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法?” 男人眼尾狭长,金红色的眼线将那双眸子衬托的更加压迫蛊人。 “好想要啊。” 是太岁肉。 密宗与密疆沆瀣一气,两族关系这么好离不了太岁这个利益纽带。 这些长老都得到好处才能和平的处下去,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如今密疆的一群被菩然消灭,密宗的老怪物则是被秦津催眠控制。 他们不死不灭,这也导致余娘至今攻不下密宗,拿不到符文石。 眼看大师兄也雄赳赳气昂昂进去插一脚,菩然教唆:“加油,教她做人!” 余娘:“?” 哎呦喂,她这一说暴怒忽然就不得劲了,师妹你是不是在拱火啊? 三人很快激斗在一块,刀光剑影甚是好看。 菩然看向抬步离开的少年,远远的喊了一句:“六师兄。” 秦津身子一顿,腰背又绷直了些,却是未停下脚步,渐行渐远。 “等会儿事情结束,你跟我们回家吗?” 身后的人还在同他喊话。 秦津只觉得喉咙微微发涩,像堵了团棉花刺痛,他的声带好像坏了,从头到尾没有给予身后的人一丝回应。 他走的决绝,隐隐约约耳边听到最后一句: “那回头我来找你一块回家。” 七大罪,七位师兄,七个特殊之人,没有一个是纯粹的坏人。 他们遭受折磨,尝尽黑暗,他们本该愤怒,该憎恨,该四处宣泄这份痛苦的情绪。 到头来菩然发现,没有一个人手握黑化剧本。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说出来可能会令人发笑,菩然从他们身上看见了人类少有的,最为珍贵的品质。 那些任由无数黑暗乌云堆叠压盖,也遮不住的闪闪发光的亮片。 菩然时常在想,佛祖想让她看见什么? 或许是一首人类不屈的伟大赞歌。 不是纯善,也不是极恶,而是混沌人性中的闪光点。 如果有人问她:这一路走来你都看见了什么? 她一定会答:看见了很不错的风景。 困境之中菩然拉了他们一把,同样的,他们让她看见难得一见的美好。 这些美好终究有一天会在她的身上绽放,开出绚丽花朵。 “你们在这等我,我有点事要去做。” “你去做什么,我们不去找东西了?” 宗政御迟惊疑不定,姐你好好看看,对家就在眼前,你再去别处溜达,也许东西就真被别人拿走了。 菩然比他还疑惑:“当然是去做我想做的事。” 不然能干嘛? 我又不是为符文石而活,人的一生中有那么多宝贵的东西,人走乏了还会去别处看看风景呢,我就不能去做其他有意义的事啊? “可是这东西比旁物来的都要重要,你若弄不好丢了这块……” “也没多重要吧,在我心中的宝贵程度还排不进前三。” 佛祖、仙家、小钱钱,三者地位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好了,看住余娘,有事喊大师兄,我走了。” 小旋风冲冲冲,眨眼间消失不见,宗政御迟伸出挽留的尔康手还干巴巴停在空中。 大师兄砍人上瘾,砍砍余娘,砍砍老者,结果一回头发现小师妹不见了。 “菩小然呢?” 嫉妒敛眸:“会情郎去了吧。” 暴怒:“?” …… 密宗除了闯入者,几乎没有看见什么人影,秦津走进寂静的大殿,这里摆满了提线木偶,他伸手,身后老者便乖乖递上准备好的火把。 少年将火把一扔,木偶窜起大火,烧的噼啪响。 烈火炙烤他的面庞,很快这里化为一片火海。 …… ps:2.15请一天假,最近真的要忙疯了,再不休息一下我要精神衰竭了qwq
第202章 傩戏面具】 捆满傀儡线的木偶,在橘黄色的火焰中噼啪燃烧,扑出的热浪星火席卷出滚滚浓烟,气势汹汹的冲向秦津。 鸦羽长睫下,棕色的眼瞳有些湿润,氤氲一层澄亮的水汽,或许是他借助烟熏的干涩感升起的泪意来无声哭泣,释放心底的情绪。 他的眼中倒映无尽烈火,神色是种不悲不喜的平静,眼泪似乎根本来不及落下,就被热浪蒸发消散。 少年的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脚步调转走出大殿,准备去下一个场所,不曾想耳边寒气呼啸,恐怖的气息直逼而来。 如同修炼了上百年的隐士高人,散发的那份威压似千鼎压下,秦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堪重负的脊背怎么也不肯弯曲。 他咬紧牙关不屈的挺直腰背,宽大衣袍被强劲的气流灌得猎猎作响,额发吹散露出拧紧的长眉来。 一旁便是冲天火海,热浪扑卷却丝毫阻挡不了来人带来的悚然寒意。 那人撕裂空气,所过之处皆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殆尽。直直向秦津冲来。 近些日子密宗混进来不少老鼠,藏的深,现在一个个的全主动爬了出来。 少年额间血钻疯狂晃动,他眼如寒星迸发出浓烈警戒,被催眠的老者快如闪电一下挡在他的身前。 “噗呲――” 血花喷洒,秦津登时瞳孔骤缩,错愕的看向那只贯穿老者胸膛的手臂。 轻而易举,就像随手钳制的家养猫。 来人手臂一甩如同丢掷垃圾,将胸膛破个大洞的老者扔了出去。 别人对上焦头烂额也无法攻破的老怪物,在这人面前不堪一击。 老者身体抖动,胸口伤势正快速愈合。 来人挺拔落拓,脸覆傩戏面具,身着绣画色衣,从头到尾不言一语。 民俗中有一种说法,傩戏面具一旦戴上,即表示神灵已经附体,佩戴之人不得随意说话和行动,一切等待神的指示。 面具男人便如神灵附体般突然不动了,站在秦津面前一声不吭,一双眼睛透过狰狞的面具,幽幽看向一点红的血钻。 这血钻玄妙阴邪的很,秦津佩戴功力暴增,就连老怪物这种心智坚不可摧的人也能被催眠,化作他的傀儡。 很明显,面具男人想要他的血钻。 秦津嘴角一咧,恶劣至极:“我要死它便要跟着一起碎,我的东西,旁人谁都别想得到。” 修复好的老者胸口还冒着一阵细小的白烟,眨眼间又与面具男人对上。 男人的强大是一目了然的,尽管杀不死对方,还是只一掌便将老者击飞。 老者如同弹开的弹珠,身体快速飞向远处,后背狠狠撞上墙壁,轰然崩塌烟灰四起,塌落的碎块一下将他掩埋,拖延了赶来秦津这边的支援时间。 没了护盾,少年无可避免的和男人对上,拳头相撞间狂狷气流激荡,只此一撞秦津眉眼更沉,阴鸷之色如同浓墨无法散开。 他的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宽大袖口处可见蜿蜒的血水顺着手臂流淌,从指骨滑落,在地面汇集成一小滩。 额间的血钻剔透晶亮,在二人过招的那一瞬,秦津发动的催眠幻术失败的彻底,男人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冷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强? 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友好疑惑,可这语气落在男人耳里就变了味。 秦津的话对他来说是种亵渎,不可饶恕。 这一片的地带完全进入了另一个领域,秦津束手无策。 空气被古老磅礴的内力挤压,少年呼吸艰难,还是胸膛震动,低头痴痴的笑了,满是狠戾。 早说了,我的东西,死也不要给别人。 他一把扯下额间血钻裹在掌心,欲用内力将它粉碎。 男人眼眸一眯,动时婉若游龙,绣画色衣翻飞飘扬,狰狞的面具更添恐惧之感,腰间长剑初次出鞘,却是奔着砍断握着血钻的手臂去。 “不要销毁!!!” 苍老的嗓音破空响起,急切焦灼。 秦津猛然一顿,只是因为这声音他识得。 “咚――” 危机时刻一个白花花的拂尘倏地掷来,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雪亮的剑身,男人侧头,傩戏面具正对上赶来的老人。 眉目清隽,仙风道骨,只是从眉骨至脸颊处多出一条丑陋长疤,正是命运多舛消失已久的李老。 他仍旧穿着一身洗到素白的道袍,面色苍白,憔悴了不少。 秦津真真是愣住了,一时攥紧血钻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好。 李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面具男人又在谋划什么? “我拖住他,你快去祭坛!后面听你小师妹指示!” 见他神色怔愣,李老眼底沉郁,肃穆大喝:“快去!” “……” “啧。” 秦津显出几分暴躁,到底还是赶往祭坛,见血钻没有被销毁,男人反而不着急去追他了。 李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目不转睛死死盯紧男人:“你到底是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像是请降的神灵,破天荒的开口道:“赫连黛的人全是废物,连个半截入土的老翁也杀不死。” 李老心神俱颤,呼吸急促:“你到底是谁!” 赫连是碎空皇族姓氏,而这赫连黛便是他们口中的小主子,年龄和菩然相仿,是唯一一位被碎空捧在掌心的公主。 青禾是赫连黛的人,当时她欲杀李老,哪料人家摔下悬崖还没死,她自己反倒是死在了玄月皇宫。 傩戏面具将男人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李老窥不见一点,但这声音,若菩然在场,定当会将人认出来。 男人对他没有兴趣,反而转身向着祭坛的方向前进。 “等等!” “嘭――” “噗……咳咳咳……” 李老的急促呼喊声与重物落地声交叠在一块儿,有人被远远的投掷过来,狠狠摔在地面。 身体重重砸在坚硬的地板,余娘只觉得一股粉身碎骨的痛直钻心脏,她趴在地面艰难喘息,久久未再站起来。 一双眼睛憎恶的盯紧来人,带着蚀骨恨意。 “哈哈哈哈,这一战孤甚是痛快。” 暴怒双手拢于袖中朗声大笑,这声音落在李老耳中就如救世福音般悦耳。 哎!大徒儿!给我狂揍他们!
第203章 密宗祭坛】 暴怒余光一瞥,惊讶:“嗯?老爷子身子还挺硬朗?” 当时懒惰去调查李老的下落,其实都准备给亲爱的师父大人摆灵堂了,没想到人精神气这么好,还能摸到密宗来? 李老泪花闪动,赶紧去抱大腿:“哇,徒儿!为师这一路受尽苦难,就是他!你快为我报仇!把他大卸八块!” 手指不分青红皂白的坚定指向面具男人,说来他遭的罪还真不关人家的事,这脏水可是泼的欢快。 暴怒面带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暗沉摸不透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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