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薇顿时苦恼皱眉,纠结万分看向四阿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知道她在忽悠他,定会被气疯。 年若薇苦着脸,咬唇不语,最后决定再次提醒四阿哥她已不非清白之身。 倘若他还愿意喜欢她,那么她定接受所有惩罚,义无反顾与他沉沦于情爱欢愉。 “爷知道了,你不必为难,爷答应过你,此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四阿哥沙哑失落的声音传来,年若薇听的一颗心揪的生疼。 “爷不嫌弃奴婢是残花败柳之身吗?” 她忍泪戚戚然问出这个堵在心口的问题之后,暗暗松一口气,今后在四阿哥面前,她可以彻底坦坦荡荡,再无任何隐瞒。 “年若薇!你瞎吗!!” 胤禛被年氏这个愚蠢的问题气的面色铁青,她竟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还在猜忌亵渎他的心意。 他不想再费口舌解释自己是如何喜欢她,甚至一度生出非她不可的愚蠢念头。 此刻,他只想恣意纵情,用一场他在无数个年少旖梦中羞于启齿的情事,惩罚她的亵渎,此刻他只想与她抵死缠绵,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奴婢只是担心爷的伤势,等爷伤势好些再....啊...”年若薇话还没说完,猛然间双脚腾空,被四阿哥打横抱在怀中。 “爷伤的只是后背!”胤禛嘴角噙着愉悦笑意,将羞红脸的年氏打横紧紧抱在怀中。 四阿哥走的有些踉踉跄跄,年若薇匆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羞怯的脸颊,忍不住贴近他的额头。 肌肤接触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四阿哥发烫的额头,顿时惊的将自己的额头贴紧四阿哥沁出细密冷汗的额头。 此时四阿哥已将她抱到了一处破败的喇嘛庙中,他的身型愈发摇摇欲坠。 当四阿哥将她放在供桌之上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扑倒在她怀中。 “爷!” 年若薇惊慌失措,抱住昏迷不醒的四阿哥,此刻他高烧不退,嘴里还喃喃着:给我可好。 她顿时心疼的直掉泪,他啊,此刻除了嘴和那硬,浑身都伤痕累累,若非四阿哥以身为护盾将她护在怀中,这些锥心刺骨的伤痛,本该是她来承受的... ....... 此时乌尔会河沿岸,大批满蒙八旗军士举着火把在沿岸搜寻。 苏培盛嗓子都喊的嘶哑了,仍是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喊着四阿哥。 片刻后,众人聚集在河道分岔交汇处踟蹰不前。 荣宪拿着堪舆图忧心忡忡查看附近的地形。 “公主,这三条支流,我们该选择哪一条重点搜寻?奴才求您快拿主意,快些找到四阿哥吧!” 苏培盛心里虽着急,但他只是个做不了主的奴才,只能眼泪汪汪,跪在荣宪公主面前祈求。 “传令下去,立即将搜救人马分成三股,本宫带人沿主河道搜寻,苏培盛沿地势较低的右河道搜寻。” 荣宪为难极了,还有一条胤禛和小年糕出现概率最低的左河道需人搜寻,可眼下正经的主子只有大哥。 “大哥,您亲自带人搜寻左河道,老周!你在本宫大哥身边协助一二,别让大哥太操劳。” 周太监掀了掀眼皮,会意的闪身跟在了大阿哥身后。 此时大阿哥恰好站在左河道岸边,对于这个喜欢发号施令的皇妹,他心中有些不快,但面上仍是和气点头应允。 “时间紧迫,大家快些去搜寻!” 荣宪领着一队人马,朝着最有机会寻到胤禛和小年糕的主河道一路前行,紧接着苏培盛也迫不及待往右边河道拔腿狂奔。 大阿哥则站在原地,他手中拿着烟袋锅吞云吐雾,待到荣宪和苏培盛带着人马走远之后,他将烟袋锅随手丢给身边的奴才。 “周公公,你在前头领路吧。” 周公公毕恭毕敬诶了一声,领着人马走在前头。 待到众人走远之后,停顿在原地的大阿哥倏然沉声对身侧的奴才阴测测笑道:“你立即抄近路,赶在荣宪的奴才前头,若遇到可疑之物,立即放在相反的方向误导搜救。” 那魁梧的太监点了点头,闪身入了一旁的胡杨林中消失不见。 此时河岸边,只剩下大阿哥和身后两个心腹奴才,他忍不住畅快笑出声来,挪动了一下发麻的脚,露出方才被他藏在鞋履之下的一块玄青碎布。 他灿笑着抬腿将那碎布条踢进了湍急河流中。 那周太监才走出一里路,赫然发现不远处的岔路口枯枝上,挂着几簇碎布,他眼尖的发现那碎布是缂丝绣金线的纹样,俨然就是四阿哥所穿的皇子蟒袍。 他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方才公主的暗示他听懂了,如今四阿哥留下如此明显的暗号,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将大阿哥甩开,免得大阿哥阻挠搜救。 此时姗姗来迟的大阿哥伸手将那碎布捻在手中。 “这定是爷的四弟故意留下的标记,周公公,你立即多带些人,沿着这些标记仔细搜寻,未免有疏漏,爷亲自带人往另外一条岔路搜寻。” “还是大阿哥您细心,奴才这就带人去搜寻!” 大阿哥的建议正中下怀,周太监深怕大阿哥反悔,忙不迭领着一多半的人马,沿着四阿哥留下的标记搜寻。 大阿哥默不作声留在原地,此刻他兴奋至极,过往那些新仇旧恨,今日终于到了一并清算的时候。 .... 破庙内,年若薇一夜未合眼,正在用为数不多的水擦拭四阿哥滚烫的额头。 为了方便散热,她小心翼翼褪去了四阿哥身上的外袍,露出他满是淤青和皲裂伤口的后背。 此时昏迷不醒的四阿哥梦呓着要喝水,年若薇匆忙将他搀扶起身,喂他喝水。 待到艰难将四阿哥重新放在残破供桌上之时,她已累的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她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一刻都不敢停歇,继续用沾湿的帕子擦拭他的脸和脖颈。 绝望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年若薇匆忙转身,透过破碎的窗棂,她正慌乱地向外窥视,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狰狞的脸。 “啊!” 她顿时吓得惊叫一声,伸手死死抵着大门,她吓得魂飞魄散,不知为何只有大阿哥前来,荣宪和苏培盛都到哪里去了? 大阿哥和四阿哥素来不和睦,他定会趁着四阿哥病重的时候,对四阿哥下狠手。 年若薇吓得面色煞白,死死咬着嘴唇,抵在破门板上的后背,因强烈的撞击而震得她五脏六腑都撕裂般剧痛。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她身侧的破窗户被人一剑劈开,年若薇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大阿哥冽冽笑着,从破窗跃入屋内。 年若薇吓得拔腿就往四阿哥身边狂奔,转身将四阿哥护在身后。 “原来藏身在这啊,让爷一顿好找啊。” “小东西,你怎么也在这?”大阿哥将得意的目光,从半死不活的四弟身上挪开,落在了那奴婢身上。 此时那奴婢一袭红衣残破不堪,一双白嫩修长的腿,带着几丝让人着迷的染血伤口,恬不知耻展露在他面前,仿佛在邀请他肆意采撷。 大阿哥眸色渐深,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连着几日奔波劳累,他都没机会沾女人,此刻见到这尤物如此魅惑,更是有些把持不住。 “大阿哥,四阿哥身受重伤,他后背的伤势极为严重,已感染化脓。”此时一名军医模样的中年男子满眼焦急说道。 “知道了,爷的四弟性子倔强,生病不喜欢用药,你们不要贸然对他用药,免得他发脾气。”大阿哥幽幽说道,他一双眼睛黏在年氏白皙迷人的玲珑身姿,不曾离开过。 年若薇岂会不知大阿哥充满欲望的眼神,几乎黏在她身上,将她从上到下视奸了好几回。 此时听见大阿哥故意找借口不让军医给重伤的四阿哥用药,那军医竟乖乖的退到门外,年若薇顿时明白,恐怕在场之人,都是大阿哥的势力。 “大阿哥!奴婢求您救救四阿哥吧!”年若薇满脸绝望,曲膝跪在了大阿哥面前苦苦哀求。 此时大阿哥正在吞云吐雾,那小奴婢跪在他脚边,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扯着他的袍角哭的梨花带雨,愈发我见犹怜。 眼前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脸,与记忆中那人渐渐重叠在一起,大阿哥甚至忘了继续抽烟袋锅,只怔怔盯着那小奴婢出神。 直到一声百转千回的恫哭声,将他的思绪拽回,大阿哥嗤笑着,用通红的烟袋锅将那小奴婢的下巴扬起,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你们年氏一族的女子,是不是都会跳绿腰软舞?” 年若薇有些诧异,大阿哥怎么知道年氏一族的女子擅长跳绿腰软舞? 年氏一族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族百年来都有传承,女子都习绿腰软舞,只能在闺房内跳给自己的夫君看。 作为年氏女,她也会跳,但从来没有在紫禁城内任何人面前跳过,大阿哥又是从何而知年氏一族的女子会跳绿腰? 此时她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被大阿哥的烟袋锅烫出了一个鼓起的血泡,年若薇疼得直掉泪。 “年氏女,是天下间最下贱的女子,你和年映月一样让人无比恶心!” 年若薇有些震惊,为何大阿哥不但知道年氏女擅绿腰舞,还知道年氏一族五年前入宫为奴婢的旁支女闺名? 此刻大阿哥满眼痴迷,盯着她的脸看,她与大阿哥并无感情交集,他根本不可能用如此深情痴迷的眼神看她,他仿佛透过她的脸在看谁。 年若薇心头一凛,莫非大阿哥与那入宫为奴婢的年映月,有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情愫? 这就难怪大阿哥为何总是阴魂不散针对她了,原来她竟沦为旁人的替死鬼。 于是她强装镇定,哆哆嗦嗦说道:“大阿哥竟也知映月姐姐,只可惜斯人已逝,五年前,她出宫没两个月就郁郁而终,她死的时候....甚至...”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死!” 大阿哥手中的烟袋锅猛然砸在地上,此刻他眼眶泛着血红,满眼惊恐而震惊地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年若薇只觉得一阵窒息感,她整个人被大阿哥掐着脖子腾空而起,她张大嘴巴用力呼吸,拼命蹬腿挣扎。 “咳咳...奴婢..为何要骗您?映月姐姐..她...她出宫就被诊断出得了血郁之症....咳咳咳..” “她没两个月..就不治而亡..家人替她敛葬之时..发现她竟珠胎暗结...咳咳咳..可怜她的尸首...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就在年若薇觉得自己的脖子即将被暴怒的大阿哥掐断的时候,他竟然倏然松开了手,她顿时跌落在地,疼的眼冒金星。 此时年若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仍是觉得一阵恶心眩晕感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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