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宫里的人都懒怠了,姑姑若是有合适的都换了吧。”刘彻补上一句,换而言之甘泉宫里的人是生是死,刘彻全权交由馆陶大长公主处置。 馆陶大长公主眼中流露出喜色,立刻道:“谢陛下。” 余下的事,刘彻自知不宜留下,否则馆陶大长公主不好动手,非常识趣的离开。 待刘彻一走,馆陶大长公主眼中闪过凌厉,“把甘泉宫里的人全都给我押过来。” 无论是谁,敢动她的娇娇,她绝不会放过。
第28章 受害者 刘彻在甘泉宫中忙活时, 刘挽和霍去病回到卫子夫身边,卫子夫听说了刘挽身体不适,一见刘挽赶紧上下查看一番,生怕漏看了哪儿。 “太医查看过了, 泰永无恙。倒是甘泉宫出事了。你......”平阳长公主送的刘挽和霍去病回来, 有些忧心的想问一些问题。 卫子夫笑笑宽慰道:“长公主放心, 妾不犯糊涂。” 啊啊啊, 饶是刘挽也觉得卫子夫断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架不住卫子夫做这事的动机太足, 以至于让刘挽都有一种亲娘或许有孕之时犯了糊涂, 干出那样的事。 亲耳听到卫子夫的话, 刘挽可见松一口气。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那就好。外头的争斗和你没有关系,陛下不喜欢强势的人,你如今又怀了孩子,只待生下皇子, 将来也就有了倚仗, 诸事不急。”平阳长公主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卫子夫,卫子夫连连应着是。 “只要不是你我就放心了。至于甘泉宫那位皇后怎么出的事。素日里她得罪的人并不少,未必见得没有人想对付她。”平阳长公主提起皇后两个字时,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刘挽正好瞧见,额, 她就挺想问问的, 到底平时陈皇后是怎么做的, 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想到这儿, 刘挽又有另一层担心了。 虽然卫子夫说得很清楚, 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别忘了栽赃嫁祸呢!宫里的勾心斗角,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万一要是有人企图对付卫子夫怎么办? 啊啊啊,刘挽真是要给愁死了! 小身板什么的,太拖累人了! 平阳长公主不可能一直呆在宫里,眼看时间差不多也就出宫去了。 卫子夫让太医给刘挽开些安神的药,刘挽坐立难安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等哄着刘挽喝了药,卫子夫才问起霍去病今日都怎么了,刘挽有没有碰见特别的事,吓着了? 霍去病想了想,从头到尾刘挽都挺开心的,要说从何时开始不开心,霍去病道:“长公主和陛下谈论卫长公主婚的事算是特别的事吗?” 算当然是算的,可是刘挽哪怕听懂其中的意思,为此坐立难安,说得过去吗? 完全说不过去。 卫子夫摸了摸霍去病的头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近几日不要到处乱跑。” “姨母放心,陛下是圣明之主,姨母没有做过的事,旁人构陷不了。”霍去病想了想,终是冲卫子夫说出这样一句话。卫子夫一愣,随后道:“你又知道?” “皇后中毒,我听见了。”霍去病侧过头如是答。 他又不傻,哪里会听不懂人话?既然听懂了,也就明白卫子夫的处境算不上好。 卫子夫想着家里的大人们只瞧见她的风光,觉得她能带领一家子得到权势地位,有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真好!从来没有想过她既无家世,又无人为她谋划,她要立足何其难。 宫中变动,哪一样听在卫子夫的耳朵里,都让卫子夫心中不安之极,当着外人的面,哪怕是平阳长公主她也不敢流露出半分,生怕极有可能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局面。 霍去病算是第一个在她不安的时候宽慰她的人。 聪慧又懂事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卫子夫摩擦着霍去病的头笑道:“好。去病说得对,陛下英明神武,不会受人蒙蔽的。” 霍去病得到肯定,却也注意到卫子夫眉宇之间的那份忧虑并没有因此散开。聪明的孩子轻声道:“姨母,等我长大,我一定能为成为我们卫家的依靠。” 纵然稚嫩的孩子,听起来像是在说着什么孩子气的话,可至少在这种时候,只有一个霍去病似是体谅她的难处,并非一味想要依靠她,而是想要成为她的依靠,一瞬间让卫子夫的心得到慰藉。 卫子夫将霍去病抱在怀里,轻声的道着一声好! 对霍去病来说,卫家,眼前的姨母,舅舅卫青,他们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在他饱受冷眼,被人辱骂的时候,护着他的只有他们。从何时开始霍去病想要护着他们的?应该说是自懂事起,霍去病便生出此念。入宫这些日子,刘彻宠爱他,待他十分纵容,既让他每日进步神速,也让他懂得了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他的舅舅,姨母,他们都在艰难的庇护着他。 受人庇护,当思庇护于人。匈奴进犯,大汉深受其害,他有杀匈奴之心,这和保护家人并不冲突,反而可以一并达成,霍去病又怎么会不在心中暗下决定,誓要学得一身好本事,将来纵横于沙场,以驱匈奴,安天下,又能庇护家人? “夫人,小公主,小公主发热了。”卫子夫心下稍稍得安,伺候刘挽的人却来报,刘挽发热了。 卫子夫闻言哪里能再顾得上其他,低头看了霍去病一眼,“去病,你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泰永。” 霍去病听说刘挽病了,心里何尝不急,满眼都是焦急的望向卫子夫,卫子夫抚过他的发项道:“去病,泰永也病了,宫中上下事情太多,你只须照顾好自己,莫在此时出了差错已然是帮我。” 此言霍去病知是何意,终是点了点头,乖乖听话的让人领着他回屋休息去。 卫子夫不敢怠慢,急急寻着刘挽去。 躺在小床上的刘挽小脸胀红,不安的翻来覆去,厥着小/嘴哼哼叽叽着,很是难受! “泰永。”一看刘挽的样子,卫子夫即上前探过刘挽的额头,极是烫手,惊得卫子夫连忙道:“太医呢?” “太医一直候着,为小公主号脉后去开药方。”刘挽自出生以来倒也有小痛小病,却不像这一回一般来势汹汹,一眼瞧来让人惊心。 好在刘彻早就让太医候在左右,观刘挽神色不对,那是立刻给刘挽备药。 卫子夫心神不宁,她总觉得要出大事。 刘挽自打听说陈皇后中毒的事,心里就愁,加之先前听到刘彻和平阳长公主定下卫长公主的婚事,又深受打击。哪怕安神的药灌下,刘挽也是翻来覆去,如何也静不下心。 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陈皇后中毒一事落在卫子夫的头上,无中生有的事又不是不能干。卫子夫如今在朝中算不得有根基,唯一所倚仗的只有刘彻。刘彻是个可靠的吗? 随着太皇太后窦猗房去世,对,刘彻开始接手朝堂,根除窦猗房留下的人,换上他的人,可是朝堂上的臣子谁人不是各有心思?要换人,刘彻何尝不得提拔一些人,又须得安抚其他顽固势力,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闹腾。 王娡的人如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人亦如是,甚至是平阳长公主的人也如是。 这种情况下,陈皇后中毒,无论是谁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怀疑的都是卫子夫。 一个得宠的妃嫔,膝下有二女,腹中又有了孩子,倘若能够解决了陈皇后,卫子夫难道不可能成为大汉的皇后? 卫子夫的嫌疑是最大的,但那并不是刘挽最忧心的,她更怕有人趁机对付卫子夫。 卫子夫现在能怎么办?她既不可能冲到刘彻面前告诉刘彻,她绝对没有做出暗害陈皇后的事,也不可能证明得了自己的清白。 此时的卫子夫局面十分被动,一个不慎,没有刘彻庇护着,他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越想,刘挽越发不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之上,甚至等着人来查明事情,都不是她愿意的。 如何让卫子夫无须受控于局内?无须单方面的承受别人的庇护,甚至陷害。 当下,刘挽生出了一个主意。想要让自己脱困,不会成为嫌疑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证明自己也是受害者。 二月上旬,冷风呼呼,刘挽故意的掀开自己的被子,一回又一回,由着冷风灌入身体,不多时,刘挽感受到一阵沉意,她知道,自己将得偿所愿。 只是这生病确实是件难受的事,而且,有些事是不可控的! 刘挽刚开始觉得头痛发热,渐渐的开始呕吐,一整天吃的东西,刘挽全给吐出来了,吐着吐着,刘挽似乎看到了王娡,重点何尝不是在于,在她的身后,妈啊,竟然领着不少人。 “娇娇之事,姑姑尚未查明,朕倒不知母后查到子夫头上了?” 刘挽在看到王娡那一刻,打了一个激灵,努力的想要睁眼,想看清在她面前到底都有些什么人,他们都想干什么?好巧不巧听到刘彻的声音,刘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皇后中毒,怎么说那都是皇后,窦猗房这位太皇太后和馆陶大长公主,怎么可能在宫中没有任何势力,连陈皇后都护不住? 护着,陈皇后都中了毒,宫中谁能有这本事? 可是,王娡出手,也不太对啊! 王娡想要权利而已,动了陈皇后,馆陶大长公主不跟她不死不休才怪。再怎么样和馆陶大长公主撕破脸,王娡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那么王娡此刻出现在这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29章 纠缠不休 刘挽有心再听一听, 可是她是把自己的小身板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本来就经受不住太多折腾的人,又在病中,发热呕吐,她莫不是以为自己能强撑得住? 不管刘挽再怎么努力挣扎的不想睡, 想继续打听消息, 终是抵不过身体的困意, 沉沉睡了过去。 她是睡着了, 事情却没有完。 王娡的出现让刘挽心惊,何尝不是也让卫子夫心惊, 尤其王娡一出面即问:“你可知罪?” 卫子夫心下跳跳, 意识到王娡话中何意时, 卫子夫故作镇定而答, “妾不知太后何意。” 王娡冷哼一声,“皇后中毒一事经已查明,你还要辩解?” 卫子夫第一时间福身道:“妾当真不知,皇后中毒始末, 太后若是愿意告诉妾, 妾听之。”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装糊涂?”王娡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斥着,看架式要动手? 刘彻听着消息赶来,正好瞅见王娡的动作,唤了一声母后, 警告的眼神扫过王娡。 “陛下。”一见刘彻, 卫子夫心下稍安, 眼中含泪的道:“陛下, 泰永, 泰永......” 话不多说,刘彻正是因为听说刘挽不舒服赶过来的,屋内还残留着刘挽呕吐的异味,刘彻并不嫌弃的往前走,第一时间查看刘挽情况。 刘挽已然睡着。只是小半天的功夫,原本白胖的小脸却只剩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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