃道:“又在卿卿我我,好了叫孤啊,孤要睡觉。” 猫总是不屑于靠近情浓时的小夫妻,但是他想睡床。 他变回软软猫的模样,跳到窗台舔爪子,并示意他们快一点。“喵。” “......” 超级无敌大若至。
第59章 “会有人替我守护殿下。” 小夫妻的夜间生活被严重影响了。 罪魁祸首是应阮。 魏隐之在收拾院子,韶宁在和床上赖床的猫耳青年吵架。 应阮无辜:“我不是变成猫的样子了吗?之前不是也看见你们亲亲嘴吗?” 韶宁气愤叉腰:“那能一样吗?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一只聪明的赤金奴,不知道你开神智了啊!” “我不管,以后你在外屋打地铺。”她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被褥丢给他。 “你虐待宠物!”他抱着被褥不甘抗诉,被韶宁一脚踹出里屋。“睡你的!” 撵走了应阮,韶宁坐在床边拍胸安慰自己莫生气,生气气坏自己。 想到江迢遥的伤不危及性命,看来深渊之心是真的省下来了后,她从床底拿出深渊之心,咬破指尖滴血在最中央天珠看,静静等待它的反应。 深渊之心光芒先是更甚,然后逐渐黯淡,里头的法力化作实质性的光带,从天珠中流出,沿着韶宁掌纹流入经脉。 法力流尽后,深渊之心化成一缕灰,消散在空中。 流入经脉的法力像是初春冰雪融水,混杂着碎冰,冷意蔓延到四肢,韶宁冻得嘴唇哆嗦。 她踢了鞋钻进被窝,企图获得更多的暖意。 细密的疼痛来自每一寸经脉,深渊之心中的法力在与体内本来的灵力在互相试探,逐渐亲近,冰遇暖流融化,混为一股,难分彼此。 韶宁垂着头,整个过程中她浑身经脉被冻得麻木,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 她感觉四周一切景象虚晃缥缈,灵魂飘在半空中无法落地。 韶宁意识混沌地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和原著描写完全不一样,于是挣扎着想要摆脱全身的乏力,如同在沉溺在梦境中的人想要睁沉重的眼皮。 指甲嵌进掌心,些微疼痛带来真实感,等到眼皮上的沉重完全消失,她终于能够睁开眼。 ‘殿下还没睡醒吗?’ 二十七正在为她挽发,他用一支玉簪将手中三千青丝挽起来,抬眼与镜中人对视。 他那双异瞳金昭玉粹,右眼是琥珀澄净,华光昭昭;左眼如冷青色的泉中玉,水色濯濯,剔透清亮。 明明都不是魔族,独他生得这般好颜色。 魔域中的其他种族很少,禁忌主是一位人修后生下的孩子,她的生母难产而亡。 魔后把她领到宫里,当做自己未能出世的女儿。 二十七是父皇为她挑的夫侍,她年幼时不懂风月,只是看见漂亮少年就走不动道,想扑过去要抱抱。 没过几日,她依稀记得父皇把她抱到王座上,指着殿下跪着的众多漂亮少年,对她说全天下的好儿郎都在此处,她想要谁,谁就是她的。 她问父皇:‘夫君?夫侍?’ 古魔神朗声大笑:‘奴隶。’ 魔族便是如此,行事肆意妄为。他们不懂善恶,只管随心所欲。造下的孽,每一笔都是要偿还的。 其他人都惶恐不安地低着头,只有生了一双异瞳的少年仰头望向高坐在王座上的她,放肆又热烈。 她为这个少年走下王座,蹲下身子,小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瞧。 很合她的眼缘,所以她选了他。 ......和其他二十六个少年。 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禁忌主每次都这样哄二十七。 她一直在等父皇践约,父皇允诺,答应让二十七做她的正夫。 禁忌主无聊之际和殿门口的小婢女打赌,赌是母后大肚子里的孩子先出世,还是二十七先嫁给她。 她赌输了,母后先生了一个皇弟。禁忌主愿赌服输,送出了自己最爱的一套花钿。 父皇送了她一座白玉京,他拿走她的太释玉,说是婚约之证。 她牵着二十七站在偌大的白玉京面前,一眼望不到头。问父皇,‘那只罗睺正夫允不允许二十七和我住在一起?’ 古魔神想到那只罗睺的性子,罕见地沉默了。 禁忌主读懂了他的意思,对方一定是个善妒的男人。 她不能接受善妒的夫侍,想着对父皇软磨硬泡一段时间,兴许这段婚约就能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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