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檀摸着下巴,设想了下这两条长腿儿盘在自己腰上的情景,馋得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 他扭头看向王银儿,和颜悦色道:“银儿,这两位小娘子是谁?你也不介绍下,若是怠慢了人家,岂不显得本少爷失礼?” 趴在炕上养伤的王银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不要脸的家伙,该不会见表姐生得好颜色,想打她的主意? 她连忙开口道:“这是我表姐姜娘子跟表妹姜二娘。” 不等刘启檀回应,她又抬眼看向姜椿,挤眉弄眼道:“表姐,怎地就你们俩来了,我表姐夫没来?” 她刻意点出姜椿是已婚妇人的身份,好叫刘启檀打消主意。 刘启檀这才注意到这姜娘子盘了发髻,是个已经与人成婚的妇人。 顿时大失所望。 本想抬脚就走,走出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将姜椿上上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抹淫笑。 是妇人又如何? 如此绝色,若是能将她弄到手好生玩上一夜,肯定很过瘾。 而且妇人也有妇人的好处,可以放开玩,不会像雏儿那样怕疼。 且玩完一扔就行,她一个有婆家的人儿,必定不敢声张。 不过这里有王家一屋子人在,加上光天化日的,他也不好直接将人给掳走,只能另寻机会。 想到这里,他朝自己的长随青松拿了二十两银子,亲手放到炕上,对王银儿道:“伯祖父伯祖母狠心将你打残,本少爷却是个心软的,现赏你二十两银子,你拿去治病。” 王银儿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张嘴就要回绝:“我不……” “刘少爷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啊!” 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姜椿的大嗓门给打断了。 姜椿朝王银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别犯傻,二十两银子对于普通小户人家来说可不是笔小数目,傻子才往外推呢。 而且本来王银儿也是因为他才受了无妄之灾,拿他点银子怎么了? 叫姜椿说,二十两银子还是少了,堂堂一个官宦人家的少爷,难道不该动辄百八十两起步? 不过她也就心里腹诽一下,没敢用激将法,万一惹毛了这狗东西,二十两也不给了,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王银儿收到表姐的暗示,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将这银子给收下了。 “银儿你好生养着,本少爷回去了。”刘启檀一改先前的态度,好声好气地同王银儿道别,这才带着一众家丁往外走。 经过姜椿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笑呵呵道:“姜娘子,回见啊。” 不等姜椿回应,他抬脚就走了。 回见?姜椿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难不成他之后还会来探望王银儿? 凭先前从王银儿嘴里听说的他那些“丰功伟绩”,加上今儿自己所见所闻,他可不像是会干这事的人。 王银儿人都被打残了,他来也无用,得不到任何好处。 除非是另有企图。 总不会是瞧上自己了? 姜椿拧眉思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这狗东西看自己的目光的确有些不太对劲。 果然王银儿将王家人打发出去后,立时提醒自己:“姐,我看刘启檀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估计是在打你的主意,你可得小心着点。” 姜柳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姐又不是他家的丫鬟,而且已经成婚了,他还敢强抢民妇不成?” 王银儿冷笑道:“他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官宦子弟,有什么不敢的?就算闹出来乱子,家里人也会替他们摆平。” 姜椿沉下脸来。 自己是如何都想不到刘启檀这狗东西会如此不挑食,连梳着妇人头的已婚妇人都不放过。 在王家门口瞧见家丁时,她就料到来人可能就是那位瞧上王银儿的刘九少爷,怕王银儿母女俩吃亏,她这才拉着姜柳匆忙跑进来。 却没想到王银儿没吃亏,倒霉的却是自己。 事已至此,她也没懊恼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之类的,人又没有前后眼,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真要这么说,早知道她那日就不出门吃大餐了,如此也就不会被醉驾的大卡车撞死,也就不会穿进自己写的书里了。 纠结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姜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今儿是来不及了,这个时辰舅舅已经去县城送货了,她决定明儿一早就来镇上找舅舅郑艺,让他给自己拿个主意。 郑家虽然也是屠户,但并不像姜椿父女俩一样摆摊卖肉,他们只做富户跟酒楼的生意。 因此郑艺与不少达官贵人相熟,在红叶镇乃至红叶县都很吃得开。 据他爹说,她舅跟县太爷的小舅子交情很不错。 如果刘启檀果真打自己主意的话,可以让舅舅拜托县太爷的小舅子给县太爷吹吹风,如果能请得县太爷出马,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红叶县是刘家宗族故地,县太爷是红叶县的父母官,就算刘启檀不给他脸面,刘家老太爷也会压着刘启檀给他脸面。 只是如此一来,她仓库里的那一张花梨木圈椅跟金钗怕是保不住了,甚至还得搭上那些香料跟药材。 全成了县太爷小舅子的谢礼。 罢了,权当破财消灾。 * 姜椿盘算得挺好,但人算不如天算。 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她就推着独轮车往镇上赶。 计划先将车子放到刘婆子家,去舅家找舅舅议事,等从舅家出来再摆摊卖肉。 结果路程走到一半,碰上劫道的了。 姜椿在心里冷笑一声。 大柳树村是离红叶镇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路两刻钟就能到,又不是荒山野岭人烟稀少的地儿,谁家劫匪如此嚣张,跑这里来劫道? 而且劫道不挑晚上劫,偏挑早晨,磨叽一会子天都大亮了,这是生怕被劫的人瞧不清楚他们的脸跟身形? 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且早就摸清了她的作息,晓得她每天早上会出现在这条路上。 姜椿将独轮车放下,从装着秤跟钱匣子的箩筐里,缓缓抽出一把两尺来长的砍刀。 原主力气再如何大,也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万一再有像青岩镇那个泼皮那般不长眼的调戏她,她双拳难敌四手,没准就会吃亏。 所以姜河花大价钱买了把砍刀,用旧麻布裹了,藏到装杂物的箩筐里,给闺女防身用。 只是她名声在外,等闲没人敢招惹,这砍刀就一直没派上用场。 今儿倒是方便了姜椿这个冒牌货。 “劫匪”们见姜娘子拎了把大砍刀在手上,其中一个人好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把刀丢下,刀剑无眼,可别没伤着咱们,反倒弄伤了你自己。” 声音十分耳熟,俨然就是昨儿守在门口,后来又进去替自己跟姜柳通报的那个国字脸家丁的声音。 姜椿撇撇嘴,果然是刘启檀这家伙搞的鬼,她就知道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如此不长眼跑来劫自己的道。 她冷哼一声:“我劝你们赶紧滚蛋,刀剑无眼,仔细被我不小心砍掉你们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 “哈哈哈……”几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齐声大笑起来。 不怪他们如此,刘启檀不想被刘老太爷刘老太太念叨,没动用刘府的下人,派了自己人来红叶镇打听姜椿的情况。 红叶镇的人怕被姜椿秋后算账,话说得十分模棱两可,大意就是父亲杀猪她摆摊卖肉,家里招赘了个病秧子上门女婿之类的。 刘启檀听到这样的回报,随便派了六个家丁来掳她,担心他们伤着姜椿,还不许他们拿刀。 于是他们六个愣头青,每人拎着一根木棍就来蹲点了。 姜椿这个身体本就力大无穷,手里还提着把大砍刀,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对付六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就把他们打倒在地。 “啊……疼疼疼……” “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 “我的膀子折了……疼死了……啊……” “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疼……” “啊……啊……我的腿……啊……” “啊……我的胳膊……” 几个劫匪抱腿的抱腿,抱膀子的抱膀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姜椿怕闹出人命,直接将砍刀翻了个面,用刀背揍的人,而且她也尽量收着劲了。 饶是如此,还是够这些家丁喝一壶的。 瞧这些人的反应,多半被自己揍骨折了,粉碎性骨折不至于,但最少也得是个骨裂。 姜椿一点也不内疚,这些人咎由自取,如果被他们劫道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只怕他们就得逞了。 落到刘启檀这样的狗东西手里,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呢! 姜椿用旧麻布将大砍刀重新包裹起来,塞进箩筐底部,然后弯腰推起独轮车,匆忙赶往镇上。 连去刘婆子家寄存独轮车都顾不上,直奔舅舅家。 瞧见外甥女站在门口,郑艺吃了一惊,边将她往家里让,边急急地问道:“椿娘,你怎地一大早过来了,可是有甚急事?” 要是没事的话,这个时辰,她该去早市那边摆摊卖肉了,必定不会跑来自己家。 姜椿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去屋子里说。” 郑艺见状,脸色沉下来,连忙领着她进了屋。 进屋后,姜椿立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他听。 完了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包袱药材跟香料,外加一只金钗递给郑艺,说道:“这是定金,舅舅你跟赵郎君说,事成之后我再谢他一张花梨木圈椅跟二十两银子。” 赵郎君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姜椿暗自叹了口气,她家这骡车,看来短期内是买不了了。 事态紧急,郑艺也没纠结她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进卧房打开钱匣子,从里头拿了一对五两面额的银锭子塞进包袱里,提着包袱就往外走。 嘴里道:“今儿你别去卖肉了,就在我家待着。” 姜椿也怕刘启檀不死心,派更多家丁去肉摊上找自己的麻烦,便听从了郑艺的吩咐。 又怕刘启檀的人找不到自己,跑去大柳树村找姜河跟宋时桉的麻烦,她又托表哥郑鹏去自家走一趟,通知他们翁婿俩出门躲躲。 一个时辰后,郑鹏返回,告诉姜椿:“他俩躲去族长家了,姑父让你别担心他们,在我家躲好千万别出去乱跑。” 姜椿闻言松了一口气。 但形势却不乐观,郑艺出去一整日,傍晚时分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 面对姜椿期待的目光,他摇了摇头,艰难道:“赵郎君说刘家势大,你又把刘公子的人给打得不轻,刘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忙他不敢帮,不然要被县太爷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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