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的喻星洲闻言,眼睛都红了,像是被惹怒的一头狮子,却因为无能为力只能原地来回,他同样低吼着:“我不下车!贺兰月!” 贺兰月挑起嘴唇,她说:“乖一点。” 说着,绑匪似乎考虑好了,他转头盯着喻星洲:“你下车报警也好,告诉那些人我不是为了钱杀人,我是为了公平!!” 说着,他让贺兰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使劲把喻星洲推下了车,然后砰的一声迅速拉扯车门,他手里握着匕首对准贺兰月,整个人几乎半坐在副驾驶车座上,仿佛随时下一秒就要刺破贺兰月的心脏。 被推下车的喻星洲几乎是触地的一瞬间立马起身,他灵活的要命,抬手就捶打着车窗,狼狈又可怜,像是被丢下的幼崽。 贺兰月的目光同他对视,眼神复杂。 绑匪似乎觉得喻星洲碍事,迫使贺兰月启动车子往前开了不知道多远,直到将喻星洲的身影远远的抛在车后看不见才停下。 前方几十米就是海边了,路口建造着栏杆,以往过往车辆不小心坠海。 而停下车后,贺兰月扭头对他笑了下,很平淡的笑,说:“真的要杀了我吗?” 男人瞪着她,眼红得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而贺兰月轻描淡写:“关于你女儿的心脏问题,这很好处理,我一个电话,下一个能做手术的人就是你女儿。”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男人看着贺兰月,他浑身大汗,连手上都有太多黏腻湿热的汗液,让他的手掌心滑的几乎握不住匕首了。 贺兰月笑了下:“医院都是我家的,你也说了,我妈妈就我一个女儿。” “那你现在就打!”绑匪迫不及待,掏出她的手机,但没有直接给贺兰月,而是自己要了密码,解锁手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要钱,只要一个公平,找到贺兰雪的名字就拨过去。 在他低头找电话的瞬间,贺兰月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轮胎摩擦柏油马路的声音都格外刺耳。 旁边的绑匪察觉自己上当受骗,丢下手机,握住匕首向她猛刺了过来。贺兰月一脚踹过去,她没骗人,当年确实去过一暑假的少林寺,保命的功夫还有一样就是力气,她不会打架,打人倒是还可以。 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腿骨,不等反应又接连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男人的手腕上。 “你疯了!!”男人瞪着眼前,眼中满是恐惧,惊叫出声。 不需要方向盘,贺兰月只需要踩下油门,一路向前。 “你不是要杀我吗?那我们两个一起死。”说这句话时,贺兰月甚至还带有点笑意,像是往日和病人们开点善意玩笑一样的腔调,柔软而富有善意,像是圣母一般的怜悯。 男人的匕首被打到地,他伸手要去摸,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猛地撞开路旁栏杆,车子直奔大海。 无限的海水挤破了车窗灌了进来,男人的视线里只剩下贺兰月带笑的脸庞,对方似乎在等待自己和他的死亡,连挣扎都没有。 本来疯癫完全不能思考的大脑被迫清醒,他使劲的摇动车门,发现早已经被锁死了。 疯子。 男人脑子里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念头。 - 贺兰月从海里捞出两个人,几乎算是一手一个人,海水让人变得更加沉重,她走上岸,便随手将男人丢在沙滩上,紧随其后的保镖们迅速将人抬走。 而几乎算是崩溃的喻星洲紧紧的扒着她,似乎真的害怕贺兰月丢下自己。 他尚有意识,只感觉到贺兰月的体温,喻星洲缓慢的睁开眼睛,被太阳照耀下,他先是感觉一片空白,缓慢的视线才聚焦。 聚焦后的视野里清晰的展现出贺兰月的脸庞,她似乎无奈的笑了下,说:“小洲,还好吗?可以自己走吗?我有点没力气了。” 他下了地,赤、裸的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才总算回了点神,第一个动作时触碰贺兰月的脸庞,温热的肌肤,他上前再次抱住贺兰月,耳朵贴着她的脖颈,能听到清薄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活着。 还活着。 他们都活着。 喻星洲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腿都软了,无法支撑的往后一倒,贺兰月无知无觉的被他带着一块倒在沙滩上,还好有意识转了下,她并没有压住喻星洲。 两个人并排倒在沙滩上,随时会有海水冲刷着脚底。 喻星洲止不住的大喘气,缓了好一会,他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痛,尤其眼睛,刚刚跳海的时候,海水蛰了一下眼睛,他不停的揉着,直到眼泪流出来,冲刷着眼睛里的残留海水和沙子。 旁边的贺兰月意识到他的动作,她支起上半身,靠近,用手指轻轻撑着他的眼皮,往他眼睛里吹气。 过了会,喻星洲适应了,但眼泪不断的流下来。 贺兰月动作一顿,她原本撑着眼皮的手指落下,盯着喻星洲:“刚刚跳下来,你不想活了?” 喻星洲睁开眼睛,眼睛还是很痛,浑身上下都很痛,嗓子也痛,说:“想活着。” “那你还跳?” “你在车里。” “保镖就跟在后面。” 喻星洲安静了下,过了会,他捂住自己的脸,止不住的崩溃大哭:“我怎么知道你会有保镖跟着,我以为你要死了,你真的让我下车,真的敢往海里开,你这个疯子。” 又被骂了一遍疯子,这次贺兰月止不住的乐了。 她强硬的掰开喻星洲捂住自己脸的双手,对上对方泪眼朦胧的眼睛,哭的不算好看,浑身被海水弄的脏兮兮,脸上还沾了根水草。 她捻开那根水草,吻住了喻星洲。
第49章 ch49 “难道你刚刚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吗?”贺兰月不由得轻笑, 她的气息轻轻的落在喻星洲的嘴唇鼻尖上,说话时吐露的热气同样落在他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因为靠的太近,让喻星洲产生一种随时会有下一个吻落下的错觉。 又或者是alpha身上的气息过于强势,他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已预知到某种危险即将来临的小动物。 他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的是贺兰月的脸, 被海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她的脸颊上,而背后是更加湛蓝干净的天空。 夏日的天空像是被太阳灼烤过的之后挥发所有水分之后的干净,海风吹着岸边的树发出簌簌的声音,偶尔有鸟群以规律性的姿势成群飞过。 他的视线似乎只能集中在眼前人的脸上,轻轻的吞咽着,大概是刚刚嘶吼的声音太过,嗓子很痛,只能低声道:“我不知道。” 年轻的alpha似乎并不算满意他的回答,一手扶着他的下巴,又低下头轻轻贴了一下他的嘴唇,沾了海水的嘴唇有些凉,带有一点咸的发苦的味道。 贺兰月身上的影子笼罩着他整个上半身,让喻星洲产生了一种被对方完全占有的错觉,他有些僵硬的手指止不住的紧紧的抓住贺兰月身上的衣服。 喻星洲哆嗦了一下,垂下的眼皮单薄,有着清晰可见的青蓝色血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几乎是自语般的腔调, 双眼失神, 想要刻意错过贺兰月落下的每一个视线。 “你真的不懂吗?”贺兰月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清晰地倒映着喻星洲的脸。 他看见自己脸上粘的泥沙, 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躲避开贺兰月的注视。 而贺兰月抓住他的肩膀,向来温柔的alpha立刻展现出骨子里的强势,不允许在这个时候喻星洲仍旧展示出逃脱的举动。 她抓着喻星洲让他直面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什么都不懂就敢跳下来,骂我疯子,疯的应该是你自己。” 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自然的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喻星洲身上的信息素抑制剂贴刚刚被海水浸泡后已经不知丢在哪里,估计在海水中自由自在的遨游着。 因此贺兰月能清晰的嗅闻到属于omega的信息素香味。 如同傍晚花园中的玫瑰花,享受了一整个下午的阳光,花瓣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玫瑰的信息素甜腻而馥郁,这股气息甜到令心脏微微发麻,不由地勾起一个alpha心中隐藏最深的破坏欲。 不知不觉中,贺兰月握住喻星洲肩膀的手指,忍不住的用力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直到喻星洲忍不住蹙眉轻哼了一声,贺兰月才回过神,收回自己无意识的力气。 在嗅闻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她内心翻腾出较为阴暗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只想像碾碎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样破坏占有喻星洲整个人。 对于一个年轻而成熟的alpha,她对四周空气中的信息素异常敏感。能够快速的寻找到所有交杂在空气中的气味中自己喜欢的信息素味道。 这种信息素味道代表着他们所能够标记的Omega的成熟和迎接被标记的行为。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omega后颈的腺体中散发出来。 空气中仿佛有实质化的红线牵引着贺兰月,她感觉自己无比亢奋。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身体里,尤其是易感期的时候出现的次数更为频繁。 大多时间里为了排除这种亢奋激动,贺兰月会选择更加刺激的运动,以运动的方式排除自己体内过于强烈明显的肾上腺素。 这种激素大多会引起年轻的alpha选择另一个信息素适配的omega,通过信息素交换来达到体内激素平衡。 信息素交换的方式有三种,接吻,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共同点是通过alpha和omega的□□交换来分享彼此的信息素。 贺兰月尽管身为医生非常注意有关信息素的隐匿,她并不想因为自己无意释放的信息素勾引起另外一个无辜omega的发热。 但贺兰月骨子里仍有着属于一个alpha的恶劣性,例如在她的私人领域,她也会丝毫不控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自任由己的气味坦荡直白的占有自己的私人领域。 只有眼下面对一个omega的失神,贺兰月低头,在喻星洲以为她要亲上自己的瞬间,贺兰月偏了偏头,用自己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早已经分不清彼此之间谁的体温更高,有些热,但还能够忍受。 在失神之际,喻星洲感受到贺兰月的靠近,不仅仅是因为接受了来自于贺兰月所释放的信息素,更多的是感受到她的靠近皮肤之间的相贴,被海水打湿的肌肤靠近的瞬间发生如蛇鳞片靠近时的冷颤黏腻。 他有些恍神,无意之间轻哼了一声。 在这种对视距离中,他们能轻而易举的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气。 下一秒微凉的指腹抵上他的嘴唇,贺兰月手指上同样带有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如同喻星洲心中想象的一样,贺兰月的信息素味道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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