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呗,反正我跟我爹都有杀猪的本事,输得起。 若是赌赢了,我们老姜家的祖坟可就冒青烟了,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享用。” 话到这里,她得意笑道:“事实证明我赌赢了,这投资不但没亏,还大赚特赚,赚翻了呢。” 宋时桉这般精明的人儿,哪里会听不出她的谎言? 但他莫名就不想刨根问底了。 她已经将能说与自己知道的都说与自己知道了,若还有甚不能说的东西,那肯定是顶顶重要的,且说出来会妨碍到他们夫妻感情的。 自己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现在的好日子他还没过够呢,可不想突然出现甚变故。 于是他假装被她说服了,笑道:“那是,全京城最会做买卖的人儿,都没娘子眼光好,也就是娘子受内宅所限,不能大展拳脚,不然大周首富就没廖家甚事了。” 廖家是江南巨贾,家中做丝绸买卖的,据说全大周的丝绸,至少有一半都是他家的织造作坊织造的。 姜椿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一抬下巴,得意道:“那是,若不是看夫君可怜,不舍得抛下你,我早坐着大船出海,去跟番邦作买卖去了。 而且不出十年,我必定拳打廖家脚踢贺家,成为大周第一女首富。” 贺家是海商,家里好几支跑南洋的商队,家中财富仅次于廖家,算是大周第二富的人家。 她故意吹牛,使劲往大里吹,好吸引走宋时桉的注意力,让他别再刨根问底。 宋时桉爱死了她这得意的小模样,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又一口…… 姜椿伸手推了他的胸堂一下,笑骂道:“你还亲个没完了?仔细亲出火气来,到时看你难受不难受。” 宋时桉又凑过来亲了她一口,然后将她的手拉到自己下头,在她耳边轻笑道:“娘子说晚了,已经亲出火气了,只能劳烦娘子帮帮为夫的忙了。” 姜椿白他一眼,无语道:“你这家伙,都一把年纪了,怎还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亲一下女子的小嘴就憋不住?” 宋时桉哑声道:“娘子这样美貌,别说亲小嘴了,就是光看着娘子,我都憋不住火气。” 姜椿唇角扬了扬,心里被夸得美滋滋的,嘴里笑骂道:“你这家伙,为了让我帮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宋时桉柔声哀求道:“娘子,求求你了,就帮帮为夫。” 姜椿白他一眼,到底还是将手握上去,有节奏地帮起他的忙,叫他舒服地享受了一回。
第151章 姜椿跟宋时桉都是六月的生辰。 宋时桉是六月十八, 姜椿是六月二十八。 先前宋时桉生辰时,庄氏问他要不要摆酒请客,被宋时桉果断拒绝了, 只他们大房凑一起吃了顿饭。 宋时桉心里想着, 等自己当上内阁首辅后,多得是摆酒请客的机会, 没必要这时候高调。 不过姜椿还是提前替他准备了生辰礼物——一盏太阳能台灯。 为此她没少在钟文谨面前吐槽大周的照明,把甚白蜡、黄蜡以及羊油蜡等蜡烛统统给批判一顿。 钟文谨总算get到了她的意思, 帮她从所谓的番邦商人那里进货了一盏太阳能台灯。 不过这家伙最近因为扩建酒坊的缘故, 手里银钱紧巴,心也就特别黑, 一盏台灯收了姜椿足足一百两银子。 把姜椿心疼坏了, 将这生辰礼物拿给宋时桉的时候, 愣是将其夸了足足两刻钟才罢休。 开玩笑, 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不好好吹逼嘚瑟一番,岂不白花这银钱了? 宋时桉感动得不行。 这台灯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如今倒还罢了,他只是个吏部侍郎, 需要带回来处理的文书没多少。 等自己当上内阁首辅后,不想在宫里过夜的话, 就只能将那些紧急的文书带回家料理。 蜡烛照明能力的确不行, 即使多燃几根,长年累月下来,视力也会日渐变差。 上辈子他人到中年后, 眼神便开始不好使了。 他一感动就抱着姜椿亲个不停,亲着亲着就又亲出来火气, 然后就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又是卖惨,求姜椿帮他用嘴巴解决。 姜椿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念在他生辰的份上,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宋时桉是男子,且二十五岁生辰也不算整寿,庄氏可以糊弄糊弄,但姜椿的生辰就糊弄不得了。 她是儿媳妇,跟儿子不一样,且今年是她的二十岁整寿,恰好肚子里又怀着身孕,合该好生庆贺一番。 所以庄氏便自掏腰包,帮她办了个寿宴,给宋家姻亲、新城长公主府以及与姜椿相熟的几位娘子发了请帖,请她们来家里乐呵一日。 庄氏怕钟文谨心里不平衡,还特意跟她说了一句:“等下个月你生辰的时候,母亲也帮你摆酒。” 钟文谨连忙摆手:“千万别,我是中元节的生辰,这样的日子哪适合摆酒?犯忌讳。” 庄氏只听钟文谨说过她是七月的生辰,压根不晓得她竟是中元节出生的,一时间脸上好似开了颜料铺,那叫一个精彩。 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娶个中元节出生的儿媳妇进门,多少有些不吉利。 虽然进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庄氏对钟文谨这个农女出身的儿媳妇也算是刮目相看了,最开始的不喜早就退去了七八分。 姜椿打圆场道:“中元节是祭祀先祖跟亡者的日子,的确不适合摆酒,不过中元节出生的人倒没什么,每年恁多婴孩出生,总有人会赶上这日子。 若以出生日期来评判一个人的话,大年初一出生的人岂不贵不可及?然而不照样有不少平民百姓,甚至仆人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敬献文皇后就是中元节的生辰,不照样当上了皇后,还生下了仁宗皇帝?” 庄氏等她絮絮叨叨完,这才瞪了她一眼,哼笑道:“我有说什么吗,你就啰里啰嗦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瞧不上老二媳妇似的。” 她不过是有些惊讶,外加觉得自己提议中元节摆酒这茬有些尴尬而已,怎地到了姜椿嘴里,就成自己嫌弃老二媳妇生辰不好了? 好,她是嫌弃,不光嫌弃钟文谨,她们这俩儿媳妇她都嫌弃。 但她嫌弃有甚用,俩儿子一个比一个宝贝她们。 而且这会子她们肚子里都揣上了自己儿子的种,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宝贝都宝贝不过来呢。 姜椿笑道:“母亲是没什么,我只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免得母亲不甚说出甚不该说的话来,惹哭了二弟妹,她吵着要回娘家,可就糟糕了。” 庄氏给气笑了:“真是倒反天罡了,人家都是婆婆敲打儿媳妇,你可倒好,竟然敲打起我这个婆婆来。” 姜椿笑嘻嘻道:“这还不是母亲您惯得?谁让您素日没架子,又很疼我跟二弟妹,我俩在您面前这才无所顾忌。” 庄氏冷笑一声:“那你们还是有顾忌。” 姜椿往椅背上一瘫,摆烂道:“晚了,我们已经无所顾忌惯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如果下辈子还能当母亲您的儿媳妇的话,我们一定改。” 钟文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晓得古人迷信,原本还怕说出自己中元节的生辰后会被庄氏这个婆婆嫌弃,然而经大嫂这一番插科打诨后,婆婆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了…… 大嫂可真是自己的小天使,自己要是没了她,可怎么活? 庄氏敬谢不敏,拒绝得相当干脆:“不必了,如果我恶贯满盈,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而不是给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当婆婆。” 话虽如此,“恶贯满盈”的庄氏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姜椿操办起了生辰宴。 可也是巧了,六月二十七这日,姜河托人传话进来,说她大舅郑艺跟舅母邱氏到了。 姜椿立时叫人套车,赶回了姜家。 到姜家后,见着郑艺跟邱氏,她就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舅舅、舅母如今出息了,也不提前写信打个招呼,也不要我派人去接,不声不响地就进京来了。” 郑艺不愧是能在红叶镇跟红叶县都混得开的,艺高人胆大,从未出过远门的人儿,竟然就这么直接带着娘子勇闯京城。 郑艺见着外甥女,别提多高兴了,笑呵呵道:“红叶县的码头就有进京的客船,方便得很,没必要劳烦你派人接。” 邱氏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道:“还不是你舅,生怕你鲲表哥看上的人儿跑了,我还甚都没准备呢,他就把船票给买好了。” 这话里显然带着怨气。 姜椿本就不欲掺和郑鲲跟曹婉的事情,所以她假装没听出来,笑着对姜河道:“爹,刘叔呢?让他去买几桶冰回来。 京城比咱们齐州府热,可别热坏了我舅跟舅母。” 刘柱正在厢房里归置郑艺跟邱氏带来的行李,闻言立时奔出来,笑道:“大奶奶,小人这就去。” 说罢,自觉地走向姜椿身后的桂叶,跟她拿银钱。 姜河忙道:“刘柱,我去给你拿钱,我有钱。” 姜椿笑道:“爹,你还能比你闺女我更有钱?快别争这个了,我舅跟舅母好不容易进京一趟,我给他们花点钱怎么了?” 郑艺也没客套,甚至还十分不见外地附和了一句:“就是,我外甥女孝顺下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了?妹夫你别碍事。” 姜河挠头笑了笑,只得作罢。 冰买来后,众人这才从通风的廊下转移到东次间里坐下。 姜椿让桂叶呈上请帖,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儿是我二十岁生辰,我婆婆替我摆酒庆贺,请的都是宋家的姻亲以及与我相熟的娘子,又恰逢你们外甥女婿休沐,男客也请了一些,到时舅舅、舅母跟我爹一块儿过来凑个热闹?” 姜河的请帖,庄氏一早就打发人给送来了。 郑艺还未说话,邱氏就连忙摆手道:“椿娘你生辰,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我们这样灰头土脸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去了岂不丢人现眼?没得叫人笑话你。” 姜椿一抬下巴,冷笑道:“笑话我?我看谁敢!” 姜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笑道:“大哥、大嫂,你们难道还不晓得椿娘的脾性? 在红叶县的时候她就得了巡海夜叉的诨名,进京后有宋家护着,还给自己认了个长公主干娘,更是无法无天了,连郡主都敢打。 她说得倒也没错,如今的确没人敢笑话她。” 郑艺跟邱氏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邱氏,本以为姜椿进京后,住进宋家,只能收敛起以往的脾气,当个乖巧的儿媳妇,免得被宋家扫地出门。 结果呢? 人家不但没收敛起以往的脾气,还直接打遍京城无敌手了。 我滴个乖乖哟,这也忒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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