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信誓旦旦道:“没送啊。” 说完, 还故意打趣了他一句:“夫君,你年纪不大, 记性却不怎么好呐。” 让他瞒着她重生的事情,活该被打趣! 宋时桉伸手, 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笑骂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嫌弃我老!” 他起身,穿上睡鞋, 缓步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 姜椿见他光果着在地上走, “哎哟”了一声, 嘿嘿笑道:“夫君, 你屁屁好翘哟,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好像肯一口怎么办?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笑骂道:“你个小色批,转过头去,不许一直盯着我背后看。” 姜椿不但没转头, 看得更来劲了,还故意发出夸张地咽口水的声音。 宋时桉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晓得矜持为何物。 他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抽屉,伸手进去,从上头的暗格里掏出一把钥匙。 然后来到姜椿的宝贝大箱子跟前, 将钥匙往那只硕大无比的锁头上插。 姜椿顿时大叫:“喂,你要干什么?” 又皱起眉头来, 疑惑不解地问道:“我特意找木匠定做的存放钥匙的暗格,你是怎么发现的?” 宋时桉笑道:“好几回你以为我睡着了,光明正大地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放钥匙,我想不知道都难。” 姜椿气哼哼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当然,这生气只是表面生气。 反正自己都把签到系统的事情交待得一干二净了,那大箱子对旁人来说是秘密,对他来说还真算不上。 被他知晓藏钥匙的暗格,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 宋时桉打开锁,掀开箱盖,从里头取出一根长长的竹筒。 打开竹筒的盖子后,他从里头取出一卷画轴。 然后转身对姜椿道:“我昨夜就把礼物放进你的宝贝箱子了,还以为能给你个惊喜呢,结果可倒好,你压根就没开过箱子。” 姜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哼道:“我今儿那么忙,哪有空顾得上开箱子寻宝?” 宋时桉也没跟她掰扯,笑道:“好好好,是为夫的不是,都怪为夫没提前知会娘子一声。 还好娘子有话从不憋在心里,都是有甚说甚,这才让我有时间补救。” 若换作旁的女子,自己生辰夫君没送生辰礼物,顾忌说出来被嘲笑眼皮子浅,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等发现自己的礼物,只怕要几天后了,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姜椿这才满意了,朝他伸手:“拿来,让我瞅瞅你今年画了什么。” 虽然年年生辰礼物都送画,但他画技高呀,每次都把自己画得美美哒,仿佛真人站在面前一般。 她还是非常喜欢的。 宋时桉走过来,将画轴递给她,笑道:“娘子生辰快乐。” “快乐,快乐。”姜椿敷衍地应付了一句,心神都在画轴上。 她怕自己太粗鲁,不小心将画轴给弄坏了,所以动作十分轻柔,缓慢地将其往下展开。 首先露出的是自己的脸。 姜椿忍不住在心里“哇哦”了一声。 画上的自己云鬓轻挽,鬓边别着朵秋海棠,眼神迷蒙,小嘴微张,脸蛋上布满朝红。 一副十分动情的模样。 看得姜椿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心动,想要上前一亲芳泽。 姜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画真的能挂出去? 虽然他给她画的画,她一副也没舍得挂出来,都好好珍藏在防虫防蛀的樟木箱子里。 她加快展画轴的速度,然后就见在自己身后,出现了宋时桉的身影。 好家伙,他大半青丝都披散在身上,只头顶一小半头发被一支坠着青玉莲子的莲花簪挽了个小髻。 他脑袋微侧,下巴搁在自己肩头,一双凤眼半眯着,眸光里写满无限春晴。 姜椿:“……” 她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是甚画了。 好家伙,宋时桉竟然画避火图给自己当生辰礼物! 刺激! 更喜欢了怎么办?! 她迅速展开下半部分画轴,整幅画立时呈现在眼前。 画里他们俩正坐在温泉里,水面刚好到她腋窝位置,让她傲人的身前若隐若现。 而宋时桉坐在她的身后,一手揽住她的香肩,另外只手伸进水下。 水下俩人的四条长腿朦朦胧胧,只能大概看清个轮廓,但仔细辨别的话,还是能发现这四条腿正勾缠在一起。 整幅画俩人其实就只露了个肩膀跟身前一小片肌肤,但却看得人浮想联翩,血脉偾张。 姜椿抬眼看向宋时桉,笑骂道:“你说说你,干的这叫甚事儿?哪有人送生辰礼物送避火图的?” 宋时桉爬上来,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她一块欣赏这画,嘴里笑道:“别管我送什么,就问娘子你喜不喜欢?” 不等姜椿回答,他就轻笑一声:“我猜娘子肯定喜欢。” 姜椿当然喜欢,但她才不承认呢:“胡说八道,我是个正经人儿,才不要看这甚乱七八糟的避火图呢。” 说着,就要将画轴给卷起来。 宋时桉抬手,拦了一拦,笑问道:“不再多欣赏一会儿?” 姜椿抿了抿唇,轻哼一声:“再多欣赏会儿我的美貌,也不是不可以。” 宋时桉失笑。 然而欣赏了一会儿后,她才发现宋时桉这家伙居心不良,竟然趁自己不备,模仿着画上那个“他”的动作,将手伸到了下头。 姜椿被折腾得忍不住半眯起眼睛,牙齿抿住嘴唇,拿画的手都有些发抖。 偏宋时桉还说风凉话:“娘子,手稳一点,可别把这画给损毁了。” 姜椿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连忙将这画轴给卷起来,小心地放到床头柜上。 宋时桉认为这是她的默许,手上动作更麻溜了。 姜椿本就饿了这么久,哪里经得住这个?很快便有了感觉。 宋时桉怕许久没敦伦,她会不适应,又改手为嘴,做了好一番前序工作。 这才将她放到塌上,然后与她合二为一。 因姜椿怀着身孕的缘故,宋时桉没敢像往常那般猛攻,而是刻意放缓了节奏跟力道。 倒是让姜椿有了些别样的体验。 强势的夫君她喜欢,足够刺激;温柔的夫君她也喜欢,能拖长她舒服的时间,让她更好地细品其中滋味。 结束后,宋时桉边帮她擦拭,边关切地询问道:“娘子,肚子可有不舒服?” 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做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出力气。 姜椿哼唧道:“好着呢,没啥不舒坦的。” 宋时桉这才放下心来。 * 大舅跟舅母进京来了,姜椿本该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四处逛逛,看看风景,吃点好吃的。 但她如今怀着身孕,这倒罢了,主要是京城天气炎热,她离了冰盆跟风扇,就呼呼冒汗。 而且庄氏怕她们妯娌俩大热天乱跑,中了暑气,盯她们盯得也紧。 姜椿也不好硬逞能。 毕竟她只是力气大,身子骨比旁人强壮些,但不代表她不会中暑。 先前在红叶镇的邱家粮店扛麻袋包时,她就中暑过几回。 可见人抗不抗热,跟身子骨好不好,并不一定能画等号。 但是姜河跟郑鲲俩人都要开铺子,且他们本身对京城也算不上多熟悉,显然不是个好的“导游”。 姜椿思索一番,出钱请了包打听给他们当“导游”。 包打听是京城坐地户,又是京城有名的牙人,对京城再熟悉不过了。 且他能说会道,三教九流都能说到一块儿去,跟郑艺肯定有话说。 包打听很干脆地接下了这差事。 一来姜椿给的银钱丰厚,每天的酬劳快赶得上他赁一栋宅子出去的中人费了。 二来他这样的牙人,巴不得能多跟宋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打交道,以后好有机会做他们家的生意。 不过姜椿也没完全将他们甩给包打听,中途还在樊楼定了桌席面,候宋时桉下衙后,一大家子人去吃了一顿。 郑艺跟邱氏在京城游玩了七天,长了好一番见识后,便托人传话进来,说他们玩够了,让姜椿别再破费。 姜椿便让桂枝给包打听结清了酬劳,结束这短暂的雇佣。 郑艺不愧是社交达人,短短七天时间就跟包打听混熟了。 在他们夫妻相看完曹婉后,便请包打听给他寻了个靠谱的媒人,上门替郑鲲提亲。 上的是宋家的门。 曹婉原先是庄氏陪房的闺女,虽然现在她在姜椿的铺子当掌柜,姜椿只是借用,她的卖身契还在庄氏手里。 庄氏得知这位刘媒婆的来意后,带着人到了丹桂苑,把事情给姜椿说了。 姜椿嗔道:“母亲,曹娘子是您的人,你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何须征求我的意见?” 庄氏轻哼一声:“我要是拒了,回头看你怎么跟你舅家人交待!” 郑家人都请媒婆上门来提亲了,显然事先知会过姜椿,且还得到了她的首肯,不然他们怎可能干如此冒犯的事情? 就算是平民百姓说亲,也都要事先托相熟的人打听下女方家的口风,免得请媒婆上门被人拒绝,脸上不好看。 姜椿笑嘻嘻道:“母亲向来通情达理,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肯定有您的理由,我跟我舅他们都能理解。” 庄氏哼笑道:“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她让刘媒婆先回去,说问过曹婉本人的意思后,再答复她。 刘媒婆拿着从翡翠手里领到的荷包,笑眯眯地走了。 各家的小娘子都金贵得很,就算是平民百姓家说亲,媒婆都要反复跑好几趟,才能成事,更何况是宋家这样的人家? 所以刘媒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且,大户人家都讲究体面,自己每回来都能拿到打赏,让她跑多少回她都乐意得很。 傍晚曹婉下工后,庄氏又带着她来了趟丹桂苑。 姜椿见俩人进来,不由得心里暖暖的。 以前自己没怀孕的时候,庄氏有甚事,都会打发人来唤自己去正院。 但自打她被诊出有孕后,庄氏几乎每日都要往丹桂苑跑好几回,可见有多关照她。 遇到这样个好婆婆,姜椿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转念一想,这哪是幸运啊,这分明是自己明智,没把庄氏这个钟文谨的婆婆写成极品,而是将她设定成面冷心热的良善人儿。 其结果就是,不但钟文谨这个亲闺女能受益,自己这个亲妈作者也跟着受益了。 必须得给自己点赞。 庄氏当着钟文谨的面,将刘媒婆来替郑鲲提亲的事情说与曹婉知道,然后问她:“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虽然能做主,但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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