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另一条路上看戏的人是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样? 学到了学到了。 那一千两银子,乌雅氏再不愿意,也还是在天黑之前让人送到了雅园。 四爷和年淳雅昨日才和好,正是情意最浓的时候,今日一回府就来了雅园,陪着年淳雅写字作画。 见乌雅氏送来的银票,不解道:“好端端的,乌雅氏怎么会给你送银子?” 年淳雅晃了晃手里的银票,笑的像偷了油的老鼠:“妾身的衣裳,哪里是那么好抢的。” 虽然年淳雅并未多说,但四爷心思一转,就猜出了大概。 年淳雅又特意把早上的事情三言两句的解释了一遍,四爷意味深长道:“乌雅家还真重视这个女儿。”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放眼他的后院,能拿的出来的寥寥无几。 年氏富裕他是知道的,毕竟年家名下有的产业,他也有份儿,但乌雅氏一族,他却没听说过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乌雅氏的阿玛只是个内务府的小管事,也不是个有出息的。 只一句话,年淳雅就知道四爷的疑心病又犯了,但不是对着她的,她也不在乎。 想了想,年淳雅把银票往四爷手里面一塞。 四爷疑惑:“这是做什么?” 年淳雅指着面前桌上四爷才画出来不久的两张衣裳的设计图,狭促道:“给爷的辛苦费。” 四爷骤然失笑:“爷设计的衣裳就这么不值钱,一千两就想打发爷?” 绣房一件普通的衣裳年氏就敢问乌雅氏要一千两,他亲自设计的衣裳,也才值一千两? 年淳雅转过身,双手搂着四爷的脖子,脚尖踮起,凑在四爷耳边道:“那怎么办,妾身就这么多了,若是不够,那就只能……” 四爷下意识的环住年淳雅的腰肢,淡淡的香味儿在他鼻尖萦绕,细细品味,那香味和他用的香料如出一辙,只是又多了一抹女儿家的暖香,很是好闻。 这香味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自己往日引以为傲的定力,好像在此时不太顶用。 “只能如何?” 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年淳雅涂了口脂的唇隐隐约约像是贴在了四爷的侧脸上,仔细看去,又没有,仿若是错觉一般。 踮起的脚有些累,年淳雅渐渐的有些坚持不住,若不是腰间的手在搂着她,这个姿势她早就保持不下去了。 四爷的变化很是明显,年淳雅眼里含着笑意,起了逗弄的心思:“只能……请爷多担待了。” 话音未落,四爷的脸已经黑了下去:“好的很。” 那样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年淳雅给打一顿。 可即便是这样,四爷也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更是收紧了一些。 年淳雅被箍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不禁轻哼了一声提醒四爷。 四爷倏地松了手,还没等年淳雅松口气,整个人就被四爷抱起,放在了桌案上。 没给年淳雅反应过来的时间,四爷就欺身而上,把人给欺负的溃不成军。 桌案上的镇纸砚台笔架等物,一样接一样的掉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年淳雅浑身无力的仰面躺在桌案上,两条腿耷拉在半空,双眼迷离的看着方才作恶的男人三两下给自己收拾好,又是一副衣冠整洁的模样,而自己不必去看,就知一身泥泞。 差距如此明显,叫年淳雅心底很是不平。 她抬起腿就想踢他,只是没什么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四爷顺手握住她的脚,眉毛都没动一下:“别闹。” “就闹。” 被钳制住了一只脚,另一只脚也不甘示弱的踢了过去,只是没有意外的,又被握住了。 年淳雅气的直哼哼。 四爷看的忍俊不禁。 看够了,四爷伸手把人抱起来就往寝卧走。 年淳雅回头看着方才胡闹过的地方,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不知所踪,上面的两张图纸上布满了可疑液体,桌案上原本的物件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简直不堪入目。
第29章 前一日说了摔碎的东西需要自己出银子,第二日王管事就拿着账册一个院一个院的去要银子。 头一个去的就是乌雅氏那里。 乌雅氏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王管事,嗓子都喊破音了:“多少?” 王管事不卑不亢,指着账册上最后一行的字:“四千四百五十二两。” 乌雅氏一把把账册夺过来,用力的戳着上面的记录:“你莫不是在坑本格格?不就是几个花瓶,哪里就值这么多银子?” 昨日出的那一千两就已经够让她肉疼了,今日还要再出四千多两,若真给了,她入府带的一万两就只剩下四千两了。 在她没有怀上四爷的孩子之前,家里是不会再给她银子了。 王管事将眼中的不耐烦隐去,“格格可要看清楚了,碎的东西,岂止是几个花瓶,还有两套茶具,一个翡翠香炉等,具体明细在账册上都有显示。” 坑她倒是不至于,就是奉命把每样物品的价格都提高了一些罢了。 乌雅氏识字不多,但记性还算尚可,王管事说的那几样东西,她都有印象。 这会儿她也不敢梗着脖子说不认了,没看那郭氏正在院子里转悠,就差明着来她这儿看戏了,再说下去,面子里子都要丢没了。 叫巧菁去银钱匣子里按数取了银子交给王管事,这才把王管事给打发走。 一天的时间下来,除了雅园没去,王管事几乎把后院走了个遍。 哪怕郭氏怀着身孕,也没有让福晋破例。 乌雅氏破了财,心情格外不好,冲着郭氏就冷嘲热讽:“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占着本格格的正房不肯走,福晋的好意,怕是要被辜负了。” 那正房本来就是她的,要不是郭氏在她前面侍寝,哪里轮得到她住这么久? 郭氏也不惯着她:“本格格什么时候搬,好像也轮不到乌雅格格多嘴吧,乌雅格格既然这么不愿和本格格住一个院子,那不如乌雅格格搬去春泽斋好了。” 她的身孕已经三个月,坐稳了胎,早就不必像一开始那样忍让乌雅氏了。 再者有了今日这一出,乌雅氏早就得罪了所有人,她又不得宠,哪怕德妃娘娘再看重她,也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看着郭氏转身进了屋子,乌雅氏呸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吗,得意什么,跟谁不会生似的。” 她的姨母德妃娘娘可是给皇上生了六个孩子,她们乌雅家的女儿,个个儿都是好生养的。 郭氏进了正房,巧芸转身把门关上,就听郭氏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巧芸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都收拾好了。” “明天就搬去春泽斋吧。” 云澜苑再好,有个乌雅氏天天在郭氏眼前添堵,郭氏也住不下去了。 万一哪次被乌雅氏气到动了胎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翌日傍晚的天气没有正午那么热,年淳雅就想着来花园里逛逛,花园里有个小池塘,里面的荷花开的正盛,莲蓬虽未彻底成熟,但这个时候的莲蓬很嫩,吃着很是清甜爽口,用来做百合莲子粥最好。 年淳雅想摘几朵莲蓬回去,立马就有伺候荷花的小太监站出来请缨,划着小池塘角落里的小舟去摘莲蓬。 年淳雅笑着夸了句:“倒是个机灵的。” 金风会意:“侧福晋喜欢,待会儿多给些赏钱就是了。” 平时这些琐事,金风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不能做主处理的,也都会在禀报后给出意见,年淳雅不止一次的感叹,金风可谓是全能型生活助理,放在现代,工资怎么也得五位数起步。 年淳雅随意点了点头,觉得在这儿干看着小太监摘莲蓬有些无趣,便拿了鱼食走到木制的小桥上喂鱼。 府里的锦鲤平时都是喂的半饱,以免喂的饱了,等哪个主子来了兴致想喂鱼时,鱼食撒多了,怕鱼撑死。 鱼要是死了,最后受罚的只会是照顾锦鲤的奴才。 刚撒了两把鱼食,池塘对面忽然多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甚至声音越来越大。 隔着池塘,年淳雅离他们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人太多,距离又远,她看不清被围着的人是谁,但依稀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郭氏和乌雅氏。 “这又是闹什么呢?” 金风皱着眉:“奴婢听说郭格格今日搬院子,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侧福晋可要过去看看?” 年淳雅摇摇头:“不去,那边那么多人,郭格格还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岂不是百口莫辩。” 站这儿就挺好的,既能看戏,出了事儿也牵连不到她。 池塘对面,郭氏气的肚子隐隐作痛:“乌雅氏,你给本格格说清楚,什么叫本格格手脚不干净,偷了你的东西?” “西厢房是咱们两个各用一半当做库房的,方才巧菁去取东西时,突然发现不见了一个盒子,而今天西厢房那里只有你的奴才进进出出搬东西,不是你让你的奴才偷的还能是谁?” “那盒子里装的可是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送子观音,是德妃娘娘赏赐给本格格的,如今丢了,本格格怎么也要给找回来,否则德妃娘娘要是责怪起来,谁也讨不了好。” 那尊送子观音并不大,只有二十厘米高的样子,因为贵重,乌雅氏特意让人给放到库房架子上最高的地方,不易拿取还显眼。 就是因为显眼,巧菁才一眼就发现送子观音不见了。 乌雅氏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还把德妃娘娘给抬了出来,不像是撒谎,但郭氏可以肯定,她从未让人偷过什么送子观音。 郭氏再三同乌雅氏解释,乌雅氏就是不依不饶,“你把箱子打开让本格格搜一搜,不然你的话,本格格是不会信的。” 当众开箱子被搜,无异于被人当众脱了衣裳,毕竟那箱子都是她的私人物品,里面装的东西有些是不能示于人前的。 郭氏死活不同意,乌雅氏没了耐性,直接人上去开箱子,郭氏的奴才死死拦着。 原本还是口头上的冲突,一瞬间就动了手脚,场面一度混乱,护着郭氏的巧芸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开,郭氏心慌不已,护着肚子就往外挤。 眼下什么都不重要,唯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挤了出去,还不等郭氏松口气,整个人突然就侧着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的衣裳霎时红了一片。 场面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不知是谁喊了声:“不好了,郭格格见红了。” 乌拉那拉氏得了乌雅氏和郭氏在池塘边闹事的消息,就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谁知事情发生的太快,乌拉那拉氏刚走近池塘的范围,就听见有人喊郭格格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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